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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小叶呢,他也是跟着小枝从街上跑回来,抓着奶奶的两只手嚷嚷说:“我饿了。”妈妈早煮好了鸡蛋,兄弟俩各分了一个。他说:“街上有人说,李小狗出殡有多多的鼓手哩,可红火啦!您看不?奶奶?”奶奶说:“看吧,到时你领着奶奶。”

李小狗的两个儿子还未长大成人,家里的事自然就落在他妈王氏的身上。二姨太呢,显然失去了靠山,变成那个家庭里靠边站的人物,家里人鄙视她,排挤她,因为她无根无后。

李小狗去世,王氏不认为是什么坏事、倒霉事。她常对亲朋说:“处在这个世道,生虎爹不会有好结果——因为他不识时务,他死好了——他死得越早越好,因为他是个赖人,闹事、闯事的人——不但除了害,而且免了灾。”

至于怎么出殡,王氏自有打算和主意。她认为自家家底厚,打发得越排场,越奢华,对自己以及对李家后代不但体面,而且很有声誉。她说:“人活在世上像做客——活不了几年,就走了。”

“有钱就花,花了的才是自己的。”她想。因此,她决定:三昼夜的红火,雇有和尚、道士、礼僧、吹鼓手……共计十班。遂放饭三天,有村里人,邻村人以及远方流浪来的化子等等。

她给李小狗做了松木棺材、柏木套,外面又有黄绸罩。显然是体现了他生前荣华,而死了厚葬。

她还给死者穿了衬衣、棉衣、和长袍、马褂……一切安顿就序。决定灵柩停放在正庭东三间堂屋。灵前,院的正中用漂亮的苇蓆搭了灵堂。灵堂的屋脊用色纸“折成瓦陇、瓦檐、斗拱,贴上金箔、银箔。”像似砖石砌成的宫殿。上面镶嵌了鸟、虫、兽。灵堂的左右两旁搁着几只凤凰,前面摆设了花草和松柏。

中庭和外庭左右两侧,全是吹鼓手的鼓棚。大门两侧站着两只神鬼怪雕,也叫引路菩萨、打道鬼,它们是吓人的模样;通往街头还搭了群棚,设有童男、童女,金桥银桥;一溜溜的放饭棚里,坐满了邻村和远乡赶来的穷人和乞丐。他们正放松裤带拼命地喝洒、吃肉,也吃着油炸糕。够红火了,大棚里贫嘴的穷哥们吵嚷了起来:这个说我们要放开裤带去吃,那个嚷让酒坛空了散。郝秀才为他们编了顺口溜:

穷人找穷因,

土地是根本。

没有土地种,

可要穷断根。

穷人要翻身,

全靠八路军。

另一个饭棚也溜了起来:

喝了财主的酒,

仇恨涌心头,

要想去报仇,

跟着八路走!

三昼夜的丧礼开祭的二日,花色的供祭,许多的幛幔,全部呈列出来。家族孝子披麻戴孝,每人白茫茫一身。吊孝的亲朋臂缠白条或头顶白布条儿。送终的,助忙的……挤满了三进大院。

闫匪军的一位排长——李小狗的弟弟叫李二狗任总管,他站在灵前一声叫,高个子礼僧,伏在桌前指挥着叩头。

礼节完毕,参加礼场的孝子、亲朋不分男女老幼,都张口七声二气地号咷起来;披麻戴孝者围严了灵柩,爬跪了满院,展开了热烈的吵灵;女人们哭着哀挽的丧音丧调;鼓手们奏起忧伤悠扬的祭灵曲。

出殡的第二日铁炮四响,鞭炮、麻炮响彻云霄。僧道两坛,唢呐大管……繁多的乐器和海罗很是热闹。

棺木刚抬出了大门,突然狂风“呼啦呼啦”地吼起来,像似大海在咆哮。纸扎被风撕扯得粉碎,飞飞扬扬横腾了满天。尘土、沙粒拂拂扬扬,人们连眼都睁不开,整个天地黑暗了下来。出殡大队的人们缩着头低声地吵吵起来:“先兆!这人家要倒霉了……”李二叹了口气低声嘟哝说:“唉唉,先兆难移啊,半点由不了人呀……”他长叹了口气,“雪盖墓,后代富;雨洒灵,后代穷;狂风吼,要绝后……”他又说:“要不是棺顶钉了大钉,棺盖早被狂风掀开。”街上的看客钻回了家去,李二狗站在灵柩前扯着嗓子吼道:“这就是人生的意义。”又说:“我哥生前荣华,去世后葬!可为天者所倾慕!”

李小狗去世,家中里里外外的事都靠李二一手承办。而他呢?觉得担子虽重了许多,而且还很累。晚上因事繁杂而他常常失眠。但比起李小狗活时高兴多了,成天累散了但没怨气。他早起晚归,实心实意为王氏的家业竭尽全力地去操劳。诸如雇工,出租土地,收取租金以及高利贷的收付等等。

而他的去世,李二暗地是那么高兴,因为李小狗不但淫荡而又专横跋扈,也恨他太吝啬、苛刻以及不把他看上眼。他认为那家里只有王氏是个正气人,厚道人,好人。

李二不足三十岁就死去了老婆。他的几间破房长年吊把锁子。其实屋里像人们常说的“化子摆供,要甚没甚。”而有的只是墙根墙角孔套孔的鼠洞里,饿草了的老鼠,它们自相残杀,吱吱乱叫。李二见后,认为是怪事儿,“风水不好”。于是他躲去,再不敢轻意回来。

没牵没挂的李二,长年累月管理着王氏家里的财务收支,住着王氏的帐房,穿着王氏缝的衣服,吃着王氏做得饭等等。两人经常坐在一块谈论、商量以及处理财务,家庭要做的种种事项。时间长了,他们就自然有了感情。

“李二比小狗好多了,他的年龄和我相配。”她想。“他也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多好呢。”多少年了,他俩处事,生活惯了,总有点感情了。有一次结完了帐,她试探他——“生虎爸去世,长时间啦,你给俺任总管,有啥意见呢?”她两眼看着他问。

“没有,挺好。”他说完,看着她笑了。

“我对待你如何?”她又微笑着试问。

“十份,还有余呢。”他说完偷瞅了她的表情。

“你将来有啥新的打算呢?”她要他说心里话。

“尽力干呗,你如愿让我干,我情愿侍候你一辈子,多好呢。”却说李二虽不是搞恋爱的棒手,但他说的话还很含蓄。王氏说李二的人材比小狗好。他没老婆和孩子,没负担了,视钱如命的恶习,偷尖取巧占便宜的毛病,也不明显了。而他呢,把王氏家事当做自家的事儿,那么认真,那么诚意。他亲自一个人去收付零碎和大额的款项,如数地缴给了王氏。他认为王氏的就是自己的,自己的也是王氏的。王氏呢,对李二有了感情,很有暖她心的滋味。一日,他要缴她银洋了。她和言笑语地说:“你留些零用吧。”

“我留些零用吧?”他把钱忙装去,出了个鬼脸又掏出来。嘿嘿笑了。他的笑意王氏自然明白。而他接着说:“我要钱做啥?你是玩笑。”又说:“过去你有丈夫我有妻。现在呢?”他说完两眼瞟着她。

“唉,你是光棍,我是寡妇。咱俩同过着寂寞、无聊的生活啊。她说完低头抠着自己的指甲,不好意思地笑了。”他接着忙说:“是啊,人常说男要女,女要男,半点不假,是人的天性。”李二看着王氏说。“我呀……爱……你……”

王氏一听,笑了,笑声笑语是那样的美,那样的甜蜜而又温暧。她像个孩子,是那样的天真,那样的自如,那样的开朗;也像个大姑娘,是那样的殊有感情和魅力。她拿起把笤帚,给他扫去衣服的灰尘,“咯咯”笑着,问他怎地弄得这样脏。

李二笑盈盈看着王氏只是微笑。“我问你,你会告诉我吗,你的笤帚里有啥哩,把我的心肝扫得热呼起来?把我的心扫得竟然离不开你了。”

王氏拿起笤帚轻轻地拍了他几下,李二缩着脖子只是笑。而王氏掏出手绢给他擦去衣服上的油腻。李二趁热伸出手抓她的手,抓得那么紧。而王氏动大感情了,浑身热辣辣又软绵绵,实在有点站不动了。

王氏那善良的人格,温和的脾性,秀溜的身姿,无不使他陶醉。他看着她那麻利的动作,听着她那柔和动听的话音话语,洋溢着一种特殊的活力,给他留下一种难忘的印象。暧流在心中淌起,“啊,”她出声地叫了,“我心上的人。”他与她第一次拥抱了。是的,他俩相处多年了,双方的方方面面相互了解了,由相互尊重到今天的爱情,双方相互带来了婚爱的二次生命。使他俩多年来双方蕴藏的爱情洪流终于奔向了相互之间的情怀,充实了相互之间的情意,打开了双方心灵深处爱情的闸门。她忽地说:“亲爱的——”,她有意地把自己的长辫绕过肩头,披在他的背后,把他俩的爱情永远拴在了一起,她说:“老二呀,我要咱俩今生今世人与人不离,而心与心更不离。”他说:“我文化不高,看事有偏,料事不远,人品差你老远……行吗?你可深思,以免悔之而不及。”

“别虑心啦,行哩,小毛病改多了,总体还行。人常说人无完人,我不嫌呀。多年啦,相惯了,我真的爱你……我呀做梦都没做到我还会有今天呢。”

是的,多少年来,她皱着眉头发窘,精神萎蘼,面部憔悴。刚出三十岁的她,两鬓和嘴角出现了皱纹。她把辫子挽在头顶上用头巾包起来,像个老太婆。过着未老先衰痛苦的寂寞日月。而如今她竟变得年轻起来了,他俩见面就笑,说着说不完的心里话,叙着叙不完的情。

俗话说“没有不露风的墙”。忽然生虎闯进来,用挖心的眼瞅着李二,他想说什么,但有点不好意思。就气忿地忙返出院了。他要找生龙去,可巧生龙从大门走了进来。生虎把那事从头到尾说了。生龙听了责怨他说:“哥你太嘴少了,太软弱了。唉,你为啥不给他个眼吹火?”

“她是妈哩,我有些不好意思。”生虎回答。

“不要讲那些情面,我找她去!”说着就蹑手蹑脚溜进帐房,偷偷地瞅了瞅,他妈正与李二相依相偎,倾心相谈。也……“嗨,你们搞啥明堂哩?”生龙气呼呼地质问。“说话呀。”他妈与李二被他问得哑口无言,长时间没理出说话的头绪来。“我爸虽死,但你是他的老婆。你们不能暗地勾结去搞没的。”他睁大眼珠盯着妈与李二。“李二你滚!滚出去!”

王氏“唰”地红了脸没说什么。她清楚生龙是个不痴不傻个二杆子脾气,没办法怎他。但她终于扯开情面跟他碰撞了,说:“生龙你少理无规,是蛮不讲理的逆子,你胡说乱道,我招他为夫了,他已是你正儿八经的继父。这不仅是人间的长情,而且是通理达道的正事儿。”

“谁要你招他?他是我家的佣人。”生龙坚持自己的意见。

“不管那些,他是我选定的光明正大的丈夫。”

“那你就去他家去,别在我家,我嫌丢人,快给我滚去!”

“滚倒滚,你滚!你给我滚出去!”她说着用两手一推一推,要他滚,“家是我的,有我没你!滚!滚!”

“你为啥要我滚?”生龙反抗说。

“你你你是个赖鬼?你是败家子——”她撒泼地从家里把他推出门外,又从院里把他推出街头去。

而这时的生虎却狗戴帽子——装人,他既亲手拉妈,又虚情地要李二去拉。还说是生龙的过错,母亲的事要母亲自己去管。想招谁就招谁。他明知斗不了母亲,只好顺水推舟为好。但他知道李二是家里离不了的办事人。

从此李二便是他兄弟名正言顺的继父。王氏说几年来家里过得不顺,两个儿子年龄还小,没一个称心的,他们成天吃喝嫖赌,闹腾得乌烟瘴气,愚事常出。她与李二商量,决心重整李家的家业。

李二认为李家人死财散的根本原因是她家祖坟被分河水冲断了龙脉:就没了风水。因此,他的主张,李家要新立坟地。“风水……风水——”王氏想,“讲究风水真的有用吗?”显然她有点儿不大相信。她见李二坐在一旁翻看着风水书籍,她在思忖:“尽管是迷信,为什么竟……千年——然而她说:“我以为你所讲究的风水是迷信,没有可靠根据。”他说:“我还是那句老话,‘愿信者信,不愿信者就不信’,不强迫。”他合着了书,“它已‘迷’了人们几千年了,但人们还在‘迷’着。而越是富翁,官宦越要去‘迷’,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你说是怎么回事?”她要他解释清楚。

“我说——据我所知,春秋战国时这迷信很盛行,并且越来越得人心。所以我认为是‘真经’而不是虚伪。假如是虚伪的迷信,骗上人家一次二次三次,总不会延续这么多的年代吧?不是吗?灵验,灵验,你若要诚心诚意,穷可变富,病人也可痊愈,还有——

“我可以打个比方:农民种地所种的土地有肥有水就收了;干旱缺肥或草苗并举就丢了,是吧?没了风水的阴宅绝对不成。

“你不能打这样的比方”,她摇摇头说。

“为什么?”他盯着她问。

“雨水或河水以及肥料,人们都可看得着,风水和龙脉在哪儿呢?”她问。

“你要求见龙又见神,我没那个本事,因为我是凡人,信不信由你吧,好的,你若不办还可减少我的麻烦,别去信它,谁怪怨你哩……”他说完闭眼养神了。

王氏不作声了,但她又想:“人常说‘得病乱求医’,治事不治事毕竟坏不了事的,无非是花些钱就不完了吗。所以她不愿多说——尽管她清楚那厄运的祸儿是赖丈夫不识检点,自己认识不了自己,与大气候相撞而造成的;也清楚两个赖儿所赖的因果关系等等,就违心顺从了。她说:“我是个没用的女人,女人不主家,好啦,依你说的办吧。”

从此李二的讲风水重风水,风水决定一切的“风水论”在本家得以实现。她把逼来刘二元的一亩水浇地,做为免除灾难、重新发财致富的阶梯。

这块宝地座落在分河上游,紧挨河东村边。按风水先生的逻辑学说来,阴阳二宅全在于风水。只要占了风水地,便可一顺百顺,便可升官发财。他说:“坟地——风水宝地,凡人的眼看不着,只有那些有造就,有修养,高明的先生方可看准办好。但是,即使占了,点占穴稍有不慎,也吃不上地力、神力。因此就达不到应有的效果。不偏不倚才可得地。得了地为‘太公’地。太公在此,神呀鬼的就要远离。这样就可长治久安。”他说到此就抬高嗓门得意地说:“就这么重要,就这么神奇。”

选择了黄道吉日,他穿了红边黄色长袍,腰缯四尺红色彩绸,头戴崭新的礼帽,脚踩朝靴,手拿古式罗盘。他指令得心应手的夫人王氏,用红包包着五色线、五色纸、五色粮、五色香,来陪伴丈夫先生的发家、致富、保平安的神学举措。

自称神通广大的李先生,口里念着有声有调,有板有眼的符咒秘语,领头围着即将深挖的坟穴转起来。凡直属的家族都按亲依次跟在生虎、生龙的后面,挂着十字披红,慢腾腾地转起圆形的圈子来。转,转,顺转四圈,倒转四圈,直把酥松的地面踏得像条圆形的路子,明显地将原地踩磁而下陷,他手持罗盘,站在正在开穴的旁边指手划脚地说:“要严格地注意:长三米,宽三米,深三米。挖出石头是元宝,挖出沙子是金沙,挖出水是宝风水……”

“哈哈哈……”是观众大笑。笑啥?他们知道,别人怎可清楚。因为他们的笑,没有流露出高兴与激动的样子,只是吱嘴哈哈。从开工到安葬,经历了近半年。石匠用雕刻过的石块旋了葬墓。还分别雕刻了石门、石碑和石旗杆……墓内设有石锅、石缸、石风匣……所用的石料都是远来货——质坚,色美的大理石。

所有的石器上雕刻了花纹、楷书,和佛祖、龙凤……精密设计,精细彩画。是那么琳琅满目,美不胜收,使人留恋而难忘。墓内设有炕、锅灶,桌椅板凳,备装了满瓮的食油,叫做万年灯……不仅仅是应有的尽有,连世上没有的也创作出来了。

他们从旧坟墓里挖出了灰色的碎骨,抬去新坟入墓。请来了鼓手、道士、和尚,在坟墓旁搭了彩棚,大吹了三天。鞭炮、麻炮声如同战场的枪炮在雷鸣。周围村庄的人们都拥来看热闹,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人山人海。他们说着,笑着,议论着,有啧啧嘴赞成的,也有高见者耻之以鼻的。

盖墓时王氏把她管理的那一套东西拿来,听从着丈夫先生的指挥,让她放到哪儿,她扭动着花姿就放到哪儿。末了,助忙的人们栽了石秆、立了石碑、拴马桩……先生说:“万事如意!”本家人接了下句:“心想事成!”

安葬会“哄”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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