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不再乱动,趴在路野身上的的叶涵终于松了口气,虽然现在的姿势有些不妥,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来。
正当她组织语汇来说服路野时,从对方身上传来了一股温热,这是?
啊!可恶!终于知道温热来自什么的叶涵,忙不跌的要抽身避开,但一左一右两个毫不知情的盟友却还在努力的将她压在中间,一时之间那能抽得出身,这一该,她想哭的心都有了。
很快,有人帮她叫出了来:“啊!混蛋!你竟敢拉尿!不要脸!”
望着对方几个恶心得欲吐的表情,全身舒坦的路野竟笑了,笑得好不开心。
性子极冷脾气却好的叶涵此时被气得银牙暗咬,杏似的双眼快喷出火来,却仍在强忍着不发一声。性子开朗却火暴的蒋丽婷受不了这气:“你这恩将仇报的混蛋,你怎么不死去!”
“什么恩将仇报?我没找你们算账算便宜了你们。”路野张口反击,这会儿他不急了。
“还不恩将仇报,没有我们帮你治,这会儿你还能在这胡说八道?”不甘寂寞的葛秀娟也加入战圈,誓要讨个说法。
对于她们的质问,路野不屑道:“得了吧?有你们这样治法的吗?我就是因为尿急了才想着要上洗手间,你们倒好,不分清红皂白把人拉到这里又是灌水又是洗胃的,这会儿肚子没给你们撑破算是走运,还恩将仇报?”
听到路野的话,三人顿时蒙了,真是这样?
“那那,你摔倒了又是怎么回事?”蒋丽婷结结巴巴道。
“拜托,那是睡觉时没把脚放好造成血液不通的短暂麻痹现象好不好?”路野不耐烦地解释。
“有没有感觉那里不舒服?”叶涵问。
“自我感觉一切良好。”
“你可知道,你的体温最高达到48度。”
“又不是第一次。”
听到这话的叶涵真的很无语,48度,她自己惊得快跳脚了,别人却轻飘飘的一句“又不是第一次”就将她打击得体无完肤,这世界,真整不明白。
“没事就好,先前有什么不对的,请别往心事去,我们的出发点也是为了你好。”
路野摇摇手表示不在意,挪动着两脚走向门口。
“你要去哪?”蒋丽婷问。
“回座位去。”
“就带着这一身骚味去?”蒋丽婷冷嘲。
“呃,那怎么办?”兰迪无计,挠着头问。
“换了,有没有干净的衣服?我去拿。”
“有,在行李箱。”
现在拿不到,我去给你借一套。
不要!我没有和别人穿同一条裤子的爱好。
望着这个到现在还在挑三拣四的家伙,火大的蒋丽婷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到最后,叶涵不得不出马摆平这事,吩咐蒋丽婷打来温水,全部退出休息室让路野自己清洗。
将自己清洗一新的路野闻了闻身上那股香味,不禁暗自猜想这是谁用的沐浴露,心里难免生出一些心思思来。
恐有人闯进来,他不敢光着腚子磨蹭太久,擦干身子赶紧跳上早已清理干净的床铺,将不知是谁和谁的几张轻若鸿毛太空被全霸占了过来,全身上下都遮严实后,才躺下舒坦的叹了口气,躺在这儿,比外面的座椅舒服多了,心里遂打定主意,一会儿不管怎样赖在这里不走了。
好不容易等到路野收拾好他自己,蒋丽婷三人各板着张臭脸走进休息室,显得心情很糟糕,感觉全身上下都在起鸡皮疙瘩叶涵更是干脆,进入休息室直奔她的置物柜,找了套换洗衣物丢下句话便走:“收尾工作你们搞定。”
葛秀娟也不简单,抱着衣物跟着叶涵的步伐冲向门口:“我换衣服去,婷婷你辛苦了。”
望着逃得比兔子还快的俩家伙,蒋丽婷委屈的叫道:“怎么又是我!”话里的意思,貌似这种擦屁股的事儿不是第一次。
没办法的她,发了会牢骚之后,竟老老实实的捏着可爱的鼻子,小心翼翼的提着路野脱下的衣物丢入空盘里,端到隔壁的厨房里去清洗。
等累得快虚脱的她回到休息时,害她恶心了好半天的罪魁祸首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无比,就差没流下口水来了。
望着这个猪一样的家伙,蒋丽婷挥舞着小拳头作怪道:“都是你都是你,害得老娘这么难过,换了另一地方,保证揍得你像个猪头,连你老娘都认不出来!”
等感觉好了些,见睡着家伙也没反应,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想了想,轻手轻脚的走到路野头顶方向的一个壁柜,取出了套制衣走向门口,想了想又折了回来,再一次确认路野熟睡得不能再熟睡后,竟壮着胆子在床边换起了衣服。
只见她脱件衣服就瞄了兰迪一眼,那种小心翼翼的动作实在令人作笑,到了后面,竟有些不管不顾的脱个精光,以最快速度将全身上下清洗一遍穿上衣服后,发觉路野还是面内墙熟睡着不曾有半点动静,她自己却又后悔洗得大快了,感觉有些地方洗得还不够彻底呢。
蒋丽婷将换下的衣服打包,等下机后到酒店时再处理,正忙得不可开交时,葛秀娟进来了,嘴还在嘟嚷着:“怎么搞的这些人,让洗手间空一下都不行,气死了。”
蒋丽婷抬头一看,开心的笑了起来,早就跑去换衣服的葛大小姐,一个小时快过去了,竟还穿着那身弄脏的制衣,都这么久了,怕不是干都干了?
看到一身清爽的蒋丽婷,葛秀娟有些纳闷,比划着手势问蒋丽婷在哪换的衣服。
几番来回,见对方依然有些不信的蒋丽婷不耐道:“爱信不信,反正我就这样换了。”
“你就不怕他突然醒过来见到或非礼你?”葛秀娟还是有些不信地问。
“就他?”蒋丽婷撇撇嘴,很是不屑:“先不说他不会醒,就算醒来了,我一样不怵他,就他那点力气,我让他向东绝不会跑到西。”
确实,连一个瓶盖都拔不动,站着都会摔跤的人,她是没理由怕他,更何况,经过一系列的近身肉搏,蒋丽婷确确实实的发现路野虚有其形,半点力气也无,如果他有普通人的一半力气,刚才自己三个人绝对摆不平他的。
也许蒋丽婷的话起了作用,也许是葛秀娟想通了其中关节,决定豁出去的她不再犹豫,许了蒋丽婷一些好处之后,让对方帮她拿着一张被子拦在路野床边遮挡,顺便承担起放哨的职责,见一切就绪,才开始战战兢兢的清洗起来,与之原先蒋丽婷相比,她的胆子确实小多了。
蒋丽婷拉开被子拦在床前,听见水声的她扭转过头,望着一丝不挂的葛秀娟啧啧道:“秀姐不愧是我们当中最有料的空姐,光是前面那一双,足以让其他的姐妹们抬不起头来了。”
葛秀娟听到这家伙的疯言疯语,硬是不敢出声顶撞,万一这个家伙摆工,让一被之隔的那人醒来,吃亏的可就是自己了。
经常被她欺负的蒋丽婷那肯放过这个机会,一会儿对她的腰枝进行点评比较,一会儿又对她的屁股乱作比喻,气得葛秀娟银牙紧咬,后悔上了对方的这个恶当。最让葛秀娟呆在当场的,对方听到门响后竟拿着被子跑去开门,让自己和床上躺着的那位来了个无障碍。
进来的是叶涵,一样没换好衣服的她刚进来看到室内的场面,侥是她够稳,依然给眼前的这个场面给震住了。直到蒋丽婷笑嘻嘻的在路野上方做了些花样依然不醒之后,才放下了心来,也为两人的行为捏了把汗。
睡得够死的路野,注定错过发生在身边的眼福,有着两个生动的例子在前面,叶涵也放下架子,露出让葛蒋两人自愧不如的好身段,就这样在离路野不到三米的地方进行清洗。当多年后有人告诉路野有这么一回事时,懊悔得要死的他差点跑去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