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儿,余化成朝清灵看了一下。
“清灵,空明不会生气吧?”余化成说。
清灵说:“没事的,他耍一下小姐脾气,我哄几下就会好。”
余化成说:“那快跟上去啊!”
“别急,到了寒冰地狱,他会等我们的,对了,余化成,你说的那不服法的诸纪,是什么来头?”
余化成说:“什么来头,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们楚江王好象特别宽容他,这几天一直没有真正对他用刑。”
清灵说:“我明白了,此诸纪一定和楚江王的旧识,一会儿要问个明白。”
余化成说:“我看你和空明也还是老样子,什么事都喜欢刨根问底。”
清灵一笑,“你不是说过吗,这就叫江山难改,本性难移,不过,我们回去后,准备写有关于神话方面的小说和论文,正收集资料呢,所以对什么都感兴趣。”
余化成说:“那感情好,写好了给我瞧瞧,也好让我体会一下你们两个的文学才华。”
清灵一笑,说:“到时阴阳相隔,怎么拿给你看啊?”
余化成说:“亏你还在仙界混了这么长的时间,连起码的常识都不明白,你到我坟前将书烧了,我不就看到了。”
清灵哈哈大笑,“还是让去祭奠你啊,还要浪费我一本书。”
余化成说:“小气鬼。”
空明在前面停下来了,回过头,“我哥才不是小气鬼呢。”
到了空明跟前,余化成说:“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要是真的生气了,那才是真的小气鬼。”
空明说:“我是生气了,可是现在恢复正常了,再说,我就是生气了,也不是鬼。”
余化成一笑,说:“是是是,我们的空明小姐是不鬼,是仙,我才是鬼。”
清灵说:“别闹了,还是去看看楚江王吧。”
突然一尖叫声音传了过来。
“两位同学,快过去看看,说不定是要给诸纪用刑呢!”余化成说。
“我看未必,说不定是给其它的罪鬼用刑呢,先去看看。”
出了隧道,是一个空旷的房间,里面有很多刑具,男男女女的罪鬼都祼着身子,最引入注目的是一座冰山,尖尖的冰块高低起落,竖在空中,活象一把把明晃晃尖刀,令人生畏。
一个女子正被几个鬼差押着上冰山,脚已踩在冰刀之上,刚才的声音估计就是她发出来的。
空明捂起眼睛,楚江王坐在一张办公桌前,说:“空明仙侠,要不你回避一下,这里看起来有点不雅。”
空明松开了手,说:“没事。对了,楚江王,这个女子在阳间犯了何事?”
楚江王说:“她叫韩馨,伙同别人,谋害自己的丈夫,理当受冰刀穿心之苦。”
清灵说:“对了,楚江王,刚才余化成说诸纪不服刑法,他在那里呢?”
楚江王手一指,说:“我将他定在了那里,一会儿再处理。”
空明说:“是要一个一个地来,楚江王,这韩馨看起来面目和善,看起来不象是谋害亲夫的女子吧,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能让我问一问她吗?”
楚江王说:“当然,我也问过他,她是死活不说实情,过孽镜时,也没有什么信号,看不清他的前世情况。化成,你去带韩馨过来,让空明仙侠问问,我们回避一下就是。”
余化成说:“是,楚江王。”
余化成走到冰山前面,对几个鬼差说了些行话,几个鬼差给韩馨松了绑。
“韩馨,你别害怕,我叫空明,是天庭的上仙,我们聊聊好吗?”空明说。
“你不是地府的神职人员?”韩馨说。
“不是,我是来地府办差的。”空明说。
韩馨四处看了看,除了一些祼体的,被定住的罪鬼外,鬼差们和中高级的神职人员都不在视线之中,空明知道韩馨是怕她的话被人听见,其实整个寒冰地府都是受控的,罪鬼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楚东王和神职人员的掌控之中,只是罪鬼们不知道而已。此时楚江王,清灵和余化成还有一些鬼差们正在旁边一个办公室里监视着地狱里的一切,大家眼睛都盯在墙上一个大屏幕上。
空明当然也知道这个情况,不过,为了弄清楚韩馨的情况,便向韩馨说谎。
“现在只有我在这里,你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不妨和我说。”
“其实,我根本没有害的丈夫,是他们设计害我的。”韩馨咬牙切齿地说。
“你别激动,慢慢说,说不定我能帮你。”空明说。
B市。富达外贸有限公司办公楼。
韩馨是公司的报关员,虽然报关名是年轻女子所作的工作,但因为韩馨英语口语好,人又生得美,且懂外贸流程,所以结了婚且年过28岁的韩馨还是进了富达外贸公司作报关员,一干就是三年。
公司经理黄振国一直垂涎于韩馨的美貌,总时缠着韩馨。
“小韩,今天华丽剧院有个演唱会,我有两张门票,陪我一起去看,好吗?”黄振国说。
“不行,黄经理,今天是我丈夫的生日,我得早点回去给他过生日。”韩馨说。
“呵,是这样啊,那不好意思,改天我再约你看电影。”黄振国说。
“黄经理,我是有夫之妇,你是经理,如果不是工件上的事,请你以后不要再约我。可以吗?”韩馨说。
黄振国觉得很没面子,心想:哼,不识抬举的东西,我黄振国比起你你那作车工的丈夫强百倍,你不从我,有你好看的。
下班时,黄振国叫来公司的摄影师,耳语了一番。
第二天,韩馨正办公室整理报关资料,黄振国进来了。
“小韩,这里是五天后要出货的资料,你看一下,尽快报关。”黄振国递资料时,头凑近韩馨的头,因为是工作,韩馨也就没有在意,但这情景却被偷偷安在办公室里的摄像头拍下了。
“好的,我立即就着手整理资料。”韩馨说。
黄振国一笑,说:“你好好工作,我回办公室了。”
两天后,韩馨下班回家,丈夫田定磊拉长着个脸,坐在客厅一言不发。
“咋的的?”韩馨放下包,坐在沙发,边倒水,边说。
“你自己看吧。”田定磊拿起一个信封往桌子上一扔。
韩馨拿起信封,拆开一看,有三张照片:自己和黄振田脸挨在一起的三张照片。
“定磊,这是从哪里来的?”韩馨说。
“哪里来的,邮局寄来的,再说,哪来的重要吗,重要的是照片上的人。”田定磊说。
“这是工作,”韩馨说,“这男的是我们公司老总。”
田定磊说:“是叫黄振田吧,很有男人味,又是老总,也难怪。”
韩馨说:“定磊,你不要误会,这是工作,没有别的意思。”
田定磊说:“工作,工作有挨得这么近的吗?怪不得,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你都不要孩子,原来在外面有人!”
韩馨说:“定磊,你说什么呢,是我不要孩子吗,不是一直没怀上吗?让你去检查,你又不去,说不定是你自己有问题。”
田定磊说:“是我有问题,所以你就在外面找人,是不是?”
韩馨说:“我不跟你说。”
韩馨起身作饭去了。
田定磊拿着相片去了卧室。
韩馨拿着照片到总经理办公室找黄振国。
“黄总,这些照片是你叫人弄的吧?”韩馨将照片扔在黄振国的办公桌上。
黄振国拿起照片,看了看,说:“不错,你看我们多般配。”
韩馨说:“黄总,你知道这是破坏人家家庭的事吗?你是总经理,不为下属员工着想,竟作这种事?”
黄振国说:“韩馨,你搞清楚再说,这是谁拍的?你有调查吧,没凭没据,你凭什么断定是我叫人弄的?”
韩馨说:“你的心思我还不明白吗?弄得我家庭不和,你好乘机占我便宜。”
黄振国说:“占你便宜,喂,韩馨,你一个结婚了的娘们,我犯得着吗,我就是想占便宜,也不会找你啊,公司黄花闺女多的是。”
“你”韩馨拿起照片出了办公室。
田定磊左想右想,心里窝气,决定找黄振国谈谈。他从韩馨的包里看到了黄振国的一张名片,给黄振国打了电话,约黄振国周六的中午在一家排挡见面。
黄振国决定一不作,二不休,利用这次机会好好整整个韩馨且将她弄到手,他准备了毒药,还给公安局有关部门通了电话。
田定磊叫了酒菜,在排挡等黄振国。
“田先生,你好!”黄振田按时到指定的包间,见了田定磊,便说。
“黄总,请坐。”田定磊尽理压制住心中的怒火。
“田先生,有什么事,你尽管说,”黄振国说,“我公司还有事。”
田定磊正要说什么,电话响了,一看是韩馨打来的,便说:“不好意思,黄总,我接个电话!”
黄振国说:“田先生请便。”
田定磊拿着手机出了包房。
“定磊,你哪里呢,你不做饭啊?”韩馨说。
“我在外面吃呢,你自已烧吧。”田定磊说。
“你哪里吃啊?”韩馨说。
“外面排档。”田定磊说。
韩馨那边还要说什么,田定磊挂了电话。
在田定磊出去的这段时间,黄振国做了两件事:一是在所有菜里下了毒,二是,用一个对于韩馨来说是陌生的手机号给韩馨发了一个信息:你丈夫在**排档吃饭。
“呵,不好意思,来,我们边吃边说。”田定磊进来后,说。
黄振田说:“田先生,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真的有急事要走。”
田定磊拿出照片,递给黄振国,说:“为什么要这么作?”
黄振田说:“这是工作场景,距离是近了点,可是我和你太太并没有什么?对不起,如果你找我仅仅是为这事,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再见,田先生!”
田定磊想:难道真是没事,是我多心,可是这照片又是谁拍摄的呢?拍这照片的居心何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