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纪小时候还真是可爱,胖胖的,白白的,王历和王吉梅父母死得早,王历是跟着姐姐长大的,姐姐结婚后,也跟着姐夫一家人生活,诸纪出生后,王历正上中学,闲下来就逗诸纪玩,还经常背着诸纪到公园玩。记得有一次,诸纪带四岁的诸纪去公园玩,突然诸纪喊肚子痛,王历背着诸纪往医院跑,医院距公园较远,到医院时,王历也累倒了,结果是诸纪和王历同时住进了医院。
王历哑然失笑。
“舅舅,你笑什么,你不愿意背我吗?”诸纪说。
“不,舅舅愿意,舅舅啊,是想起你小时候的事,觉得好笑,你来吧。”王历说。
王历蹬下来,诸纪爬到了王历的背上,王历正要伸腰起来,只觉得诸纪将自己的脖颈勒得很紧,让王历喘不过气来,王历以为是诸纪淘气,便说:“纪儿,轻点,舅舅喘不过气。”
诸纪说:“是吗?舅舅,那我轻点!”
可是诸纪不但没轻点,反而力气越用越大,王历被勒得说不出话,翻着白眼。
王历此时明白了,诸纪并不是想要他背,以重温小时候的温情,而是想勒死他,可是已经迟了,诸纪两只手象钳子一样卡住王历的脖子,王历拿出功夫想要将诸纪从身上甩掉,可是不管王历怎么用力,诸纪死不放手……
王历被勒死了。
诸纪起身就往外走。见有干警在巡视,忙躲到睹墙的后面。
肖新华在办公室里,眼睛直跳。
会不会是王局出了什么事?肖新华忙往牢房走去,正碰见巡视的干警小林。
“小林,王局还在牢房里吗?”肖新华说。
“应该是吧,没见他出来。”小林说。
“我们过去看看。”肖新华说。
肖新华和小林赶到关押诸纪的房间,只见王局躺在在地上,脸上已无血色,而诸纪已不见了。
“小林,快封锁看守所所有出口,抓住诸纪。”肖新华说。
“是,所长。”小林立即拉了附近墙洞里的紧急警铃。
肖新华忙扶起王历,“王局,王局。”
可是王历没有回应,肖新华摸了摸王历的鼻息,发现没有呼吸,可是身子还没有完全冷,忙抱起王历,送往医院。
到医院,医生也回天无术,其实在牢房,王历就已经死了。
“肖所长,王局长是被勒死的。”医生说,“你看他脖子的勒痕,很深很明显。”
肖新华说:“这个我也看得出,可是王历身怀功夫,是去牢房审问一个二十几岁的犯人时死的,按理说,这个犯人没有能力勒死王局长的。”
医生说:“你说得有道理,不过,如果王局长丝毫没有防备,普通人勒死他也不是没有可能,比如一个人从后面紧勒住一个人脖子,就算被勒的人功夫再好,也很难挣脱的。”
肖新华回到所里,诸纪就已被抓了起来。
为了弄清王局长的死因,肖新华审问了诸纪。
“诸纪,你为什么要勒死王局长?”肖新华说。
“就是想勒死他,你们公安系统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人。”
肖新华一拍桌子,大声说:“放肆,诸纪,你聚众赌搏,已是违犯了治安管理条例,杀人可是死罪,小小年纪,你是怎么勒死王局长的。”
“很简单啊,我爬到他背上,从后面掐住他的脖子,死也不松开,就掐死了他。”
肖新华觉得奇怪,王局长怎么会任由诸纪爬到他脖子上呢?难道这小子和王局长有什么特殊关系?
“你和王局长是什么关系?”肖新华说。
“这该死的家伙是我舅舅。”诸纪说。
肖新华现在明白了,怪不得诸纪说爬上王局长的背上,原来他们之间是这么亲的关系,王局长死得真是冤枉。
楚江王眼睛湿湿,讲不下去了,余化志机灵,忙去倒了一杯水,还拿一条毛巾给楚江王。
大家都没有说话,这外甥杀死亲舅舅,无论如何也是最凄惨的事。
楚江王喝了一口水,擦了擦脸,情绪稍好了些。
“楚江王,那诸纪有没有承认他杀死汪晓霞的事呢?”空明说。
“诸纪向我承认了杀汪晓霞的事,他的意思也很明白,只要我死了,而他再死不承认是他杀了江晓霞,那公安系统也拿不到证据,就拿他没有办法,当然他没有想到,杀了我本身也是死罪啊,不过,这小子,在被审时,还是拒不承认杀了汪晓霞,为了让这小子彻底服法,有一次在审问时,我魂魂附近在他身上,让他讲出了杀汪晓霞的动机和过程,诸纪当然就判了死刑,并且根据他的情况,立即处斩,可是我姐姐到处活动,倾家荡产,看我的面子,立即执行改成了死缓,诸纪被关押在牢房的日子,仍是死性不改,和牢房中的犯人竟又开始赌搏,因为牌大牌小的问题和犯人起冲突,又打死了一个人,死缓中又杀人,当然是没有再活下去的余地,诸纪被枪决了,可是这小子,命也还真硬,三枪都没有被打死,还是补了一刀才死。”
清灵说:“楚江王,诸纪罪大恶极,你也不用心慈手软。”
空明说:“哥,楚江王就是心肠太好,不然,也不会被诸纪害死,对了,楚江王,诸纪说你没有资格审他,这又是为什么呢?”
楚江王说:“从小我就是被姐姐带大的,姐姐姐夫供我读书,教我做人的道理,可是我却没能帮诸纪找一个好工作,到有能力的时候,诸纪已学坏了,他心里一定是怨我,这个作舅舅的没有用,不懂得知恩图报。”
空明说:“你当上局长后,不是给他找了一份工作吗?”
清灵说:“妹妹,那时诸纪已债台高筑,靠上班哪能还清债务啊,所以那时给他找一个工作,他是不会领情的。”
空明说:“楚江王,那你打算怎么样处理诸纪,冰山上不上?”
楚江王说:“我下不了手。”
清灵说:“楚江王,象诸纪这种恶棍,你不必心慈软,真正下不了心,你可心回避,让余化成执行就行。”
楚江王说:“这样也好,我就带你们去我管辖的另外一个地狱剪刀地狱去看看。”
空明说:“楚江王,我们想看看寒冰地狱受刑的情况,要不,你到办公室等我们吧。”
楚江王说:“那也好。”
楚江回办公室去了。
余化成对空明和清灵作了一个请的姿式,说:“两位同学,请!”
到了冰山面前,看着明晃晃的冰刀,空明说:“余化成,还真是挺恐怖的。”
余化成说:“不瞒两位同学,其实让我执行上冰山的刑法,我还真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以前都是楚江王或者是其它的鬼差来执行的,这次啊,楚江王是看我们是同学,就让我来执行,对啊,空明,祼体你不会介意吗?”
空明说:“执行你的刑法吧,你可要知道,我现在可不是中学的那个江芳青,我是三界鼎鼎有名的执法先行官,什么没有见过啊。”
余化成一笑,说:“那就好,我开始了。”
余化志朝诸纪一指,解封了诸纪,然后手往冰山一指,诸纪就到了冰面前。
“诸纪,你在阳间害了三条命,连自己的舅舅也敢下手,阳间有句话,天上的雷公地上的舅爷,象你这种人,冰山地狱还是便宜了你,要我说啊,该让你尝尽地狱所有的刑法。”余化志说,“你是自己上去吧,还是让我帮你?”
看着冰山上高低错落,明晃晃的冰刀,尖尖的,别说踩到上面去,就是看一眼也心惊肉跳。
“哼,你算老几,我舅舅是阎王,你敢让我上冰山,不怕丢了你的饭碗?”诸纪还想扯舅舅的衣角。
余化成说:“哼,你以为地府象阳间一样,贪脏枉法,纵恿犯法吗?告诉你,在这里,律法面前众人平等,犯什么样的法,就得受什么样的惩罚,你还是乖乖的受罚吧?”
诸纪说:“哼,我要是不上去呢?”
余化成说:“那只得我帮你了。”
余化成双手放成胸前,口中念着什么,只见诸纪面朝冰山,就要挪步上冰山了。
空明说:“余化成,你这是什么法术?”
余化成说:“迷魂大法啊!不论人、神、仙,还是魂魄,只要功力低于我,就会受控,按我心中所想行事。”
诸纪左脚踩在一片冰刀,突然挪了回来,回头做了一个无法形容的表情,然后向余化成跃了过来。
余化成大叫一声,“诸纪,你反了?”
诸纪说:“哼,你迷魂大法奈何不了我。”
空明手一挥,诸纪定在了空中。
“哪来的不知道死活的家伙,敢定住我,有你好看的。”诸纪说。
“诸纪,你听着,我是谁,说出来怕会吓散你的魂魄,别以为你舅舅在这里当官,我就怕你,告诉你,犯了法,就得受刑。”空明说。
诸纪说:“你一个女子,看着我祼体也不怕害躁,想想你也不是什么正经女子,别在这里闲掺和,哪儿来,滚哪儿去。”
清灵哪容得诸纪侮辱自己的妹妹。手一扬,一条眼镜蛇飞向诸纪,这诸纪最怕蛇,偏偏又被空明定住了身体,吓得大叫起来。
“诸纪,说,你服不服法?”清灵说。
“服,服,我服!”诸纪说,“我宁可受冰刀之刑,也不愿意让蛇咬。”
空明放开了诸纪,清灵在余化成背上拍了一下,说:“余化成,你再施迷魂大法!”
诸纪说:“快将蛇弄走啊,我上冰山就是!”
清灵说:“诸纪,你胆敢再耍什么花样,我定叫你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