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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职事堂迷案

远处传来“哐当”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打碎了,紧接着传来男人的粗野叫骂声。

徐妙锦道:“声音像是从斋堂方向传来的,刚才遇见慧心和慧明两位小师父,说要置办做法事的物品,难道出什么事了?”

“走,瞧瞧去。”徐允恭快步向斋堂行去,其余人紧随其后。

斋堂内,灵远正骂骂咧咧地揪着慧心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掼在地上,原因是慧心不留神打破了一个罐子。慧心的泪珠直在眼眶中打转,却隐忍着不敢吭气。

“就为了一个破罐子,何至于动这么大的火?”铁凤立即为慧心打抱不平。她上前将慧心扶起,无意中扯动了他的衣袖,竟露出了小臂上一大片青紫色的伤痕。铁凤先是目瞪口呆,继而豁然起身,指着灵远的鼻子喝问:“慧心小师父的手臂是被你打伤的吗?”

“是又怎么样?我高兴打谁就打谁,你这乳臭未干的女娃管得着吗?”灵远傲慢地扬着脸。

“你——”铁凤气结。

徐妙锦心中虽然有气,却微笑道:“佛门净地,怎能有如此暴行,不怕亵渎了佛祖吗?”

灵远的眼光在徐妙锦身上打了个转,涎着脸笑道:“小妹子长得真是水灵,如果你替慧心向我求个情,我倒是可以考虑饶恕他。”灵远说着竟伸手往徐妙锦的粉脸摸去,但还半点未碰到徐妙锦,手就被李景隆钳住了。灵远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软绵绵地提不起半点劲来,他顿时慌了神,臃肿如牛的身躯不住地扭动,暴眼圆睁,神态越发丑恶。

李景隆满面怒容道:“你胆敢碰她一下,信不信我会废了你这条手臂?”

“信,信,信!”灵远迭声说。他已感觉到李景隆的功力深厚惊人,此刻又受制于他,只能服软。

李景隆猛然松开手,灵远身躯晃了两晃,勉强稳住,他见徐允恭和徐增寿都怒瞪着自己,也不敢再造次,急急忙忙地溜走了。灵远看起来身躯肥胖,极为笨拙,身手却是十分灵活,眨眼间已经踪影全无了。

“景隆哥哥好厉害!”铁凤拍掌称赞。

“哪里哪里!”李景隆嘿嘿笑着,偷眼望着徐妙锦。

徐妙锦抿嘴一笑,施施然一礼:“多谢景隆哥哥。”

李景隆简直受宠若惊了,急急回礼道:“能为锦儿妹妹效力,是我的莫大荣幸。”

徐妙锦不答话,只是淡淡一笑。徐允恭和徐增寿互视一眼,皆摇头苦笑。

慧心合掌躬身,满脸歉意:“小僧罪过,连累了各位施主。”

一直冷眼旁观的黑袍女子忽然问道:“那个胖和尚经常打你们吗?”

“几位师父的责罚都很严厉。”刚从外头进来的慧明代为回答。他一看就知道慧心挨了打,面有忧愤之色却无可奈何。

“你们就这样任人欺负吗?”黑袍女子又问。

慧明神色黯然,“我们又能怎样……”

话音未落,灵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骂道:“犯了错误,还敢让外人帮着说话,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他拽着慧心的手臂往外拉。“罚你在佛堂闭门思过一天,不许吃饭。”

慧心的手臂方才被灵远打伤,这会儿又被灵空这么拽着,疼得直龇牙。

“放开他!”黑袍女子一个箭步上前,挡在了灵空身前。

灵空冷笑一声,“这是本寺的规矩,还轮不到你们来干涉。”

“这算哪门子规矩,毫无道理,我们偏要干涉!”黑袍女子尚未开口,铁凤已经抢了先。

慧心可怜兮兮地望着黑袍女子,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道:“多谢施主的一片好意,但是小僧罪有应得,甘愿受罚,请施主不要再为难灵空师父了。”

黑袍女子沉默须臾,退到了一旁。

“你……”铁凤还想争辩,被慧明拉住。慧明小声道,“求求施主了,得罪了灵空,反倒害了慧心。”

铁凤气得“哼”了一声,只能眼睁睁看着慧心被带走。

慧心被关进了大雄宝殿左侧的佛堂,灵空将佛堂门锁上,钥匙自己保管。

午膳过后,至善大师带着寺庙内的僧人,在大雄宝殿内为苏芸葭死去的妹妹做法事。徐家兄妹还有李景隆与苏芸葭相识多年,都陪同她去了大雄宝殿,铁凤自然也跟着他们。

徐允恭临走前询问黑袍女子:“姑娘要和我们一道去吗?”他问完话自己吃了一惊,怎的会对这高深莫测的女子莫名关注起来?

黑袍女子倒是答得很自然,“反正闲来无事,去瞧瞧也无妨。”

大殿内已经设下灵台,并备好了祭祀酒菜和各种贡品。

至善大师回头看了一眼问道:“灵远呢?”

灵空道:“弟子让他去职事堂取招魂幡来,已经去了许久,怎的还没有回来?”

至善大师于是对徐允恭道:“这里人手不足,可否烦扰施主到后院的职事堂走一趟,让小徒快些将东西拿来。”话虽然说得和气,神情却骄慢凌人,分明是故意使唤人。

徐允恭看在苏芸葭的份上,也不愿多计较,转身就出了大殿。刚走几步,黑袍女子跟了过来说道:“我和你一道去!我倒要看看,那帮和尚在捣什么鬼。”

职事堂的门虚掩着,钥匙还插在门锁上。徐允恭觉得奇怪,伸手将门推开,有一种淡淡的、奇异的香气扑面而来。

里头空无一人,地上堆着草席,摆放着大大小小的木箱,而招魂幡就躺在入门处的地上。

“真是奇了,东西没有拿走,人却不知去向。”黑袍女子很是纳闷。

徐允恭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招魂幡。“灵远去了哪里与我们无关,既然来了,就替那老和尚带去吧。”他将门关上锁好,拔出钥匙,与招魂幡一道交给了至善大师。

灵远迟迟未到,至善大师十分不满,但见大家都等着法事开场,也就不再理会灵远,敲响引钟,开始带领座下众僧诵念各种咒语和真言。殿内人影幢幢,一片肃穆。

苏芸葭跪于地上,合掌闭目,泪水不断从眼角流淌下来。徐增寿一直注视着苏芸葭,见她如此伤感,很想上前抚慰,碍于这样的场合,虽心中涌动着无限的爱怜之意,却只能呆立在侧。

法事结束后,天色尚早,众人出了大雄宝殿,一群小沙弥也匆匆分散开来。

铁凤见慧明自面前跑过,唤住他问道:“小师父,有什么急事吗?”

慧明道:“灵远师父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没有回来,至善大师让我们四处找找。”

“你们寺庙就这两进院落,还能藏到哪里去,犯得着出动这么多人去寻找吗?”铁凤不以为然。

慧明道:“寺庙后门外有座后山,师父们也常到山上去,我们要上山去找找。”

铁凤听说要上山,立即来了兴致。“我和你们一起去吧,待在这寺内闷死了。”

“凤儿,不要妨碍人家!”徐允恭劝阻。

慧明道:“不碍事的,后山上景色秀丽,各位施主也可以去游览一番。”

“太好了!”铁凤拉着徐妙锦的手,“锦姐姐,咱们一起去吧。”

徐妙锦回头望着徐允恭,用眼神询问。

“我陪你们一块去吧!”徐允恭知道徐妙锦也想去,他放心不下只能陪同。

李景隆自然也要同行了。

徐妙锦又将目光投向黑袍女子说道:“大家都去吧,热闹一些。”

黑袍女子稍有迟疑,但很快点了点头。

只有徐增寿说芸葭心情不好,要留下来陪她。

徐允恭、李景隆、徐妙锦、铁凤和黑袍女子都随着慧明进入后院,从后门出了寺庙。

山脚下有一片空地,与寺庙的院墙相隔不远处停放着一样用具,由一大一小两个轮子组成。

“那是什么?”铁凤好奇地跑了过去。其他人也都跟了过去。

慧明道:“山上有住宿的地方,用这个可以将重物从山脚拉到山上去。”

“这东西可以拉重物?”铁凤觉得不可思议。

慧明道:“先将重物系在小轮的绳索上,然后只要转动大轮就可以了。”

铁凤立即俯下身去转动大轮,想要一试究竟。“你们拉住绳索,我来转动。”她喊着。

“这丫头!”徐允恭摇头,却仍叫上李景隆,两人合力拉住绳索。而后铁凤使劲转动大轮子,果然带动了小轮子,并将徐允恭和李景隆二人渐渐拉了过来。

“太好玩了太好玩了!”铁凤乐开了怀,“慧明小师父,现在有什么重物要搬上山吗?让我来吧。”

慧明无奈道:“还是快些上山寻找灵远师父吧,否则小僧又要挨罚了。”

铁凤他们在尝试拉重物的时候,徐妙锦一直温婉地笑望着他们。黑袍女子的目光却停留在墙窗上,花窗里探出一抹绿色,是广寒寺后院内的一株槐树,与窗外的几棵槐树遥相呼应。透过绿荫可以看到,她之前和徐允恭去过的职事堂就在前方不远处。

一行人随慧明上了山,果然山色秀丽,奇石凝翠,山风中松涛如啸,瀑布雷鸣。但是找遍了整个后山,也不见灵远的踪影。眼看天色渐暗,众人只得打道回府。

一行人刚回到广寒寺,就听说出大事了。据留在寺庙中的徐增寿和苏芸葭所说,大约在半个时辰之前,灵空和灵海要将一些物品放回职事堂,打开门后,发现灵远被倒吊在屋内,已经死亡。屋顶的横梁上安装有滑轮,用绳索连接,灵远的尸体就是通过滑轮被悬挂在半空,另一端有一个同等重量的箱子也吊在半空。更奇怪的是,做法事前,徐允恭将职事堂的钥匙交给了至善大师,那是唯一的一把钥匙,在灵空和灵海前往职事堂之前,钥匙一直在至善大师身上。

“我们到职事堂时,虽然门虚掩着,但里面没有什么异常。”徐允恭思忖道,“如果钥匙确实一直由至善大师保管,也就是说,灵远的尸体突然在上了锁的职事堂内出现?这未免也太过离奇了吧?”

“尸体在哪里?我想看看。”黑袍女子问道。

徐增寿道:“在停尸房内,我带你们去。”

停尸房是临时性的,就在紧挨着佛堂的一间小屋内。铁凤想起慧心正在佛堂内挨饿,趁着寺中混乱,跑到斋堂内偷了两个馒头从小圆窗的窗洞塞入给了慧心。慧心已经饿坏了,连连道谢后抓起馒头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停尸房内没有别人,黑袍女子径直上前,掀开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两个时辰,面部青色,嘴唇紫黑,是中毒而死,他的脖颈上有一个细微的针口,像是被毒针刺中。”她验尸后得出结论。

“超过两个时辰?午膳过后我们还见到了灵远,那也就是说在那之后到法事结束前,他就是在这段时间内遇害的。做法事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大雄宝殿内,并未见到有什么人离开,那么只能是在法事开始之前下的手,很可能在我们到职事堂之前,灵远就已经死了,他打开房门,还来不及入内就遭到了袭击。但想不通的是,我明明将门锁上了,尸体如何会出现在上了锁的职事堂内?”徐允恭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至善大师走了进来,他见到众人一愣,随即低喧了一声佛号。“灵远死得不明不白,老衲定要为他讨回公道。”

徐允恭问道:“在下将职事堂的钥匙交给大师后,大师确定一直带在身上吗?”

“怎么,你怀疑老衲?”至善大师沉下脸来,“出家人不打诳语。”

“在下只是向大师求证,并非怀疑。”徐允恭解释道,“如此说来,灵运之死的确有难解的疑团了。”

至善大师面无表情道:“本寺弟子被害,在寺里的人都脱不了干系。你们从现在开始就老老实实待在寺中吧,在找出凶手之前,不许随意走动。”

“这是要将我们软禁在寺中吗?那个灵远作恶多端,一定有很多仇家,被杀了活该,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铁凤气鼓鼓地说道。

至善大师冷面以对。

“好了,既然大师这么说,我们就照做吧。”徐允恭不露痕迹地看了铁凤一眼,铁凤立即自觉闭嘴。

三更时分,徐允恭悄悄出了房门,他始终想不通灵远被害之事,决定趁着夜深人静再到职事房查看一番。

远处有一条黑影如飞而逝,身形一晃,闪身避入大雄宝殿左侧,看那方向是佛堂的所在。慧心还被关在佛堂内!徐允恭心头一惊,腾身跃起,紧随而至。

佛堂的门锁已经被打开,徐允恭只伸手轻轻一推,门就“吱呀”一声开了。闪身入内,一阵浓烈而奇异的香气直钻入鼻中,他的意识瞬间模糊,仰身倒地。

徐允恭醒来时,天已蒙蒙亮,有亮光从圆窗和虚掩的门缝透射进来,只感到头昏眼花,好不容易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后,他惊怔不已。旁边地上倒卧着几人,他一眼瞧见那个黑袍女子。

“姑娘,姑娘!”徐允恭呼唤着,对方却一动不动。他急了,也顾不上别的,一把取下了她头上的斗笠,想伸手去探鼻息。罩面黑纱揭开的一刹那,徐允恭只看一眼就呆住了,那秀眉瑶鼻、姿容绝代的脸庞,惊艳了这个光线昏暗的清晨。徐府四姐妹个个风华倾世、美丽动人,他自以为已饱览人间秀色,殊不知还有这等貌若天仙的女子存在。她的呼吸很均匀,应该和自己一样只是被某种迷香迷晕。徐允恭守在她的身旁,完全忽略了倒卧地上的其他人。

不一会儿,那黑袍女子已由昏迷中清醒过来,她倏然起身,见徐允恭手中握着自己的斗笠,她面有忿色,道:“你——”

“我……”徐允恭支支吾吾,“我见姑娘躺在地上不动,想查看一下姑娘的情况,所以……”他一直盯着对方的眼睛看,那双水眸有如湖水般深邃而明亮,只是射出来两道逼人神光,令人心生寒意。

那黑袍女子大眼睛眨了两眨,别过脸去,蓦然发现这屋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是灵海,另一个是慧心。他们都已经死了,灵海和灵远一样是中毒身亡,脖颈上同样有一个细微的针口。而慧心,是被人一剑贯胸而死。黑袍女子见到那把剑的时候脸上神色已变,因为那把插在慧心身上的剑,竟是自己的。

“我的剑,怎么会刺杀了慧心?”黑袍女子两道冷电似的眼神从徐允恭脸上掠过。

徐允恭慌忙摇头道:“我只是比你稍早一些从昏迷中醒来,毫不知情。”

黑袍女子还想问什么,外头已传来了喧哗声,灵空带着一群和尚破门而入。

“大胆贼人,竟敢杀害我们的师兄弟!”灵空横眉怒目,一幅要拼命的架势。

“事情还未查证清楚,怎么就断定是我们所为?”徐允恭据理力争,“我和这位姑娘昨夜都被迷香迷昏,清晨才醒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灵空一声冷笑:“昨夜?昨夜你们不是应该在各自的厢房中休息吗,跑到这佛堂内做什么?”

“我们……”徐允恭真是有口难辩了。

黑袍女子不愿多作解释,徐允恭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灵空将插在慧心身上的剑拔出来,狠狠掷到地上,又命人将灵海和慧心的尸体抬走,然后锁上了佛堂的门,将他们当做犯人关押起来。

“姑娘为什么不解释?”徐允恭不解。

黑袍女子冷冷道:“解释有用吗,那些和尚会相信吗?”转脸对上徐允恭诚恳的目光,她的语气缓和下来,“你怎么不怀疑是我杀了慧心?”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打心底里相信你。”徐允恭叹息一声,将手中的斗笠递还黑袍女子,“可否请教姑娘尊姓芳名?”

黑袍女子接过斗笠,没有戴上,而是搁在身旁地上。她两道清澈的眼神,凝注在徐允恭脸上,沉吟不语,半晌才道:“我姓罗。”至于名字,她没有再往下说。

徐允恭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人家的名字,只道:“罗姑娘,几番巧遇总是有缘,何况姑娘对小妹有救命之恩,所以在下诚心将姑娘当做朋友。”

罗姑娘听得一怔,垂首不语,复又叹气道:“我确实没有杀死慧心。昨夜我想再到职事堂看看白天是否忽略了什么。接近大雄宝殿时却看到有人从远处走来,我躲在暗处,看到是一个戴着鬼脸面具,一身长衫的男人,他鬼鬼祟祟地进了佛堂。我尾随而至,见佛堂门半掩着,却听不到里头有半点声息,我进去想看个究竟,突闻一股奇怪的香气,之后就失去了知觉。”

徐允恭点头道:“一定是房中点了迷香,我也是闻到香气后晕迷的。”他猛地想起什么,“对了,昨日进入职事堂时,那里也残留着同样的香气,灵远很可能也是被迷倒后杀害的。”

“我明明亲眼见到那个戴着面具的人进入佛堂,而且看那身形很像是灵海。”罗姑娘忖道,“或许我进去时,灵海和慧心都已经晕倒了。但是当时灵海明明身穿长衫戴面具,我们醒来后却没有发现面具,死去的灵海穿的也是僧袍而非长衫。”

“看来我们昏倒后,还有其他人进过佛堂,拿走了灵海的面具,脱下了他身上的长衫。”徐允恭抬眼望着她,“莫非,就是那人用毒针害死灵海,又用姑娘的剑杀了慧心?可是,杀人动机是什么?”

罗姑娘淡淡道:“坐在这里费尽心思也无用,等夜间再去职事堂那里瞧瞧,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可是,我们被关在这儿。”徐允恭蹙眉。

罗姑娘冷嗤道:“那道门锁,还能困得住我们?”

她说得很冷淡,徐允恭却因为那“我们”二字,心中涌动着莫名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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