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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献宝(1)

一 胁迫

他说,吃过早饭后,穆扬阿休息半刻钟,或者说酝酿一会儿,便来到画案前,挥动墨笔,在宣纸上随心所欲地画上一气,或山水,或花木,或虫鱼,或鸟兽,不一而足。有时画得尽兴,要一口气把这张纸画满,并盖上自己的印章;有时找不到感觉,也就半途收笔,等待以后再行补画;甚至有时觉得不对劲儿,干脆把纸团掉也是常有的事。不管怎么说,他都要对那张早就铺好的宣纸用上一两个钟点的工夫,这是他在京城时就养成的习惯,来到这边远的广西右江后,他也依旧保持了这个喜好,有那么点雷打不动的意思。他的师爷阚先生站在一边,时而给他扯扯纸,时而给他递递笔,也跟着他忙活,看到他画得差不多了,往往抬头看着他,翕动着嘴唇,似乎要提醒他什么,但看他依旧专注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穆扬阿知道他要说什么,但却故意不理他,有时还非要摆出欲罢不能的架势,将本来要收工的打算再延长一会儿。

往往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会隐约传来几通鼓声,不用说,那是老百姓在击鼓鸣冤了。按说,听到鼓声,穆扬阿应该立刻赶到大堂,升堂办案。刚开始来右江时,他也的确这么办过,但慢慢地,他就有些疲沓了,老百姓所谓的“冤情”其实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何劳他这个知府亲自了断呢?不要忘了,他穆扬阿可是朝廷的四品大员,更厉害的一点,他还是当今皇后的亲生父亲,是堂堂的国丈呢,这样一个大有来头的人怎么能和普通老百姓搞在一起呢?所以当阚先生屡次提醒他去升堂时,他都装作没看见,没听见,依旧在画案前磨蹭,等觉得实在无聊了,才扔下笔,慢慢腾腾地朝府衙走去。他有些后悔,当初来右江时,不该把住处安排在府衙后院,应该到外面远处去住,那样,他就不会听到那些该死的鼓声了。

今天,穆扬阿没有听到什么鼓声,他伏到案前正画得专注,忽然一阵驴鸣却从附近传来,好像有人把一头毛驴牵到他院门口来了。他抬起头,简单地想了一下,便知道是谁来了。果然,阚先生迈着小碎步跑进来,老爷,是安牧师来了。穆扬阿把笔放下,又端详一下才画了半拉的画,搓搓手,刚要朝门外走,突然又想起什么,安牧师在什么地方?阚先生朝外指了指,就在院门外。穆扬阿不免觉得奇怪,安德鲁前几天回来,都是骑着毛驴去府衙,怎么现在却径直到自己家来了?他停住脚,考虑着是否应该去见他。在穆扬阿印象里,这位姓安的英国传教士看起来彬彬有礼,其实是个不太好惹的角色,自打来到右江这个地方传教以来,已经发展起了几百名教民,给当地的传统文化造成了不小的冲击,更为严重的是,一旦这些教民在生活中出现事端,安德鲁便公开站出来,出面为他们争取不合法的权益,穆扬阿就亲自处理过不少这类案件,稍稍有些不公,安德鲁就端出大英帝国的跋扈派头,在大堂上对他公开予以指责,气焰非常嚣张,往往令他下不来台。所以,穆扬阿对他既恨又怕。但话又说回来,在一些私下的场合里,这位安德鲁又对他非常够朋友,经常把一些来自海外的小东西带给他,诸如咖啡、雪茄之类,甚至他菜地里的土豆、洋葱等都是他亲自教他种植的,还有那盆西红柿,穆扬阿原以为是观赏植物,一直不敢吃它结的红彤彤的果实,但安德鲁告诉他,西红柿其实是一种上佳的蔬菜,很早西方人就把它摆上了餐桌,说着,他就摘下一个西红柿果,大口大口地吃起来。正是安德鲁带来的这些信息,让穆扬阿增长了见识,开阔了眼界,也对这个坦率而执拗的西洋鬼子不无好感,所以才在几次令他尴尬的冲突之后,依旧与他保持着不断的联系。

穆扬阿还没有打定主意,安德鲁自己就从院外进来了。怎么?他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说,不愿意让我到你的府里来吗?对于他的口无遮拦,穆扬阿已经有些习惯了,也就不再觉得难以接受。我想安牧师找我一定是打官司,他打着哈哈说,在家里可就断不清你我的是非了,哈哈哈……安德鲁却一本正经地说,谁说我来找你打官司?穆扬阿有些发愣,收住咧开的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这个直筒子,他在心里说,老毛病又犯了。安德鲁伸出毛茸茸的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我今天来是和你交朋友的。说着,就咧开大嘴笑起来。穆扬阿这才松一口气,也跟着他笑了一下。请,屋里请。他一边领着他朝客厅里走,一边在心里说,跟他打交道,真是又简单又复杂,老是踩不准他的节奏。来到屋里坐定后,穆扬阿还没做出什么表示,安德鲁就不客气地说,我想喝中国茶,穆知府,把你的好茶拿出来,让我这个洋鬼子尝一尝。穆扬阿也爽快地说,好好,只要是我有的,一律拿出来与安牧师分享。根据他的吩咐,阚先生亲自把茶泡好,恭敬地端到他面前。

安德鲁注意观察他的泡茶过程,然后端起茶碗,像模像样地品尝了几口,吧嗒着嘴说,你的茶很好喝,我想不仅仅是茶叶好,更重要的还是这炮制的过程,都是很见功夫的。穆扬阿很感兴趣地看着他,看来安牧师还懂些茶道了?安德鲁赶紧摆手,茶道我还是一窍不通,但我听说了你们把喝茶叫做功夫茶,可见它的学问是很大的。穆扬阿点点头,没错,我们把什么都搞得复杂化了一点。安德鲁突然看着他说,穆知府是满洲人吧?穆扬阿说,当然,我们钮祜禄家是正宗的八旗后裔,镶黄旗人。安德鲁又说,你们的传统文化实在是博大精深,我在这里待过许多年头了,也力图学习你们的一些东西,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只是学到了一点点皮毛而已,就连普通的汉话我还说不利落。穆扬阿笑起来,这个要慢慢来,毕竟你是半路出家,不像我们从小就在这个环境里,不用有意学习就会了。安德鲁又注意地看他一眼,穆知府,你们满人是从什么时候学习汉文的?穆扬阿说,从小就学,家里给我们请了汉文老师,专门……安德鲁吸了一口气说,这样说来,你们从小就被汉文化给同化了。穆扬阿怔了一下,似乎头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同化”这个词,一时不知是否该认同他说的这件事。

安德鲁使劲摇着头说,其实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你们是满人,却全体……注意,我指的是全体,你们全体生活在汉人的环境里,一切都在按着汉人的风俗习惯行事。没听完他的话,穆扬阿就不满地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应该出关,退回到东北去?安德鲁思量着说,这个我不确定,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在汉人的环境中生活惯了,慢慢地就会失去你们满人的东西,变得和他们汉人没什么区别,也就是说,你们成了汉文化的一部分,而把自己的满文化丢失了,我想这肯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听了他的话,穆扬阿也陷入到深思中。一直听他们摆谈的阚先生忽然凑上来,明确指出说,你们英吉利人一直觊觎我们大清国,不惜用坚船利炮打开我们的国门,亲自跑到这块土地上来,就不怕我们的文化同化了你们?穆扬阿也盯住他,是呀,你们就不怕汉文化的强大吗?安德鲁连连摆手,No,No,不是这么回事,我们用武力打开你们的国门不假,但那是为了贸易,并不是为了占领你们的土地。很多年来,你们不需要我们的货物,保存着大量的白银不用,这在我们看来是不能被允许的。阚先生又指出说,所以你们强迫向我们输出鸦片?安德鲁不好意思地摇头,不要再说什么鸦片,那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我们的目的是互通有无,贸易往来。穆扬阿呵呵地笑起来,行了,安牧师,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但我们也有自己的说法。他凑近了他,一个词——侵略。

安德鲁涨红了脸,本想把自己的意思再朝他们表达出来,但心里一急,反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汉语太过复杂,他摇着头说,我无法表述清楚。穆扬阿不再理会他,端起茶碗默默地喝茶。安德鲁不甘心地说,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不会占领你们的土地,也就是说,我们不会像你们满人一样被汉文化同化。穆扬阿也不客气地说,那你安牧师到我们右江来干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治下的右江还在大清帝国的版图内。安德鲁也笑了起来,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到你们大清来了,可我是为了传播耶稣基督的福音,也就是说,是给你们送我们西方的文化来了。说到这里,他的神情坦然起来,端起茶碗,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原来是这样?穆扬阿在心里说,他们这一手更毒呀。阚先生也愤慨起来,你们在文化上输入,在经济上掠夺,把我们大清国的宝物都拿走了,却送给我们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你们的算盘打得真如意呀。穆扬阿突然站起来,怪不得长毛在这里造反,想必与你们这些传教的人有关。安德鲁摆摆手说,穆知府此言差矣,长毛所信奉的上帝与耶和华无关,洪秀全不过是打着宗教的旗号来和你们作对,别忘了,他们起事时,连我的教堂也一起烧掉了。说到这里,他又安慰他说,他们不是早就离开广西,流窜到北边去了吗?穆知府也就用不到再为此忧心忡忡了。穆扬阿把拳头捣在桌子上,终究是心腹大患。

由于说到了太平军的事,两个人的意见又趋于一致起来。安德鲁看看时间不早了,也就把话题转入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真实目的。穆知府,他打量着他说,如果我的消息不错的话,你可是我们大清国当今皇帝的……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述那个词了。穆扬阿哈哈地笑起来,想不到你一个传教之人也知道这件事?安德鲁忽然凑近了他,我来和你说一件秘密的事。说到这里,他把目光落在阚先生身上,不往下说了。穆扬阿不在意地说,阚先生是我的师爷,不是我府里的外人。但安德鲁还是迟疑着不说。看他这样,阚先生只好知趣地走出去。穆扬阿警惕起来,不明白他到底要和自己说什么秘密事。安德鲁从合拢的门板上收回目光,低下声说,或许我的消息还不会错,皇后娘娘,也就是你的女儿还没有自己的子嗣,对吗?穆扬阿点点头,你的消息不错,我女儿被立为皇后两三年了,可至今还没有怀上龙胎,这也是我的一件心头事呀。说到这里,他又莫名地转向他,安牧师怎么关心起这事来了呢?安德鲁没回答他的话,依旧不动声色地说,你能不能让他们尽快地生下自己的孩子?穆扬阿紧急地眨巴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安德鲁忽然把手伸进腰包,一下子掏出几根金条,放在他面前的桌面上。穆扬阿吃了一惊,本能地往门口看了一眼,随即又把目光落在那几根熠熠闪烁的金条上,与此同时,他在脑子里急快地思索,但还是想不明白这个外国洋人打的什么主意。如果皇后娘娘能生下自己的龙子,安德鲁说,我们还会把这个给你送来。

到这里,依旧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穆扬阿不得不开口问了。你为什么这么做呢?他选择着合适的字句说,你这么干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安德鲁摆摆手说,不是对我自己有什么好处,而是对我们大英帝国……穆扬阿愣了一下,突然间反应过来。你不光是一个传教士吧?他用从未有过的尖利目光打量着他,你在为谁做事?安德鲁笑起来。这还用问吗?他也直看着他说,我是一个英国人,当然是为我们大英帝国做事了。穆扬阿终于明白过来,这个看起来正直透明的家伙原来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间谍,但他还是想不清楚,自己的女儿也就是皇后娘娘生不生龙子,与英国的利益又有什么关系呢?安德鲁看出了他的疑问,便轻描淡写地朝他解释说,你们的咸丰皇帝是我们乐于接受的一个君主,你的女儿也就是皇后娘娘也是我们看好的君主夫人,他们生出的孩子肯定也会受到我们的赏识,何况我们从现在起就为他投资,他指指那几根成色纯正的金条,我们当然希望由这样一个人来继承皇位,成为这个国家未来的领导者。听到这里,穆扬阿脸上流出了汗水,他们把这个国家未来的事都计划好了,他在心里说,他们是注定要把大清国捏在手里了。安德鲁依旧看着他说,我们不希望看到由于子嗣问题,导致皇上或者皇后出什么差错,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你说呢穆知府?

穆扬阿两手抱住头,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想这件事。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到一个巨大的阴谋中,弄不好,脑袋就会搬离肩膀,不仅自己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女儿连同自己的家族都要受到牵连。不行,他警告自己说,无论怎么说,你都是大清国的官员,怎么能与蛮夷同流合污,出卖国家利益,引狼入室呢?他抬起头,刚要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安德鲁就色厉内荏地说,如果穆知府不答应,那我们就去安徽,去找一找惠征。说到这里,他翻起眼睛,悄悄地乜斜着他。穆扬阿心里一惊,脸上的汗珠滴得更淋漓了,惠征是皇帝的嫔妃兰儿的父亲,正在安徽为官,安德鲁去找他,当然也是为了这件事了,也就是说,如果自己不答应,他们就会抛掉女儿这条线,而转去扶持惠征的女儿了,如此一来,自己的女儿就会在皇帝面前渐渐失宠,即使将来生出了龙子,怕是也继承不了皇位,未来大清帝国说不定就是他叶赫那拉家的。安德鲁再次凑近他说,到那时候,你们什么祜禄家还与皇家有没有关系,都很难确定了。说到这里,他又笑起来,其实这件事与你们祜禄家的利益一点都不冲突,也与大清帝国的利益不相冲突,我这样说对吗?穆扬阿不再说什么,只是举起手,用衣袖揩擦脸上的汗水。如果不够,安德鲁指指桌上的金条,又从腰包里取出几根,和它们放在一起,我们可以一直加上去,怎么样穆知府?

穆扬阿权衡再三,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退路了,便把那一堆金条收起来。可是,稍加思量,他又有些犯愁,我们该怎么让皇后娘娘尽快怀上龙胎呢?事情进展到这里,安德鲁已经完成了任务,浑身放松下来,毫不在意地说,你们东方人都是多子多孙,其中一定有什么奥妙。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什么,对了,你们这里有那么多保胎的神药,还愁皇后娘娘不能如愿吗?经他这一提醒,穆扬阿也觉得找到了办法。对呀,他在心里说,让她服用保胎药呀。安德鲁想想又说,如果你们找不到药,那就由我们来提供好了。穆扬阿赶紧说,不用了,还是我们自己想办法吧?他又在心里说,我们才不会吃你们那种人造药呢。安德鲁喝下了最后一碗茶,起身要走了,却又想起什么,穆知府,听说你不仅是一个官员,还是一个画家,是不是这样?穆扬阿笑笑说,画家称不上,只是自幼喜好,一直在练习之中。安德鲁提出说,那能不能送我一幅你的画呢?我对你们的文化还是很感兴趣的。穆扬阿有意问他说,不怕它们把你同化了?安德鲁想到了他们先前的谈话,耸耸肩,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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