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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十三年的受难换来最后一个拥抱(1)

“小爷,旺哥儿!大爷回来啦!小爷,旺哥儿!”回廊上,回荡着陈小小的声音。天色已晚,书桌上点着两盏灯,老先生拖着把长胡子站在桌子前,探着头看什么。墨儿、旺财并头坐在桌后,墨儿手里拿着根毛笔在书本上圈。听见叫,笔一扔,拉起了旺财撒腿就跑。一对小影子经过窗、门栏、粉垣、石台,曲折游廊中一转一绕,影儿都看不清了,就连布景都成影。头顶上灯笼的红光抹成一溜,渐渐红得娇厉起来。天亦变白,白到了自上空片片地掉雪花。厚雪积了一尺来深,雪珠犹不停,将满世界拢为银装素裹。的假山上结满冰,下面有一条羊肠径,钻进去拐几弯,复又变成宽阔大路。沿途点缀着方阁圆亭,再过一座拱桥,才得又入大门、仪门、大厅、内厅,一直到了内三门,骤地多出来好些来来往往的,不住有人称呼行礼,路旁几个扫雪的老妈子急扶着笤帚躲让一边。两对脚步一前一后,层叠门径之中,东一拐,西一穿,熟稔地由繁复无穷里穿出条路来。最后从边门进了座小庭院,四面水磨砖墙、清瓦花堵,几间勾连搭卷棚抱厦,门前栽着两株海棠,也满覆着雪,崇光渺渺。门从里面拉开了,扑面而至的暖气中,秦墨先露面:浓眉大眼,窄下颏,极显眼地凸着个鹰钩鼻,长相年轻,眉目间还稍带有女儿态,却是一脸老练的跋扈。三两下,脱掉了身上的灰鼠一裹圆递给长随。后脚跟进来的旺财个头上还要猛几寸,体格壮实,又罩着件大厚褂,更显得健壮,一张脸黑黝黝的,下巴往外翘起来些,正中还有道纹,总是目不斜视的。

一进屋,都先忙着掸雪,并向屋中几个仆役悄声问话。清清楚楚的笑谈声由东间传出来,二人理容完毕,又先后地轻脚蹭进去,挨墙坐下,谁都不出声。面西,红毡上搁着一只鎏金珐琅大火盆,隔步放着万福万寿玻璃围屏,青玉百寿鼎陈在紫檀嵌硝石香几上,另一张描金几上散摊着茶吊、茶盅等物。升座处,一张紫檀托泥大宝座上放着整套云龙捧寿的靠背引枕和大狼皮褥坐垫,扶手上懒散地垂下来一只手,中指上戴着只白玉戒,中指往后,不再有手指了。脸依旧是那张脸,不过因走过的年月累积,像是经脚步磨损的砖,不知觉就少了一层,光彩暗了,也更削瘦。肌肉却仍是年轻的,并无分毫松弛的迹象,只纹路如刀凿的一样,深重到不相称。嘴边有对一拖到底的法令纹,眼周下几道斜行的,一笑极明显,最深的两道挤在眉心,若以手指去摸,定可以感到中间那八字形的隆起。唇上也蓄起了八字须,唇下的小凹坑里有块深而密的胡茬,断一下又连着了下巴,隐隐直连到腮角。胡须修剪得糙中带精,更衬得眸子乌黑乌黑。

都还认得出么?已快十三年了。瞟都不瞟进门的一对年轻叔侄,正位上的江楚寒自管讲笑:“仗着他们严家的金字招牌,头先让老三出来自立门户,热闹了两年,还真以为成了铁打的万年营盘了。发他娘的春秋大梦去吧!”

一阵哄笑。下面两排云头搭脑扶手椅上,除了后来的秦墨、旺财,上首分坐四人,年纪大多是五十开外。有一个老些,总有六十多岁了,头发已全白,一开口,声音像小伙子一样脆亮雄浑,“要不是江贤弟你肯出面择这个鱼头,这麻烦事闹到今日还没了呢!”附和声中,笑容更加讨好,“除了这个,老哥哥还有件事要多谢兄弟你。周伴海大人说是旨意已经颁下来了,不出三日就到,给我那四个不成器的徒弟一并都授了武官游击职。从此这扬子江和运河上的粮运,那就过了明路了,只归我们琼鲸帮一家,再没彩灯会、通天教什么事了。朝廷恩封,谁敢不服?”

江楚寒歪嘴一笑,照旧是那副无精打采相,“你呀,回头再给老周顶点,这事上,他倒是出了不少力。叫小安子他们几个好自为之,虽不领钱粮,也别那么手轻眼皮子浅的,捞钱的事还在后头呢,甭干那缺斤短两的事,没的砸了这金饭碗。”

“那是、那是,改天还要叫他们来,亲自聆听叔父的教诲。”“可不是?”旁边椅上一位,笑起来都满面凶相,“我昨儿一到,就跟我那两个儿子讲,你们真是撞了大运了,能跟在江叔父身旁做事。平日里,向他老人家学些眉眼高低出入上下的,那比你们读一百年那些个什么《孔子》《孟子》《老子》。

《庄子》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加起来都管用呢!”江楚寒带笑敷衍,“钟老兄你过谦了,虎父无犬子。经文、经方两个这一年给我帮了不少忙,将来只怕是雏凤清于老凤声。”

“!江贤弟,你就甭替他们遮掩啦!那两个小兔崽子我还不知道!不添乱就好了,还帮忙?”

“回头倒是让经方回去给你帮两天忙是真的。去年这官盐税一免,我看你们盐帮是天天过大年,实在忙不过来啊。”

“正是江贤弟这话!要说今年我们盐帮的日子,那还真是好过多了!文章都在这官盐私卖上,官店里官私盐两头收,下头由我们多抽一份,到年底算下来,除了替扬州府苟大人几位填平了亏空,咱们比往年还多出来了两三万。不过由他们在瓜洲渡的盐船上扣点,再征些地方税,到时候咱们苟大人造个册子一弥平,保险累死了户部也查不清这盐政账啊!哦,还有个笑话呢!上个月定州盐运司老卢腾盐库,砖缝里扫出来好几千的陈盐,叫我们不到五百就收了,上头连个影儿都不知道。”

“要不我那天还同经方说,你甭看你们盐帮的礼单子心疼,你老子今年发了大财了,这都是他牙缝里剩下的呢!”

“那不敢那不敢,江兄弟说笑话呢!没有兄弟你,哪有我们盐帮今天?单子上那些个东西物件,不是上上好的,我第一个就审不过。不说别的,兄弟你是识货的人,只把那两件痕都斯坦玉盆景拣来看看,恐怕也只有皇宫王府里才偶有得一见呢。”

对面的开口笑道:“钟无常你这话,那是摆明了挤对我们丐帮穷叫花啊!”赫然手攥龙头棍,却并非老毛,不仅打扮富贵光鲜,脸面上的小胡子也光鲜可鉴。

江楚寒拿拇指刮了刮鼻下的短须,“亏你老侯还有脸说?在座这几位,就你是同我一起在这平安府里打混的,成日价称兄道弟,一到关节口上就跟我这儿打饥荒。我那天托你办的事呢,怎么样了?”

“我的江总舵主,不正是在这平安府吗?就您眼皮子底下的事,我哪敢瞎扯上一句半句的?我们丐帮今年怎么样,老弟你还不比谁都清楚?!至于温玉庭,老弟你就请好吧!当地舵口的弟子都聚了三四天了,我后头还派了一千多的关东弟子,陆陆续续地都等着报到去呢。反正今年两地遭灾,咱们真逃荒也好,假逃荒也罢,都一道去山东吃他温某人的。前儿已经开了舍粥棚了,从义仓里拨出来一人一天四两白米,够干什么使啊?那么多人填不饱肚子,再不给他温大县令来点聚众闹事、打砸抢烧的,天理不容啊!县丁都忙着轮班守粥棚呢,谁还有空顾别的?保险他温大人官司积得比山高!只要连着来上两个月的乱子,吏部考核,他能保住个中平就不错了。”

“好。一粒小芝麻,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还真以为自己是碟菜能上桌了。说到这儿我想起来,总跟贝老兄你们过不去的那位曹观察,最近还有什么动静没有?若还不老实,我这里倒挖出来他的一桩大新闻,蛮有讲头。”

“曹大痦子倒没什么,前些日子给了他两个苦头吃,倒也学乖了。”乞丐右侧姓贝的搔了搔头,满团虚胖,加之所穿的衣衫又是斗纹花样,活像坨眼晕堆在那里,“只是有件麻烦事,近来频传风响,说是本子都递上去了,鼓吹这铜料‘采不如买’。”

江楚寒坐起来些,“怎么说?”“咱们滇铜价是十五两,加上运费、官贴下来差不多二十四两三钱,打日本国进口洋铜的话,每百斤折银二十四两五钱。原是差价不大的。又因前一阵子铜工歇业闹事,铜政司镇压不力,怕是再闹出什么大乱子,故此都说不如废弛铜矿开采,改从外国进口。若采矿这大头一去,我们天合会怕是一下子吃紧不住啊。”“哦,”江楚寒稍一沉吟,背又塌回去,“这事你贝老兄不消急,比你急的人有的是!真要废止采铜,那铜政司就得撤衙盘账,各处铜陵使领着头地跟你们盗运铜料,跟钟无常老兄他们倒腾私盐,连带着偷贩木材药材,多少猫腻,全都得一锅端!再说喽,不叫采铜,这全国几十万矿工没饭吃怎么办?”左手往起一划,指住丐帮头子,“不成都从你天合会转到老猴那儿去,跟着到山东讨米粥?!就是一人一天一两白米,朝廷也得先算算账,看能养几年!”

贝眼晕顿时笑逐颜开,“正是正是,江舵主这话说得在理,倒是我多虑了。”钟无常却把眉头攒起,“江贤弟啊,说起这风声,我自己都觉得,咱们道上近两年闹得太嚣张了,怕只怕——朝廷哪天真动了念头要——”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圈。

“剿?”江楚寒冷哼一声,“头先那死鬼皇帝自从在西海头打了败仗,国内也就没敢再动过剿灭的主意,只不过挑拨着咱们各帮各派你争我斗,好使朝廷渔翁得利。六年前咱们五大帮会修好结盟,现在那是亲如一家了,坐龙庭的又换成个乳臭小儿,一朝老不死,捅了咱们这马蜂窝,谁敢揽责?话又说回来,越是要剿,咱们就越不能安生。趁着朝廷还没回过味来,只管摆出招安的架势,替它做些缉匪拿盗、扶绥治安的小屁事,暗地里,该怎么捞还得怎么捞。下一步,我瞧这海关厘金大有做头,光是蚕丝、瓷器、漆器、绢绸、茶叶几样,每年收项就不下千万。诸位老兄,咱们朝廷那可是富得流油啊!蠲免了一年的税赋,还他妈有钱给太后盖园子。到时候真要打起来,拼的还不是军备军饷?明年,先让国库把神武大炮的钱给咱哥几个掏了,打不过也得轰它几炮!咱们就借着炮烟,偷偷溜到那英吉利、法兰西去。这么多钱,也像咱们捐官一样,买他个侯爵、伯爵玩玩,换换口味,骑大、洋、马!”

一语未了,屋子里都乐了。角落里的秦墨、旺财也压下声音低笑。江楚寒笑着手臂一举,“你们两个——”二人即时一弹而起,“总舵主。”

“过来见过了琼鲸帮陶帮主、盐帮钟帮主、天合会贝帮主——”上下瞥了两眼丐帮帮主,“咝,这位是?”

秦墨、旺财笑着自行见礼,“侯大哥。”“侯伯伯。”春风满面的江楚寒转向几个老的,“几位老哥,都还认识吗?”“认识!”“怎么不认识!”“这是——墨兄弟,这是旺哥儿不是?”“好些年来都没赶上见,出落得愈发出息了!”江楚寒一脸慈父的微笑,“他们俩,我前几年已经都安排着出来做事了。秦墨现在是敝会黑龙舵底下义南堂堂主。”“那是江总舵主出来的地儿啊!”“可不是?”“好哇,小墨兄弟!”“梁旺财在义英堂当家,都跟在官保手底下。眼见都这么大了,也该历练历练,长长见识了”

一番寒暄过后,江楚寒打个哈欠,撑起手臂向前探出,“不瞒各位老兄说,兄弟我为了今儿这约会,前儿晚上是连夜赶路,昨儿到家又是一宿没睡!”拇指根从鼻翅上一擦,头一偏,“那帮骚婆娘!兄弟这一身龙马精神,都叫她们给我淘腾光了!”

众人轰然,钟无常几要踢翻脚炉,“江贤弟你还是这风流性子不改!”江楚寒摇头喟叹,“没办法,就好这一件,也不比当年啦。这样,还请诸位老哥哥见谅,今儿中午这顿,就让这小叔侄俩替我吧。你们也帮我带带这两个犟犊子,倘或有言语不防头,诸位千万看着我,别跟他们计较。兄弟我得去歇个午了,连着两天没合眼,还真有点顶不住。”

“好说好说,江舵主只管进去歇着,有什么话,咱们改天再说。”“顺德,饭都备下了没有?给几位爷带路,好生伺候着!诸位先行一步,我还有点私事跟两个小的交待几句,他们随后就到。”人一散,门一关,江楚寒笑开的肌肉顿时合得比门还死,“办啦?”“总舵主放心,都办好了。”秦墨一身的趾高气扬也都不知被关到哪扇门后头了,唯唯诺诺。“怎么办的?”“一个烧,一个吊。”“死后办的?”“对,对啊。”

江楚寒重出一声鼻息,“过来,近点。”无兆头地手一抡,直把秦墨抡飞起来,带翻了墙角一张椅,皮褥、狐皮袱子全拖下地。

跟上前,又往头顶边追砸个香炉,手指在上点着谩骂,“你他妈是废物是不是?多大了?!死全了再烧嘴里没灰,吊上去不伸舌头,这你都不知道啊?明儿验尸怎么过?你他妈这是给我了麻烦还是添麻烦呢?秦墨,我告诉你,你最好别是个废物,你是我江楚寒带出来的,你废物就是我废物!再给你一次机会,两天内,你私底下把这事给我结了。听见没有?”

“是了,总舵主。”捂住腮,头发里沾满香炉灰。旺财站立一旁,大个子恨不得缩成矮寸丁。小院中风卷雪啸,帮主们还没走过两株海棠,便听见东屋里乒乒乓乓一阵,也能辨出骂音来。耳闻过后,不难想起有所耳闻的:秦墨上任后接连办事不利,动不动就惹得总舵主龙颜震怒。知道是龙会家务事,彼此说笑着,加紧步伐随家丁顺德往西院去了。

暖如夏的屋内,秦墨爬起来了,跟随旺财一起鞠躬,“那属下告退了,总舵主您好生歇着。”

“回来!”仰着头,靠着椅背嗅鼻烟,鼻烟壶是内画的,生有双翼的红发裸女,“下次再迟到,就不用进这屋了。滚!”

没滚,走着出去的,都黄着脸,腮角硬邦邦。女娘的歌喉似雪飘,七八个乐妓粉正妆浓、笙箫和鸣,坐在西院花厅壁根。

另有三四个颇具姿色的侍婢围在大桌四周,红酥手鲜虾米一样地乱蹦,拿食箸往火锅里下料:海参、鹿肉、鱼肚、驼峰热烟香气扑鼻而至,神仙境界。老帮主们讲谈正宜兴间,陪坐的秦墨忽地将手里的碗一,噗地喷出一口,“这他妈什么料?拿去给老爷我换喽!”

麻酱汁里、青葱末间,一根血丝不消融地漂浮着。仆役们忙着跪赔不是,撤换料碗,旺财出面圆场,“几位伯伯莫怪,才总舵主说了秦堂主几句,他心里头不大好,多包涵,多包涵。”钟无常拍了拍秦墨的手臂,“小墨兄弟,你是江总舵主一手拉扯大的,长兄如父嘛。说两句,也是为你好。”秦墨盯着新呈的调料,“长兄如父?他就是太把自己当我爹了!”说得诸人一愣,谁都不敢再往下顺这茬。侯帮主左右一顾,干笑两声,“这才是管江兄弟叫爹的呢,是吧,旺哥儿?从小就见你跟在屁股后头,干爹长干爹短的。”

“他?”秦墨瞄了旺财一眼,报以轻慢冷笑,“没办法,亲爹死了。”端起茶杯漱了漱嘴,又一口噗掉,“哦,各位还不知道吧?他干爹杀的。”

众口哑然当中,琼鲸帮的陶帮主仓促一笑,“来来来,吃酒、吃酒!”白茫茫的雪片只欲白掉一切,天,仍然黑了。

“要哪个,嗯?喜欢哪个?”灯光粲然,江楚寒的笑亦然。怀里抱着个小棉包,是个穿靠色短袄的两三岁小女娃。听见问,大眼睛眨几眨,小手往前一指。前面一张条几,安放着七八座盆景,除了一盆苔石的以外,俱是时鲜花卉。江楚寒抱着女娃一仰颌,立伸过一把剪刀,自茎剪断花苞。仆从捏着花,小心递上。江楚寒一手接过,说笑着往怀内孩子的小辫里插,“哦,咱们小玉喜欢腊梅啊,嗯?不喜欢水仙哪?要红红的才漂亮是不是?照不照一个去,嗯?可美美的呢,带宝贝小玉去照个镜子好不好?”

“干爹。”“哥。”从隔间的白檀雕螭纹罩下,笑悠悠地踅进秦墨、旺财两个。女娃拍手而笑,“爹,你瞧爷爷给我的花。”“你爷爷一天累死了,你还烦他?”旺财笑着搓手,帽子一扔,“郑妈、郑妈,过来带大姐儿下去。”****抱着小玉去了,旺财一壁接茶,笑嗟,“真没招,这小夜猫子,成天守着不睡,专等回来缠爷爷。”

江楚寒笑歪到火笼边的一张短足矮榻之上,“不妨,每天跟孩子们逗一逗,倒没那么乏了。”笑眼看向秦墨,“你怎么样啊?死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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