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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王子吟听痛心事 战事风息叹哀思

衣袂飘飘又降临了寒冷的季节,这天鸟儿归巢的啁啾鸣啭,我昔如旧故的奏响我心爱的尼普琴。听,外面海之韵的伴奏。听,外面激浊扬清歌声。听,还有那葆蓄青春的流横。当天夜里爱丽丝告诉我,这天她要讲的故事会让你身体感到麻木,你的灵魂的凄怆伤神。你会在心碎中回味碎裂的痛处。

我听到此处惊乍黯然而笑,说道:“你说来给我听。有这种悲痛欲绝的故事。我一定要写一首忧伤的曲子。”她说道:“在深邃的海底下,住着年逾古稀的老人,月光如水冲洗了他的持以骄傲的灵气,使他拖曳着老迈龙钟的佝偻身体在等待着,眺望着他的儿子来看望他。想告诉他许许多多的事,都是他想要听的故事。事情的结果却不能称心如意,至到再无法站立,再也没有气息,其实……。”

我无法控制自己颤抖的身体,更无法止住眼眶里流淌出的晶莹,我对她问道:“我懂,我知道,那位年迈巳衰的老人是我的父王,他是在期待我的到来。是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他呢?我父王呢?你说呀?”她呢喃细语,我不知道怎么都听不懂。

我只听到自己失措中的咆哮声让归栖的鸟不安稳在黑暗中惊叫,只能感觉冰冷的液体在脸上凌乱畅流。麻木的脚在黑暗无垠的地域里找,喊…….我从精疲力竭中醒来轻唤了声爱丽丝,耳膜里轻敲打着空旷的回音,呼吸在空气里轻旋着海藻的腥香味。寂静中让我触觉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心里空荡荡摇摆着无能为力支撑的身体,在黑暗的空间匍匐四处摸索我心爱的尼普琴,唯一地手里的尘埃又从手缝隙里泄漏出去。

我侧耳细听踯躅细碎的脚步,我的呼唤使回音震耳欲聋,完全湮灭了所有的消息。时间的静穆总括为一声长叹。另一声长叹在第一声湮灭尾随轻吟。我不在作任何的声息,我要凝听它的动作,我不要幻影般的泡沫。让我真真确确的感觉到,脚步多么轻柔而拘束,踟躇缓慢行来。叹息在回音中重叠荡漾着清淡的香味,我的耳朵似乎已贴在他的胸脯,砰砰地急速地心率,导致分不清是我的还是对方的焦虑更跌宕起伏。

我尝试轻声地问道:“你是谁?这是哪里?我的琴呢?”“你唤我静瑶,这是象牙塔,我没见你的琴。你是谁。”声音清脆甜腻微带颤音,是惧怕还是矜持。我迷惘沉吟半响,说道:“是象牙塔,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是静瑶,静曦羽风,玉化琼瑶。好清丽素雅的名字,遗憾的是我看不到你的长相。”

静瑶疑惑的口气说道:“你是维辟,双鱼星球的王子?每天落日满莲池,暮禽相与还时分弹奏美妙绝伦入臻化境琴声的人。”我惊愕的问道:“你也听了我的琴声吗?我是最爱琴的人,可惜我的尼普琴不见了,还有我父王呢?起初我以为是我父王呢?。”她说道:“你父王已经去世了。”我哽咽的说道:“遗憾,我不能让在他临终前看我最后一眼。现在惋惜的是连他的墓园我都无法去祭拜。”

我把头深埋在弯曲的膝盖里痛苦的挣扎、煎熬。凄戾的空气里她沉默半晌对我说道:“那你答应我一件事。我有办法让你实现你的遗憾。让你的眼睛复明望着千姿百态,斑斓缤纷的尘世,还有找回你心爱的尼普琴吗?”我惊喜交集的说道:“什么事,我能做到的我会尽所能去做。只怕我的能力所限。”

“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的弟弟维辉要统率大军去占领将要干枯的水瓶星球。”我忧心忡忡的说道“有这种事情,这确实我不知,这样会有很多灵魂飘泊在异乡,更有更多的人驻立在汹涌波涛的海面上,遥望期期不归的自己爱慕和深爱自已的人。祝福啊!希望他们都能安然的回来。”静瑶说道:“希望虽如此,岂能黯漠然。”

我喟然叹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能做什么?你不是说能让我眼睛复明?”她激动的说道:“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如果能让你的眼睛视线不再黑暗,让你的眸子里摇曳着徐徐绽放的睡莲,让你的眼瞳可以再容入千姿百态的画面,还有可以让你看清我的面孔。你可不可以答应我让这场战争平息。”

听得出她忧心如焚的声音,我心中更急虑,说道:“你说的都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我无法阻碍这场战争,我的弟弟维辉是王。我不会弑弟篡位。”“我知道他,我见过他,他孤僻狂傲,却又懦弱多疑。我想以你的机智化干戈为玉帛,停息这场杀戮。你才方答应过我的只要你的眼睛康复,你能做到的对吗?”

我想起古人至理名言:“金城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有耐心和毅力,一定会成功的。”我对她诚恳地说道“如果可以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一颗温热的棱体塞进我的手,说道:“我这里有半枚撄草花果实,有医治百病的功效。可以让你的眼睛复明。”我匪夷所思的问道:“撄草花果实不是只有水瓶星球才有的圣药吗?”

我听到一声扑哧的笑声,她说道:“因为我就是水瓶星球的公主。”我恍然大悟心里的聚集的疑惑瞬间云消雾散。当我看到了阳光明丽,远处绿叶在水里洗澡,绿色阳光染透了海水。也看到她清丽素雅,紧蹙着青黛,不安逸的睨视着我。我牵着她的柔荑钻进了陌生又熟悉的深海里,我们不去理会子民们惊乍中的各有千秋的表情。

在宽敞明亮的雅鱼宫我和她分道扬镳去满足自己久违的心愿,我抚摸着旷日久别雕文刻镂的墙壁,抚摸着龙飞凤舞入骨三分墓志铭。我跪在凄冷的茔坟旁泪流满面说道:“当父王你遗憾而世的消息传到我耳朵时,我是多么想来看望你老人家,我想看他慈眉善目的面孔,仔细地聆听娓娓不倦的叙述着点点滴滴。只是遗憾……。”

太阳休息在万丈深渊的上空,静瑶施展着强大的魔法握紧我的手御风遁浪而行,悠悠的碧漪中漾着她的婆娑倩影。路程上她跟我说了许多不比爱丽丝感人的故事,让我深深感触到她楚楚可怜的孱弱中盛溢出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她说要杀掉弥云为父母复仇,要统帅水瓶星球的子民,找到梦寐以求水源。不让任务星球小窥自己。我睨视她泪眶满莹的眼眸,对她说道:“此行一切顺利我有办法让水瓶星球的永恒瀑布永不枯竭。”

她摇头不相信的说道:“真的吗?”我用力的点头嗯。等战事平息后,我想要回来找爱丽丝,我不管这是否是个骗局如果她愿意我会陪她到老。你的伤心会是我伤感入骨,留下难以抹灭的伤痕。我们的感情是浓得化不开的黏腻,不会象浪花上的泡沫轻易的破碎。

但当我回来后似乎她是我空浮幻影出来的美人鱼,有鱼纹痣的美人鱼,在晚风里轻吟着沁入心扉的唱晚。我站在沙洲岭的礁石上,月亮的光皎洁如银,柳絮飘忽不定,哀愁绵绵起旋。浪声朝夕唱涌,清静洒脱韵味。回头瞻望,已是归路渺茫、恍惚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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