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太师点点头,“你说得很对,可是有人证明李国公接交的时候是三十万两,到了军营后才不见的,所以那人就向皇上暗中上了折子。李国公向皇上递折子回京,皇上马上就准了,而且还恩准李承威将军也回过探亲。”
说是这么说,李承浩已经知道皇帝舅舅这样做是怕惹急了大哥,大哥在边关拥兵自重,可他知道大哥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皇帝舅舅为什么要这么防着我们家。
“我爹和大哥被抓到哪里去了?”
这件事闻太师还是知道的,几乎整个京城的人都看到了定国公府的情况,他道:“大理寺。”
大理寺是专审这些朝庭官员及皇亲国戚的重大案件的,上一次闻太师还因为买卖官位进去过一次。李承浩现在对那个地方真是深通恶绝,又想起书景天正是大理寺少卿,一时像找个了出路,高兴道:“我这就去找书景天问问,说不定他有办法放过爹和大哥。”
“不可。”闻太师赶紧阻止他。
“为什么?我和书景天也算得上深交了,他应该会帮忙的。”李承浩道。
闻太师摇摇头,凭他多年在朝为官,觉得这个书景天有些不对劲。便劝道:“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而且他现在主审这个案子,不可能为了你网开一面的。”
李承浩皱着眉道:“爹为什么要这样说?”
毕竟是经验不足啊,闻太师叹口气。“听说书景天这段日子总是在你们身边出现,而且还住到了定国公府,我总觉得他有什么目地。书景天这个人我也接触过,为人深不可测,他之前与你相交,我还不觉得,现在觉得有些刻意为之。”
听到闻太师这样说,李承浩也深思起来,每次都是书景天缠上来确实是真的。不过他不想相信书景天是这种人,便不置可否,好在他很相信闻太师,便打消了去找书景天帮忙的主意。至少知道了爹和大哥为什么被抓,被抓到了哪里,李承浩决定先将这些消息送回去再说。
又与闻太师商量了一会,闻太师表示会尽力去大理寺见定国公一面。
李承浩便急急忙忙地离了太师府,好将消息送到定国公府。
闻太师在屋里等了一会儿,朝着皇城的方向看了一眼叹口气。
李承浩离开了太师府,来到城北区,看到低低矮屋下坐了些乞丐,走到偏处,那里只坐了一个乞丐,李承浩来到这个乞丐面前。往他碗里丢了一块银子。那乞丐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银子,激动地拿起银子放在嘴里咬了咬,发现是真货双手都在发抖,又四处看了看生怕被别的同生看见,来抢他的银行子。幸好他的位置比较偏就没有被人发现,这才有工夫抬头看向给他银子的人。
见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没想到他出手会这么阔绰,李承浩不等他发话便道:“将你身上的衣服换给我,我再给你一锭银子。”
那乞丐哪有不肯的,只觉得今儿碰到冤大头了,好好的衣服不穿,非得要他这身乞丐装。
李承浩领他去了更偏的地方,两人迅速地互换了衣裳。等换好的衣裳,李承浩便到了昭阳公主回府的路上等着。
却说昭阳公主进了皇宫,皇帝却不肯接见,只说让人送昭阳公主回定国公府。昭阳公主在养心殿等了半日也不见皇弟过来,知道他是铁了心不见自己,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咬了咬牙让人告诉皇帝她马上出宫去。
昭阳公主坐在马车里,对于皇弟对她的态度满是惊疑,不知道他对定国公是个什么态度,只好寄希望于李承浩儿。正当她左思右想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一个高昂的声音。
“大善人,请赏口饭吃的,我快饿死了!”
昭阳公主一听便知是李承浩的声音,嘴角挑起,施施然就要下车去。
李承浩换了乞丐装在这里等了片刻,见到昭阳公主的马车队从远处驶了过来,找准机会就冲了过来,一头就跪到了车前。幸亏车夫停得及时不然真要撞上,不晕也得半残了。李承浩不管那么些,高呼了一声。
那车夫气得直骂。“哪来的叫花子,还不滚开。”
李承浩才不管那些,又叫了几声。跟在外面的嬷嬷上前来严厉道:“还不快滚开,惊了公主凤驾是你能担待的吗?”
虽然车夫跟嬷嬷都是定国公府里的人,不过李承浩打扮的样子,再加上脸上涂得乱七八糟,根本就让人认不出来,也正好合他的意就是了。
嬷嬷命令一边的侍卫道:“把这个叫花子给拉走。”
得了令的侍卫上前来就拉扯着李承浩,李承浩不停地挣扎大叫,昭阳公主见时机到了,便打开车帘下了车。李承浩赶紧冲到昭阳公主跟前,其他人拦都拦不赢。昭阳公主朝那些人挥挥手道:“随他去吧!”
众人只见那乞丐变本加厉,差点撞到了昭阳公主,其实李承浩是趁机将一早写好的条子塞到了昭阳公主手里,昭阳公主配合地抬手扶了他一下,纸条很顺利地来到昭阳公主手上。
那嬷嬷气得过来将乞丐推开,昭阳公主轻声道:“给他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够普通百姓一家过好几年了,嬷嬷瞪了这个走运的乞丐一眼,从袖中拿了十两银子出来丢到地上。李承浩浩荡荡笑嘻嘻地接了,不停地谢恩,口中直呼观世音菩萨,恭敬地弯腰等着马车离开了才直起身来。
昭阳公主得了李承浩给的纸条,刚才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下来。轻吁一口气,她拿过纸条看了一眼,越看脸色越不好,她不相信夫君会做出这种事,难道皇弟就看不出来这根本是无稽之谈吗?
定国公府的众人总算等到了昭阳公主回来,可是看到这样的结果也是吓一跳,只是李安国已被送到了大理寺,就要看这件案怎么审了。
李承泽将手上的纸条放下,镇定道:“看样子也只是有人参了爹一本,应该没有找到证据才是。就算这些银子是爹接交的,可是后来爹也交给了专负军饷的官员,不能赖在爹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