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霞两手放在胸前,合成一字,心里默念着,三个愿意:一是,愿菩萨保佑妈妈病好起来,爸爸妈妈生活幸福;二是希望上帝能减轻她对玲玉伤害的罪过,三是难能和中华永结同心。
“好,我许好了。”方霞说。
“许的愿意里面有没有提到我?”姚玲玉笑着说。
“当然,”方霞说,感到很内疚。
“什么人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父母和情人。”金不求说。
“这话在理,”姚玲玉说,“来,我们一起吹蜡烛,唱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
HAPPY BIRTHDAY TO YOU!
趁方霞分切蛋糕时,姚玲玉从蛋糕上抓起一把奶油,将方霞涂成个花脸,而方霞则如法泡制对金不求,而金不求呢,则对姚玲玉下手。
现在三个都是大花脸,相视大笑。
“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金不求说,“来,方霞,我敬你!”
方霞一饮而尽,连说“谢谢金总”后,又接受了姚玲玉的敬酒。
酒过三巡后,方霞说:“玲玉,你还记得吗,在学校我过生日时,每次我们都是大醒而归,相互搀扶着,嘴里还唱碰着祝你生日快乐,门卫那老头子每次都说:哎,太不象话了!”
姚玲玉说:“那才是最开心的时刻,工作了,反而没那个心情。”
金不求说:“都怪我无能,没能给你创造好的条件,我自罚三杯。”
姚玲玉想金不求作为一个总经理,能说出这样的话,对他过于冷淡也不好。
“金总,说哪里的话,你对我和方霞也够好的了,来,我陪你喝。”姚玲玉说。
姚玲玉陪金不求喝了三杯,方霞也要求姚玲玉和她喝三杯,可是姚玲玉酒量惊人,本来在学校,她酒量就比一般女生强得多,参加工作后,应酬较多,更练就一身喝酒的本事,所以姚玲玉当然不会拒绝。
方霞和金不求相互递了眼神,看样子得想个办法,让姚玲玉醉。
“我说,金总,玲玉,我们来点活动好不好,这样喝起来,没劲。”方霞说。
金不求说:“好啊,来什么活动啊?”
姚玲玉也来了兴趣,说:“金总,我们在学校喝酒时,经常玩的一游戏叫公差递增,金总会吧?”
金不求说:“会吧,其实就是一种等差数列的游戏,后一个数与前一个数的差递增1,一直往下,比如我说1,方霞就得说2,而玲玉就得说4,再回到我这里就得说7。”
方霞说:“金总说得对,不过,我们递增基数也可以是其它的数。我们先来简单的,递增基为1,谁说不上,或者说错,就得喝酒,先来三轮。金总你开始吧。”
金不求说:“3。”
方霞说:“4。”
姚玲玉说:“6。”
接下去金不求、方霞和姚玲玉分别应该说“9。”、“13。”、“18。”,这样的话4-3=1,6-4=2,9-6=3,13-9=4,18-13=5,1,2,3,4,5构成一个公差为1的等差数列。
接下去金不求,方霞和姚玲玉就分别应该说“24”、“31”和“39”,可是姚玲玉说成了38。
“玲玉,错,不是38,应该是39。”方霞说。
姚玲玉一笑,说:“我喝!”
奇怪是的接下来的两轮,姚玲玉又输了,又喝了两杯,连姚玲玉自己也觉得奇怪,这种自己在大学里玩得不要的游戏,怎么会连输三次呢。
“玲玉,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在学校里,你从没有败过,你还记我们班上那个老余吧,象你今天一样,也是每轮必输,他是带薪念书的,家里有妻儿,有思想压力,对了,你莫不是想着家里的那一位吧?”方霞是故意这么说的。
“方霞,我看喝杯团圆酒,我们就撤吧,祝你生日快乐。”金不求当然是故意这么说。
姚玲玉可不是那种愿意服输的人,这一点金不求从姚玲玉工作上就可以看出一二,所以金不求故意用激将法,目的是想姚玲玉多喝酒,最好是喝得个八成醉,他好行其好事。
“慢,金总,方霞,我们再来,这次我们来难一点,公差为2递增,也来三轮,我开头,输者喝三杯。”姚玲玉说。
金不求向姚玲玉竖起了大拇指,“玲玉,好样的。”
方霞说:“玲玉,真的要继续吗?”
姚玲玉说:“方霞,今天可是为你过生日,不尽兴咋行,你倒酒,我开始了。”
姚玲玉说:9。
金不求说:10。
方霞说:13。
接下来,姚玲玉、金不求和方霞分别应该说18、25、34,这样10-9=1,13-10=3,18-13=5,25-18=7,34-15=9,1,3,5,7,9构成公差为2的等差数列。
这次金不求输了,得连喝三杯了。但接一的两轮,都是姚玲玉输了,姚玲玉连喝六杯了。
再看姚玲玉,就有点微醉了,“方霞,不可能吧,六轮你一轮都没有输?”
方霞正要回答姚玲玉的话,手机响了。是他爸打来,说他妈想吃点东西。
“金总,玲玉,我妈想吃点东西,我去买点东西送过去立即就回来。”方霞说。
“好,应该的,将这拿蛋糕带给你爸妈尝尝,代我向他们问好,我会抽时间去看望你妈的。”金不求说。
“谢谢金总。”方霞说完,朝金不求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是祝你好运!
瞧姚玲玉的样子,虽然是有点微醉,可是要想让他醉到不会拒绝金不求的地步,怕还是不成,得出下策。
正好这时姚玲玉想挽回刚才游戏输得太惨的面子,“金总,我们再来三轮,我就不信还会输。”
“好,如果玲玉有兴趣,我愿意奉陪,来,我倒酒。”金不求说。
姚玲玉起身,说:“不好意思,金总,我去一下卫生间。”
金总说:“请便!”
这真是天赐良机,金不求乘机在姚玲玉的酒杯了下了蒙汗药。
游戏继续进行,这回三轮下来,两人都有胜负,当姚玲玉提出要进行第四轮时,竟倒在桌子了。
“玲玉,玲玉,”金不求去轻推姚玲玉,推了半天,姚玲玉竟不省人事了。
金不求迫不及待地将姚玲玉抱到了床上……
方霞将蛋糕拿给爸妈吃,坐在那里发愣。
“小霞,你怎么了,今天是你生日,怎么象不高兴的样子,有心思啊?”方国良说。
“都是你,小霞正和玲玉一起庆祝,你硬要让他到这里,我随便吃点东西就行。”武丽花说。
“妈,我不是不高兴,我是在想玲玉,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会不会被……”方霞说。
“咋,玲玉咋的?”武丽花说。
“没事,爸,妈,来,我们吃蛋糕。”方霞说。
南宫宏等到深夜还不见姚玲玉回去,心里又急又气。既怕姚玲玉出什么事,又恨他经常深夜不归。今天早上出门带着情绪,玲玉会不会生气不回家啊。对,说不定在公司住下了,我去看看,也放个心。
南宫宏开车到了畅想公司门口,门卫以太晚为由不让他起,好说歹说总算进去了。
套间的门一推就开了,也省得南宫宏拿钥匙了,这套房南宫宏曾来过,两人结婚时打算是用这套房作新房子的,南宫宏嫌小,就没有采用。
餐桌子上杯盘狼藉,酒气冲天,看样子,是刚喝过酒。可是这人到哪里去了呢?南宫宏推开主卧室的门,眼前的情景让他呆傻了:姚玲玉和一个全身是毛、看样子是个外国人的男人躺在床上,床上凌乱不堪,而两个竟都睡着了。
南宫宏无法看下去了,本来想去弄醒两人,狠狠抽打一顿,可是这自己的老婆被别人睡了,哪还有脸去打人家吗?
南宫宏将自己的手机放在洗手间的化妆台上,她看到手机自然就知道他来过了。
南宫宏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再活下去,这么多年了,他为了守护姚玲玉,清心寡欲,没有和任何异性接触,对姚玲玉的父母如同亲生父母,没想到,玲玉竟背叛自己,南宫宏写了遗书,将和姚玲玉两人结婚时的合影照放在身边,喝了大量安眠药。
姚玲玉醒来,见金不求和自己都赤身祼体,当然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他爬到了金不求身上,猛打金不求,金不求也不还手,“打吧,打吧,是我对不起你,可是玲玉,我实在是太爱你了!”
姚玲玉哭着说:“你滚,你滚!”
天已亮了,金不求穿好衣服,走了。
姚玲玉方寸全乱,想不起昨晚发生的事,跑到洗手间一看,自己的头发好凌乱,脸色苍白,忙洗脸刷牙,无意中看到一只手机,这不是宏哥的手机吗?难道宏哥来过,难道宏哥看到了金不求和自己在一起的情形?
姚玲玉顾不得化妆,就开车往回家走。
刚开了几分钟,电话响了,是黄兴华打来的。
这该死的,这时候打电话干什么?接了电话,本想好好骂几句,可是听到黄兴华的话,心又软了。
“玲玉,利利他一夜没有回,早上我打遍了所有能联系的电话,都说不知道,我就想问问你,她有没有去找过你。”
姚玲玉心里乱成一团糟,自己和南宫宏的事已够伤脑筋了,哪还管得上黄兴华啊,可是自已是对不起陈利,先见见黄兴华再说吧。
“你现在在哪,我们见了面再说。”姚玲玉说。
“金诚路32号超市门口。”黄兴华说。
“你不要走动,我立即就过去。”姚玲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