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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涛浪迷离渡西洋(2)

马欢停顿了半晌,接着开口问道:“三宝大哥,你是真的要杀宋参军的儿子吗?”

“皇帝不是说了吗?杀了他,我们就找不到建文了。”

“那……?”

“因为,我是回子,虽说永乐皇帝与我很亲密,终究是会有所提防,再说,我手上还握有这么庞大的舰队,永乐又是个多疑的人,如果是由我来说出不可杀人,永乐一定会怀疑我是否是他的同党。”

“我明白了。”马欢说。

“另外,让永乐说出来,显得他英明。这点小伎俩,汝钦,你可得好好学着。”郑和笑了一笑,“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李六麻子托我带来的信,五年前就到三宝大哥你的手上了,大哥也根据信的内容,在上回下西洋时,让锦衣卫们又抄了一次锡兰山,为什么先前大哥都没跟皇上提起,这次却又提出来了呢?”

“汝钦啊,”郑和坐正了些,“你看我现在率领着这么庞大的舰队,好像很风光,但是,这风光的背后,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一般人不清楚,我可是很明白的。永乐帝是个吝啬节俭的人,他耗费巨资,屡次遣我下西洋,如果没有什么收获的话,哼哼……”

郑和看了看马欢,觉得他好像还是不甚理解,把手往桌面上一放:“挑明了说,就是借口,汝钦,要在官场上安身立命,靠的就是借口,一个借口,就是一张保命符,保命符这种东西,平时要准备多一点,但是要省着用,一次用光了,下回该怎么办?”

“我明白了,宋参军写给其子的信是个很好的借口,所以留到现在才使用。”马欢说。

“嗯。”郑和闭上眼睛,“还有,官场上,总要多保留点底牌。你看看我身边这些个锦衣卫,似乎都听我的号令,其实呢?”

“这些锦衣卫不是大哥你的部下吗?”马欢诧异地问。

“他们有自己的打算。锦衣卫由皇上直辖,又设有自己的司法机关:三法司。刑部、都察院以及大理寺,都无权干涉他们,可说是势力熏天。不过,他们仍然不满足,一直游说皇上,要再组织一个权力更高的特务机关。永乐几年来,都没有答应。”郑和说。

“皇上是把这个当饵,引诱锦衣卫们尽力寻找建文?”

“聪明。所以这些锦衣卫们跟前跟后的,拼了命似的协助我下西洋的任务啊。”

“那宋参军之子的事……”

“没错,”郑和回道,“是他们自己查出来的。这也是我把宋参军写信之事向皇上报告的原因之一,先前,只截到了信,没有查到人,永乐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既然人都给他们找出来了,那么自然就顺当了。”

“还有,人既然被找出来了,就不能再瞒了?”马欢说。

“说得好,你学得很快。”郑和笑道,“这姓宋的也忒会藏,要不是他贿赂军吏,调换单位,还真找不到他。也忒大胆,竟然不换个姓,也没隐瞒从东洋来的事。”

“或许不好瞒吧!东洋口音毕竟很容易认出。”马欢说。

“的确。”

“三宝大哥,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建文人在天方的呢?这也是锦衣卫们查出来的吗?”

“我从三点判断的,”郑和正色道,“首先,宋参军写给其子的信,全用天方文撰写——这也是当年李六麻子派你来送信的原因——这表示,这小子一定懂天方文,而为什么一个蛮子的儿子要懂天方文?难道他信了真主不成?不,一定是有非得到天方去不可的原因。”

马欢抿了抿嘴,眼神闪烁了一下,接着说:“嗯,所以建文一党可能和他约好要在天方会合?”

“没错,”郑和看着桌上的古兰经,“第二点,安南现在在我大明的统治之下,而且,经过三次下西洋,占城、旧港、苏门答剌、爪哇和满剌加都有了咱们的基地,锡兰山抄了两次,这些地方,里头都塞了密密麻麻的探子,苏禄、彭亨、真腊、古里、暹罗等地虽然没有基地,锦衣卫早派了不知多少人,随历次下西洋及出使船团前往,眼线遍布了整个南洋,但是,却一无所获,半点消息都没打听到。如此一来,很有可能,建文是逃到了天方。”

“那么,第三点是……?”

“在我们放出要前往天方的消息之后,那姓宋的小子,就换了单位,混进舰队里来。他回到大明已经九年了,早不混进来,晚不混进来,就我们要到天方去,才混了进来,岂不是证明了建文就在天方吗?”

“大哥真是睿智,汝钦不及万一,好生佩服。”马欢说。

“哈哈哈,小事一桩。”郑和略显得意地笑着,“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马欢点了点头:“三宝大哥,那永乐皇帝,又是为什么说要见活的呢?他是对建文有所亏欠,所以……”

“你想得太复杂了,”郑和摆摆手,“永乐,我跟着他很久了,他,生性多疑,如果带一具尸体回来,他会疑心是否我找了个面容相似的人来欺骗他,所以非要活的不可,你别以为他会想把皇位再传回给他之类的,不可能的,若是我们带回了建文,一旦永乐确认那是真的建文之后,马上……”

郑和抬起手,做了个往脖子上一抹的手势。

马欢觉得背脊一阵发凉,但是他尽可能让自己不要打起哆嗦,郑和和他相视无言了半刻,这半刻,感觉起来却好像有一个时辰那么久,接着,马欢想到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么,您,是真的要找到他吗?”

郑和笑了,他用嘉许的眼神看着马欢,之后笑容收了起来,转成了似笑非笑,马欢觉得自己问对问题了,但是却没有得到答案,郑和诡异的神情似乎在说:“你说呢?”

宋慕原本以为,至少在抵达满剌加以前,他能过一阵子悠闲的海上生活,见识见识南洋城市的风情。他在“博德”的时候,听过很多商旅或是父亲的朋友们描述过,当时一直很想亲自去看看。

但是他完全错了,从军九年,宋慕忘了一件很要命的事:他会晕船。

虽然在庞大的旗舰上,理当不容易晕船才对,他还是一见到天空歪斜着就头脑发涨,浑身不舒服,这才是开头几天而已,接下来的航程,他该如何是好?他已经不敢去想了。

其他的总旗们不但没有一丝同情,还流露出疑虑,他们最近时常聚在一起商议,却独漏宋慕。宋慕在头昏脑涨之余,也没办法仔细思考这代表什么,倒是觉得有更多休息时间很好。几天后,他发现待在船舱中不要看见外头似乎会好些,于是就尽量地待在船舱里面,头晕是减轻了,但是作呕的感觉没有消失。

这一晚海上风浪转大,宋慕只觉得胃部紧抽,全身发冷,他顾不得是三更半夜,从舱房直奔而出,贴到船舷上,把整天吃的东西全给往下吐,海风猛刮之下,那酸酸黄黄的液体洒成了一片雾,他一直吐到只剩下口水,才觉得神清气爽了些。然而,他一转头,却看到两个人影向他走来,在月光下分辨不出对方的长相和穿着,他心中一凛,把手缓缓移向腰间的倭刀刀柄。

“你就是宋铁头?”两个人看到他的动作,先一步拔出了刀,接着相视一笑,宋慕武器还未出鞘,他们自认为占了绝对的上风,缓缓走近。

“我是。”宋慕答道。那两人走近之后,他看清楚对方是两名下级的锦衣卫。锦衣卫为什么会找上门来?难道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吗?

“叛徒,拿命来!”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锦衣卫就高举着大刀大步向前,他往船舷一踢,身子整个横移了半尺,闪过那当头一刀,锦衣卫的大刀砍进船舷,木屑直飞到宋慕身上。他顺势转身,另一名锦衣卫正迎面而来。

“刷!”

月光下划过一抹薄薄的光辉,伴随一阵轻轻的断裂声,那名锦衣卫的手还紧握着刀柄,但是手和手腕却飘了开来,一隙白月从那间隙间透出,接着填满了红色,锦衣卫先是怔怔地看着宋慕,过了半刻才意识到疼痛,裹起断腕大呼小叫了起来。

另一名锦衣卫还正用力要把刀从船舷上拔出,忽然有人大喝:

“给我住手!”

宋慕回头一看,有个人带着另一批锦衣卫前来。他把倭刀刀身往刀鞘一敲,刀身上那少许的血滴抖落甲板,接着收刀入鞘。

一名锦衣卫百户走向前,当头就给了那还在拔刀的锦衣卫一拳,然后又是两巴掌,他看了看另一名还抱着断手大呼小叫的锦衣卫,说:“带回去!”

有一名锦衣卫小旗看了看地上拿着刀的断手,问:“百户,这东西怎么处理?”

“丢下海去!”

锦衣卫们正忙乱间,那个人走了过来,一开口,却是一串听都听不懂的奇怪语言。这下子换宋慕对他怔怔地看着。

“你听不懂?”对方惊讶的神情一闪而过,不过很快的转变成“原来如此”的表情,他点了点头,说:“我叫马欢,是郑公公的通译,你没事吧?”

“没事。”宋慕说。

“我们正在捉拿逃犯,不巧你出现在此,锦衣卫认错了人。”马欢说。至于“请多见谅”之类的话,宋慕心知是听不到的,锦衣卫权势熏天,不和他计较就已经不错了。正想着这点,马欢又突然说了一串那种怪话,宋慕回头傻傻地看着他。

马欢似乎眯了眯眼,接着对他说:“虽然是锦衣卫有错在先,不过,你伤了锦衣卫,这事没那么容易善了,明天我会再去找你。”

宋慕点了点头。

第二天,马欢果然来找他,简单问了问昨晚的情形,没有说多久,马欢又跟他天南地北地聊起各地商旅来了,宋慕一时也没有了戒心,就把幼时的所见所闻讲了出来。最后,宋慕问那个断了手的锦衣卫后来是否安好?马欢告诉他不要多问。接着,马欢又说了句那种奇怪的话。

宋慕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马大人,您是在念什么咒语吗?”

马欢笑了,“这不是什么咒语,这是天方话。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这趟会去天方吧?”

“知道。”

“这样好了,”马欢突然说,“我跟你还挺谈得来的,也是有缘,在船上也百无聊赖,不如我就每天教你一些天方话,你到了天方也派得上用场。”

“谢大人。”

“不用谢。”马欢笑着摆了摆手,“不奉陪了。”

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吗?宋慕送马欢出舱房时心想,然而,马欢一走,他心情放松下来,又感受到那股排山倒海般的晕眩恶心,连忙直奔船舷,一口喷出,却忘了正逆着风,差点洒了自己一身。他稍觉轻松些,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宋总旗。”

那是许久未见的同僚,他向对方点点头,“黄总旗。”

“你可知道方才和你谈话的人是谁吗?”黄总旗皱着眉,一双眼睛锁着他看,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

“谁?”

“他是马欢,是郑公公的心腹,你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的?”

黄总旗绕着他踱步,不待他回答,又瞧了瞧他身上沾到的一点呕吐物,“你真的是行商之子吗?莫非龙生的儿子会打洞,在海上晕成这样能经商吗?”他不待他回答,只看了两眼宋慕的表情,就自顾自地走了。

这是宋慕在船上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同僚,他也无心去想他们都怎么想,或上哪去了,满脑子只是晕。

马欢倒是没有食言,一有空就来教他天方话。不过,宋慕的晕船却越来越恶化,到了安南外海时,已经吐到十分虚脱,好几天吃不下任何东西,他病倒、发高烧,马欢要人把他转送到医疗船上头去,但是,到了小船,晕船的状况更严重了,吃什么吐什么,一阵子之后,宋慕的牙龈全肿了起来,伴有脓包,口臭难闻,虽然整天躺着,大腿、手臂、臀部及腹部却浮出一片青一片紫的瘀伤,眼球出血,眼泪和口水却好像干涸了似的,两颊也肿胀了起来,他觉得自己有气无力,虚弱不堪,很快陷入意识不清。

在迷迷蒙蒙中,他仿佛梦到自己回到“博德”的港湾,而父亲正在船舷边,一边用生姜摩擦着他的太阳穴附近,一边跟他说:

“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叫‘哈喀它’。它是这样写的……”

“这不是‘博’‘多’吗?”

“不是。虽然这跟我们写的字是一样的,但那是日本国人借了字的形状去用,他们叫做‘汉字’,有他们自己的一套念法。”

“怎么这么麻烦啊!”

“入境要随俗。这个‘哈喀它’,属于一个叫‘吉哭见’的国。”

“日本不是一个国吗?怎么国里面还有国呢?”

“日本就是一个这样的国家……”

上岸之后,他一脚踏进的却是母亲病危的卧房,母亲转过头来,跟他说:

“慕儿,我一个女人家,没读多少书,我只念过一些三字经,记得‘昔孟母,择邻处’的故事,还有我曾经在瓦子里,听说书,讲那岳母给岳飞刺了‘精忠报国’四个字的故事,我们女人没什么出息,我一辈子就只养了你这个孩子,如果你能尽忠尽孝,这样母亲也会与有荣焉……”

“孩儿一定会尽忠尽孝!”

可是,他一出房门,却到了满剌加,他没到过满剌加,只是看着一栋栋以前商旅说过的南洋木屋,觉得这应该是满剌加,在满剌加没找到黄伯伯,却看到黄总旗,他带着微笑对他说:

“哟,宋总旗。”

一旁汪总旗正鞭打着一个南洋脚夫,吼着:“不长眼!给你点教训!”

“卖我个面子吧!”宋总旗趋前说。

汪总旗抬头,说:“做个生意也好,天高皇帝远,不用纳赋,也不用再服役,岂不美哉?”

他正要回答,黄总旗走了过来,“卖你什么面子?”把他往后一推。

接着梦境越来越迷迷蒙蒙了,有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躺在一艘船上,随波逐流,有时会有人来喂他吃些东西,他以为自己醒了,但是那艘船却不是宝船,也不是医疗船,所以那应该还是梦,他勉强爬起来往外一看,一片雾茫茫,只隐隐约约看到有座阴森森的桥,他心中突然知道这是哪里了,那是奈何桥,这是孟婆川,他躺了回去,但是船仍然一直晃荡来晃荡去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有一年,又似乎只有一个月,直到船突然不再晃动,然后一道刺眼的光芒划破雾气与阴暗。

他看到一个人影揭开帘子,他心想,或许到了满剌加了吧?

他得去找黄伯父……或是跟着总旗们一起在海外讨生活……还是已经到了锡兰山?那他就只能照父亲的意思,想办法去找到建文皇帝……他不确定自己是醒着,还是在做梦?迷迷糊糊中,他问: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那个人的声音却异常清楚:“我是马欢,”他说,“这里是天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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