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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银波一个人躺在床上流泪,长秀也是,他回忆起和银波在一起的种种挫折,他想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银波,他是那么的爱她,他们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终于能够走到一起,现在为什么要再次分开。

金波的生活又陷入了一种尴尬的状态。

正翰又回来晚了,甚至外宿回来都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正翰不高兴地说:“你让我解释什么,你不是自己什么都会做么?”

金波知道是给翰杰贷款的事情让正翰生气,一再的向正翰解释。

金波知道自己没有和正翰商量就把钱贷款给了父亲,是一件不妥当的事情,但是现在她准备和正翰解释,却已经迟了。

福实听见了金波和正翰的争吵,从房间里出来责骂金波:“你,像你这样厚脸皮的,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他不回家怎么了,遇见你这样的老婆,哪个老婆也不会喜欢回家的。”

金波瘫坐在床上,无奈地叹着气,她总是想不明白,自己刚刚好转的生活状态,怎么又变得一塌糊涂了呢?

与此同时,长秀家里的气氛就要快乐许多,尽管这样的快乐是表面上的快乐,但是为了庆祝他康复出院,大家还是面上带着难以掩盖的喜悦。

贞德帮长秀做了粥,长秀面色有些忧虑,他礼貌的谢绝着:“过一会儿再喝吧,我上去先休息一下。”

万德贞德兄妹却和贤实讨论起为长秀新找的女朋友。那是一个很漂亮和前卫的女孩子,贤实很喜欢她,给她取了个英文名字,叫做凯丽。万德和贞德不但不和贤实站在一边,还取笑起凯丽的韩国名字来。

万德一边笑一边说:“为什么叫凯丽呢,她不是叫做福子么?”

贤实很不满:“福子多土气呀,要叫她凯丽。”

贞德也帮着万德说话:“我们家乡下的狗都叫威力呢。”

贤实更加不高兴了:“威力和凯丽是有区别的。”

贞德一点也不为贤实的情绪着想,继续取笑着:“就是一样的啊,你听听,凯丽凯丽,威力威力,不是差不多嘛。”

大家正在热闹的争论着,而长秀却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这里有银波的痕迹,是的,不论过了多少日子,都无法从长秀的脑海中抹去。

凯丽来到长秀的身边,提出要带长秀出去兜风,可是长秀冷淡的拒绝了,他只想自己躺着,回忆一些往事,那些往事只属于银波。

长秀最终忍不住跟银波打了个电话,银波呆呆地听着电话不停的响起,她还是放弃了,放弃了听到自己最喜欢的人的声音。

贞德开的热闹的小酒馆里,振波和光泽正在体味着关于爱情的浪漫和美好。

光泽一边喝酒一边问起振波:“你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事情么?”

振波回答:“说什么了?”

光泽说:“你说我对于你来说很重要,就像两只眼睛一样,将来如果我们结婚,你会好好的伺候我一辈子,对我言听计从。”

振波一愣:“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我只是说职业不是问题,只要人好就可以了,钱可以让有能力的人来赚。”

光泽继续争辩:“反正都差不多嘛。”

两人说着,就吻到了一起,马镇和贞德看见了,大惊失色,不知如何是好。

振波喝醉了,光泽把振波背了起来,遇见了来酒馆里吃饭的范秀和翰芝,翰芝的爸爸要做寿,偏要找范秀去家里以男朋友的身份出现,范秀不想去,翰芝却一再坚持。他们和光泽匆匆打了个招呼,光泽就把振波背到了家里。

光泽受到了绮子热情的款待,绮子把光泽当成了和振波一样的律师,她非常期望光泽能够和振波结婚。

光泽告诉绮子,他还有一个叔叔,他不喜欢叔叔孤独,绮子一点也不介意,她让光泽的叔叔一起般过来住,光泽十分兴奋。

光泽和振波的幸福还是指日可待的,马镇和贞德的美好生活也近在眼前,唯独长秀,必须要每天面对他一生当中最烦恼的事情。

银波给长秀打来了电话,长秀焦急的来到银波事先说好的地方和她见面。

银波依然那么美丽,就是憔悴了不少,见到长秀,她站了起来,眼睛里流露着说不清楚的情感,她问长秀:“身体还好吧。”

长秀依然对银波十分关切:“吃饭了么,如果没有吃,就找个地方。”

长秀又提起了银波照顾自己的事情,他说是他的错,也是他母亲的错,但是他希望能够和银波在一起,他不能够离开银波,没有银波,他无法生活下去,他一定要再和银波生活在一起,并且他们还有没有出生的孩子,就算为了孩子,他们也要继续生活在一起。

提到孩子,银波伤心的告诉长秀,孩子已经不在了,尽管长秀不愿意面对银波所说的话,但是银波坚持的告诉长秀:孩子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孩子是他们的连接线,既然孩子没有了,就离婚好了。

长秀悲愤的走开,银波继续哭着,她说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伤心难过,是为了自己欺骗了长秀,还是因为自己要和长秀的婚姻生活走到了劲头,反正她什么都不想做,她只想流泪,一直这么流下去。

长秀不敢相信银波说的事情,特地来找金波问个清楚,金波为了配合银波,只好也对长秀说了谎话。金波还告诉长秀,他们在一起是很痛苦的事情,劝长秀放弃,孩子流产也许就是天意,长秀伤心地哭了起来。

金波和正翰的矛盾还没有解决,她不停的给正翰打电话,正翰却没有响应,金波强硬的留言,让正翰听见三声电话一定要回来。

金波和郁闷,一个人借酒浇愁,福实看见了,挖苦金波:“这样正翰是不会回来的,去娘家把房子要回来他才有可能回来。”

金波气不过,继续给正翰打电话,这次,她留言的语气变得缓和了,甚至伤心地哭了起来:“我求求你接电话吧,求求你。”

长秀却在这个时候来到了银波的娘家,不仅仅道歉,还带来了礼物。

翰杰问候了长秀,长秀希望翰杰能够站在长秀的一边,帮助他们的婚姻,他告诉翰杰,没有银波,他无法生活下去。

翰杰很冷静地说:“孩子可以再要,但是你们两个在一起很难,我不想让银波再受到痛苦,那样的话对于你们来说是不公平的,你还是回去吧。”

无奈的长秀要求再见银波一面,正翰含着眼泪说:“不要再见了,见了也没有用,只能互相难过,连我看了你们都很难受,回去吧,以后我们一起喝一杯。”

银波从窗户里往下张望,她看见了离去的长秀,长秀也在依依不舍的抬头看着上面的窗户,银波把窗帘拉上,坐在床上,她又哭了,她真的数不清到现在,她究竟流过了多少眼泪。

长秀也和银波一样难过,回到家里就虚弱的摔倒了,他艰难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万德心疼的问他:“去哪里了,说吧,什么事情?”

长秀向个孩子一样向爸爸哭诉:“银波要离婚,没有她我真的不行,爸爸,我要怎么办?”

看着这样无助的儿子,万德也伤心地掉下了眼泪,他抱着长秀,紧紧地抱着,就像小时候一样。

光泽对于和振波的婚姻还是有些顾虑,他总是担心振波的家长发现他不是律师以后会不许他们结婚。马镇提出让光泽重新参加高考,光泽坚决不同意:“你疯了么,就是不结婚,我也不会参加高考的,我能考上么?”

马镇又出了老主意:“那么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骗。”

光泽再也不想骗人,尤其是自己深爱的女人。此刻,光泽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同样陷入尴尬境地的还有金波,正翰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她为了找到正翰,只好去公司附近的餐厅找他,没有料到,她又看见了正翰正在和一个女人说说笑笑。

金波生气极了,讥笑正翰居然会找一个比自己大的女人喝酒,正翰不服气,又和金波争吵起来,他们都没有忘记对方的过去,他们还是因为对方的过去而对这段重归于好的婚姻耿耿于怀。

他们又一次的累了,金波说:“好吧,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还是离婚吧。”

正翰吓了一跳,从来都没有想到过金波会再次和自己提出离婚。

继续提出离婚的还有银波,为了让长秀不再失望,万德找贤实说情,终归长秀还是喜欢银波的,他希望贤实可以原谅银波,让长秀过得好一些。

贤实坚持不同意,她抱怨着:“自从她进我们家里来,就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就是因为她,长秀才死去活来的。”

万德继续坚持,两人闹的不欢而散。

而长秀,却在这个时候,病倒了,发着高烧,贞德一边看着长秀,一边抱怨自己没有时间做生意,万德看着儿子成了这个样子,无奈地叹着气。

与此同时,面对着没有丈夫的家庭,金波也同样的无可奈何,此刻,秀彬和福实躺在地板上熟睡着,她轻扶着秀彬的面庞,又想起了过去美好的时光。

贤实也在夜里无法入睡,看见自己的儿子抱着银波的照片,她再也忍不住了,她决定找银波谈谈。

咖啡厅里,银波和贤实面对面坐着,谈着长秀的事情,贤实一副傲慢的样子:“我儿子没有你不行啊,要是别的男人,早就不要你了,长秀心软啊,所以你还是赶紧回来吧。”

银波居然拒绝了贤实:“我不会回去的,我一定要离婚。”

贤实非常吃惊:“你也太过分了,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看到我忍受到这个程度,你就应该说知道了知道了,然后搬进来,还敢说什么离婚。”

银波继续不卑不亢:“对不起,谢谢妈妈的好意,但是我没有自信接受这段生活,已经这样了,我们怎样才能继续生活下去,我们已经走到尽头了。”

贤实提出孩子,她以为银波会因为孩子而回心转意,却没有想到,银波坚定地告诉她:“孩子已经没有了。”

贤实失望极了,立刻回到家里找长秀,长秀正在拿着银波的照片回忆往事,贤实进来,把照片夺过去,生气地说:“没有用的东西,马上离婚,马上离婚,我那么好心好意的和她谈,她怎么那么不懂事情,现在孩子也没有了,为什么不离婚,你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长秀的语气更加坚定:“不,我和银波绝对不会离婚,绝不离婚。”

冲动的长秀跑出了家门,他见到了银波,把银波推上了汽车,拖着受伤的手吃力的开着车,驶向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这里是一片荒凉的土地,有一条小河,夕阳撒在河面上,格外的美丽,长秀强硬的拖着银波,要和银波一起走向绝路,他知道,如果没有银波,他活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而银波答应过他的,她不会一个人去死,不会,长秀想到了和银波一起去死,就算不能同生,共死也能够代表他们两个人曾经的爱情。

银波痛苦的挣扎着,她不想死,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她此刻真的不是一个人,还有她心爱的孩子,这个孩子她那么那么小心的留下了她,怎么能够如此容易的失去,她痛苦的大叫着:“如果你要我这样,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长秀长叹了一口气,他和银波肩并肩的坐在河边,长秀伤感的说:“我们把过去都忘记吧,知道了你是怎么生活过来以后,我充分理解了你,那不是你的错。”

银波回答说:“不,你是可以原谅我,但我不会原谅我自己。”

长秀很理解银波:“你的状况是环境造成的。”

银波还是有些自责:“即使是那样的环境,大家也都不是那么过的,处在比我环境差的人,也有很多,难道他们也都做错了么?不能发现作为犯错的借口。”

长秀安慰着银波:“谁都有失误,那时候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银波却不肯原谅自己:“不,那时候我很清楚,和那个男人同居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我要是理直气壮的话,就会堂堂正正的告诉任何人,也应该得到父母的许可,但是我没有那么做,我是担心会被发现,我的良心已经知道了那是我一生的错误,我不想争辩是因为那个时候我不知道现在的妈妈不是我亲生的母亲,我在接受所有的惩罚,惩罚我不原谅我自己的罪、骗你的罪,让两家父母伤心的罪,我应该受罚,应该的,要是能够回到过去,我再也不会那么做,做出那样的选择。”银波倒吸了一口气,继续说:“我觉得和你分手,是这一生做出的最幸福的决定,是我这一生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幸福的放开我吧。”

银波站起身来,最后默默的祝福长秀将来可以生活得更好,她走开了,留下长秀一个人默默的流泪。

长秀痛苦的回到家中,发出悲痛的哀号,银波的痛苦也不少于长秀,在娘家,她把缠在肚子上的绷带解开,怀里的宝宝安然无恙,她有些欣慰,她想,这是她唯一值得珍爱的东西。

长秀再也找不到什么值得留恋的理由,绝望的他坚定地告诉父母:“我要离婚,我要和银波离婚。”

贤实还是有些不肯相信:“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长秀说:“不是开玩笑。”

贤实还是不信:“这不是开玩笑是什么,你不就是想看看我的反映么。”

万德开口说话了:“长秀,你真的要离婚?”

长秀点点头:“是的。”

万德劝说长秀:“你还是要考虑一下,要想好了再做决定。”

贤实怕长秀反悔,立刻说:“还考虑什么。”

万德打断了贤实:“不是说离婚就能离婚,我们家不许离婚。”

贤实却说:“离婚现在不是很难看的事情,没有缘分就要离婚。”

贞德插嘴说:“那也要考虑一下,做什么都不和父母商量一下。”

长秀最后的决定让大家的争论停止:“行了,我已经决定了。”

贞德依然在不断的抱怨,万德也陷入了无奈之中。

同样陷入无奈和痛苦的还有翰杰,他心疼地问银波是不是很好,他告诉银波长秀说没有银波不行,他却很担心银波是不是也可以没有长秀,翰杰反而劝银波这次要多想想自己。

银波向翰杰保证,她有信心让自己活得很好,翰杰点点头,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餐厅里,绮子向翰杰打听银波的事情,翰杰向绮子诉说了银波要离婚事实,绮子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命运。

万德也来找儿子谈话,他最后问长秀:“你一定要离婚?原来不是不想离婚么,前几天还说不能分开,这几天就要离婚么?没有她,你能生活的下去么。”

长秀伤感的说:“虽然承受不住,但为了她,她希望这样,我想按照她所希望的去做,如果真的有缘分,一定会再见面的,我想可能会的。”

见到儿子这样说,万德也只能点头答应了。

金波匆匆忙忙的回到家里,绮子看见金波回来,神色又有些不对,慌忙地问:“你这是怎么了?”金波很不高兴:“别提了。”

金波告诉了绮子正翰和一个女人喝酒的事情,绮子十分气氛:“他是不是疯了,你是不是在现场抓住他们的?”

金波说:“不是,不是在现场。”

绮子继续说:“应该在现场抓到,你不能被耍两次。”

看着母亲这样生气,金波才说:“好像他们还不是那样的关系。”

绮子说:“一定要开始就好好管理他,以后可怎么办啊。”

金波坚定地说:“不论怎样,再也过不去了,他又翻了旧账,说我以前的事情,我要离婚,再也过不下去了。”

绮子生气极了:“马上断了吧,马上,不要再和他过下去。”

翰杰听见了绮子愤怒的声音,马上过来打听,当他听见正翰和另外一个女人喝酒的事情以后也十分差异。

而事实上,正翰并没有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他只是有些郁闷,找一个人说说话而已,金波在凌晨还没有回家,正翰很着急,可是福实却说金波的不是,让他们离婚。

正翰回到卧室,给金波打了电话,没有人接,正翰真的生气了:“你马上回来,要不我们就离婚。”

同样抑郁的还有万德,夜里,万德一个人起来喝酒,长秀痛苦的表情总是在他脑海里闪现,银波照顾长秀的场面也不能让他忘怀,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了,他想他一定要到银波家里去找翰杰谈谈。

天刚刚亮,万德就来到翰杰家里谈长秀的事情,他是来劝说翰杰说服银波不要离婚的。

翰杰却说:“就按照他们的想法去做吧,我也阻止过他们,但是他们的创伤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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