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惊叫道:“逐波!”琉璃苣欣然道:“正是逐波老前辈,你不知道波前辈的魔法术真是堪称一绝,难怪……”玛格丽截话:“你可看清了,你什么时候碰见的?”琉璃苣想都没想道:“昨天下午,姑姑你怎么了?”见她面色乍变,愕然问道。
此时,秋映居已是走了过来,听到心里也是惊愕万份,对琉璃苣说出今晨的事情,听得琉璃苣也是惊讶不异,满脸不信,瞿然道:“难怪在我与素心兰临走时,我夸逐波老前辈是名副其实的记恶如仇的老英雄,素心兰对我说他未必如此,是好人是奸人,以后自当会公告与世。”。玛格丽好奇问道:“素心兰是谁?”
琉璃苣脸色微红道:“他父亲想必姑父认识。就是鼎鼎大名素铁的女儿。”琉璃苣答道:“是他的女儿,是谁告诉你的她是素铁的女儿?”秋映居道:“是她说的,还有觊炎俩个大贼头也这样叫她的。”秋映居喜笑颜开道:“竟有此事,想不到素兄竟然有后了。”
玛格丽瞅了他一眼道:“什么话?”心想也难怪他高兴的语无伦次,素铁在世之时却与映居关系非同寻常。
素铁在新婚佳宴当夜被刺杀死,新娘渊燕当场晕倒,凶手杳无踪影,因此凶手是谁无人知晓。想不到渊燕腹子怀有雌儿,当夜凶手案发生后秋映居一直再找凶手,百光年来如一日,事与愿违的是凶手毫无痕迹可寻,一场喜事变成丧事,渊燕经过那场风波之后,就隐居在自己的家乡,再也没出来过。
秋映居问道:“素心兰呢?她伤得怎么样了?现在去那了?”琉璃苣摇头道:“我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她就走了。”秋映居问道:“逐波呢?他可和你们说了什么?”琉璃苣道:“说来奇怪,逐波在去败觊炎俩人后一听说素心兰是素铁叔叔的女儿,望了她好半响,话都没说,扔下一瓶药,也飞身离去。”秋映居问道:“你是从秀灵城来的吗?出事地点在哪?”琉璃苣点头道:“正是,出事就在秀灵城的郊外。”
秋映居心理算了算行程,一阵冰寒,他想以逐波身法一夜赶到孔雀城完全可能的事,这样说来他先救琉璃苣再去杀一个无辜的小女孩,到底为什么?百思不得其解。
玛格丽道:“你一路过来可发现有什么王孙公子?”秋映居插话问道:“心兰侄女没有提起过她去哪吗?”琉璃苣道:“都没有。不过我想她肯定回家为她母亲送药去了。”秋映居问道:“她母亲病了?”琉璃苣问道:“是呀。”
秋映居沉吟会儿道:“现在我这里无暇去她家拜访,你替我去一趟,捎个信给她母女,看什么地方需要帮忙,你尽管去做。”琉璃苣想起素心兰生气的样子,说道:“若没有呢?或者她,她赶我走呢?”秋映居奇道:“人家好端端的姑娘干吗赶你走?”玛格丽心细望着琉璃苣一阵发红,问道:“你惹人家生气了?”琉璃苣红着脸道:“哪里,我那敢,是她自己生气的走的。”
玛格丽问道:“你可告诉他你是我的侄子?”琉璃苣道:“我还没来得及说,她就走了。”秋映居面色沉重的道:“你去告诉她们母女俩我们有事忙,待找到你侄子后,我们立马赶过去。若觊炎俩个魔头再去惹事,你告诉他们我们夫妻俩的剑也不是只斩草削树的,望他们自己好自为之。”
琉璃苣应道:“放心了,姑父我知道怎么做了。那我现在就告辞了。”秋映居道:“好,一路要小心了。”随后把渊燕的地址告诉他。琉璃苣说完后,径自朝秋映居告诉他地址走去,脑海里掠过面挟冰霜一张冷漠高傲娇艳的玉脸,心里半喜半忧,若她知道我是秋映居侄子会不会对我另眼相看,至少不会冷言冷语对我吧,即使她会,她母亲断然不会。一路浮想联翩,不知不觉肚子咕咕的响,才想起自己大半日腹不果实,眺望远处一座小古镇,不久后整个身体涌入行云流水的人群里。
琉璃苣来到一座客栈眼前一亮,客栈外一位杏红绸纱束身着俊美少女,目光如水,冷冷望着自己,心里颇感惊讶。琉璃苣边走进客栈暗念:“此女子好生奇怪,何以盯着我看。”待他坐定后,再把视线递在客栈外时,那少女早已不知去向。琉璃苣也就不当一回事,径自叫来东西,三下五除二一卷风的扒完。
琉璃苣刚想起身离开时,霍地听到背后衣袂风飘,心暗感不妙,挪身闪趋,抽剑时打量对方,竟不是想象中那位红衣少女,而是风度翩翩一身华丽服饰的白衣公子,骈指如朝向自己穴位攻来,琉璃苣手中银剑面前一挥,满以为会斩断对方手指,也会让他知难而退。虽知对方手指快若闪电分亳不差的夹住自己的剑身,正在琉璃苣惊愕时,对方的另一手运掌如风朝胸击来。
琉璃苣百忙中只得撤剑,脚尖掂地,身子腾空后退,双手乘机弹出魔法珠联翩而至,鱼贯出击。白衣公子毫不慌忙,把从琉璃苣手中夺来的剑,唰唰几声,箭似流星魔法珠立刻扑哧尽数破碎。白衣公子剑法轻巧,划碎魔法珠后运剑如云欺身指琉璃苣面门,他不想对方如此应战,惊得他慌忙中只得频频后退。
此时剑闪风啸,眼看剑尖划割琉璃苣大动脉,正在生死攸关之际,琉璃苣眼前银光一晃,铮的一声,火星蓬飞。白衣公子手中剑尖刺歪,琉璃苣乘机侧身一闪,避过来剑,腾空飞起,若大鹏展翅,扑落在白衣公子身后,他眼尖瞅见掉在地上锃亮的短剑,暗自庆幸,仗着轻灵的身法,连避白衣公子两剑,暗运玄功,短剑信手而至。
白衣公子几剑都刺空,见他手中一把亮熠熠的短剑,面色煞变,眼睛瞅了外面一眼,朗声道:“妹子,敢情你喜欢上小子了,为什么舍了手中宝械给他。”琉璃苣一听脸微红,才蓦然想起方才救自己命的竟然是此少年的妹妹,不知她妹妹是谁?白衣公子见外面不应答,好生奇怪,唰唰几剑挡了琉璃苣的攻击,再次欺身而至。
琉璃苣此时见对方剑术了得更不敢掉以轻心,抖擞精神以短剑护身,左手弹出一串串魔法珠。白衣公子仗着玄功深厚,斩碎簇簇魔法珠,一时珠光迸裂,绚丽多姿,银光闪烁。俩人指南打北,一来一往越斗越紧,满个客栈木须飞腾云起,客人早都吓得篷头而散,若大个客栈只留下俩人龙虎相斗。
此时,琉璃苣发觉短剑竟是把削铁如泥是的宝锐,斫在对方的剑身上凹陷出几个缺口。白衣公子瞥见,愤怒道:“你少得意,若不是你仗着我妹子的宝器在手,只怕现在你早己若你爷爷一般横尸堂上了。”口中说话,手上的剑丝毫不停滞,剑尖每每朝琉璃苣的穴位刺去。
琉璃苣腾挪趋避,问道:“你是谁,如何知道我爷爷的死因?”白衣公子冷笑道:“你真不认识我?”琉璃苣愕然道:“在下眼拙,还请足下告知。”白衣公子朗声道:“你不记得在一百二十光年前在泣鉴山庄的事了。”
琉璃苣蓦然醒悟过来,此人原来就是杀死自己爷爷之人,虎目一瞪,喝道:“你是卓违之子,是吗?”白衣公子哈哈笑道:“正是,在下卓制,你现在知晓也不晚,至少死也瞑目。”说罢手中剑朝琉璃苣面门飞去。
琉璃苣身子一矮,剑从头上飞过,卓制不知什么时候手上也多了同样一把短剑,追风逐影而至,正当要刺中他太阳穴时,琉璃苣危中求胜,挺而走险,不退反进,短剑横划朝卓制脖子上的喉结割去,拼个同归于尽。若太阳穴被戳穿知当场毙命,而喉结一旦划破也是当场毙亡。
卓制有稳操胜券之能,断然不会与他玉石俱焚。卓制只好收剑回防,心里气愤懑怒,挥剑再刺,琉璃苣身法灵巧,从卓制出乎意料中闪避开来。乘机递上一剑,琉璃苣自知对方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自是倍加奋勇恨不得在他身上戳个大窟窿。
两人此次再相斗,动作快若闪电,每剑刺去都让对方当场毙命的凶险。正斗的激烈万分时,琉璃苣兀然听到外面一声娇嗔:“小丫头你干吗乱窜进去,里面可有两人在厢斗,你不想活了。”听声音年经轻轻的却用老气横秋的教训人的口气。
另个声音道:“让开,你是谁干吗档我。”声音清脆甜美,一听让琉璃苣心头一震,亦惊亦喜,心想:“怎么素心兰会在这,她还没回家?不知她和说话。难道是卓制的妹妹?”
卓制听到声音面色也是欣喜,暗增魔法,把手中剑舞得更是虎虎生威,势必要快刀斩乱麻。琉璃苣在心走神时,险些被他刺中胸脯死穴。卓制得势不饶人,攻得琉璃苣频频后退,只剩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此时门外俩少女争吵更甚,一少女想进来了,另一个少女死肯不给,正处于剑拔弩张之际,卓制朗声道:“妹子,放她进来,她就是我和你经常提起的素心兰素小姐。素小姐她是我妹子,娇气任性惯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来人正是素心兰,与琉璃苣分散后,生怕又碰见那俩魔头,找了个地方调息半夭,这才上路。路经此地远远听见打斗声,好奇进来观看,远远就瞥见琉璃苣的影子,又见卓制正与他激斗,稍感惊愕,想过去劝阻他们。不想从中闪出一位漂亮红衣少女,故作姿态刁蛮她呢,素心兰不知她是琉璃苣朋友还是卓制的朋友,心里正自踌躇不决该不该动手直窜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