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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男孩对那些好多门前都挂着红灯,而且还有****半露、浓妆艳抹在拉客的女人,充满好奇。于是,小男孩就不解地问:“爸爸,这是什么地方呀?”

爸爸冲口而出:“红灯区!”

小男孩不知道红灯区是什么意思,又问:“什么叫红灯区?”

爸爸回答:“就是女人挂着红灯做生意挣钱的地方!”

小男孩继续问:“不挂红灯不行吗?”

爸爸想了想说:“这是社会,她们都在追求。你小孩子家不懂,等长大后就知道了。”

可小男孩正在东瞧西望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另一个挂着红灯的门口,有一个很熟悉的身影一闪,马上便不见了。他告诉爸爸说,他好像看到了正在上班的妈妈,但被爸爸一句“胡说”,吓得再也不敢吭声了。

不久,小男孩的爸爸因为盗窃后在红灯区嫖娼时被警方抓获。

几个月后的一天,小男孩的妈妈带着儿子去探监,小男孩看着身穿囚服的爸爸被狱警带到探视室的一大块玻璃墙前,必须要通过电话他们才能交流时,小男孩疑惑地在电话里问:“爸爸,妈妈说,你在这里上大学呢,为什么还有警察叔叔啊?”

爸爸尴尬地笑笑说:“爸爸上的是社会大学,警察叔叔是保护我们的。”

闻听此言,小男孩高兴地说:“爸爸,你们的学校真好,等我长大了也要上这样的社会大学,行吗?”

可小男孩的话音未落,就被妈妈捂上了嘴巴。他看见玻璃墙里面的爸爸突然哭了,而且哭得一塌糊涂。

又当官了

刘二的老婆和他同案犯的妻子一起来探监。

在接见室里,疲惫不堪的刘二老婆告诉刘二说,她是和局长夫人一块来的,路上不光把座位让给局长夫人了,就连车票也是她给买的。

刘二一听,马上就急眼了。他气愤地对老婆说,你今后别再去巴结他们了,当时要不是那家伙让我做假账,我哪会被他害得判了十五年呢。现在好了,我终于可以领导他了。他在外面不是只压了我五年吗,可从现在起,他这个死缓犯却再也不敢对我摆那付臭官架子了。别看只是个小组长,但官大一级压死人,我在里面最少也得领导他个十年八年的。你说咱还巴结他们干啥?

刘伟老婆闻听此言,马上惊喜地问刘伟说,怎么,你在里面又当官了?见刘伟得意忘形地点点头,这女人顿时就把腰杆一挺说,你放心吧,等会儿回去的时候,我一定要把那五块钱的车票钱给要回来。

审石头

山村发生了凶杀案,警方逮捕了犯罪嫌疑人王某。证据确凿,可王某却死不承认他用石头砸死被害人的犯罪事实。无奈,只有聘请素有“神探”之称的狄警官来审讯。

但狄警官审案前却有一大爱好:喝酒。

王某一见醉醺醺的狄警官,就暗自发笑,接下来的情况更让他觉得莫名其妙。

只见狄警官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而是踉踉跄跄地从桌子上拿起那个拳头大小、带着血迹作为证据的鹅卵石,一边在王某的头顶把玩,一边自言自语地说,这块石头比人的脑袋小多了,能砸死人吗?我看不会吧?

说话间,王某发现狄警官手里的鹅卵石瞬间已变成了粉末从他头顶落下。顿时把他吓得张大了嘴巴喊道:“我招!”

审讯结束后,别人才发现,王某的脚下竟有一片碎馒头渣。

疯女人

一十字路口,立一疯女人。

往日来往车辆乱闯,有了疯女人之后,竟井然有序。若有车想闯红灯,疯女人就跑到车前,挺挺地站在那儿,司机只有急刹车,惊一身冷汗,心也提到嗓子眼了,只有乖乖地等绿灯。

若行人想闯红灯,疯女人手里的木棍就会敲过来。因是疯女人,行人不好计较,只有退回去。

疯女人就开心地笑,俨然一个胜利者。

但不管怎么说,一十字路口立一疯女人胡闹,有损省城形象。有人找交警队,交警就赶疯女人。疯女人却赶不走,赶跑了又来了。

疯女人仍在十字路口胡闹。

可这天,疯女人出事了。是个雨天,雨很大,蚕豆样的雨点砸在路上,放爆竹一样。疯女人竟不躲雨,仍站在那儿充当交警。

此时一盲人急急地走过马路,疯女人大声喊,你回去。雨太大,抑或盲人还是个聋子,盲人仍往前走。这时一辆小车飞驰而来,当司机发现前面有个拿着竹竿的盲人时,忙急刹车,但慢了,悲剧发生了。

行人惊得“啊”一声闭上眼,但让行人惊诧不已的是盲人没死,死的却是疯女人。躺在地上的盲人喃喃道,怎么回事?谁狠劲推我?显然是疯女人推了盲人一把,自己却无法躲避。

疯女人安详地躺在地上,脸上还挂着微笑。

这时来了一男人。男人扑在女人身上哭得死去活来。男人是疯女人的丈夫。后来行人才知道,几年以前,他的儿子在这被一闯红灯的车轧死了,女人也疯了。

绕道

我曾经看见一个老人在寒风凛冽中趟过一条河。老人在河边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然后顶着衣服一步一步走下水去。我喊住老人,我说上游有桥,老人说晓得;我说下游有渡,老人也说晓得。但老人没有回来,他一步一步离我远去,在呼啸的寒风中走向对岸。

在老人之前和老人之后,有无数年轻人也要过河,但在河边他们停下了。他们问我附近有桥么,我说上游10公里有桥,下游10公里有渡。年轻人听了,立即离开河边,或上或下绕道而去。有一个人,或许嫌路太远,没走。他脱了鞋,一步步走进水中,但当冰凉的河水没了膝盖时,那人停住了。继而,又一步一步走上岸来,穿好鞋也绕道而去。

生命经不起消耗,那些年轻人,他们在绕道10次20次或者100次1000次之后,他们会发现自己也老了。

我无意劝人趟水过河,但生命,不管什么人都应该珍惜。

牛跪

古城淮源,水陆畅通,舟车络绎,商客趋之若鹜。

城有郑屠,祖上三代,宰牛卖肉为生,方圆百里皆知。

一日,郑至乡下买一牛,体健,腰圆,肥硕。郑屠观其型,视其膘,乐津津,牵牛回村,一路思量,稳赚一笔。

翌晨,郑屠差下人,端盆、倒水、放盐、搅动置于牛前。少顷,郑屠提壶喝酒,捉刀近前,欲开宰。

郑屠目视牛面,忽见,牛双眸泪水盈盈,悲戚戚。

郑屠思忖,牛通人性,已预感其厄运。但他仍举起屠刀,欲刺之。瞬息,牛“扑通”跪于屠,头叩地连连。

郑屠为之一怔,愕然。

郑屠寻思,宰牛三十余载,倒于刀下之牛,数以千计,死前掉泪常有,但下跪、叩首之牛,唯今一见。为生计,郑屠不再多虑,决然动刀向牛,牛颈顿时鲜血汩汩流出,盈于盆。

牛去,净牛肤。

稍息,郑屠操刀划牛,手中之刀,忽“咣当”落地,轰然双膝跪牛,连叩三头,呆若木鸡。

原来,剥皮开膛,见牛腹一小牛。

郑屠猛醒,牛知己有孕,下跪、叩首乃为子哀求。

母牛爱子,深触郑屠,肉不卖,将其埋于旷野,立一坟丘,焚香下跪,叩头祭拜。

从此,郑屠户收刀洗手,立下规矩:郑氏后人不许杀牛。

刺槐的理想

一棵小刺槐慢慢地长大了。

紧抱着土壤妈妈,吸吮着阳光、雨露和大地的养分,小刺槐挺起笔直的身子,舒展起碧绿的叶子——它是多么快乐啊!

它大声说道:“我要努力生长,争取长大成为栋梁!”

风伯伯笑了:“小刺槐,你真是好样的!你的理想会实现的!”

天有不测风云,过了一阵子,刺槐的身体弯了——它再也不会成为造房子的栋梁了!

刺槐难过地哭了。

风伯伯安慰它:“刺槐,别哭啦。你虽然无法改变现实,但并没有失去自身的价值。我是说,调整好理想,你依然会造福于社会啊!”

“我还能做什么呢?”刺槐的心情平静了不少。

“你可以做犁弓啊——为农民伯伯们犁地翻土,贡献自己的力量,不是也很有价值吗?”风伯伯笑着说。

刺槐的苦恼一扫而光了,它下定决心好好成长,实现做犁弓的理想。

没想到刺槐的命运真是不顺——过了不久,它的身上生了许多虫子,啄木鸟医生断定它是没治了。

刺槐伤心地大哭:“老天呀,你怎么对我如此无情啊!现在,我还有什么用呢?”

“不,刺槐,你并不是废物,你还有用。”风伯伯忍住泪水安慰它。

“什么用?”

“既然我们无法改变你的命运,那么你就要承认残酷的现实——你犁弓的理想已经成为泡影,你可以走进那炉灶,让烈火燃烧你的躯体,发出火红的光和炽烈的热,在这光与热中实现自己的价值——在最后的奉献中创造生命的永恒!”

刺槐听罢,毅然地奔向通红通红的炉灶。

自尊

我坐在路边的花台上已经很久了。前边不远处有个十字路口,我喜欢坐在这里看着川流不息的行人,我喜欢热闹的地方。

有几位行人向我问路。我当然是知道的,或者说,我应该是知道的。我在这里生活了70多年了,我哪里不知道呢?我在这里有很多朋友,我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

可是我说不出来,我微笑着向他们摆摆手。

他们离开了:“原来是个老哑巴。”

我有点生气,我的听力很好,我真想追上他们理论一番。可是我站不起来,我的腿麻木得不听使唤,我坐在这里实在太久了。

我终于等到交警下班了。他是位年轻的警察,正从街心的交通岗台向我走来。我捶了捶麻木的双腿,微笑着等他。他显然也发现了我,快步走到我的身边。我挣扎着立起身子,递给他写有地址的胸卡:“同志,我迷路了。”

我是位老交警,最近脑子老忘事。我不好意思向行人问路,我有我的自尊。

良心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走上这条路。

他不知道怎么应付眼下这种局面。

他趁夜摸进来,想摸点值钱东西就走,可灯突然亮了,一个老汉正坐在床上瞪着他。想跑,腿迈不动,想下跪求饶,又怕适得其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目光相持间,老汉突然痛苦地倒下,一只手伸出两个指头艰难地指着。

手指方向,是一个药瓶。他从电视里见过这种情况,知道那瓶里就是救急的药。

这时逃跑正是时候,他刚迈出脚又突然回身,慌忙为老人拿来药,又倒一杯水,给老人服下。

见老人缓过气来,他忙问:“要不要叫120?”

老人示意不必,让他坐下。

老人慢慢好起来,让他扶着坐起:“谢谢你救了我!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他点头,又摇头:“您没事了,我走了。”

老人叫住他:“这是500元钱,先救救急,有什么事走正道,慢慢想办法……”

他哭着给老人跪下:“谢谢您救了我,也替住院的媳妇谢谢您!”

老人慈祥地一笑:“我没事了,你照顾媳妇去吧!”

他怀着感恩的心离开。

他刚走,老人就一个鲤鱼翻身下了床。

他不知道,良心使他通过了老人装病的考验,老人只是多服了两片钙片。

老人是退休的刑警队长,曾徒手力擒过四个持刀歹徒。

富人的慈善

向来吝啬的大富翁亨利先生突然大发善心,要为全国的心脏病患者做心脏搭桥手术,所有费用由他承担。为此,他还请来了鼎鼎大名的托雷斯博士,托雷斯博士是这方面的专家,经他手术治愈的患者不计其数。

按照托雷斯博士的工作表,他一天做两个手术,一个星期做十个。每当托雷斯博士做手术时,亨利先生就会来到手术室门口,焦急地等待手术结果。那些病友们都很感动,亨利先生真的是菩萨心肠啊!

这天,意外发生了,一个患者死在了手术台上。托雷斯博士很难过,他默默地走出手术室,向患者的家属深鞠了一躬。亨利先生安慰他说:“像这样的高危手术,难免会有失手,你休息几天吧。”

几天后,亨利却取消了慈善计划,他自己躺在了托雷斯博士的手术台上,原来他也患有很严重的心脏病,急需手术。

手术很成功,拆纱布的那一天,妻子得意地和他说:“我的主意不错吧,托雷斯博士做手术万无一失,而他同时出现两次失误的概率更是微乎其微。”

英雄

胖子在街上晃荡时,他没想到颈上那根金闪闪的项链已经惹了祸。

三个歹徒冲上来就抢,胖子本能地护住项链,反抗。搏斗时,行人围了上来。三名歹徒久拿不下,于是趁大家畏缩着还不敢上前时,各自亮出刀,痛下杀手,想速战速决。

血!众人“哄”的一声散开。

此时,英雄出现了,他迎着三把明晃晃的刀冲了上来。一番刀光血影之后,英雄倒地了。但这也给警察的到来争取了时间。

三名歹徒被押上了警车,英雄被抬上了救护车。

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蜂拥而来,满怀敬意地采访起英雄。已经很多年了,这个城市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有血性,能见义勇为的英雄。

“英雄,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危急的时候,你能勇敢地冲上去?”一个记者问。英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说,“因为我不想看着他死。”

“英雄,想到你自身的危险吗?你手无寸铁,他们手持利器,更何况是一对三。”一名女记者边问边流泪。

“危险也没有办法。那个胖子是我们的工头,他欠了俺们村十几个人两年多,差不多十万块的工钱,大家派我跟着他几天了。如果他死了,我如何能向我那十几个兄弟交差?”

救护车走了。记者们面面相觑。或许他们不知道如何报道这个重磅新闻吧。

闪亮的青春

黑狼和两个兄弟来到茶园坐定,听到一个女声唱歌,十分悦耳,偱声望去,见一个女孩在一茶桌旁,边弹吉他边唱歌。这女孩眉清目秀,胸脯高高的,大约十七八岁。黑狼看得眼睛都飞出去了。这黑狼人长得黑,之所以叫狼是他见了美女都想要。

两个兄弟说:“大哥,这女孩鲜嫩着哩,能搞定不?”

黑狼“嘿嘿”一笑,“有钱就成,都上街卖唱了,差的是钱。”

于是,黑狼“义不容辞”地走近唱歌的女孩,贴上去。黑狼忽然表情怪怪的,塞了一百元钱到女孩手中,转身离开。

“走人!”黑狼吆喝两个兄弟。

两个兄弟说:“大哥,我们两个也想。”

“想你妈的,谁敢?我废了你们的双腿。”

两个兄弟看着黑狼眼睛里莫名其妙的凶光,知道他要动真格的了,怎敢跟大哥抢食?忙求饶,大哥不要,废了两腿人还能生存吗?

黑狼骂,****的熊包,还不如一个女孩子。黑狼拉了两个兄弟就走。

“大哥,给你钱。我还没为你唱歌啊,不能收你的钱。”

三个男人回头看,风儿吹起唱歌女孩裙子一角,不锈钢假腿在阳光下闪烁五彩的光亮。

秘书

“你过来!”杨大爷停下手中的活,向槐树下招招手。那里躺着一个年轻乞丐,听见喊声,把盖在脸上的草帽往下拉了拉,露出了眼睛。

“干啥?”乞丐跑过来,情不自禁地伸出了双手。

“我想雇你给我当秘书。”

“就你?”乞丐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转身就往槐树下走去。

“我管你饭呢!”杨大爷笑眯眯地说,“中不?”

“中!”乞丐很兴奋,“请问老板我的任务是什么?”

“把它擦干净了!”杨大爷把一双破靴丢在了他的面前。

从此街上多了一道特殊的风景,在一棵槐树下,乞丐忙得汗流浃背,而杨大爷则坐在马扎上,叼着烟杆,和人聊天,目光时不时地飘向乞丐,如果乞丐偷懒了,他那长长的烟杆便敲了过去。

“大爷!我补靴!”一位女郎走过来,从塑料袋里掏出了一双高跟靴。

“乔秘书!”杨大爷扬扬头,“你给这位女士记一下!”

“好嘞!”乞丐停下手中的活,从靴柜里翻出纸和笔,埋头记了起来。

“他是?”女郎瞪大了眼睛。

“我的秘书!”杨大爷耸耸肩。

天啦!女郎失声叫了起来。

一个补靴的居然雇了一个乞丐当秘书,这新闻像飓风一样刮遍了整个小城,大家不管补不补靴,都涌过来看热闹,有人甚至不惜步行两三条街道,就为了看这草根老板一眼。

于是杨大爷成了本城的大名人,他的生意也火了起来。

三爷

三爷所有的财产就是破棉袄里那窝与他朝夕相处的虱子。

三爷把东家的羊群赶进东跨院的羊圈里,坐在石台上等东家开饭。人一静虱就动,三爷手伸进破棉袄里和虱子们游戏。

东家太太袅袅地走过来,踩出一路莲花。

“老三,明天冬至了,是九九第一天,汉春堂的先生说老爷的痨病是虚寒,要温补,以后每个九的第一天都杀一只公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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