“姐姐你怎么又装糊涂呢,昨晚发生的事姐姐比我不是更清楚吗?”
狂舞的话一出口,北堂紫翎就已经慌了神,一句话脱口而出,“昨晚的事跟我无关,姐姐真的一点都不清楚。”
这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回答,北堂紫翎说完就有些后悔了,看着狂舞那狡猾的笑,北堂紫翎突然觉得这是在试探自己,说不定她只是发现了什么,只是不确定罢了,而自己刚才的一晃神,正好就露出了猫腻。
果然,狂舞笑的清冷诡异,“那姐姐何必急着想要问呢?”
“……”北堂紫翎已经无话可说,也不能在多说什么了,他的这个妹妹今天真像换了个性子似的,跟以前不一样了,那表情那话语就像他的父皇一样高深莫测,看人就像看破灵魂一样,在她面前说话,一不小心就能被她套出话来,现在保持沉默才行。
“姐姐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听说邻国太子被袭,一口咬定是姐姐所为,姐姐现在还是好好关心该怎么解释吧,妹妹还有事,先退下了。”
狂舞微微俯身,抬头对上北堂紫翎愠怒的眼,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笑的毫无温度,起身潇洒离开,独留北堂紫翎在原地愣神。
她突然提起沐逸尘那淫贼是什么意思,邻国太子被袭跟她有关,让她好好关心自己的处境,还自身难保,这是在向她暗示些什么吗,威胁她吗?难道凌卿竹真的知道了一切,如果这是让她说了出去,后果将不堪设想,不行,她要去找白锦飞……
“快,起驾回宫!”
流幂悠悠转醒,入目紫色纱帐,香擅雕花大床,屏风透着秀雅的荷花,相映着银色月光洒下的唯美,将拱门上串联的玛瑙珠玉映上一片朦胧,转头就看见凌卿竹站在拱帘,血红的胎记刺激着流幂的眼球,昏倒前发生的一幕幕在脑中涌出,吓的流幂惊恐地往墙角缩了缩,咬着牙坚决不肯叫出声来。
白嬷嬷听到动静,坐到床边一脸柔和的笑着问,“你醒了啊?”
流幂紧紧住着被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狂舞的一举一动,警惕的问道,“我怎么没死。”
“你想死也得经过我的同意。”狂舞淡淡的说道,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流幂,冷冽的气势让流幂微微发颤,狂舞很满意自己营造出来的效果,笑道,“我问你,你想死吗?”
“不想!”流幂看着狂舞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那你活着想要干什么呢?”狂舞继续问。
“我想杀了你!”流幂双眼微红,狠狠说道,那眼神想要把狂舞碎尸万段一样。
“有气魄有胆量!”狂舞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既然想杀了我,那就好好学习武功吧,我等着你来杀我的那天!”
说完就从桌子上拿了一把佩剑,扔到床上,转身离开。
“公主…”白嬷嬷被狂舞的举动吓到了,公主的脾性变化简直是太大了,从以前一个懦弱听话的小女孩,摇身一变成一个冷冷的冰窖,气势上也自信狂妄很多,更多时候像一个脾性琢磨不透的怪人,救下自己的仇人,还给她剑让她学武功杀自己,公主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呢?
同样,流幂也是一头雾水,看向狂舞的背影渐渐消失,心里烦躁不已。
邶玥国皇帝找回失踪已久的二公主,封赐为卿銮公主,龙颜大悦,特大赦天下,整个帝城皇都都在一片喜悦之中,狂舞听了也只是笑笑。失踪已久的二公主?哈,怕是被人知道这个身份地位的二公主在宫中遭人欺负十四年,丢了它皇家的脸吧?
公主杀人的事自然更不会流传出去,在人们好奇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二公主时,邶玥国后宫已掀起一片轩然大波。
狂舞出了门后,一个人悄悄地向北堂紫翎的寝宫走去,上午和北堂紫翎说过那些话后,按照了北堂紫翎的性子她肯定早就按耐不住了,她只要守株待兔就行。
狂舞悄悄地混进北堂紫翎的寝宫,看见北堂紫翎在屋内来回走动,坐立不安,不一会来人通报白太傅的大公子白锦飞求见,只见白锦飞匆匆进门,北堂紫翎就将屋内一干人等全部赶退,门关了起来。
狂舞避开宫女太监,一个翻身翻到窗户下的墙角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狂舞将窗户偷偷拉开一个小缝,竖起耳朵贴在窗户边上。
“……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锦飞哥哥,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