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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暂编师失利闹饷 讨逆军全胜奏功(1)

却说王承斌率直隶第一混成旅官兵,驻扎在河南郑县,作为后援。

东三省巡阅使张作霖暗中策应讨逆军,封张景惠当前敌总司令,让他带着第二十七、第二十九师,沿京奉铁路南下。张景惠把前敌总司令签押房设在天津军粮城,前锋直指直隶安次。

段芝贵十分轻敌,打算进攻高碑店,端讨逆军老窝,发动直皖战争。他率本部人马,端着三八式日造步枪,沿着京汉铁路南下,冲到高碑店车站。边防军第一师第四团团长李景林,一马当先,把车站的讨逆军团团困在核心。关键时刻,吴佩孚亲率数百名敢死队,端着伯格曼手提机关枪,前来解围。伯格曼手提机关枪是新式武器,它轻巧灵便,自动退壳,连发射击,火力猛烈,打得定国军官兵哭爹叫娘,四散而逃。眼见包围圈被冲开,讨逆军官兵里应外合,转败为胜,追击残敌。曲同丰闻讯,率本部人马赶来,增援段芝贵。不料吴佩孚重整旗鼓,带着数百名敢死队,端着伯格曼手提机关枪,沿着京汉铁路北上,奇袭松林店车站,俘虏曲同丰。吴佩孚再接再厉,沿着京汉铁路继续北上,直扑长辛店。段芝贵闻听吴佩孚杀来,忙不迭地开动火车,沿着京汉铁路,狼狈逃回北京。眼见“大帅”逃走,定国军官兵无心恋战,扔下三八式日造步枪,一哄而散。

曹锬本是曹锟的七弟,正当着直隶第四混成旅旅长,带着侄儿曹士泰,驻防在直隶武清杨村镇。徐树铮率本部人马,端着三八式日造步枪,沿着京奉铁路南下,进攻杨村车站。定国军把十八门克虏伯野战炮排开,测定方位,瞄准杨村车站。徐树铮抽出洋刀,一声令下,众炮齐发,猛轰半个时辰。曹镁也不示弱,在杨村车站排开二十四门克虏伯野战炮,还击定国军。就这样,双方交上了火,枪炮齐鸣,展开激烈厮杀。驻扎在杨村车站的小日本军队,找到曹锬,不准他在铁路沿线两英里内作战。曹镆迫不得已,只得率讨逆军,沿着京奉铁路南下,撤退到天津北仓。关键时刻,张景惠带着第二十七、第二十九师赶来支援,双方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当即沿着京奉铁路北上,反攻杨村车站。定国军粹不及防,死伤千余人,残兵败将四散而逃。此刻,定国军全部失败,被讨逆军和第二十七、第二十儿师收编,李景林的第四团官兵,被暂编奉天第七混成旅收编。

西北边防军第二师见状,离开山东历城,进攻山东德县(今山东德州)。直隶第三补充旅在第二十七、第二十九师支援下,打败西北边防军第二师。

王承斌率直隶第一混成旅官兵,离开河南郑县,进攻河南洛阳。西北边防军第四混成旅官兵登时哗变,第二团团长裴甫仁见状,带着马弁吴小六,溜出西工兵营,扬鞭策马来到涧河滩头,准备渡河逃窜。涧集村村民发现裴甫仁、吴小六,操起锄头,把他们打落水中,尸体随波而去。

眼见直皖战争结束,吴佩孚大获全胜,段祺瑞带着大老婆张佩蘅、姨太太张氏、刘氏、连氏、魏氏,坐上火车,沿着京奉铁路南下,逃到天津日租界。段芝贵亦步亦趋,跟着段棋瑞,逃到天津意大利租界。徐树铮则沿着京奉、津浦、沪宁、沪杭铁路南下,狼狈逃往浙江杭县(今浙江杭州),投奔浙江督军兼第十师师长卢永祥。卢永祥本想带着第十师,攻打驻扎在南京的第六师,见定国军迅速失败,没敢动手。关键时刻,安徽督军倪嗣冲逛妓院,感染梅毒,病毒攻人大脑,只得赶到天津意大利租界,请小日本医生诊治。

吴佩孚逼徐世昌解散西北边防军,撤销段棋瑞边防督办、倪嗣冲安徽督军的职务。封曹锟当直鲁豫巡阅使、吴佩孚当直鲁豫巡阅副使、李纯当苏皖赣巡阅使、王占元当两湖巡阅使,与东三省巡阅使张作霖职权相同。

吴佩孚走马上任,带着第三师官兵,离开北京,驻扎在洛阳西工兵营,秣马厉兵,准备独霸天下。

王占元走马上任,趁火打劫,强行收编第七师残兵败将。他不顾情面,派兵逮捕张敬汤,押到刑场枪毙。张敬尧见势不妙,脚底板儿抹油,慌忙离开夏口,带着张敬舜、张敬禹、刘根发,拿着三十万个银圆,跑到天津日本租界,躲藏起来。张继忠、张继义逃回芒砀山中,重操旧业,又拉起数百人的“绺子”。

李纯加官晋爵,走马上任,不亦乐乎。美中不足的是,虽然他有一位大老婆和五位姨太太,却没生下个一男半女。他只得又娶了一房姨太太,没想到这位姨太太竟然和马弁偷情,气得他精神失常,掏出毛瑟手枪,扣动扳机,自杀身亡。

乘直、皖两系军阀混战之机,陈炯明率粤军打回广东番禺。孙中山闻讯,离开上海,再次南下广东番禺。他召开非常国会,建立临时政府,就任非常大总统,开展第二次护法运动。

张兆坤带着暂编第一师,驻扎在江西宜春,担惊受怕,唯恐孙中山北伐。江西督军陈光远也是提心吊胆,唯恐张兆坤暗中动手,杀到省城南昌,抢了自己的督军宝座。陈光远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让财政部停发暂编第一师的军饷,大约有二十万个银圆,打算饿散这帮乌合之众。

宜春县城不小,墙高二丈、宽三丈、周长十一里,有东、西、南、北四门。城里建有鼓楼,另外还有一座宜春台,被暂编第一师当做营房,暂编第一师师长签押房就设在原赣西道尹署大堂里。大堂坐北朝南,红柱廊檐,青砖墙面,硬山灰瓦顶,煞是威风。在大堂耳房里,摆着一张红木烟榻,烟榻中间有一张炕桌,炕桌上放着烟土、烟枪和烟灯,应有尽有,一应俱全。张兆坤躺在烟榻上,举着烟枪,吞云吐雾。忽听得外面传来吵嚷声,他感到莫名其妙,不明就里。

正在这时,小傻子三步并作两步,从外面跑进来,结结巴巴地对张兆坤说:“大帅,不好了,几个月不开军饷,弟兄们闹起来了。”

“哈——”张兆坤一听,登时气歪了嘴,厉声骂道:“奶奶的,这帮丘八,竟敢找俺闹饷!”

他扔下烟枪,拿起军帽,一边往外走,一边不停地嘟囔道:“奶奶的,反了这帮丘八,俺得好好收拾他们。”

张兆坤喘着粗气,跑到道尹署大门外。他抬眼仔细观瞧,但见面前站满暂编第一师士兵,密密麻麻,七嘴八舌,吵嚷不休。看见张兆坤出来了,他们登时闭上嘴,两眼死死地盯着他。

张兆坤见状,牙关紧咬,露出无赖本色,大声喊道:“奶奶的,晚发几天军饷,你们就闹,还有王法吗?俺是大帅,你们都是俺的部下,就好比俺是嫖客,你们是婊子,嫖客还能不给婊子钱。你们这帮婊子,都给俺滚回去,嫖客就要给钱啦!”

暂编第一师士兵听罢,敢怒而不敢言,白白地被张兆坤骂了一顿儿,乖乖地散去。

望着暂编第一师士兵的背影,张兆坤心里明白,再不发军饷,很可能引起哗变。想到这儿,他不敢怠慢,当即骑上马,带着小傻子,离开宜春,赶往省城南昌。

张兆坤、小傻子骑着马,进了南昌城南的进贤门,穿过东辕门,来到江西督军署大堂。陈光远见张兆坤找上门来,当即在督军署东跨院摆下酒宴,替他接风洗尘。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兆坤早已醉眼蒙昽,拉着陈光远的手,直着舌头说:“大帅,你得赶快给俺发军饷,弟兄们都撑不住了。”

陈光远摇摇头,哭丧着脸,愁眉不展地答道:“张大帅,你的军饷还没拨下来,我上哪儿给你弄钱去“奶奶的——”张兆坤有些着急,扯着陈光远,大声吵嚷道:“你少来这一套,俺心里最清楚,谁停发了俺的军饷。”

陈光远见状,忙赔着笑脸,低三下四地说:“你别着急,慢慢等一等,我先发给你一个月的军饱。”

张兆坤听罢,放下心来,乐呵呵地说:“奶奶的,俺不着急,就在督军署等,啥时候发清军饷,啥时候回宜春。”

陈光远回过头,朝一个马弁挤挤眼,小声说道:“快去喊‘杜鹃’,让她陪陪张大帅。”

工夫不大,那个马弁领着一个漂亮姑娘,来到张兆坤面前。张兆坤顾不上喝酒,定睛仔细观瞧,但见姑娘年方二八,亮晶晶的大眼睛,白净净的鸭蛋脸,个头不高,小巧玲球,上身穿着宽袖水红纱袄,下身穿着墨黑百褶纱裙,是一个典型的南方美女。

张兆坤看罢,咧着嘴“嘿嘿”笑了,不由得夸奖道:“奶奶的,小蛮子婆儿真俊,让人看了眼馋。”

陈光远坐在旁边,指着姑娘,对张兆坤说道:“她的花名叫‘杜鹃’,是‘浣纱楼’的妹子,红遍整个南昌城,侍候过张敬亮。”

“吗——”张兆坤眼睛始终不离“杜鹃”,垂涎三尺,胡乱答应道:“侍候过张大帅,就该红遍南昌城,他最会玩娘儿们。”

“杜鹃”坐到张兆坤身边,瞟了他一眼,故作娇羞地说:“大帅,你就会说这种话,让奴家怪不好意思的。”

张兆坤把“杜鹃”搂进怀里,在她的大腿上拧了一下,急不可耐地说:“奶奶的,有舍不好意思的,你又不是个雏儿。”

陈光远见状,凑到张兆坤面前,用揶揄的口吻说道:“既然张大帅喜欢,今晚就让‘杜鹃’陪你吧!”

“行”张兆坤听罢,“哈哈”大笑,兴高采烈地答道:“俺这就去‘浣纱楼’,搂着小蛮子婆儿,过一回洞房花烛夜。”

看着张兆坤魂不守舍的样子,陈光远心中暗喜,爽快地说道:“张大帅尽情地玩儿,不必担心钱嘛,花销都算在我头上。”

张兆坤拿起酒杯,仰着脖子,一饮而尽。他搂着“杜鹃”,嘴里哼着《十八摸》,在小傻子护卫下,离开督军署东跨院。

张兆坤、“杜鹃”坐上一辆黄包车,小傻子步行,出了抚州门,直奔百花洲。百花洲有东、南、北三洲,果然名不虚传,风景秀丽。古代名人张九龄、李绅、杜牧、辛弃疾、欧阳修、汤显祖等,都曾到此一游。

黄包车沿着东湖岸边前行,跨过石砌的百花桥,登上百花洲东洲,经过通幽曲径,便来到“苏翁圃”。张兆坤嘴里哼着《十八摸》,坐在黄包车上,从“苏翁圃”月亮门望进去,见里面百花盛开,争奇斗妍,煞是好看。

黄包车跨过海成堤,登上百花洲南洲,洲上有满清的贡院,贡院门前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百花洲”三个大字。可惜张兆坤只认出一个“百”字,黄包车就从石碑前驶过。

黄包车经过万柳堤,湖上水光潋滟,菱荷摇曳,鹭鸥振翅。登上百花洲北洲,穿过一大片青翠的竹林,隐约可见十余处楼台亭阁,它们不是妓院、宝局,就是酒馆、茶楼。张兆坤顾不上观景,两只手在“杜鹃”胯下乱摸,嘴里嘟囔道:“奶奶的,还挺香的,不知是花香,还是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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