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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混乱的局面

市政府内

“爸爸,那个流血的人是谁?他为什么流血?”一个少年拉着爸爸的手,指着刚刚来到的一批群众说道

“没事的,他只是流鼻血而已”

“他说雾里有怪物,那是什么意思?“他双眉紧锁,那大概就是小孩表达困惑的表情吧。

“爸爸,我好怕。”少年泪眼汪汪地说,“我们可以回家吗?“

就在这个时候某个人粗暴地从他身边挤过,差点把他撞倒,孩子的父亲连忙抱起孩子,他也开始害怕了。四周越来越混乱。

一个人慌张着想跑开,却被士兵一把拉住她的衣领,领口应声撕裂。她脸孔扭曲,伸手给了他一巴掌,尖叫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喔,闭嘴,你这小贱人。“士兵回她一句,却听得出他声音里的惊愕。

他又伸手抓她,但长官喝阻道:“小强,住手!“

又有个人尖叫出声。先前还算稳定的状况,此刻已渐呈惊慌失控。

人们纷纷从出口和人口涌出。某片玻璃碎了,还有一罐打开的可乐滚过地面。

士兵嚷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这一刻,天色转暗了……不,这样说不太对。当时他们的想法并不是天色转暗,而是市政府的灯熄了。

士兵们不假思索地抬头看向日光灯,有这反射性动作的人不只士兵们一个。因为他们忘了早已停电,自然以为亮度的改变是电灯熄灭的缘故。然后他们想起他们一进来时就已经停电了,但先前市政府里并没有这么暗。于是他们明白了,即使站在窗畔的人还没开始尖叫、指指点点,他们就知道了。

危险已经来临了。

浓雾逼近了。雾是从开发区那边过来的,渐渐笼罩了市政府。这团雾纯白、明亮,但完全不反射光线。它移动快速,挡住了大部分阳光。原来日正当空的景象,现在只残存着天上的一点光影,犹如被浮云掩蔽的冬月。

雾团慢慢逼近。使人想起昨晚的龙卷风。大自然中,有些巨大的力量是难得一见的,像是地震、周风、龙卷风等等。也许有好多的人没有全看过,但以经历过战场的士兵们所持有的经验,足以让他们猜测,它们全是以同样缓慢而有催眠效果的速度在移动。它们会让你目瞪口呆。

这团雾慢慢滚过双线柏油路,将整条路从视象中抹除。

漂亮的欧式风建筑整个被吞噬了。有一会儿,对面的高楼还固执地出现在那团白雾中,但下一瞬间也跟着消失了。停车场人口处的“靠右“标示,以及出口处指向公路的箭头标示皆已消失。标示上的黑字在雾中漂浮了一会儿,仍逃不过葬身的厄运。停车场里的车辆也一一消失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呀?“士兵又问了一句,声音中透着紧张。雾继续向前滚动,从容不迫地吞掉蓝色的天空。即使距离只有二十英尺,它的边界仍像直尺画出来的一样清晰。士兵们觉得自己像在观看某种超级视觉特效,电影导演的奇特梦想。它来得真快。蔚蓝的天空先是剩下一块,接着是一长条,接着只剩铅笔划出般的一条细线,然后便完全消失。大雾白茫茫地压向市政府的大玻璃窗。

之前他们还能看到窗外大约四英尺的垃圾桶,但此外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一个女人发出凄厉的长声尖叫。少年更是紧靠着他爸爸,他的小身体不住颤抖,犹如一团松脱却不断有高压电流过的电线。

有个男人大吼一声,一个箭步跳过没有开放的通道,往大门冲去。这个举动引发了集体奔逃,人们开始混乱地冲向雾里。

“大家都安静,都不要出去!“?长官大吼一声,也不知道他是出于生气还是害怕,或是二者兼具,他的脸几乎变成紫色,膀子上青筋突起,看起来和电线一样粗。

“出去就是送死!“

他们还是继续向前冲,但有几个人拿东西砸向长官。有些人兴奋地大笑起来,但毕竟是极少数。他们一窝蜂涌进雾里之后,只剩下一部分人了,这些留在市政府里的人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敞开的门外飘进一丝微酸的气味,门口已经挤得水泄不通了。不少人又推又挤,唯恐落于人后。

“长官,我们…”话音未落,一声尖叫从雾团中传来,他蓦然住口。

本来挤着要出去的人流大乱,开始往回挤。原来兴奋的谈话声和叫嚷声也都忽然停息。站在门边的人们脸色蓦地转臼,而且看起来十分恐惧。

尖叫声持续不断,和火警铃声相互呼应。一个人能有这么大的肺活量,发出如此之久的尖叫声,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不少妇女举起双手揪着头发,喃喃说了句:“观音大师,救救我们吧!!“

突然尖叫声猝然停止。不是渐渐低微,而是突然中断。又有个人往外跑去,是个穿着工作裤,身材高壮的男人。猜他大概是去救那个尖叫的人。有一会儿,隔着玻璃门,士兵们可以看见他在浓雾中穿行。不一会儿在他前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起来,一片白茫中有一个灰色阴影。

站在高处的长官脸色一变,因为他看见那个穿工作裤的男人并非自行跑进浓雾里,而是被抓进去的,他的双手高举,仿佛不知所措般前后挥动。

市政府里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外头忽然现出了数盏月亮般的灯光。那是街道上的销气灯,刚刚亮了起来,无疑是由地下电缆供电。

“不要出去,“长官以他最沙哑的声音说,“不要出去,出去就是死。“

这回,似乎没人有心争辩或嘲笑了。外头传来另一声尖叫,声音模糊,昕起来似乎发自远处。

“这是发生什么了,怎么会这个样呢?”

“难道世界末日来了吗?”

“…”

有二三十个人不安地散在安全出口处和玻璃窗之间。不少人站在玻璃窗旁,向外眺望浓雾。让士兵们想起一群聚在天安门广场的人群。

只见一男子坐在一个台面的上,用戒烟滤嘴抽百乐门淡烟,斜眼瞟着在场的众人,见没人理他,又别过头,神情像在梦游似的。

“叮!”只见一声脆响,市政府上内的喇叭统统都发出“玲”的声音。

“在场的居民们,我是市长!请你们都安静冷静的听我即将要说的话,”所以得居民,包括士兵们都死死的盯着喇叭。

“现在,我们怀疑遭到了恐怖分子的攻击,目前请你们都在这里避难,我们将提供你们免费的食品,等灾难过来后,我们在一起重建我们的家园。在这里,你们很安全,不要担心!我们市政府有独立的安全防御,有独立的供电系统,所以请你们到2楼去,我们将在30分钟后,将一楼封锁起来!”

“搞死的,老子有钱,老子才不愿在这待着!谁愿意送我回家,我给那个100万。”一位全身名牌的男子狠狠道。

“去死吧!你有钱,老子没钱撒!我出200万,只要愿意送我回去,保证马上现金200万!”另一个人也喊道。

“才200万,你们也好意思说出口,只要有人送我回家,我现金500万!”

“…”

在场的其他人员,都在看好戏的盯着他们,终于,长官忍不住了,他从高台上跳下,狠狠的给了那几人几耳光。

“有钱了不起啊!现在这个情况,你有钱有势又如何,出去死了,统统都没了!好好搞清现在的状况。”

“对!出去就是送死,有再多钱,还不是白搭!没听过小沈阳说过,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人死了钱没花完吗!”

“是啊!现在这个情况,你活着撑过去了也许钱还是钱,可以用!但是,你死了,钱还是钱,只不过统统都是别人的了!”

“…”

“哄!哄!哄”

只听见市政厅一楼,所有的玻璃墙统统都被自动的铁门封锁上,慢慢的,整个市政府都被封锁起来。

“请注意,一楼马上进入封锁区了,请所有的居民按以下几点自觉上2楼,左边楼梯统统上男生,右边楼梯统统上女生,左边电梯上男孩,右边电梯上女孩,中间电梯请特别人群进入”

“请注意,…”

广播就这样不停地播放了几遍。

“请你们自觉按照规矩上2楼!”长官清清嗓子道。

也许是之前的恐惧,让人们开始意识到自己只有待着这里才安全,大部分人都按照指示往相应的楼梯或电梯走去。有点小朋友在和爸爸妈妈或爷爷奶奶告别后,也自觉的登上了电梯,只有…

“我有钱,我要坐电梯上去,我才不愿意…”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士兵拿出步枪对着他,那男子竟然就在地上坐着,“你给我记住,老子出去了,你一家人都有给我…”

“你去死好了!”长官说完,手一挥,几个士兵把那男子拖到铁门边,“既然你那么愿意出去,我们就把你丢出去。”

“不要,不要!”男子满脸通红的叫着。

“如果想乖乖待着,就听上面安排!”说完,长官不在理会那名男子。

“哼,给我记着!”

市政府外

“没想到人类的科技竟然进化的如此发达,哼哼!”执行者说完,双手一挥,无数的白索朝市政府冲去。

“咦!那是什么?”只见市政府外无数个激光器瞬间将白索击退。

“我们魔已经被封印太久了,看样子必须汇报给魔主了!”说着,执行者消失在市政府外。

“仔仔,醒醒!仔仔,醒醒!”

“哥哥,哥哥…”

是谁在叫我?仔仔脑海里不停地浮现许多画面,慢慢的,他整个脑海里,只剩下一双眼睛在盯着他,那是什么样的眼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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