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大爷别走啊!可是我们这里的姑娘招待不周?”
孙望枫看着面前这个面容精致的女人,除了方才进来瞟了一眼她,便把两双眼睛贪婪地紧紧盯着木萧。孙望枫看了眼木萧,他也正在盯着这个女人!孙望枫不爽地把木萧袖子狠狠一扯,大跨步站到两人视线中间。
“你就是这里的妈妈吗?哦~我哥啊不喜欢胭脂俗粉,正打算走呢!”
孙望枫故意把‘胭脂俗粉’加重,一副‘爷就看不惯你,怎么着’的表情。
那女人听了孙望枫醋味极大的话,忍不住掩面笑了笑:“哟!这位公子真是和姑娘一样爱吃醋呢!”说完还朝孙望枫的胸部瞅了两眼。
孙望枫突然觉得一阵发毛:这老鸨子,眼神这么尖!孙望枫鬼脑子一转向前,贴近那女人:“爷哥哥不喜胭脂俗粉,但爷看你倒也不错!要不今个就你陪爷俩了!”说罢孙望枫调戏似的用手背摸了一下女人的脸。
“爷真是抬举我了~奴是怡情居阁妈妈凤悔,自然是陪不了客的。”
“悔?妈妈要美貌有美貌,要事业有事业,要男人也有男人,你还悔什么?”
“这位小爷涉世未深~不如跟凤悔上到雅间,我叫上几个清新脱俗的姑娘来陪,让爷也听听悔的故事?”
孙望枫虽然带着一点好奇,但仍不愿再和这个什么凤悔过多接触,正准备拒绝,谁知木萧却先一步跟着凤悔朝雅间的方向走了!心下气恼地想:天下的男子都是一副臭德行。想后也只好跟着他们上了雅间。
雅间不愧称得上一个雅字。屋里设施极简单但却透出恰到好处的美感。淡青色的纱帘被风缓缓吹动,纱帘外是雕花木椅和四把圆形凳子;纱帘内设一榻,榻上铺上厚厚的暖黄色坐垫,榻上摆着一盏茶几,茶几上放着一雕花熏香炉,香气悠远淡雅,榻前摆着一斜靠椅,背后的窗户恰好可以让月光倾洒在斜椅上。
“两位榻上请”
孙望枫和木萧坐在榻上,凤悔亲自将茶水斟好,便侧倚在斜椅上,甚是婀娜。
孙望枫看着她,风骚地摆在斜椅上,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妈妈请我们兄弟二人上来定然不只是聊聊这么简单吧!”木萧抿了抿茶,头抬都没抬便轻吐出一句来。
“凤悔看两位气度不凡,自然是想结识结识,多个朋友也是多条出路不是吗?”
凤悔眼神更加风骚地直勾勾看着木萧,故意把身子向木萧的方向斜了斜。
“咳,妈妈不是说来讲讲你悔字的故事吗?快讲吧!要不然,我们可就耽误妈妈的好生意了!”
孙望枫没好气地说着,心想:不就是胸大臀圆呗!有什么了不起!
“呵呵~这位爷怕也是着急吧,凤悔这悔字啊也就是错爱上一个男人,伤了身也伤了心罢了。这女人啊,可要好好看清那些臭男人的德行,你说是吗?这位小爷?”
凤悔眼里分明闪过一丝凄绝也有无尽的恨意,直直看着孙望枫。孙望枫皱了皱眉,不喜欢这女人身上刚才那股凌人的戾气。
“相比妈妈也是知道我是个女子了吧,这些忠告我也是谢过妈妈提醒的,天色不早,我要和兄长早早回去了。”
“这,两位榻都还没捂热可是要走?”
“既然你已经把故事说完,为何不能走?”木萧眼神更加锋利,斜着眼睛冷冷地说道。
“好歹,两位要把名字告诉我吧!交个朋友难道不好吗?”凤悔一直不甘心地看着木萧:“这位大爷,从来都不曾看凤悔一眼,凤悔自知容貌还没有到不堪入目的地步。这样未免太伤人心了。”说罢,娇滴滴地想要靠近木萧,木萧稍微一侧身闪过,让凤悔愈加尴尬。
“家妹淘气进来瞧瞧,在下方陪同护其周全。家里管教地严,这种地方我们日后不会再来,所以姓名知与不知又有何区别,朋友也就免了。”木萧这次是真正看着凤悔的眼睛。不过嘴里和眼里的毒意甚是可怕。
“是啊,我们这次回去定会被家中责罚,要是父亲知道我和妈妈是朋友,估计小女日后相亲也不好解释了。”孙望枫趁机补刀。
凤悔听着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讥讽,一只手背在后面,拳早已紧紧攥住。
“呵呵呵,两位爷既然不屑于和凤悔做朋友,那么就请便吧。凤悔就不送了”
凤悔在此别过了。凤悔揖了揖身,微微低下头,笑着送走了孙望枫和木萧。
木萧牵起孙望枫头也不回地走出雅间。
雅间内,凤悔一改原先妩媚温柔地笑脸,恶狠狠地低喃:“哼,男人,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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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大街,小贩们忙了一天,都打着哈欠收拾着摊子,路上少了白日的热闹喧嚣,反倒更显安静,皎洁的月光洒在路上,把孙望枫和木萧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两个影子并着也似交错在一起。
“嗯嗯,那个,你对刚才那个什么凤悔的怎么看?”
孙望枫先打破了沉默,似是无心地问着木萧。
“嗯~身材挺好。”木萧似是不假思索地答出。
孙望枫气结,随后偷看了一眼自己的胸,也就稍稍隆起这么一点点罢了。又不由得无奈起来。
“先跟她上去,是觉得楼下香粉味太重,想上去消一消身上的味,这样孙老爷才不会怀疑,再说老板邀请,岂不是免了你出钱?”木萧突然说道,嘴角稍稍翘了一下。“后来下来,是觉得那女人心机太重,也甚是庸俗无聊,也就不想过多交流。”
“嗯?你这算是解释吗?是向我解释是吗?是吗?是吗?嗯嗯?”
孙望枫听着木萧慢慢地向她解释,就像知道她刚才有些生气才故意‘取悦’她,不由得双眼发亮,立马抱住木萧一只胳膊。
“咳咳,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哎~你还什么羞啊!木萧兄~嗯?”
“胡说!我哪有害羞,是你今天早上胡言乱语什么暖床之人要走,我看是你害羞了吧!”
“你!我哪有!是前些日子娘说让我时刻要内敛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内敛二字恐怕在你的字典里是查不到的!哈哈”
木萧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孙望枫有些羞愤地直直超前走去。突然又折过来,走到木萧跟前:“你是不是也喜欢胸大臀圆的?!”
“噗!啊哈哈哈哈!你可真是不知道内敛为何物啊!”
“怎么着!我本来就不知道那为何物,我只想知道是不是!”
木萧看着孙望枫难得一见的认真表情,也稍稍停止了笑声,故作思考状。
“嗯~有那样也是挺好的。”
木萧刚说完,孙望枫就抓起木萧的手死死地放在自己的胸上:“木萧师傅,九年前我就给你写过一首情诗!我就是喜欢你!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我的胸虽然现在很小,但是一定会长大的!!”说罢,孙望枫头也不回,向奔赴战场的战士一样雄纠纠气昂昂地朝回去的方向走去。
木萧一个人站在原地,收了收手,刚才是结结实实地被吓着了。长了二十多年什么世面没见过,可就是一天内被一个小姑娘吓着了两次。木萧看着孙望枫义无反顾地走着,这几年他不是不知道,但是自己若是幸福又怎么可以对得起旧人。木萧决定启程的日子怕是不得不提前了。
月夜下,男子和女子一前一后地走在安静的大街上。那女子不过一会便扭头高高兴兴地跑到男子身旁。重新并排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