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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对,我就在水泥制品厂上班。我的工作就是把由水泥、黄沙和石子等混合在一起的原料,搅拌成合格的混凝土浆,然后,由另一班人打成一块块楼板或一根根桁条。

这个工作很累,也很苦,夏天才过一半,身上已经脱了好几层皮,脸也跟黑驴屎蛋一样黑了。但是,有一种快乐,是别人不能体验的,那就是,每天都能看到慧。

慧是我妹妹的同学,她在水泥制品厂一墙之隔的中学里读书。慧的叔叔是石英沙厂的会计。石英沙厂和我们水泥制品厂在一个大院子里。靠近北墙,有一排十几间石墙红瓦的平房,是石英沙厂的职工宿舍和食堂。慧就住在其中的一间里。我们的水泥场地,说起来有些霸道,有一截,就伸在那排平房的前边。如果住在宿舍里的人想抄近路,必须从水泥场地上经过,所以,我每天都能看到慧。这里要顺便交待一下,由于天气异常的热,我们干活是没有时间的,早上天一亮,趁着太阳还没有出来,我们就上班了,到了九点,一个上午的活就干完了,下午也是五点才干活,一直干到天黑才下班。选择这样的班次,无非就是躲开中午酷热的高温。这样一来,慧在上学和放学时,正巧都在我们上班的时间段里。她从我们的场地上经过,自然就落在我的视线之内了。

慧是漂亮的女孩,虽然稍矮了些,却一点也不影响她的美丽,相反的,还有一种玲珑的乖巧。我喜欢她,从内心里对她产生爱慕,却不敢向她表白,甚至连说话都不敢。这一方面是她还在念书,另一方面,是我心虚胆怯,怕她对我的冒失产生反感。有几次,我在大门口和她不期而遇,远远地看到她时,由不得的心慌意乱起来,担心她会怀疑我故意这样和她邂逅。因此,在擦肩而过时,我的头都抬得高高的,假装视而不见。她也从来没有和我打过招呼。不过她一定也看过我在水泥场地上干活时的狼狈样子了,光着上身,臭汗横流,像经历一场残酷的战斗。

但是我们还是因为一次偶尔的意外事件而接触了。

那天阳光格外的爆力,下午五点我们走向水泥场地时,就像走在滚烫的开水里,感觉有许多火辣辣的东西披在身上。我端着一个特号陶瓷茶缸,茶缸上有一行为人民服务的红色大字和一组知识青年在广阔的农村里战天斗地的劳动场面。这个茶缸每天都装满开水,跟随我来到场地上,在我口渴冒烟时我会端起它咕咕喝几口。

茶缸就放在拉紧的钢筋旁边,离我搅拌的混泥土大约有两步之远。

慧放学了。她每天都是在这个时候放学回来——说起来真是奇怪,我能听到学校放学的铃声,那种悠长而缓慢的铃声。不久之后,慧就出现在大门口。多半时候,她都是急急地走来,在路过我们水泥场地时,她就要小心多了,因为场地上有新打的水泥板或桁条,她要从这些水泥制品上跳过来。今天,她在跳过那排新拉的钢筋时,脚被绊了一下,我的那杯水就被弹回来的钢筋抽翻了,当当当,陶瓷茶缸也滚在水泥场地上。慧被惊住了,我看到她站在阳光里,脸色通红,手足无措的样子,嘴唇似乎动一动,但什么也没说。我也惊慌了,语无伦次地说,对,对不起……没烫着吧(因为那是滚烫的开水)?她很不好意思地笑一下,说,我给你倒一杯。

慧跑进宿舍,拿出了竹壳暖水瓶,可她在给我的茶缸冲水时,又发生了尴尬的一幕,她的水瓶里没有倒出一滴水来。慧这次更加的不好意思了,她小声说声对不起,又抱歉地笑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慧说,我忘了……早上就没有水了……我到厨房去打啊。慧拎着水瓶急急地往平房另一端的食堂里走,可食堂的门锁上了。慧几乎是垂头丧气地走过来,说,今天是星期天……

慧站在我对面,中间只隔着一排贴地的钢筋,两手把壶抱在胸前,纤细而优美的胳膊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羞涩地望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批评。她脸上已经流满汗水了,头发贴在了白皙的面颊上,脸上的表情和眼神都是抱歉的。

没事,今天不渴。我说,你回屋里啊,太热了。

慧“嗯”地轻应一声,说,我知道,你都是到供销社的开水房打水的……慧没有再说下去,她可能知道那是我仅有的一杯开水了,而且正是上班时间,我也没有机会再去打水了。她像邻家小妹受到委屈一样,不情愿地回宿舍去了。她的不情愿,似乎缘于我没有批评她,是我的过错似的。

过了一会儿,慧又走了,手里多了几本书。按照我对她行踪的了解或推测,她现在是去晚自修的。

在天将黑未黑的时候,我们的活干完了。我把东西收拾在手推车上推回仓库之后,拎着铁桶在水龙头上接水准备洗澡。在哗哗流水声中,我看到水泥场地上闪烁着淡淡的落日余辉,屋顶上方的天空已经布满金色的烟霞。暮色渐渐四合,那渐渐消褪、渐渐黯淡的颜色看上去更美丽了。隐约的,我看到那排平房的前边走过来一个人……我心里突然激动了,那不是慧吗?她正往我这边走来。

暗紫色的暮霭从地面上冉冉升起,空气纯净,宁静安谧。慧的脚步轻快而有节奏,她在离我好远就大声说,我给你送水来了。

我看到她手里端着一只稀见的保温杯,笑吟吟的,离我几步远就站住了。暮色此时更加的温情而柔和……

虫沙

紧靠墙壁,是一棵山楂树,植株矮小,枝叶也不茂盛,干干巴巴的,一眼望过去,一副病模样。在它背后,是一棵葱葱旺旺的大柿树,叶子油亮、肥厚,大而浓绿。两相对照,小山楂树像是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其实,这棵从山上移下来的野山楂,祖母对它很好,培土、剪枝、施肥、浇水,还常常柱着棍,站在它身边,跟它说话,用语言温暖它,用眼神爱抚它。我曾在一天傍晚时分,听到祖母自言自语地说,这么小,什么时候才能结果啊。小山楂树听了,叶子搭拉着,有些羞愧,好像作为一棵树,这样的表现,真对不起祖母似的。那天的夕阳格外的红,溶溶的暗紫色洒满了院落,大柿树、小山楂和祖母,在夕阳中十分祥和,也分外静美。

来年春天,小山楂树的精神面貌丝毫没有好转,叶芽也比它身边的树迟发了好几天,祖母给它喷些清水,又用草灰喂了根,培了新土,费了不少心思。过了些天,依然如故。祖母久久看着它,叹口气。

但是,山楂树还是开花了。而且一开就势不可挡,开了满树,那些干巴枯瘦的叶子被映衬的越发的寒碜,越发的没有神采了。祖母看到开花满树的小山楂,又担心起来,这么多啊,去年还一朵没开,今年就像落了一场雪,能结果吗?不久之后,山楂树不但结果了,还像花儿一样结那么多,一个一个绿绿的小球球,紧紧挨在一起,真是喜人啊。

祖母乐了。

但是,八十四岁的祖母却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摔了一跤,然后便一病不起。也许祖母太老了,也许那一跤太重了,祖母开始卧床。那时候,山楂树的果实挂满枝头,一个一个有模有样。

祖母躺在床上,她已经吃不动任何食物了,几天滴米未进滴水没喝。但是,她还是对我们说,今年能吃上山楂了,给我留一些,等我病好了也尝一颗。祖母喘口气,又说,待到明年,还可以做些虫沙,结果的山楂树,叶子可以做虫沙,留着,有用处。

我们都不知道虫沙是什么,但祖母的话,大家都答应着了。

祖母终究没有熬过一九八五年的麦收,老人家在提刀收麦的前两天,安静地走完了人生旅程。

这年的山楂树出奇的丰收,树枝都被累弯了,摘下来的果实居然有一笆斗。我们突然想起虫沙的事,那是祖母嘱咐的。

来年春天又到了,母亲看着鼓芽的山楂树说,别忘了,今年要做一回虫沙。

虫沙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做,但母亲知道,她是听祖母说的。

今年春天的山楂树叶,比去年好多了,嫩绿的一片,母亲采摘一大竹篮山楂树的嫩叶,洗净,置于阳光下晒干。把这些晒干的山楂叶放进一只灰色的瓦罐中,密封。母亲说,要不了多久,瓦罐里面就会生出很多小小的虫子。

后来,我们知道,这些针尖一样大的小虫子,住在瓦罐中,不见阳光,不见天日,吃着野山楂叶,过着舒适的日子。它的排泄物,呈细颗粒状,像沙子,这就是虫沙了。虫沙虽是虫屎,在老辈人的心目中,可是一宝啊,有着奇妙的药用价值。如果遇到胃疼胀满或者是消化不良,只需要取少量的虫沙煮上一碗水喝下,立马病除。另外,常喝虫沙茶,还有和胃健脾、导滞消积的功效。

直到这时候,我们才从母亲那里知道,祖父就是死于急性胃痛,诊治的老中医说,要是有一碗虫沙茶吃,兴许就好了。但是,那时候没有虫沙茶,也不知道虫沙是什么。

小摆

戽了一篾篓麦娘鱼和小草虾的小摆正往家里跑。

秋风从大片大片的稻田刮过,空气里飘荡着迷人的稻花香,风也吹起了小摆的衣衫和头发。小摆没穿鞋子,脚丫子里挤满了黑色的淤泥和牛粪。小摆奔跑的姿势十分好看,可以用优雅来形容——鱼篓背在身上丝纹不动,而长长的胳膊挥舞起来,像一只展翅飞翔的鹏鸟。

绑在村头老榆树上的大喇叭突然唱起了歌:“葵花朵朵向太阳,向太阳,养猪姑娘心向党。咱为革命来养猪,来养猪,干一行就爱一行……”

急于往村里跑的小摆,突然站在了田硬上,两眼深情地凝望着远处的高音喇叭,嘴唇渐渐动了起来——她是跟着节奏在哼唱,然后,抬起两只胳膊,随着高亢的旋律打起了节拍。小摆的两只胳膊垂下来像两根火烧棍,一旦打起节拍,就柔软如风中的垂柳,妩媚动人。小摆的面前是一望无际的稻田,沉沉的金色稻穗在小摆的节拍指挥下如波涛一样连绵起伏。

那天的情景,很多人都看到了,小摆指挥着老榆树上的大喇叭,合唱的队伍就是千丛浪一样的稻谷。人们或驻足观望,或随着小摆的节拍跟着大喇叭小声哼唱。

渔烂沟村对于合唱指挥者有一个奇怪的称呼,打摆子。听起来,就像一种病。其实,这是根据象形来界定的一种动作,两只手不停地在胸前交叉摆动,不是打摆子又是什么呢?小摆的外号,也是因为他喜欢打摆子,才逐渐叫起来的。

月兰那天没有看到小摆在打摆子,她在大队部看知青们排演节目了。

知青们排演的节目是表演唱《四个大嫂选良种》,四个美丽的大嫂穿着松紧口布鞋和黄军裤,系着蓝布小围裙,戴着宽沿大草帽,每人怀里是一只竹匾子,在大队部门前小广场上选良种,她们边舞边唱,吸引了很多人来观看。这个节目排演结束后,鱼烂沟大队学习小兴庄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的演员们在短暂休息的时候,四个大嫂之一的刘队长又在大队的电唱机里放起了《养猪姑娘心向党》的歌曲。这是一首好听的歌,不仅知青们会唱,就连鱼烂沟大队的普通社员,也是人人会唱。

月兰在歌声里寻找小摆的身影。通常这时候,小摆都在的,他会随着节奏挥起手臂,学着宣传队刘队长的样子打起摆子。刘队长经常手把手纠正小摆的姿势,还让小摆观摩她指挥男女小合唱时的动作。刘队长丰满,高大,浓眉大眼,眼睛像李铁梅一样炯炯有神。她指挥的动作也强劲有力,呼呼生风,挺拔的胸脯随着手臂的节奏而颤动。小摆喜欢看刘队长打摆子,他更是迷恋刘队长神秘的胸脯。有一次,刘队长在面对面纠正小摆打摆子的动作的时候,饱满的乳房蹭在小摆的肩膀上。小摆像触电一样浑身颤动,慌张地躲开了。但只是片刻之后,小摆又情不自禁地贴近上去,依畏在她柔软的怀里。而刘队长不知是故意而为,还是浑然不觉,胸脯不停地在小摆的身上蹭来蹭去。

小摆和刘队长亲密的身体接触,让月兰看到了。月兰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了,她心里正在想着好多事。她想得最多的,就是不允许小摆再学习打摆子了。学什么打摆子啊,有什么用啊,不能吃饭也不能苦钱,还和刘队长靠得这么近。

奇怪的是,月兰今天没有看到小摆,要是看到了,她会当场把小摆拉走的。

小摆一直没来,月兰再呆下去也没有多大意思了。她从大队部跑出来,往村上走去。月兰心里戚戚的,仿佛丢了什么。黄昏就要来临了,她走得很急,宽大的衣袖里露出一双凝脂般白皙细腻的手臂,一摆一摆很有节奏,仿佛是另一种打摆子的姿势。月兰的头发稀黄,绾起了马尾巴,在她脖颈里,被汗湿的头发散乱地贴在皮肤上。

月兰走到一步桥时,迎面撞上了小摆。月兰的心里一下子踏实下来,她站在桥中间,对小摆说,小摆你跑什么呢,小合唱已经结束了,宣传队都散了,天就要黑了,你跑哪去啦?我在大队部等你大半天都不见你鬼影!你还跑!

月兰瘦弱的身体试图挡住小摆。

小摆绕着月兰要跑过去,被月兰一肩膀撞个趔趄。

好狗不拦路!

骂谁呢?我撕烂你的嘴!月兰说,你再说一遍?

我要去大队部。

算了吧,你以为刘队长会让你干宣传队?你能干什么,唱歌?说三句半?你家祖坟上没长那棵蒿子吧?你以为你跟刘队长学打摆子,人家就收你啊?再说了,刘队长收你,丁支书还不一定收你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别看月兰小模小样的,长相也不起眼,说起刻毒的话来可是一套是一套。但是她的话并没有打消小摆的念头,他伸长脖子,踮起脚尖朝大队部方向望去。

死了那颗心吧,省点力气戽小鱼去,让你奶奶炕几斤小鱼干,秋后上街卖了,买双解放鞋穿,别到冬天也赤溜个脚,疼得裂喇个血口子。

我不要你管。

谁要管你?瞎,我爱管你。你去吧,知青都回点里了,看你跟谁学去?你不是要找刘队长么?刘队长也喂猪去了。月兰说完,瞪他一眼,甩着手走了。

小摆站在原地,望着大队部方向,那里已经一片模糊了,树和天已经分不出层次来了。是啊,这时候,暗紫色的晚霞已经掩盖了四野,知青们都回知青点吃晚饭了,没有人再在大队部排节目了。

小摆闷闷不乐地往村里走。小摆抬起目光,暮色苍茫中已经不见月兰的身影,村路上只有小摆的脚步声。小摆的一双赤脚拖踏在地上,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像咬嚼东西时的叭嗒嘴。小摆没有赶上看知青们排节目一点也不怨别人,要怨就怨自己,是他自己看中了一截河汪里打着浑浊的鱼花,才去戽鱼的。小摆喜欢唱歌,喜欢打摆子,也喜欢戽鱼。小摆每年秋天都要戽许多小鱼小虾,炕成小鱼干,让祖母拿到集市上卖了,买一双鞋子,还可以买一顶三块耳棉帽,这可是他过冬的本钱啊。但是小摆因为戽鱼,因为把戽到的鱼送回家,而错过了一个大好的观摩学习的时机,让他非常的不快。小摆觉得这时候往大队部跑确实不是时候了,要跑,也应该往知青点跑。知青点在后湖的边上,临着一大片浅浅的湖泊。这里原先是生产队的砖瓦厂,因为实在没有泥土可挖了,只好停止烧砖,许多厂房就闲置了下来。前几年来了知青以后,这儿就成了知青点。刘知青当然也住在这个点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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