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仓库里,花白照明灯布满角落,刺眼的光芒照得仓库中层层灰尘相当显眼,围绕几个笼着黑色外套的人。在极大的空间里其中的一人骑着炫酷的摩托车一圈圈围绕钢筋水泥筑成的灰墙肆意打转,尘土和噪音充斥在整个空间。
骄,乖僻地背倚石柱坐在倒做一团的木箱上,从宽大衣领里露出的眼睛随意地瞟向那辆摩托车还有正骑着它的人,随后垂下眼帘。“真是吵诶阿冥,你这个样子哥要怎么休息?”
“滚!”回答他的就是一语气欠佳的字眼。冥狠狠地蹬下油门傲睨自若地从那堆木箱前面疾速闪过,带起阵阵烟尘。
骄避而远之地拉高衣领,那种肮脏的东西最好是不要离他太近。“不会听话的家伙……我说你们几个可不可以稍微尊重一下哥说过的话啊?不要在那帮人比赛之前露出踪迹,一点点也不可以。真是的。”他言语间带着少有的针对性,狭长的眼缝里视线不着痕迹地向其他几人的范围内扫视片刻。
“哈?”靠在另一根柱子上的几人不明所以地挺直脊柱,警惕地看着他。
“骄,你在乱说些什么啊?哪有谁会在那之前做那种事了?你不要总是疑神疑鬼的啦。”夜不自然地把手搭在柱子上笑得难堪的样子。再说,这里面也没有家伙会不尊重他的话吧?一点点也不会啦。
其他的人都点点头……在他们后面,渔跟着僵硬地点头却没有像他们一样直视着骄,而是偏向一边。她看着没有被他们影响还在骑车耍酷的冥,目露凶光。
“是了是了。”瞟着他们,骄把头缩进衣领表示这样实在是很无趣,所以,头倚在身后的柱子上,放在膝盖的上的手缓缓垂到箱子上。最好是这样,因为……哥不希望自己的话被别人搁浅,当作风吹一吹就散了。
“我出去了。”骄貌似睡着以后,渔跟他们打过招呼后踩着水泥地走向仓库大门。
看她出去,夜冲她的背影喊:“诶,渔,要带罐头回来哦,当然,多些饮料也可以啦。”
“知道。”她不耐烦地推开铁门,压低鸭舌帽。
看她走远些了,夜又记起什么挥手叫道:“不对,啤酒会比较好一些啦……”
“轰!”他还没有说完时,摩托车像龙卷风似的从他面前刷过风尘仆仆地冲出仓库。
“是个不听话沉不住气的家伙。”悠悠地,某人的声音冒出来。剩下的人没有再说话。原来骄那小子根本就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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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渔俯视着自己脚下的路。月光下自己的影子映在地面上,黑色的,几乎和她现在这个样子没什么分别吧?黑色的外套,帽子,和影子……可是,以前不是这样的,最讨厌的就是黑色了啊……
“渔。”冥骑着自个儿的爱车以乌龟的速度跟在她的旁边。
“透露踪迹的事,是你告诉骄的,呵,想也知道。”她斜眼看向他,嗤之以鼻地冷笑。
冥没所谓地抖肩,不在意她仇意的表情,靠近她的耳朵孤傲地笑了笑:“渔,你最好是记住,有些东西……早就不复存在了。”然后,酷酷地开着自己的爱车扬尘而去。
不复存在了……她站在原地,俯视自己的影子,拳头不经意间握紧,然后,再松开。
有些东西是不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