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戏的地方是在皇后宫中花园里所搭建的一个戏台子里。
看戏的人不算多,包括我和锦罄在内,共有八位才人。再加上皇后娘娘和禧夫人以及四位帝妃,一共有一十四位。
“姐姐,我们站在这里以及有半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进去啊!”身后的锦罄捧着手炉哀怨道,“锦罄的腿好酸啊。”
“乖,皇后娘娘和禧夫人还没有到,我们要等她们来了才能进去。”我哄道,“拿着手炉暖暖手别冻着了。”
“哦。”锦罄不情不愿地应着,勉强立着腿脚站好。
我却没有多余的心思抱怨,四位帝妃与我们已然等待多时。而皇后和禧夫人却迟迟不肯到来,可能是在暗中观察到底哪位才人适合收在麾下任其摆布。而四位帝妃却迟迟不肯做主唤我们进去,估计也是怕皇后和禧夫人多疑,猜测自己可能会拉拢的对象。
“公公,皇后娘娘和禧夫人什么时候到啊!我站的脚都酸了。”身后一个带着怒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谢才人莫着急。皇后娘娘习惯午后小睡,这会功夫应该才起而雪天路滑禧夫人和皇后娘娘都是千金之躯,身子金贵。即便来晚了也是正常的,才人若是不肯等了,奴才差人送才人回去便是。”一旁的公公回答的镇定自若,将谢品秋给堵的涨红了脸却又无可奈何。
又站在雪地里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天开始渐渐下起了雪时,那一声“皇后娘娘驾到!”终于响了起来。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我跟着众人跪在了雪地上叩首道。
“妹妹们起来吧!”皇后的声音很是温和,只听她转而对四位帝妃说道,“你们也真是的怎么也不让妹妹们进来,而是在外面受冻呢?这冻坏了可如何是好。”
“皇后娘娘没来,臣妾们不敢胡乱做主。”也不知是哪位帝妃在和皇后说话,声音听上去很是绵柔,
“好了,禧夫人呢?怎么还没来吗?”皇后转头问道,“时间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到?”
“启禀皇后娘娘,禧夫人奴才已经去催了,这会功夫该到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公公刚回答完,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尖锐的嗓音。
“禧夫人驾到!”
我随着众人再次下跪在雪地里,雪越下越大,膝盖跪在雪地里冰凉的雪渗透了衣服,冰凉刺骨。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禧夫人并不理睬我们的请安,而是径直来到皇后的身前弯腰欠身行礼。
“怎么这么晚才来。”皇后问道,“雪天路滑,没摔着吧。”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正因雪天路滑所以走的慢怕摔着,因此来晚了,娘娘不会怪罪臣妾吧。”
透过帘子,我隐约看到了一个美貌并天的女人对着皇后有说有笑。但她的眉间却是没有半分笑意,想必所谓的有说有笑也只是逢场作戏吧。
禧夫人与皇后有说有笑了好一会,似乎忘记了我们的存在。只听一位帝妃道:“夫人,妹妹都还在跪着呢。”
“本夫人知道了!”
忽然而来的凌厉,让跪在雪地里面的我不由得一颤,只觉得更冷了。
“妹妹们起来吧,多亏德妃提醒,本宫才想起各位妹妹还跪着呢!”凌厉的语气被温和取代,只听她温和道,“各位妹妹不会怪罪本宫吧!”
“臣妾不敢。”
真是一个好大的下马威啊!既给了我们这些才人一个警醒,也给了皇后一个警告。告诉了众人,后宫之中唯她最大!地位不可撼动!
“好了,外面的雪是越来越大了。各位妹妹们快些进来吧!”皇后娘娘招呼道,“吉安,给各位御妻上热茶驱寒!”
“谢皇后娘娘。”我们又拜了一拜这才缓缓地走进了皇后的戏台里。
“姐姐你瞧,有好多好吃的!”刚坐下,锦罄便看中了桌子上面的水果糕点,迫不及待地想要拿来吃。
“别慌,等皇后娘娘说看戏,开始了。我们才能动,明白吗?”我悄声嘱咐道,“不能失礼了。”
皇后与禧夫人分别点了几场戏,当戏谱传到我与锦罄手中时我淡然笑道:“我不太懂戏,皇后娘娘与夫人点的想必已然是最有趣的了。我与妹妹坐看闲聊便是。”
公公倒也没为难我们,倒是一旁的谢品秋嚷嚷着要点戏,将其喊了过去。
这宫里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凡是都不要出头太过张扬为好,能忍就忍着点吧!脑海中回荡着入宫前母亲教导我的话。
这场戏,我还是坐看为好,若搅和进去了,反而把自己搅没了。我暗想着喝了一口热茶,原本被雪冷到的身子有了一丝的暖意。
“白美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