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若谨面不改色地拍了拍手，抓起衣服往身上随便一套，潇洒地甩了甩头离开他的房间。
火大……
因为云邪的迁就火大；因为无痕的话火大；最重要的，为自己的确没有强硬地拒绝火大！
“也差不多该认清楚事实了……”凤若谨抓了抓头发，焦躁地嘟囔。
这里是洛国，不是中国，是苏央25年，不是公元2011！
“该死！”
月云邪是在那之后的第三天回来的，从苏瑾瑜那里知道了无痕的行为后动了动嘴角，什么都没说。但那之后的第二天一整天也没见无痕现身。
月云邪和苏瑾瑜的心情都颇为愉快。
但那之后的几天里，凤若谨又被无痕劫了一次，甚至是在月云邪还在的时候。但这次他什么都没有做，似乎已经完全承认了这件事。
月云邪唯一所做的，只是对无痕说了一句……
记住你答应的，负了她，杀无赦！
正如他自己对凤若谨承诺的，如果一定要有其他人也介入到他和凤若谨的中间，那么他希望……同样能够让她幸福，而不是伤害她。
那天晚上，凤若谨一夜未眠，脑子里反复出现云邪对无痕说的那句话，还有说话时的神态。那么坚毅，那么……让人心痛。
如果她会为了这些事情苦恼，头痛，那么云邪的苦恼……该是她的十倍，百倍。
趁着其他人都不在，难得和月云邪在书房里休憩时，她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头的疑问。
“云邪……为什么，你可以接受无痕？难道你不觉得，是我背叛了你对我的好，背叛了你的感情吗？”
“小谨儿。”月云邪深情地拉住她的手，轻笑道：“你喜欢我吗？”
凤若谨没有犹豫地点头，“当然。”
“你在乎我吗？如我在乎你一般？”月云邪笑得调皮。
“你不信我？”凤若谨微愠道。
“呵呵……”月云邪笑得餍足，“当然不是。只是想告诉你，既然你喜欢我，又同样很在乎我的事情，那么……就不能说是背叛。不要用这么难听的话来说自己，小谨儿。”
“可是……”实际上她做的，有意还是无意，不就是这些事情吗？
“感情应该是专一的，我对你也该是专一的，若是有旁人插足，岂不是……”
乱了纲常？
一夫多妻她接受不了，自然一妻多夫她也无法适应啊。
“这样对你，对其他人都不公平！”凤若谨低吼。
“小谨儿，你听我说。”月云邪抓住她的肩膀。
“我不想你总是压抑着自己的心情来迁就我！爱情应该是平等的！”凤若谨怒瞪着他，为他所做的一切谦让而恼火。
他，难道真的愿意把自己在意的，拱手让人吗？
换做是她，绝对做不到。
“听我说，小谨儿！没有不平等！”月云邪定定地看着她，目光灼灼。
“没有任何的不平等，只是我爱得太深，懂吗？”
“……”凤若谨不语。
把激动的凤若谨轻柔地抱紧，月云邪平静地说：“只是我爱你爱的太深，不想你为难，不想你烦恼，只是我想做，所以我才会这样做。因为知道，就算不愿，有些事情是你我都无法阻止它发生的。”
“我并不是迁就你，我只是做我想做的，做我认为对你好的。”
“把我让给别人就是对我好吗……”
“不是让！我绝对不会把你让给别人！死都不会！”又不是他要离开，怎么能说是把她让给他人？光只是听见这种话，他都恨不得杀人！
“我只是想告诉你，感情是无限的，不管你除了我以外和谁有什么样的关系，只要你对我依旧是真心的，正如我对你，那么……一切就都没有变，也不会变。”
“不会……变？”她对云邪的感情，不会变？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句许久前不知道在哪里看见的一句话，凤若谨的眼神越见明朗。
感情是无限的……正如宇宙无垠，一个宇宙是无限，两个宇宙它依旧是无限的。那么，感情……也是一样的吗？
是不是表示，如果她对其他人有了和云邪相同的情感波动，只要她认真对待每一个，便足以了？
爱情的世界，真的可以如此定义吗？
“你是怕外面的人说什么，所以觉得我这样替你做出选择，为难吗？”月云邪担心地问道。
凤若谨无奈地摇头，“外人要说什么，我并不在意。”
就像凤城的老百姓说凤家大小姐的闲话她不在意一样，那是人家的嘴她管也管不住，况且就算他们说的再说，也不会改变的了什么。
她所在意的，只是她在意的人的想法，是月云邪的想法。
“既然如此，就不需要再想这么多了。我很高兴你如此替我着想，如此担心我的感受。但是小谨儿，你其实根本不需要为这些事情犯愁。你只要记得，不要忘记我月云邪非常非常在乎你，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不要忘记，你也是这样地把我放在了心里，不要有一天，抛弃我。”
“不会！”凤若谨飞快地捂住他的嘴，露出少有的惊恐。
抛弃？抛弃月云邪？光想一想，她都觉得头皮发麻。
这样替她着想，所有的事情都为她做好的男人，她如何抛弃的了！
拉过她的手细细亲吻着，月云邪笑得像个偷腥的小猫。
其实这样很好，对吧？他的确是这样想的，所以这样做，可同时……凤若谨也会更加更加地喜欢他！一举两得啊。
“小谨儿，你要知道，杀手都是无情的，可一旦动了真情也是无人能够阻止，更是弥足珍贵的。我总共就这么一点人性，都给你了。如此珍贵的感情，你可一定要好好地用心去体会。千万不要负我哦……”
凤若谨坐直身体，拉住月云邪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后者微微一愣，不明所以。
她也不做任何解释，只是以从来没有过的，也许她这一辈子都不曾有过的凝色，对他说：“我，凤若谨发誓，除非我死！这辈子，决不负月云邪！如违此誓，永世不得超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