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魔觉得有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稀里糊涂的时候,又听见了一声撞击。
“噗通”
是物体进入水中的声音。是大蛇撞击到水幕上的声音。
尸魔的心中的疑惑解开了一般,这个时间是刚刚好的,和自己预测的的时间是一致的。和蓝怪行动的时间也是相差不多。那之前的声音是什么?
李、唐二人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了,其他几人都是一样的心理。几人在死亡到来之前,都选择了默默的闭上眼睛。冰女半蹲在地上,双手握着冰刺插在地面上。一堵冰墙出现在面前,很完美也很完整,没有一点点破裂。
这是怎么回事?
几人努力的在想原因,一股惊人耳朵气势逐渐的升起来。不由人的转过头去个究竟,就连被冰墙挡住的,近在咫尺的真相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冰女的前面是冰墙,冰墙的前面是一个蓝色的纤细的身影,上手张开,地面上出现一道瀑布,从地面下喷涌出来,阻挡了大蛇的前进的脚步。大蛇行动受阻,没有继续进行补充攻击。
她撤退了,六儿的生命远比这些外物重要的多。只是几下,就游到了青王蛇的身边。她很像抱着他,又不知道从哪来下手。只能在她的身边慢慢的游动,将他包裹在自己的怀抱之中。
“还是回去吧。你本可以好好的过日子的。是我连累你了。”青王蛇知道她在,所以说的很轻。眼睛虽然闭着,可一直在努力想要睁开。大蛇的体内生起一股风暴,若不是此刻还有理智,估计已经是失控了。好在,有一股惊人的气势嘎然出现,对周围的一切都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压力。尽管是蓝怪,也觉得很是压抑,要把人挤成肉饼的节奏。可对于大蛇来说,玄而又玄的,帮助她控制了几乎要暴走的情绪。
“命运如此,我只有六个斑,不是九个。我也想有九个斑,和哥哥们一样就好了。也不会让父亲大人伤心了。还好,我还有你。你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实力、手段之外,还有一种东西叫做情,还有一种东西叫做努力。”
“看见你,我很高兴。可我也很累,很害怕。担心让你的希望落空。害怕你也会和他们一样嫌弃我没用。我不想那样。我不在乎他们说我什么,因为我心里没有他们。我心里有你,所以我很在乎你的想法。我害怕失去你。”
“我不想就这么死了,我还没有证明你是对的呢。我想活,可我很累。你回去吧,快点走吧。快走!”
说到最后,青王蛇的情绪很激动。传说临死之时,会有灵觉醒来,是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注1)。青王蛇极力的想要她走,估计是预感到了什么可拍的事情。大蛇把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仔细的听在了心里。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看山斧,落在心上,将之击的粉碎。大蛇含泪,罕见的热(注2)。
那股气势之中有些熟悉的味道,这让大蛇心中很是不平。巨大的蛇尾抚在青王蛇的头上,很是温柔。
青王蛇闭上眼睛,很舒服,就像降生的那一刻,没有丝毫的情绪。他等待那一刻的到来,已经知道了结果,也就不那么的害怕了吧。头上的那一尾温柔不见了,游动的声音的那么熟悉,分明就是她的。
她在游动。
她停住了。
她在和谁打架?
眼睛始终没有睁开。只能在心中轻叹一声,默默的祈祷:这一切都快点结束吧。
周围的声音还是那么大,那么多。感觉确实不一样了,没有那么吵闹。尽管声音很大很多很杂,但感觉不到吵闹。那是一种心境,很静的心境。
一切了然于心。已经是不收外界的影响了。
脚步声逐渐走来,然后停了下来。
“你们是不是杀过一个人。剥离了他的术法。”鬼道人难得说话,今天的说的句子很长。
“是的,和你的术法很像。自称出自鬼王谷···”
“鬼王谷?他又说是做什么的吗?”鬼道人知道了想知道的事情,很是激动。肉和尚很惊讶,鬼道人就然会抢话。他从不说自己的背景,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渊源。清莲很好奇,鬼道人能够知道些什么,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心里鄙视了肉和尚一番:说的好像你说过自己的背景一样。
“向我打听了一件事情。”青王蛇努力的回想。
“什么事情?”
“他在打听地狱之门。其实,那时候···”
“没关系,我不认识他。不需要多解释。”
“···”
※※※
冰墙消失了,深深的延伸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蓝怪的身形显现出来,在飞湍的“瀑布”前,很是有一种高大的感觉。李叔看着“瀑布”,很激动,自己那几把水刀显得微不足道。唐二爷很是体贴的站在他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李叔激动的都不会说话了。蓝怪也很奇怪,只是他的表现更像一个小孩子了,看什么都很稀奇。
大蛇安抚了青王蛇,更像是在安抚她自己。那股气势停止了攀升之后,露出了阵容。
那一个丑陋的、猥琐的虫子的脸。冲着冰女的方向拋了个媚眼,一副欠揍的表情。由于之前冰女的冰墙深入人心,唐二爷有一种自家的白菜让猪拱了的错觉。蜈蚣不知道自己被所有人讨厌了。依然不自知的秀着自己的身段和舞蹈。
冰女转过头去,不想看见它。
是敌是友永远不是一成不变的。冰女对这句话的理解很深刻,现在对刚才想要杀死自己的大蛇很是感激,她和蜈蚣打起来。趁着这个空隙,她立即遁走,不想再让它看见一眼。
※※※
苍首站在尸魔的身边,略靠前一点。他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视而不见,只对那半截的棍子兴趣浓厚。苍首的一只手握住棍子的底部,另一只手握住前端,真的是在拿着一条棍子。由于棍子太短,前面的手是握在空中的,看着很是滑稽。
利青锋与紫嫣没有觉得很好笑,表情都很慎重。
“看过了就把它还给我们吧。”真的很像两个小孩子在逃回自己心爱的玩具。
苍首没有大力他们,身上有黑色的气息生出,汇到棍子里。
“锵”
前面的手握住了实物,一杆威风凛凛的大枪出现在苍首的手里。花纹古朴,古铜材质。讨要东西的小孩子们说不一点点话来。
“好久不见了。”
注1:春秋·鲁·孔丘《论语·泰伯》:“曾子言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此处引用属于滥用其意,特作说明。些写正文时请规范使用!
注2:蛇是爬行动物,没有泪腺,因此不会流泪。此处没有科学依据,只为剧情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