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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偶遇,最美的陌生风景(1)

有一些故事,平淡无奇。一个陌生人与一段陌生的风景,便让整个旅程生动起来。钟情陌生人,无关风花雪月,我只是喜爱一段陌生的感动。

在文莱,与友情的邂逅

在没有到文莱的时候,只是听朋友说起文莱非常富有,但当我真正来到文莱,一切才开始在眼前清晰起来,各种各样专属于文莱的标签,被我一项一项贴在了我所到过的地方。

对文莱的初印象,是一个朋友轻描淡写的玩笑话——去吧,他们的皇室是世界上最富有的,运气好还可以邂逅文莱王子呢。

邂逅“文莱王子”吴尊与他的粉丝儿们

下了飞机,第一印象是文莱机场的质朴与简单。机场很小,在走廊上还有大幅身穿民族服装的文莱小朋友的海报,漂亮而庄重的服装让我感受到了这个国家宗教信仰的虔诚。

在Palm Garden Hotel的大厅用WIFI上网,一个中国女孩拿着一本画册和另一个女孩小声讨论着签名,我很好奇地看着她,她笑了笑说道:“你们也要吴尊的签名吗?”

吴尊?!

我和Chanel顿时来了兴趣,早就知道吴尊被誉为是“文莱王子”,但是我们并不知道Palm Garden Hotel就是吴尊家的,更不知道吴尊现在在文莱。女孩叫Rita,是天津人,她是吴尊的铁杆粉丝,知道吴尊在空档期回到了文莱,便千里迢迢来到了文莱,住进了吴尊家的酒店,只是为了能够近距离接触吴尊。

Rita告诉我们,她是从天津过来的,她带着自己新婚的老公一起来到文莱,来看看吴尊生活的地方,顺便就当和老公来一次蜜月旅行了。

Rita是吴尊的铁杆粉丝儿,她知道关于吴尊的一切,所以她对文莱也很熟,她还知道文莱的市中心哪里会有换得比较高的文莱币。

吴尊每天都会到酒店旁边的健身房和员工开会,他的兰博基尼就停在酒店门口,很耀眼。在酒店里还有来自香港、新加坡和台湾的粉丝儿们,他们就在大堂里等待吴尊下班。

我有一些小兴奋,第一次亲身体会了一次追星族们的生活,而且是跨国追星。酒店里的Uncle Lim是吴尊的叔叔,看着吴尊从小长大,他会接待每一个来自世界各地的粉丝们,给粉丝们讲吴尊的故事,带她们去吴尊的家,去参观吴尊读书的华文学校,甚至还会带他们和吴尊的爸爸一起吃饭,等等。

安静是黑龙江女孩,她也是辗转从北京飞到文莱的,她说这是自己第三次到文莱。因为喜欢吴尊,所以会留心关于文莱的一切,现在她算一个文莱通了。

在她的帮助下,我和Chanel的文莱之行非常便捷。

文莱是一个很奇怪的国家。

街上人非常地少,出租车很少见也不打表,公共汽车通常要等上一个小时才有,下午四点就会收车。在文莱,因为人民都很富有,所以每家至少会有两辆或三辆汽车,很少有人会乘坐公共交通工具。

文莱的商店都很安静,很少有顾客光顾。文莱的街道出了奇的安静,街上经常看不到一个人。商店一般早上十点才开门,下午很早就关门,我一直怀疑,这些商店每天的营业额是否为零。

文莱的消费很高,人民币与文莱币5:1的汇率,物价和新加坡不相上下。让我们感到很奇怪的是,这里私人的钱庄并不接受人民币,只有个别的银行才可以接收人民币,而且汇率也非常低。我在文莱街头折腾了大半天,才找到换钱的地方。

市区有世界上最大的私人住宅——苏丹纪念馆(The Royal Regalia Building),这是配合苏丹即位二十五周年纪念而建造的。纪念馆内有两千两百个房间,清真寺、高尔夫球场、马房、直升机停机坪等等,甚至还有镶有宝石的王冠和传统的御用战车。

除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私人住宅外,最吸引人的莫过于东南亚最美丽的清真寺——奥玛尔·阿里·赛福鼎。它是斯里巴加湾市的象征,整个建筑庄严而肃穆。修建的花岗石来自中国,彩色的玻璃和吊灯来自英国,地毯则是从比利时和沙特阿拉伯进口。清真寺被湖水所环绕,宁静而雄伟。

在这里,不论是商业楼,还是居民的住宅,都在十层以下,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这些建筑都不能超过清真寺的高度。

斯里加湾市分为旧城区和新城区两部分,旧城区为“水村”,新城区风景优美,街道整洁,绿草如茵。历经了几个世纪的“水村”,还依然保留着原始的风貌。木板盖成的水上房屋布满了文莱河,水上村屋有学校、清真寺、邮局、警察局和餐厅等等,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都会坐当地人的船来这里观赏一番。

安静兴高采烈地告诉我们,前几天她去了吴尊的家,还在吴尊家的门口摘了一个大大的椰子。可惜现在吴尊家的大门紧闭,Uncle Lim说,前段时间有很多台湾的记者过来,想采访吴尊结婚的事情,所以现在家里人对外来的采访都很敏感,他们只想安静地生活。

安静给我们看了他们和吴尊爸爸一起晚餐的照片,这都是可爱又热情好客的Uncle Lim安排的。因为安静已经和Uncle Lim成了好朋友,安静说,她每一次回到中国,都会很想念文莱和Uncle Lim,最开始因为吴尊而喜欢文莱,最后却因为这样的情感,而真正爱上了文莱这个国度。

我们在斯里巴加湾市游荡了一整天,足迹遍布了每一个大街小巷,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我们感受到的除了文莱的安静外,便是这个国度的幸福与安详。人民安居乐业,与世无争,在这个受到安拉庇佑的国度里,用他们的幸福谱写了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阿拉丁神话。

在Uncle Lim家,那个温暖而融洽的华人大家庭里

Uncle Lim驾着一辆商务车,带着我、安静和她的朋友,开始了一次夜游文莱的奇妙体验。

Uncle Lim带我们去水上村屋参观了一下。这些村屋有的已经几百年了,文莱人白天划着船从村屋出来,到外面工作,到了晚上,就把车子停在海边,再划上小船回到水上的家里睡觉。

这里的治安很好,马来人与华人、印度人相互之间礼貌谦让,各自有自己的文化、生活习俗。Uncle Lim带我们去了他的弟弟家,这个华人大家族非常热情好客,他们不仅为我们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饭后还请我们吃文莱当地的水果。

这些水果除了榴莲外,有很多都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文莱的水果因为气候的原因,非常的香甜可口。

Uncle Lim的家族有很多人,他们都对我们笑脸相迎地打着招呼,他们很真诚,我们这些来到异国他乡的旅行者,如同见到了自己的家里一样亲切。可能,这些在异国他乡的华人们,离开中国真的太久太久了,有的可能从未到过中国,但是他们却随时关注着中国的一切,所以,对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中国客人,他们显得亲切而温暖。

Uncle Lim的家里,供奉着很多的神像,他们都虔诚地烧香作揖,并默默地念着祈福。Uncle Lim说,每个新年,他们都会聚在一起,收看除夕夜的春节联欢晚会,这似乎成了他们过年必须进行的重要节目了。

这些华人们,早已经习惯和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虽然他们知道自己的根在中国,但是对于他们来讲,他们就是文莱人。

他们也很喜欢文莱的生活,在这里,他们的生活可以很安逸,也怡然自得。

Uncle Lim带着我们来到了KTV唱歌。在这里,他们称唱歌叫Karaok。

Karaok有些像中国上世纪九十年代的KTV,是一个大堂。

歌本是一个打印出来的歌名记录本,再配上数字的标记。点歌的时候,就直接写下数字的标记,交给服务生,由服务生再交给主持人,主持人用我们努力才可以听懂的华语念着桌号和歌名,念到谁的号,点歌的人就上台去唱歌。

让我们意外的是,歌本上全部都是中文歌,但大部分都是八九十年代的流行歌曲,特别是港台的非常多。上台唱歌的人们,唱粤语和闽南语的很多。Uncle Lim说,这里的华人大部分都是广东和福建的移民。

我和Chanel唱了一首梁静茹的《勇气》,虽然音响效果并不是很理想,但是我们却唱得很投入,在这样的大堂里,有这么多的文莱听众,我们似乎比以前在中国唱K的时候更认真投入。

一首唱毕,虽然我们觉得唱得不是很好,却赢得了满堂掌声,或许,他们也知道我们是外来的人吧,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对我们的欢迎,也表达他们的热情。

离开的时候,我们向屋里的十几个人一一道别,大家都依依不舍地挽留着。出门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在文莱有了融入感。

这样的融入感,是我在其他国家的旅行中所没有过的体验。

很多的时候,我只是一个匆匆过客,看看别人的生活,看看风景,徘徊在一条陌生的街道,驻足于某一个漂亮的商店……这样的历程,只不过是一个过客,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可是在文莱,却因为有了Uncle Lim,有了一次这样的别样的做客体验,却让我对文莱有了更深一层的情感,让我即使回到了中国,也对文莱有了很多的牵挂,这是一种人与人之间最真诚和纯朴的情感。

曼谷的夜半歌声

我有一位很潮的朋友叫Marc,他很喜欢曼谷,在他的描述之下,曼谷的姿态与我所熟知的完全不同。

我认识的曼谷,是遍布的寺庙,美丽得让女人都嫉妒的LADYBOY,热闹的考山路。

可是,在Marc的眼里,曼谷的精彩之处,在于时尚与传统的完美结合。他说,曼谷的潮人们让他都望尘莫及。

或许,这便是曼谷的美妙之处。

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到过曼谷很多次,去到泰南或泰北,曼谷都是一个不错的中转站。

从曼谷的机场,就可以感受到泰国的风情。

机场大厅供奉的鲜花与大象,泰国航空的图标,穿着泰国传统服饰的美丽小姐们的曼妙身姿。

这些都是泰国旅游业发达的重要因素。

不管是民风淳朴、山川秀丽的泰北,还是色情业发达的海滨泰南,都让人流连忘返。很多欧美人,会选择找一个地方生活一段时间,有的还会找个泰国老婆把家业也置在泰国。

他们喜欢泰国,就像泰国人热爱自己的国家一样。他们有着与生俱来的融入感与存在感,虽然没有泰国公民的身份,但是在向外来的人说起泰国的时候,他们完全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

或许,这样的情结,就如同Marc对曼谷的情结一样。

每个人喜欢曼谷的原因都不同。

我喜欢曼谷,应该是因为八年前一次的经历。

到达曼谷索万纳普机场,我有些慌张。

独自一人在凌晨一点的机场。

有些害怕,更有些不知所措。

凭着感觉往前走,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看到路边有一辆公车,很多人都想挤上去。

在凌晨两点排队上公车,我还第一次见到如此的情景。

跟着人流上了车。

我悄悄地打量了身边的人,有的是刚下班的还穿着正装的白领,还有的是穿着校服的学生。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间段,还会有这样的人群坐公车。

公车很特别。

下车的地方有个按铃,如果要下车,就按下铃提示司机,司机便会在站点停车。

我就这样跟着这辆公车,越走越远,直到车子开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镇。

我不得不选择在一个有7-11的站点下了公车。

进去7-11问曼谷的考山路。7-11的店员很认真地在地图上帮我找。

经过7-11职员的帮助,终于有一个本地的车子可以载我去考山路。上了车后,7-11的店员还用我听不懂的泰语反复叮嘱司机。虽然我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但是我可以读懂他的表情,如果没有猜错,他是在告诉司机,一定要把我载到目的地,并且不要宰我。

迷迷糊糊地在车上度过了几个小时,终于到达考山路。

凌晨四点的考山路静悄悄的,路边一些卖宵夜的店铺,竟有一些年轻人在喝啤酒。

下了车后,正在喝酒的年轻人,齐唰唰将眼光投向我。

我顺势问他们,哪里有仍旧开着的GUEST HOUSE。

原本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但是出乎我的意料,有个女孩立马站起来对我说,走,我带你去。

然后几个男孩也跟着站了起来,这时我才看清楚这个女孩的长相。

一个直径至少有八厘米的圆圈耳环,低胸紧身衣,脚上是一双至少有十厘米的高跟鞋。

她有些醉了。这场宵夜,应该是她们的第二或者第三场吧。

女孩带着几分醉意问我从哪里来,在面对着借机上来搭讪要请我们去喝酒的法国人,她斩钉截铁地一口回绝,并转过头对我说,别理他!他可不是好人!

几位男孩就跟在我们身后,一路上她都在高歌。

走了几步,她坐在台阶上把高跟鞋脱下,光着脚板在考山路上走着。

她冲我笑了笑,说,这样舒服。

说完后,她继续唱她的泰语歌。

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辣妹。这与我看过的泰剧似乎都有些不一样。

印象中的泰剧,都是小清新类型。小情小调,长相清秀俊美的男主再加上温婉可人的女主,似乎这才是泰剧的主调。可是眼前这个辣妹,的确与我想象的有些差异。

身后的几位男孩似乎与她很有默契,没有她的招呼,也很随意地聊天。静悄悄的考山路上,只有我们几个人的身影。

我们问了几家GUSET HOUSE和HOTEL,都没有空房间。

此时应该是旅游的旺季吧。

女孩说,没关系,我们继续陪你去找,考山路有很多很多的GUSET HOUSE和HOTEL。

待到我们好不容易找到考山路尽头的一个HOTEL时,都快要天亮了。

办理完入住后,我满心的感激。

我在想着,要如何感谢这位辣妹。

转过身时,我被吓了一跳,辣妹和她的那些朋友全都不见了,四周静悄悄的。

我追出HOTEL的大门,街道也安安静静,仿佛刚才我们不曾经过。

迷迷糊糊地进了房间,终于躺在床上,身体的放松并未让思维停歇下来。

辣妹与她的朋友们,就这样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而之后在曼谷的几天里,我刻意没有换HOTEL,希望能够再与辣妹见上一面,哪怕只是对她说一声谢谢。

可惜直到我离开,都再也没有见过那位辣妹,但是,她在考山路上的夜半歌声,却成了我曼谷之行难忘的回忆。

KHAO SAN的缅甸小伙子

曼谷的考山路上有很多路边摊、酒吧、GUEST HOUSE、旅行社。这里几乎成了西方游客度假的天堂。

考山路原本只是曼谷一条普通的街道,因为旅行的人多了,便自然而然地成了曼谷一个景点。到了曼谷,不到考山路转上一圈,是有些遗憾的。

考山路上有很多玩意儿,也有很多娱乐小项目,酒吧和餐厅就不用提了,各种按摩和辫非洲小辫子的遍街都是,各种路边特色小吃夹杂在一起,让考山路热闹非凡。

在考山路上喝椰子的时候,路边的一个小伙子和我搭起了讪。

小伙子是从缅甸来的,穿着一件蓝白相间的竖条纹衬衣,一双被擦得很干净的黑皮鞋。他有着洁白的牙齿与黝黑的皮肤,脸上是显得很纯朴却又略带圆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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