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以蓝看了李承浩一眼,淡淡道:“你有什么错,你本来就是我的相公,服侍你是我的义务。”
李承浩心里更悬了,“咱俩谁跟谁啊,心灵相通才对。”
闻以蓝放下手中的筷子,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嘴,李承浩一直等着她的指示,闻以蓝总算开口了。“我们出来是让混进丘府找到他的把柄,可你看看我们都在这里浪费多少时间了?”
李承浩惭愧地低下头,又觉得不能让闻以蓝看扁了,随大跳起来,发狠道:“我会想到办法的。”
“什么办法?”闻以蓝反问。
李承浩在她面前来回走了几圈,他向来鬼点子多,这次一定也能想出办法的,嗯,到底该怎么办呢。
闻以蓝只见他在面前转来转去,突然他停住了,大笑一声。“终于让爷想到办法了。”
闻以蓝就好奇了,这么快就能想到办法,之前的日子都白过了!又问道:“什么办法?”
“我去打晕丘府的下人,然后顶替那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去了。”李承浩得意洋洋道。
闻以蓝上下扫了他一遍,不可思议道:“你想了半天就想出这个注意,难不成你找着你双胞兄弟了,能让你装成他的样子?”
“当然不是”李承浩挑着眉道:“别看我这些日子游手好闲,我可是将丘府的情况都打探清楚了,自然有我的办法,你就等着瞧吧!”
本来还准备再多做做准备再告诉蓝儿的,今天被她一激就提前说了出来。
“到底是什么办法,你到是说清楚点。”闻以蓝急了,她还真不知道李承浩藏着后招,这个混球。
李承浩附到她耳边,如是这般地说了一通,闻以蓝渐渐扯开了嘴角。
丘府坐落在京城以北的地区,在这寸土寸金的地界,丘府能有一块如此大的宅子可见有几分财力。
丘府的下人分为四等,一等下人自不必说是贴身伺候主子的,二等下人三等下人还有机会见着主子,出入主子的院落伺候,做为府里的四等下人,那是在最累最脏的地方干活,没有机会见到主子,也很少有出头的机会。
赵六就是这样一个四等下人,他人老实不多话,长得黝黑又平凡,属于丢在人堆里都没人认出来的类型。以前跟别人干活都会被人欺负,好在进了丘府后,他负责劈材的工作,与人接触的机会少,他又不与人相处,虽然说话的人没有,好在过得也算安好。
这日,赵六干完活从丘府出来,他只是一个四等下人,不属于丘府的家生子,一直都是在外面住。他慢悠悠地往家里走,拐过前面的巷子就能到家了,赵六加快了脚步。
突然前面跳出一个高大的人影,那人拦在了他面前,赵六是最不喜欢惹麻烦的人,他朝左走一步想绕过此人,哪知那人也朝这边走了一步,硬生生拦在他前面。
“赵六。”那人叫道。
赵六定睛看向那人,根本就不认识,可他叫出了自己。疑惑道:“你是谁?”
那人露齿一笑,“我是给你带来幸运之人。”
赵六自认脑子很笨,更加不明白这人的意思,道:“你什么意思?”
那人道:“听说你家就你娘一人,而且卧病在床?”
赵六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那人伸出右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幅哥俩好的架势。“来来来,咱们好好商量一下,你娘的病情可耽误不得。”
赵六不仅老实本份,他还是一个大孝子,李承浩通过各种威逼利诱,最好保证让人治好赵六的亲娘,赵六才松了口。
李承浩心满意足地回到客栈,闻以蓝正等着他的消息,本来屋子里就有些寒气,李承浩一进屋让寒气更重了些。闻以蓝刚让小二烧了壶热水过来,虽说只是二流的小客栈,好在有钱总会得到些享受。
闻以蓝赶紧倒了杯热茶弟到李承浩手上,“先喝杯热水暖暖身子。”
李承浩接过茶杯,咕噜噜喝完,闻以蓝嗔怪道:“也不怕烫。”
“烫算什么,你给我的就算是毒药也照喝不误。”李承浩嘻皮笑脸地说道,又将刚才说服赵六的情况讲了一遍。
“那就好,如此一来你就可以混进丘府了。”闻以蓝点点头道。
“嗯,我之前就有打探过丘府的情况,现在又向赵六问了些事情,相信不会有问题的。”李承浩道,这个赵六他观察过好几天,知道他只有个老子娘,一直卧病在床,他赚的钱全都给了老娘治病,到现在为止也没娶上门媳妇,他娘一直盼着他娶媳妇呢!
赵六的身高和李承浩差不多,只是略显粗犷些,好在现在是冬天,李承浩在里面多塞几件衣服也差不多了。在将自己的脸上抹黑点,学着赵六的样低着脑袋,只有认真注意过赵六的人才会认出他来,但是有人注意赵六吗?答案是否定的。
这也是李承浩为什么会找上赵六的原因,他每天一大清早就在丘府的偏后院劈柴火,做的是最粗的活,人缘又不好,真是调包顶替的好人选啊!
第二天,李承浩就作为赵六进了丘府的后门,像赵六这种下人是不允许走正门的,一般都有固定的后门可以进来。
李承浩既然打听了赵六,自然知道赵六工作的地方在哪里,望着满院的木材,李承浩浑身一个激灵,怎么忘了还要劈柴啊,他抬起自己的双手,虽然涂得黑漆漆的,但皮肤细腻,哪是做这个活的手啊。
李承浩回客栈的时候,闻以蓝问他:“怎么样,有什么进展没有?”
李承浩抬起他的双手,哭丧着脸道:“哪有什么进展,光顾着劈柴了。”
闻以蓝拿过他的手前后看了一遍,手上已起了细细的茧了,左手上还有个水泡,立刻心疼道:“你哪是劈柴的料啊,疼不疼?”
李承浩委屈地点点头,“很疼。”
“那怎么办,实在受不了的话就算了吧!”闻以蓝道。
“不行,我好不容易混进去了,除了赵六,我根本不可能装成任何人,那个赵六确实不爱跟人交流,我在那里一天愣是没一个人来跟我说话,如果换成别人早穿帮了,就是他的工作太累了些。”李承浩道,看闻以蓝有些不忍,连忙加上一句。“我能忍受得了,只要能够替爹洗脱冤屈,我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