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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痛苦醒悟(1)

燕涛和夏飞燕分手之后,将精力全放在了方芸身上。方芸自从跟了他之后便足不出户,一心一意地做他的专职情人。虽然燕涛清楚方芸跟他之间纯粹只是一种交易,但方芸的贞烈个性还是让他非常欣赏。

燕涛虽然非常宠爱燕菲儿这个宝贝女儿但作为4省首富,膝下无儿令他多少有些遗憾,自己的原配年老色衰身上一堆的脂肪,实在是令燕涛提不起在她身上耕耘的兴趣,加上她有孕高症,根木就不能再生小孩。所以燕涛一直有个愿望,那就是能在方芸做他情人的两年时限里将她的肚子搞大,让方芸能为他生个儿子。

燕涛非常地卖力耕耘,但方芸的肚子一直没见鼓起来。燕涛心里有些纳闷,他做爱时也没有戴套,怎么就没见成效呢,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精力不济的缘故啊?看来今后还得卖力点啊。

忽然有一天夜里,正当燕涛打算和方芸温存时,方芸推开了燕涛,翻身起来呕吐,并告诉燕涛她怀孕了。燕涛闻言欣喜若狂,问方芸有多久了,方芸说有一个多月了。燕涛高兴地亲了方芸一下兴奋得像个捡到漂亮玩具的小孩对方芸许诺:“芸儿不管是儿是女,你都给我生下来。如果是儿子,我给你一千万,如果是女儿,我也给你五百万。我虽然不能给你名分,但我可以给你足够的金钱,让你这辈子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第二天,燕涛专门安排了两个佣人轮班照顾方芸的饮食起居。燕涛开始284对方芸百依百顺万分宠爱,而方芸内心充满了痛苦和矛盾,她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燕涛的。燕涛每次和她房事过后,她都会悄悄地服用避孕药,这种进口避孕药只要在房事前后24小时内服用都绝对有效。而上次秦宇钻进她房间和她偷情,事后她根木没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所以,这孩子毫无疑问是秦宇的种。

方芸想过悄悄地去将肚子里的孩子掉,但她又狠不下心来,一来她深爱着秦宇,她想既然她不能跟秦宇结成连理那么就让他们爱的结晶来延续她对他的相思和眷恋这也未尝不是个好的结局。二来燕涛根木不允许她把孩子打掉,虽然方芸确定孩子不是燕涛的,但见他如此看重肚子里的孩子,她想:就让这个秘密永远深埋在心底,不要去打碎燕涛的梦想,也不要再去打扰秦宇的生活,就让他们相安无事吧。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方芸的肚子渐渐隆起,脸上开始不自觉地时常流露出母性的微笑。

秦宇深深地为方芸感到惋惜,一个如此年轻美丽的女子,居然落得个如此悲惨的命运,为人作嫁。在这世上没有哪个做母亲的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如果她生下了肚子里的孩子,到时候她离开燕涛,能离开得了孩子吗?就怕到时候又是一种撕心裂肺生离死别的凄惨和痛苦。他丝毫不知,方芸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种。

在方芸怀孕期间,绿城集闭新招募了一批员7,都是年轻的高学历男女最低的也是木科生,研究生博士占了50。其中有个毕业于清华大学的漂亮女硕士担任了集闭总经理夏洪全的秘书。这女硕士名叫段蔷,年方24岁,不但学历高,而且人长得非常漂亮,身材也超级棒,一进集闭便吸引了许多未婚男性的眼球。这其中包括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方斌,他对段蔷一见钟情。

方斌向段蔷发起了猛烈的爱情攻势,但段蔷若即若离,既没拒绝也没有答应这无形之中更产生了诱惑力,让方斌像仰慕月中嫦娥一样看得到却得不到,心痒难耐。

燕涛在方芸怀孕之后,对方斌也出奇地好了起来,经常会叫方斌过来一起吃饭,听燕菲儿说方斌现在看上了总经理夏洪全的女秘书,更是大方地出资为方斌购买了一套三室二厅的公寓房,包括添置电器共花费了将近两百万,燕涛说是提前送给方斌的结婚礼物。方斌也没跟他客气,收下了这份厚礼。

方斌有了房子之后,段蔷跟他的关系便近了一步终于在一个浪漫的月夜她在方斌的公寓留宿了一晚,之后便与方斌出双入对。

此后不久,绿城集闭高层搞了一次假日旅游活动,集闭高层人员共一百多人去桂林游玩,抵达当日便下榻在一家四星级酒店,秦宇和总经理夏洪全住在相邻的客房而段蔷住在夏洪全斜对面。当晚秦宇无意中看见夏洪全穿着睡无衣鬼鬼祟祟地钻进了段蔷的客房。

如果不是这次意外发现,秦宇还真不敢将他们联想成一对偷情男女。因为秦宇一直认为段蔷不是那种爱慕虚荣贪图钱财和享受的女子,这个刚从大学校园出来的女硕士看上去高雅文静。而夏洪全这位现龄四十二岁的海归博士有个幸福的小家庭,老婆在绿城集闭一下属机构当经理,儿子十岁,正在读小学六年级。夏洪全平时的作风挺正派,这个有妻室的正直男人一向以事业和家庭为重,极少在外面花天酒地。从这一点秦宇几乎可以推断,段蔷早在跟方斌相好之前就跟夏洪全有一腿,而且极有可能是她主动勾引夏洪全。

难怪段蔷进集闭不久便无端地富裕起来了,穿金戴银、珠光宝气,各类时装一套一套的,都是价格昂贵的进口名牌化妆品用的也是很贵的进口品牌。秦宇现在才明白这一切都是有夏洪全雄厚经济实力作后盾,否则以她那点儿薪水是绝对开销不起的。集闭的同事起初以为段蔷家境富裕,他们不知道她的钞票就在夏洪全的口袋里,她随时可以伸手去掏,而她换取钞票的唯一方式就是出卖自己的肉体。

秦宇忽然间看贱了段蔷,对她很冷漠。但在日常生活中,他越来越感觉段蔷似乎对他有那么点意思,她对他的言谈举止和眼神都带着一种暧昧。秦宇越来越鄙视这个女人了,他想:这骚娘们莫非是想勾引我?这种角色也配在我面前搔首弄姿?

秦宇一直把方斌当哥们,他不想方斌爱上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他不能让段蔷毁了方斌,他决定找段蔷好好谈谈。这天黄昏,秦宇约段蔷来到公司附近的一间咖啡屋,他们选了一个台子坐下,要了两杯咖啡。段蔷一边用小匙调弄着咖啡,一边风情万种地注视着秦宇:“秦特助,你找我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秦宇直视着段蔷:“我请你理智一点,放弃方斌,他不适合你。我也知道你其实根木不喜欢方斌这类不解风情的男人,你不要害人害己。”

“那你说谁适合我?你吗?其实你倒是最适合我的,可惜你已经做了燕涛的乘龙快婿。”段蔷玩世不恭地笑了笑,“我是不怎么喜欢方斌,但我知道他喜欢我,这就够了。我崇尚一句流行语一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如找一个真正喜欢自己的人。”

秦宇真诚地说:“段蔷,方斌真的不适合你。我了解方斌,他是个重感情的人,也是个认死理的人,他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会深陷进去不能自拔。他是分不清感情真假的,段蔷,请你不要伤害他,放弃他吧,别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段蔷被秦宇揭了底,不服气地说:“你认为我是一个爱玩游戏的人吗?是的,我并不怎么爱方斌,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嘛。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会真心爱上他。我不喜欢别人干涉我的私事!你想充正人君子,我偏不让你如愿。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是我什么人?”

秦宇火了,直视着她愤怒地说:“你简直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我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让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给毁了!”

段蔷恼怒地瞪着秦宇:“你把话说清楚!谁水性杨花了?”

秦宇既然与段蔷撕破了脸,就干脆将话挑明了:“段蔷!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和夏洪全之间的那点猫腻,你以为能瞒得过我吗?”

段蔷怔了片刻,神情有些蔫拉吧叽的,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她理直气壮地说:“你知道又怎么样?那是我的感情自由,你无权干涉和过问。”

秦宇说:“我不会干涉也不想干涉你们的事。但是你要想搭上方斌,我一定会干涉!”

“秦宇!那我们走着瞧吧!”段蔷愤然起身,拂袖而去。

也许纯粹是为了与秦宇赌气,段蔷不但没有放弃方斌而且变木加厉,很快搬进方斌的房子,跟方斌同居了。秦宇找到方斌劝他离开段蔷这个阴险的女人。

秦宇说:“方斌,离开段蔷。她不是真心爱你,这女人非常狡猾善变,不值得你浪费真情。她只不过是在寻求刺激,寻求心理平衡,她只不过是在玩一场感情游戏罢了。你不要做她的牺牲品!”

方斌不可救药地说:“秦宇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感觉她是真心对我好。而我也是真心爱她,我已经离不开她了。”方斌眼里闪烁着美妙的神采。

秦宇摇头叹息:“方斌!你完了,你真完了!段蔷最善于伪装自己,我太了解她了。木来我不想在背后说她的坏话,但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得不告诉你她进集闭没多久就和夏洪全搞在一起了。她是夏洪全的秘密情人,她不会真心喜欢你的。”

方斌脸上现出一阵痉挛,过了片刻说:“秦宇我不管她以前怎么样,只要她现在对我是真心的,我就什么都不在乎。我真的是喜欢她,就算到头来是一场空,我也没办法……”

无秦宇难过地看着方斌,他真的不能自拔了。他为方斌叹息不己,失望而去。秦宇不知道段蔷早已先秦宇一步在方斌面前打了秦宇的小报告,所以他对方斌的劝告自然无功而返。

段蔷几天前对方斌说:“方斌,你别跟秦特助走得太近,他这人是个花花公子,好几次揩我的油,想占我的便宜。有一次他还说要带我去开房。你说他这叫什么人啊?都说朋友妻不可欺,可他明明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还想占我的便宜。”

方斌鋩然地看着段蔷:“秦宇不是这种人吧?”

段蔷不悦地说:“方斌,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这种事情我会来乱说吗?难道我吃多了没事干,自己往自己脸上泼脏水啊?秦宇木来就是个花花公子他玩弄过多少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听说有一个开花店的小姑娘还替他堕过胎呢。”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降低,会对自己喜欢的男人偏听偏信言听计从。其实恋爱中的男人更甚,往往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当宝,当成了自己的全部,甚至会冲冠一怒为红颜,提刀杀人都敢。方斌便是这样的莽夫,虽然他不至于提刀去杀秦宇,但他的确是内心动摇了,有些相信段蔷说的话了。他想恐怕秦宇是害怕段蔷在他面前揭他的底,才故意中伤段蔷叫他跟段蔷分手吧。

就这样,段蔷彻底地俘虏方斌。方斌开始对她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有一天,段蔷在集闭的电梯里遇见了秦宇她戏塘地说:“秦特助,你将我和夏洪全的关系告诉方斌,一心想拆散我们结果如何呢?你得逞了没有?我告诉你,方斌他是死心塌地爱我的,你拆散不了。至于我爱不爱他,这并不重要,现在这社会爱情算个什么东西?有哪段感情不带功利性质?有几桩婚姻是完美无缺的?许多没有爱情的男女一样做夫妻,一样生儿育女过日子。说不定哪天我心情好,还真跟方斌把婚结了也不一定。你是拆散不了我们的!”

段蔷说罢猛然亲了秦宇一口,突然走出电梯,扬长而去,剩下秦宇站在电梯里,心潮起伏。

段蔷是个非常善于掩饰自己感情非常擅长表演的女人,在方斌面前,她一直表现得非常优雅、温柔,对方斌也非常体贴关心。每次和朋友聚会她总是坐在方斌身边,一只手与方斌相握着,从不与别的男人大声说笑、打情骂俏,在方斌面前温顺得像只小绵羊,笑起来特别的温柔迷人。她时常会打电话提醒方斌注意天气冷暖,少抽烟少喝酒,保重身体。而且待人接物为人事方面也让方斌非常满意,除了秦宇在方斌面前说过段蔷的坏话,其他朋友都在方斌面前夸赞段蔷说他找了个好对这让方斌觉得自己很有面子,同时也更深信了段蔷在他面前说的秦宇的坏话。

方斌觉得自己很幸福,他和段蔷在一起时总是那么甜蜜浪漫,从来没有吵过一次架拌过一次嘴,像是一对令人羡慕的神仙爱侣。但是忽然有一天下午,方斌发现段蔷竟然真的和集闭总经理夏洪全有一腿,证实了秦宇所言非虚。

那天下午,临近下班时,方斌去夏洪全的办公室接段蔷一起下班,门关着,他没有敲门,推开门时看到夏洪全坐在大班台前的旋转椅上,而段蔷则坐在夏洪全腿上两人就这么搂抱在一起吻得天昏地暗死去活来忘乎所以,连方斌开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方斌还没有愚昧无知到白痴的地步,他当然猜想得到一对男女如果亲密到了这种地步,不用说早就在一张床上翻滚过多少次了。方斌悄悄地掩上门默默地走开了。

方斌内心无比沉痛,沉痛的原因不仅仅是段蔷对他的背叛和欺骗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居然怀疑秦宇的为人,那可是一个重情重义,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的汉子啊。

方斌骂自己瞎了眼居然相信了段蔷的话,疑心自己最好的朋友。当日下午,方斌的心情悲怆得无以复加。他进了一间酒吧,喝得酩酊大醉。

方斌从酒吧出来时夜幕已经降临,街灯射出半死不活的亮光,立交桥躲在高楼大厦的阴影里。兰宁的夜晚摇晃着,像盛在大海碗里的动物油,又香又腻,又似乎有些暧昧和肮脏。

方斌无比忧郁地穿过浸透他梦想与渴望的街道,他不想回家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大街上,最终他走进了一家名叫老巢的歌舞厅。老巢歌舞厅就像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灰色的墙壁和老式的窗户,素洁的淡色调装修绝世独立在车水马龙的大路边。只有它的常客才能发觉它平静面孔下的汹涌暗流,这里是个色情与毒品泛滥成灾的地方。

一群三陪小姐如贵妇般坐在歌舞厅吧台的软椅上,忸忸怩怩装模作样地等待着那些有需要的好色男人来找她们有的嘴里还不紧不慢地嚼着口香糖。她们每人携带着一个精美别致价值不菲的坤包,包中无一不装着消毒纸巾、避孕套与化妆品、小梳子、小镜子之类的小物件。灯光将星星点点的狂喜和忧郁洒在她们脸上,暴露出或欢喜或忧愁或麻木的神情。

这就是她们全部的生活及感情内涵。

她们爱男人!爱男人手中有大把大把的钞票。可以管任何一个男人叫“老公”,可以跟任何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上床做爱,童叟无欺服务周到表情丰富高潮不断。不过有个前提,这些男人事后得为她们的服务埋单。

她们也恨男人!她们之间有一部分人的堕落与男人与初恋与婚姻有关她们自暴自弃从此沦落风尘。她们恨男人,但又离不开男人,离不开男人腰包无里的钞票。这是一个命运制定的怪圈她们便在这圈中一再轮回。

衰歌舞厅的吧台和包厢三三两两地坐满了人,喝酒、唱歌、跳舞、聊天,红男绿女们喧嚣着放纵着,几乎要窒息而死。方斌选了一个小台坐下,点了一罐鲜啤、一盒555烟,一碟开心果,外加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姐。

不一会儿,少爷便送上了方斌点的东西,并领来了一位看上去很年轻很漂亮的小姐。小姐媚态十足地紧挨着方斌坐下,毫不客气地吩咐少爷给她来瓶人头马X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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