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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纪伯伦与梅娅·齐雅黛之间的通信(7)

假若此时此刻我在埃及,那该多好啊!假若我在故乡,靠近我心灵所热爱的人们,那该多好啊!梅娅,你可知道,我每天都在想象着自己居于某一个东方城市郊区的一座房子里,看到我的女朋友坐在我的对面,对我朗诵她尚未发表的最新作品,我们就文章题目进行长谈,然后我们一致认为那是她直到现在所写的最好作品。之后,我从她枕头下抽出几张纸,读一段昨夜写的东西。我的女友对之称赞少许,然后暗自说:“他在这种情况下,不该再写。这些段落的结构松散无力而紊乱,他不应该再写有思想性的作品,除非他已完全康复。”这些话,都是我的女友暗自说的,而我也暗自听着,我自感有些满足,然而我很快却高声说:“宽限我一点吧!宽限我一周或两周时间,我会给你朗读一段美文,一段极好的美文!”你则坦率地回答我说:“你应该停止写作、绘画和所有别的工作一年或两年;如若不然,我会生气的!”我的女友用充满“绝对专制”的口气说出“生气”一词,然后像天使一样微笑。见她既生气又微笑,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然后我发现自己为她生气和微笑而高兴,同时也为我的茫然失措而高兴。

提起写作,你知道我是多么为你近几个月来发表的文章和小说感到高兴、欢快和自豪吗?我每读一段你的文章,便感到我的心智在成长和延伸;我读第二遍时,那文章的普遍意义便化为个人的东西,我便看到了只有我才能看到的思想与模式;我从字里行间看到了他人所看不到的主题与模式;在字里行间读到了专为我而写的东西。梅娅,你是生命宝库中的一座宝库;不,因为你是我的那个民族的一员,因为你生活在我所生活的时代。每当我想象着你生活在上世纪或下世纪时,我便举起手来在空中挥舞一阵,似乎想驱散面前的那团烟雾。

过两周或三周,我将到野外去,住进像梦幻一般坐落在大海与森林之间的一座小房子里。那森林是多么美,那里的百鸟鸣唱,花团锦簇,山泉流淌!在过去的几年中,我曾独自漫步在那个森林里。傍晚时分,我常去大海,郁闷苦恼地坐在岩石上,或纵身跳入大海之中,就像试图从大地及其阴影下逃离的人一样。今年夏天我再去森林漫步,面对大海而坐时,我的灵魂中就增添了一种东西,它能使我挣脱郁闷苦恼。

梅娅,请你告诉我,今年夏天你将做什么呢?去亚历山大大海滩,还是去黎巴嫩?你会独自去我们的黎巴嫩吗?啊,我何时才能返回黎巴嫩呢?你能对我说,我何时才能摆脱这个国家,挣脱套在我脖子上的由爱好编造的金锁链呢?

梅娅,你还记得你有一次对我说过的话吗?你说,布宜诺司艾利斯的一位记者写信给你,信中索要你的照片和某篇文章。关于这位记者和所有记者的要求,我苦思多次,有一次我竟伤心地说:“我不是记者!我不是记者呀!因此,我不能提出记者们那种要求。假若我是某杂志的主编,或是某报纸的编辑,我就会完全自由,毫不羞涩,毫无惶恐之惑,也不必编造任何颤抖的字眼,向她索要她的照片!”至今,我仍在自己的心中说着这句话。那些把我的心当作他们故乡的人们听到我的话了吗?

啊,已是夜半时分,直到现在,我还未写出含在我的唇间、时而低语、时而高声说出的那个字呢!我把我的那个字放在寂静的心中;正是寂静保存着我们用怜悯、激情和信念说出的一切。梅娅,寂静把我们的祈祷带往我们向往的地方,或者我们将之呈送给上帝。

我这就上床。我将安睡长长一夜,将在梦境里对你说未写在纸上的话。

梅娅,祝你晚安,上帝保佑你。

纪伯伦

1921年5月30日星期一清晨纽约

梅娅,玛莉,我的女朋友:

我刚刚从一个怪梦中醒来。在梦中,我听你对我说着甜蜜的话语,而用的语调都是令我感到痛苦,致使我在梦中惊惶不安;使我更加不安的是,我梦见你的前额上有个小伤口,正在滴着鲜血。在我们的生活中,没有比梦境更值得深思的东西了。我是那种常常做梦的人,但我总是把梦忘掉,除非梦境与我喜欢的人有关。我不记得过去做过比这个梦留在记忆中更清楚的梦。因此,我发现自己在今天早晨心慌意乱,烦躁不安。你那美好言词里的苦涩声调究竟意味着什么呢?你前额上的伤口究竟是何意思?哪个人又能把我郁闷与忧伤的意思说个明白呢?

我将在心中的祈祷里度过白天。我的心将静静地为你祈祷。我将为我们祈祷。

梅娅,上帝为你祝福!

上帝保佑你。

纪伯伦

1921年6月

梅娅,我的女朋友:

这张照片真美!这个“小女孩儿”长得多美多甜!双目中的聪慧光芒多么明亮!心灵体验的外在表征又是多么清晰!在我的生活中,从未见过像这样一张小女孩儿的面容!假若我在1904年能见到,我定当即断言:“这前额之后蕴藏着一种异乎寻常的力量,白日必将显现;这口中含着无数支歌,黑夜必将之唱出。”

梅娅,这张照片多么那美啊!我多么为之感到幸福!我为什么没有在今天之前得到它呢?我为什么没有得到别的照片呢?难道说我没有得到想得到的东西是天命决定的现象之一,或者是暗在公正决定,或者是一种法则的体现?我的二目对此类相片有饥渴之感,何时才能一解我的双眼饥渴呢?

我再说一遍,我非常喜欢这张照片。我将得到另一张更新的照片,愿上帝默助,求上帝默助。

一位认真的“少年”向我讲述了关于我的姑娘的奇妙故事。那位可爱的小男孩则用他那细腻的语言向我解释了一些乏味的词语和云遮雾罩般的句子。感谢那位慷慨的少年和那位细心的小男孩儿,感谢二位让我听到的和将要听到的东西。

上帝啊,上帝!人间哪,人间!灾难已经降临到了我们头上,我们竟变成了值得大书的人物,我们被称为“品德高尚贤达之辈”,渐渐由“后排”走向前台。是的,假若我们得以享受完全天年,那么,我们不久将变成值得大书的人,文中会说:“我们不缺什么,仅仅缺乏少见你们一面。”

至于使我获得如此关注的国际性罪过,则是我们寻求写在打着横格的方形纸上的那封信!没有什么关系,即使我们被打上“后排”和“前台”的烙印,被猜测为“健康”和“开心”的,我们能够忍耐,以具有约伯的特点而感到自豪……但是,我的女士,要知道,假若那封信在我们手里,而我的女士想得到它,我们会“立刻快速”给她送去。不过,我们明天将到那片森林中去,坐在极美的树荫下,在打着横格的方形纸上,用铅笔写封长信,简单朴素,毫无会见时的那种客套话语,以便体验一下我的女士所体验过的那种保留自己信件的内心乐趣,我也将把我们的信保存下来;为了让我们的乐趣和体验完整无缺,我们将用铅笔写信。

梅娅,“天性居所”是不怕动荡与搅扰的,不论我与我的周围发生了什么事,它都会平安无事。疾病在机械团块中,而不在精神容器里。有时候,我的肉体也许会像秋风中的树叶那样抖动,而我的灵魂却安安静静的、屈从于它那平静的美梦。上帝用本质不受我们肉体元素影响的元素建造那种“天性居所”,它总是沉浸在天赐的宁静之中。

这些日子里,我只是“天性居所”的守门人。假若一年后潮流将我卷走……

1922年5月9日纽约

尊敬的女友:

我的女士,你问我是不是一个思想、身心和灵魂孤独的人,这要我怎么回答呢?我觉得我的孤独并不比他人的孤独更严重,更深刻。我们都是单独孤立的。我们都是隐蔽的秘密。我们都被一千零一道面纱遮罩着。孤独者与孤独者之间的区别,只不过在于一个道出自己的孤独,而另一个对自己的孤独默默无言。说出来,也许能得到此快乐;而保持沉默,也许是一种美德。

我的女士,我不知道我的孤独,包括其中的忧伤,是否就是“个人部分爱好”的外部现象,或者是被我称为“自我”的存在中没有个性的证明,我实在弄不清楚。不过,假若说孤独就是软弱的别名,那么,毫无疑问,我就是最软弱的人。

至于《硕果压魂》一文,则不是“诗人忧伤片刻间的呻吟”,而是“许多人感受过,并且正在感受着的那种稳定、古老的一般情感的回声”。我的女士想必知道,我们把自己灵魂中的玉液琼浆斟入杯盏的欲望较之饮用他人注入我们的杯盏里的佳酿的心愿要强烈得多,简直无法相比。那是一种有时显得不无自负的品性,但却是正常、自然的。

你说“孤独的苦恼在众人中渐次强烈”,这话说得好,也是基本事实。有多少次,我们当中的一个人坐在朋伴和追随者中间,与他们交谈、争论与兴趣,但行为没有超出源自表象世界的“自我”,而另一个“自我”,即隐蔽的“自我”,仍然孤独静宿在根源世界。

人们,我也是他们当中的一个,都喜欢烟雾和灰烬,但他们怕火,因为火耀眼夺目,且能烧手指头。人们,我也是他们当中的一个,都把精力花在研究果实的皮壳上,却把果仁留在一旁,因为果仁不在他们的感官之下。怎样才能使果仁显露出来呢?除了打碎皮壳,别无办法。人心隔肚皮,要撕开人心,来看其心事,决非易事。我的女士,这便是孤独,这便是忧伤。

我的表达有误——有些故意而为——在过去的夏末,我曾对你说:“六周来,我一直试图写信给你”,我应该对你说:“六周来,我雇了几个人留意我的信件,因为我的右臂神经不适于写字”。我做梦也不曾想到“试图”一词将变成我的女友手中的解剖刀。我本以为生着翅膀的灵魂是不会被关在词语的笼子里的,而且我也认为雾霭是不会变成化石的。我幻想着,幻想着,在幻想中找到了安然与舒适和放心,直到东方透出黎明曙光,醒来一看,发现自己坐在一座灰烬堆成的山丘上,手里握着一根被轧过的甘蔗,头戴一顶芒刺王冠……没关系,我错了,我,我错了,梅娅。

我求岁月实现你旅欧的愿望。你将发现,尤其是在意大利和法国,发现使你赏心悦目的艺术和工艺杰作。那里有博物馆和学院,那里有哥特式的古教堂,那里有十四和十五世纪的文艺复兴时期的遗迹,那里还有被征服民族和被遗忘的民族留下来的至美古迹。我的女士,欧洲也是骗子、盗贼的洞穴,他们识货,知道珍贵物品的价值,也晓得怎样弄到手。

我本打算秋天返回东方。但是,我稍微一想,发现在异乡人中间的孤独比在同胞兄弟姐妹中间的孤独更易承受一些。我并不是那样避难就易的人,然而失望就像狂癫,也是种类繁多的。

请接受我的问候与美好祝愿。上帝保佑你。

忠诚的

纪伯伦·哈利勒·纪伯伦

1923年10月5日纽约

不,梅娅,紧张并不在我们的雾霭般的神交中,而在我们的笔会里。我在那遥远、平静的田野上所看到的你是一位甜美、温柔的小姑娘,她能感觉、理会一切,总是借着上帝的光芒观看生活,又使生活充满着自己灵魂的光芒。可是,当我们在黑墨白纸上相会时,我发现你,你也发现我是最喜欢争斗的人——那是充满有限标准和有限结果的智力争斗。

上帝宽恕你。你已夺去了我心里的平静;若不是我坚定和固执,你会把我的信念夺走的。奇怪的是,我们最喜欢的人正是最能够搅乱我们生活的人。

我们不应该相互责备,而应该互相谅解。我们之所以不能相互谅解,原因在于我们总是用小孩子的纯朴谈话。你我都偏爱写作及写作所必要的技巧、创造、修饰与布局。你我都知道,友谊与写作是不容易达成协议的。梅娅,心是单纯的,心的外在表现是单纯的,而创作则源自社会复合物。我们从创作转向单纯会话,你说如何?

“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你知此理,我知此理。”

这寥寥数语,不是远远胜过我们过去说过的所有的话吗?在过去的一年里,又是什么阻碍我们说这两句话呢?莫非是羞涩,或是自负,或是社会习俗,或是别的什么?当初我们就知道这一基本真理,我们为什么不以忠诚、单纯信士的坦率来将之揭示出来呢?倘若我们那样做了,我们也早就将我们自己从怀疑、痛苦、后悔、懊恼和争吵中拯救出来了。相互争吵,争吵,争吵,正是争吵把心中的蜜糖化成了苦汁,把心中的面包变成了泥土。上帝宽恕你,上帝也宽恕我。

我们应该相互谅解。可是,我们若不能彼此以完全信任相互待承,又怎能实现相互谅解呢?玛莉,我要当着天地与天地之间的一切对你说,我既不是那种写“抒情诗歌”和将之作为私人信件寄往东方和西方的人,也不是那种早上谈“硕果压魂”而到晚上却忘记了自己的灵魂及其果实与重负的人;我既不是那种手接受火的洗礼之前就去摸圣物的人,也不是那种用调情打发白日与黑夜空闲时光的人;我更不是那种小看自己灵魂中的秘密和内心隐私,在任何风前都将秘密和隐私信意挥洒的人。我像某些工作繁忙的人一样有着许多事情要做,我与那些向往伟大、崇高、美丽和纯洁的人一样向往着伟大、崇高、美丽与纯洁。我像一些孤独、寂寞的人一样,是一个孤独、寂寞的异乡人,尽管我有七万个男女朋友。我像一些人一样,不喜欢那种被人冠以种种美名和好词的性游戏。梅娅,我就像你和我的邻居一样,我热爱上帝,热爱生活,热爱群众;直到现在,岁月还不曾要我扮演与你我邻居不相称的角色。

我当初写信给你,我的信便是我对你信任的证明;而你回了信,你的回信欠缺表明你心存疑虑。我给你写信出于被迫,而你的回信心存警惕。我向你谈了一个奇异的真实,你回信中却十分文雅地说:“好极了,机灵鬼儿!你的抒情诗歌多么美好!”我很清楚,我那时没有循老路走。我过去没有,将来也不会循老路走。我知道你的戒心也是预料之中的事。这便是我痛苦的原因,因为我没有等待着预料中的事情发生。假若我给梅娅之外的人写信,我本应该等待预料之中的事发生。可是,我能把那实情向梅娅之外的人揭示吗?

出奇的是,那之后我并未后悔。不,我不会后悔,而要坚持我的实情,并想把它揭示给你,于是给你写了数封信,每次都能收到谦恭、文雅的回信,只是并非来自我所了解的梅娅,而是来自于一位保守着梅娅秘密的人,她是一位聪明的小姑娘,生活在埃及的开罗。我呼唤着,默默自言自语着,我收到了回信,是的,我收到了回信,然而并非来自那位“她之中有我,我中有她”的姑娘,而是来自一存有戒心的悲观女子,对我敷衍塞责,像是公诉人,我却像个被告。

我怨恨你吗?

不的,但我仇恨保守的秘密者。

我对你的判决公正还是不公正?

不,我根本没作判决。我的心不会也不允许让你站在审判台前;我的心不会也不允许我坐在审判台上。梅娅,我们的一切都要我们远离审判。但是,我对为你保密的那位女性有如下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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