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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黄沙漫漫出阿丹(1)

宋慕有种感觉:仿佛是遇到了两个总旗及那名神秘女子以后,自己的眼睛才睁开似的。眼前就有一个锦衣卫,虽然打扮成回回,但是面貌根本是汉人,举止又很怪异,只要稍微留心,就能一眼认出来。

他一个上午在回回医者的住处四周绕了一圈,就发现了不下五名便衣,往市集的路上,又看出了一两个。但是在先前,他却是浑浑噩噩,完全没有发觉。

关于那位神秘女子以及建文帝,宋慕没有任何线索,神秘女子也要他别去寻找他们,他没有什么能做的,只要每天继续无所事事就行了,但是,遇上她之后,他反而静不下来,心中一直有一股冲动想要做些什么,所以他就每天以回回医者住处为中心,一处处地走遍整个阿丹城,一面记熟整个城市的街道,一面认出锦衣卫,默记下他们的面貌和执勤的时间地点,宋慕也不晓得这么做能有什么作用,或许只是在打发时间而已,不过他仍然很认真地每天“巡视”。这天他走向港口的方向,看到那漆得红通通的宝船们仍然泊在港中,船员和锦衣卫们迎面而来,宋慕不躲也不闪——既然马欢要以他当饵,锦衣卫自然也不可能逮捕他——从他们面前大方地走过。

不过这倒让他想起了什么,他在港边绕了两圈,之后就回到回回医者家,正巧没有病人上门,他向医者打声招呼后,思索了一下——他知道马欢的“马”,其实是回回姓取首音而来的,天方话的本名应该是……“穆罕默德,他有来过吗?”宋慕用天方话问道。

“有啊,他几天前才来过呢,不过正巧你出去,他就离开了。”

“噢。”宋慕也不便继续追问,毕竟这位回回医者很可能也是马欢安排的眼线。

“啊,对了,”回回医者向他招招手,拉开了一扇橱柜门,“这是你的吧?”

宋慕走近一看,眼睛瞪得老大,那正是父亲交给他,一路跟着他从军九年,又飘洋过海而来的那把倭刀!

他本来以为那把刀已经掉在宝船之上不知所踪了,不料在这个时候,又出现在他面前,他一时忘了要说天方话,过了半晌才问道:“它怎么会在这里?”

回回医者顿了顿,接着语调有些僵硬地说:“穆罕默德送你来的时候在你身上的,你不是回教徒,依戒律,不能携带武器在我们回教徒的地方走动,那会被视为是侵略,所以我就先帮你保管起来了。我就放在这个柜子里,你要离开阿丹的时候,自己带走吧!”

“原来如此,真是谢谢你。”宋慕注意力被久别重逢的佩刀吸引住,不疑有他,接过倭刀。

“小事一桩。”医者向他挥挥手。

这天晚上,宋慕如往常一般,和回回们一起用餐,然后一起在顶楼吹着夜风就寝,回回们很快就鼾声四起,但是宋慕这晚却怎么都睡不着。父亲的倭刀不在身边已经一阵子了,现在突然现身,仿佛是有什么事将发生似的。

宋慕辗转反侧,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没做……啊!对了,一直以来,他总是每天不间断地保养着它,但是这阵子刀不在身边,也就忘了。他走下楼,到那柜子前开启门扉,打算取出倭刀,往下一瞥,他的保养工具竟然也就在倭刀旁边。他微微惊讶,但是又想不出所以然来,就把它们一起取了出来,坐在自己当初躺着的病床上,对着窗口透进来的月光为刀上油。

好一阵子没有保养刀了,刀面擦起来有点涩滞,但是天方气候干热,所以影响还不是很大。门外传来些许咳嗽声——到了夜晚,门外仍然有锦衣卫轮值监视着。他不以为意地继续来回擦拭着刀面,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远而近,在静寂的夜晚里十分清楚。

宋慕不自觉地放下手中的刀,往声音的来源探头。门外传来人声。

“你,不用值夜了。”那个声音说。

“啊?”门口的锦衣卫和宋慕心中发出一样的疑问声。

“找到人了,你去叫其他人,一早回子们叫拜过后到北门骆驼集去,”门外传来的汉语说道,“我要去通知马欢大人,千户说我们会需要他。”

“是。”

脚步声匆匆远离,接着宋慕又听到远处的汉语交谈声,和更多的脚步声。原本在回回医者住处四周的锦衣卫们,已经全数离开了。

宋慕一把抓起刀,但是脑中却一片空白,他不自觉地又擦起刀来,油布机械性地由刀的一头擦到另一头,再转过刀面,从刀锷再往刀尖擦去,有半刻间,他周遭仿佛是一个没有声音、时间也停止了的隔绝空间,擦拭了不知道多少回,心绪才从一团混乱,渐渐平静下来,缓缓地凝结。

他脑中不断重复方才听到的对话,好像是害怕不这样做就会把重要的语句给忘记了似的……“不用值夜了”、“回子们叫拜过后”、“北门骆驼集”、“马欢大人”……然后思绪才真的缓缓串了起来,如果说锦衣卫不用监视自己了,那是为了什么呢?

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已经找到建文帝了!

而他们正打算前往包围逮捕建文帝,所以要动用所有的锦衣卫,为此,解除了所有值夜监视的哨点,以增加人手。回回们晨祷过后,是建文帝会出现的时间,北门骆驼集市,就是建文帝会出现的地点,要叫马欢来……因为他会天方话,好帮他们处理意外和善后。

或是,因为是马欢定下的计策!

宋慕觉得心头上一阵紧抽,他感觉仿佛自己被马欢狠狠地摆了一道——虽然,被马欢摆了一道的,其实是建文帝和那位神秘女子,他们的行动被马欢完全料中了。马欢一定是在骆驼集市布下了眼线,神秘女子遇到宋慕以后,建文帝一行人急着要离开阿丹,于是和骆驼商人接洽,正中马欢的下怀,被眼线们查出行踪。

这件事是注定会发生的。

但是,之所以会发生,也还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宋慕虽然明白自己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不能做,对这样的结果仍然感到心如刀割。他猛然站了起来,焦躁地在屋内转着圈子踱步,但脑子却好像被塞住了似的,什么都没办法思考。

“到北门去!”他突然对自己说道,然后就好像茅塞顿开一般,对,到北门骆驼集市去,去警告他们,去保护他们,这就是自己该做的事。宋慕捡起地上的倭刀,收好保养工具,引刀入鞘,然后把它往回回长衫底下一系,接着就推门走向沁凉幽暗的街道。

这个时节,推算起来,已经是冬令了,然而阿丹却一丝冬寒的气息都没有。阿丹的太阳在这冬令时节还是每天早早就出现在东方,他曾经问过回回医者这是怎么回事,回回医者说:阿丹是四季如夏。

宋慕一边往北赶路,右手边的天空微透出亮光,他心底着急了起来——每天清晨,回回们都在东方鱼肚白到日出之间的时间进行晨祷,而方才锦衣卫提到会合的时间就是晨祷之后。

宋慕提一口气,踮着脚小跑步起来——沿途随时可能有锦衣卫,脚步声太大会引起注意。他贴着一栋栋叠石或土砖屋子跑,棚子、漆白的墙壁、露出土色的墙壁、木框方窗、拱顶门廊,走马灯似的往后而去,街道忽宽忽窄,两旁不时有细细的巷弄穿插而入。

宋慕有一刻间想要走入其中一条窄巷,看看是否能抄快捷方式,但是他马上就否决这个想法:阿丹城的小巷弄杂乱无章,好像一片弄乱了的蛛网似的,他曾经在里头迷路过好几次。

街道的地面总是不怎么整洁,无数的人们和骆驼长久以来的行走,把地面踩得坑坑巴巴,越往北走,地面就越是崎岖,堆积在凹处的秽物也有增无减。往前望去,街道通入一大片难得的开阔小广场,里头竖着一根根竿子,广场四周堆满杂物,杂物堆内混着几座棚子。那就是骆驼集市,和以往在大明时所惯见的牛集类似,商人每隔一段固定的时间带着这些驮兽聚集交易,不过和牛集不同的是,骆驼交易十分频繁,而且这集市平时也不会空着,总是有样样不同的热闹场面。

在天未亮的这时,集市里仍是冷冷清清,不过今日正是骆驼大集,只要一到白天,小广场里就会挤满骆驼和讨价还价的商人。

他探头环视一圈,没有锦衣卫的踪影……或许他们藏得很好,宋慕心想,得找个高处,才看得见锦衣卫,建文帝出现的时候,也才能及早发觉。想到这点,他退到一条小巷内,往高处眺望……在稍远处有栋回回豪宅。

宋慕知道,豪宅的主人目前正前往古里贸易,这栋宅邸是其别墅,并非住家,只留下一两个仆人在内看守。宋慕摸到宅邸后头,打量了一下。土砖砌成的墙面漆得匀白,再往上看去,窗台沿下,漆了一道蓝色,不过在破晓前的幽暗中,不论是白色还是蓝色,全都成了一片灰蒙蒙的暗蓝,窗户是一个个圆形的孔洞,而不是一般的方框——或许是为了增加支撑力的缘故——这栋宅子盖了四层楼,比一般建筑物高出许多,甚至快比清真寺的叫拜塔还要高了。

宅子和比邻的建筑物只有一个手臂长的间距,后面这栋建筑有三层楼高。宋慕张开双手双脚,抵住两边的墙面往上爬,每移动一次手脚,就在两边的白墙上留下手印脚印。他往上跃进了几回,到了三楼顶,翻身一跃,到那三楼的屋顶天台——幸好上头并没有睡着回回们——然后退到底,猛力往前跑过间隙,一脚蹬着对面豪宅墙面往上蹿,双臂弹出,勾住边缘,轻灵地一个翻身上楼。

站在楼顶上,宋慕可以清楚看到整个集市,周遭建筑物也一览无遗,那些栉比鳞次的白色、土色屋子,屋顶棚架下躺了一个个的回回,他正专心看着锦衣卫们都分布何处,没有留意到天色已经渐渐转亮,突然间,空中传来响彻云霄的喊声:

“安拉胡艾克拜雷!安拉胡艾克拜雷!安拉胡艾克拜雷!安拉胡艾克拜雷!”

洪亮的声音在整个阿丹城回响,此起彼落,宋慕马上意识到那是回回的阿訇们,正站在各清真寺的叫拜塔上叫醒全城,这几句天方话的意思是:“真主至大!真主至大!真主至大!真主至大!”

原本寂静的阿丹城瞬间沸腾了起来,屋顶上的人有一半都动了起来,随着阿訇继续高喊道:“我作证万物非主,唯有真主!我作证万物非主,唯有真主!我作证穆罕默德是主的使者!我作证穆罕默德是主的使者!”动起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当他喊道“快来礼拜!快来礼拜!快来成功!快来成功!”

时,无数原本睡在屋内的妇女等人从房子中涌了出来,出现在天台或是街道上,端出水盆、地毯。

等到阿訇高喊出“礼拜比睡觉好!礼拜比睡觉好!”的时候,整个阿丹城的回回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还在睡觉了,人人面朝圣地的方向,准备好要开始礼拜。

宋慕已经看过无数次的礼拜,但是从没有像今晨这样是由高处往下了望,全城的街道和建筑错落零乱,而所有的人却都齐整的朝向同一个方向,随着阿訇的叫拜起起伏伏,好像一波波的翻浪,让宋慕看得眼花了起来,整个城市好像是一片荡漾着的海面,一直到晨祷结束,全城的人才起身,有的进屋,有的则直接开始一天的作息,城市一下子就喧腾了起来。

宋慕也一下子就从人群之中认出锦衣卫们。他们穿着回回的服饰,混在晨祷群众中从藏身处走到街上,但是礼拜时他们没有跟着群众一起跪拜,让他们十分显眼。虽然认出了锦衣卫,但宋慕不晓得建文帝一行人会做什么打扮,从上往下看也无法见到脸,一想到此,他不禁为自己的失策焦急了起来。

突然,几个锦衣卫朝向一小群戴着小黑帽的人围了过去,双方交谈了一阵子,接着似乎争执了起来,然后锦衣卫大喊了什么,整个市场里埋伏的锦衣卫都聚集过来,约有十几人,他们把回回服饰一抛,露出底下锦衣卫的袍子。

看样子,他们一定就是锦衣卫的目标,但里头并没有女性……那个神秘女子呢?宋慕迟疑了,难道他们不是建文帝一行人吗?

……不,有可能是他们分开行动,所以那名女子才不在其中。

原本在旁的回回骆驼商贩不悦地上前对锦衣卫大声嚷嚷,但是锦衣卫一亮出刀子,他们就退后了几步,然后转头一溜烟跑了。

宋慕捏了捏倭刀的刀柄……自己有办法对付十几个锦衣卫吗?或许不行,但是,他必须救助建文帝,迟了就来不及了,他的身体先了一步行动,转身就往邻宅的楼顶一跃而下。出乎意料的,天台上竟然有两个人在等着他,不待他起身就往他扑了过来。

宋慕一个打滚躲过,定睛一看,对方是熟到不能再熟的面孔: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汪总旗一拳打过来,被宋慕架往一旁,黄总旗又虎扑而前,宋慕抓住他的双掌,两人使劲拉扯间,黄总旗回道:“少废话,建文帝在哪里?”

宋慕一个放手,再往黄总旗脚上一踢,他失去平衡,往一旁猛跨了好几步,汪总旗又扑打上来,一边张着缺了几颗牙的嘴,漏着风地说:“你把我们害惨了,该还人情给我们,快把建文帝招出来,下半辈子一起吃香喝辣!”

看来一时半刻是说不通,宋慕不想再打伤他们,但是建文帝危在旦夕,别无选择,他头骤然一侧,避过汪总旗全力直挥而来的拳头,同时揪住他的另一只手臂顺着去势一扭,把他直直地推进两栋宅子的间隙里,只听到汪总旗“唉”了一大声,宋慕才刚转过身,黄总旗又挺掌缠了上来,宋慕接下那一掌,顺势拽住他的手臂,转身同时一顶一拉,把黄总旗过肩摔了出去,掉进两宅间隙之中,只听到一连串的唉叫声和碰撞声,最后是重重的一声落地。

宋慕自己也往下一跳,汪总旗还正撑在两栋楼间,宋慕一屁股坐在他身上,把他当成了肉垫直往下滑,最后汪总旗重重地摔在黄总旗旁边,两个人都满身鲜血,不省人事,宋慕则轻盈落地,头也不回地往骆驼集市急奔。有好几个慌张跑离骆驼集市的阿丹人和他擦肩而过。

锦衣卫的包围圈子越来越小,但宋慕还在远处。突然,有一队骆驼商旅走向前,他们也戴着那种小黑帽,为首的老者满面洁白虬髯,用带着点陌生腔调的天方话对锦衣卫喊道:“你们要对我们的弟兄做什么?”

锦衣卫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恶狠狠地用汉语说:“别管闲事。”

那名白髯老者两手一招,后头四个人都手拿一根短棒站了上前。带头的锦衣卫百户看了看,他们身形清瘦,人数才五人,又只拿着短木棒,“简直是找死!他们想找死,就如他们的愿,上!”七八名锦衣卫立即一拥而上。

宋慕终于跑到进入小广场的街口,但是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却大出他意料之外,锦衣卫陷入一片混乱,建文帝一行人身旁,有五个也戴着小黑帽,但是长衫不大相同的人保护着他们,这几个人长相既不像汉人,也不像回回,他们都只左手拿着根短棒,右手空着手,但是却已经有好几个锦衣卫被打倒在地。宋慕诧异间,又有几个锦衣卫举刀向他们冲过去,锦衣卫只注意着对方左手上的棍棒,不料一交手,对方用短棍把大刀格开,右手一肘猛击锦衣卫的喉头,锦衣卫当场闷绝在地。

另一个锦衣卫看傻了片刻,虽然他已经有了前车之鉴,却无法不被木棒吸引住注意力,刀被格开的瞬间,就又被一把抓住颈项,往地上一掼,锦衣卫马上口吐白沫,瘫软在地。那名白髯老者被两人围攻,左手使棍挡开一击,右手曲起肘,连手带刀挟住挥砍过来的另一个锦衣卫,利落地把他掼压在腿下,然后回身又是一肘。宋慕看得痴了,那几个人的武功招式他从未见过,好像一只只的大蝎子,时而耀武扬威,时而轻灵利落,虽然曲着肘,打击范围短,但是却一次次精准地化解对方攻势的同时转而让对方陷入困境,而且招招命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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