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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乡场上(7)

沙河场的上街依形就势建在一条长坡上,由低到高形成了三个层面,街房白壁黑瓦错落有致,使之与横街连为一体与下街交通的是一挂与街道等宽的长长的石梯。

从“十”路口上完石梯到了上街的第一层。这里是机关单位的天地,一边是市管会税务所,它们与公社所在地的禹王庙的另一侧相连相通另一边是信用社邮电所,其后是壁立百仞的悬崖峭壁,像是立在沙河岸边的一道长堤。

第二层住着五户居民,当然不是一般的居民。临河的一旁是自成体系的一幢小楼,一楼一底,有拖水,穿斗结构,跟新时代形成了鲜明对比,它是那样的陈旧。

这里住着两位从朝鲜战场归来的退伍军人,两个彪形大汉两个扶老携幼的家庭把这幢小楼一分为二。公社的领导说这是公房,住房人说是私房,说是他们退伍后应分得的房子。扯皮归扯皮,公房私房照常住,谁也没有去喊他们搬出来。

在沙河场的人们的心中,这是两个脚牛似的人物。据说,沙河场的女性与他们有一腿的不少,也不乏真凭实据。

靠上的那位是合作总店的经理,姓苟,人称苟经理。身体已有些发福,妻子是他的下属,生了四个儿子,其中有两个是憨包。对此说法不一,有的说是他嗜酒的结果,有的说是他狠心事做多了的报应。

持后一种观点的人所举的例子当中,最典型的莫过他整死药店一对老年夫妇的罪孽的。这对老年夫妇有点历史问题,是合作店的职工,在药店抓药。他们有一个女儿,容貌出众,苟经理威逼利诱均未得手。在“清理阶级队伍”时,就把这对夫妇“清理”到沙河里淹死了。

靠下的那位是一个儿女成群的老光棍,姓赵,是街上缝纫店的裁剪师,店中其他的都是女工。据说他和这些女工都有染,街中人还能指名道姓地说出谁是他的私生子。这大概是真的,因为他就是栽在两性问题上的一他舅子参了军,他便跟他舅母子勾搭成奸。事发后,他舅子一气之下打了他一顿,把那不争气的婆娘也休了。舅子的姐姐,把自己的这个狗男人也休了,独自带着几个孩子过日子。这个姓赵的狗男人还受到了开除公职的处分。

巴公社那边也是一幢小楼,几乎与临河那面的小楼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这里住着三户人家,一户一通,他们均是公社的干部,是公社干部中的双职工,一个是武装部长,一个是革委会副主任,再一个就是林书记林芝芳书记。

林芝芳书记的家占据了小楼的三分之一,靠上街的那一通。一道小门临街,进门是堂屋或客厅,至少是有这个功能。正面墙上张贴着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和毛泽东的半身画像,下面摆着一张大圆桌,桌下窝着一群独凳,就像母鸡张开翅膀呵护着一群雏鸡一样。进门时的左侧摆着两把凉椅,之间放着一个茶几。与此相对的一侧放着洗脸架,壁上横着一根绳子,上面挂满了洗脸帕。与一般的农家比起来,这大概应算为奢侈,农家不管人多人少,往往只有一根洗脸帕。

客厅里面的小屋是灶屋。灶是大灶,风箱灶锅是大锅,尺八锅锅后有鼎锅,两个并列。灶两面巴壁,灶屋门和灶之间放着一口石缸,能装10来挑水。巴灶的一头,一块青石板盖了缸口的一大半,上面放着碗柜和一挑白铁皮桶。灶屋的另一边两步石梯和板楼梯折成90度,楼梯下面堆放着乌黑的煤。另一个屋角放着大大小小的坛坛,腌酸咸菜的特大,其余的腌豆瓣萝卜卷,腌干咸菜腌红豆腐腌豆豉。

上得楼来,靠着间壁是一铺陈旧的架子床,另一头的角角里堆着杂物放着柜子。外面的一间是主卧室,按一定的格局摆着两铺床,架子床,摆着平柜、高柜、高低柜,还有两把藤椅,当然也还安排了一个空间放尿罐。

门外,还有一道窄窄的走廊,衣服可在这里晾,人也可以站在这里望街。

上街的第三层几乎全是农户,与林芝芳家隔一道狭巷子人过去都要侧着身子的邻居去卩是“半工半农”,男主人姓秦,在川西北莽莽的原始森林里伐木,他在工作地方的县城姘居一个寡妇。屋里的女人也不示弱,明里暗里找了个男人。

男主人难得回一次沙河,回来后,这一家子总是“战争”的时候比“和平”的时候多。

“战争”中,女主人总要跑到林芝芳的家里来哭诉。林芝芳书记听后,总要愤愤不平地骂道,简直畜生不如!还给女主人出主意,叫她去说服女儿上告。不知什么原因,这家的女儿始终没有上告。

林芝芳每每碰见这位“畜生不如”的男人,又总是笑容满面地叫他“老林芝芳家是沙河公社的第一家,也是沙河场的第一家。

林芝芳与丈夫钟福均是土改时参加革命工作的。钟福是沙河场场口的人,不在沙河公社工作,在红桥区所在地的红桥公社当文书,与沙河相距三十里。

钟福名如其人,一副福相:中等身材,圆头肉身。只是脸色卡白,没有颜色。这可能与他长期坐办公室有关,并且有病,心脏病。说话慢条斯理,做事轻手轻脚,似乎一大动他的心脏就有被震落的危险。

他是沙河的才子,曾帆就亲耳听曾宏夸赞过。说老师抱的一摞摞线装书,钟福旨倒背如流。

林芝芳的娘家不在沙河在红桥公社,生母去世得早,不堪忍受后母的虐待,就离开家庭走上了革命的道路。参加工作后,对一字不识的林书记来说,确实遇到了很多难题。工作迫使她识字,逢人便问,有空就读就写。几年下来,她竟然能作会议记录和写信,当然这当中有很多内容只有她自己才闹得懂是什么意思。

正是这种对知识的渴望,林芝芳才看中了文化人钟福。二十多年的两地分居的夫妻生活中,也闹过不少的风流韵事。

很多人都说,红桥公社妇联主任的唯一的儿子与钟福有血缘关系。这位妇联主任的丈夫在外省工作,没有生育能力,便选中了钟福,因为很多时候公社院内只有钟福一人在家。

孩子生下来了,很多人,特别是公社机关的一些女人,一遇到林芝芳哥哥的岳母嫂嫂的娘一弯来绕去说些风凉话。林芝芳从那位妇联主任的儿子的脸上似乎也看出了些钟福的影子。

她要钟福交代,钟福交代得很彻底,声泪倶下,态度端正。

林芝芳觉得钟福认识得好,也就原谅了他。同时,组织上也采取必要的措施,把钟福调离了红桥,后来那位妇联主任调到他丈夫里去了,钟福又才回到红桥。这时的钟福不可能再有这样的好事了,因为他结扎已有两年多时间了。

就在这时,林芝芳竟怀孕了。

钟福死个舅子也不承认是自己的作为,也不相信自己还有这样的能力。林芝芳有口难辩,只是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

随着女儿一天天长大,钟福方才释怀,女儿的长相、性情活脱脱的一个他的再。

钟福对林芝芳恩爱有加,对这个在风波中诞生成长的女儿视为掌上明珠。

这样钟福与林芝芳夫妇膝下就有了大小不一的四个女,沙河第一家成了名副其实的女儿国。

“女儿国”夜话

林书记的大女儿叫钟慧,20岁,已和一位在役军官结了婚。林书记怕女大出丑事,钟慧18岁订婚,19岁就揣着公社出的25岁的证明到部队成了亲。那位军官是沙河人,父亲是大队书记。钟慧只有初中文化,能歌善舞,现在红桥供销社工作。

林书记的三女、么女是在校生,在沙河小学读书。老三钟瑟读初中,曾帆是她的语文老师。老么钟英在读小学。

二女儿叫钟琴,17岁,初中毕业在家待业,未考上高中。

林书记下队的时间多,钟琴在家主政,煮饭、洗衣、打扫屋子成了她暂时的职业,挑水她不管,她也管不了一要把一挑沙河水挑进缸,那一挂挂石梯就是她解决不了的难题。挑水是当农民的大伯的事情,大伯就在场口坐,隔一两天就会来收潲水,顺便把一缸水挑满,遇吃饭时,也是会吃饭的,遇啥吃哈,不会因他而力菜。

钟琴把家务活做完后,要么到街上去耍,要么就在家里接待自己的伙伴。初秋的午后,依旧很热,据说还要热一段时间,立秋没下雨,还要热24天,24个秋老虎。

两个妹妹上学去了,钟琴做完家务锁好门来至了街上唯一的一家食店,这是一家无名食店,也无须取名。钟琴的一位女同学,也是本街的伙伴,接她妈的班在这里工作。钟琴渴望工作,就是端盘子这样的工作也很羡慕。

那位同学今天工作是卖牌子。几块没有卸下的门板和一面墙壁构成一个角角,这里摆着一张方桌,桌上放着一个油光水滑的木箱,盖子开着,里面间隔成一个个方格,每格各有各的职责,有的放粮票,有的装人民币,其余的装不同类别的牌子。桌子靠墙的一面放着一根长凳,现在钟琴和她的同学就并排坐在凳子上。这时,食店里来了几个青年人,他们买了三斤油果子和一斤啤酒,围着一张方桌无拘无束地吃喝起来,边吃边说笑。

其中有一个很闪亮一他戴着眼镜,圆脸,肤色红润细腻,跟娇小姐俏姑娘一样,上唇留着黑黑的胡子,高长高长的。不知他讲了一句什么话,他的同伴们哄堂大笑。他很得意,回头正与钟琴目光相遇。

这个眼镜,钟琴跟他也打过几次照面,冷着脸,有点高傲的样子。现在,他竟笑了,笑得那样灿烂,钟琴也不由自主地笑了。从此,钟琴的心中就像多了点什么似的,并且开始注重自己的衣着形象一她到街上去耍,不再像先前那么随便,总要洗澡洗头换衣11,然后站在穿衣镜前照来照去直至自己心里完全满意了才出去。

然而,钟琴再没有见到那朵灿烂的笑一他就像彩虹般倏地消逝了。就在钟琴大所失望的时候,那个眼镜却走进了她家的门。

那是一个星期六的傍晚,林书记正她的三个千金晚餐一很简单,餐桌上放着一汤碗油煎海椒面。另外有味精,瓶装的,还有豆油、醋,它们分装在医院里装注射液的高温瓶子里,没有讲高醋矮豆油的规矩。一人一斗碗面,有,也有其的,有。

沙河场没有菜市,人们也不怎么看重,一般的居民都不是买菜吃,而是靠乡下的亲朋好友送。现在乡下没有菜,夏秋之交是蔬菜的淡季。

林书记一家依旧吃得很香。

“正在吃呀,林婶婶。”曾帆问候说。

林书记一家八颗眸子放射出八道光束全集中在了门口。

“曾老师坐!”林芝芳招呼着放下碗筷站起来。

“嘿嘿,曾老师。”钟瑟笑着起身递扇倒茶。

是他一食店里见到的那个眼镜。钟琴明白过来后,赶忙收回目光,脸倏地红了,她赶忙端起碗钻进了灶屋。

那天,是几个当民办教师的老同学请曾帆,他们到乡校政治学习。随着一杯杯苦酒的灌入,曾帆心中的愁云惨雾渐渐地散去,久违的快乐卩日光又普照在他的心田。

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无意间的一笑会给钟琴留下那么深刻的印象一他不认识钟琴,不知道坐在卖牌子服务员身旁的小姑娘是林书记的二丫头,今天的登门造访纯属是履行自己的诺言,同时也是很必要的造访,不管是从礼节上还是内心深处,曾帆都觉得应该去看看林书记,她既是曾帆的长辈,又是曾帆的大恩人。

曾帆向林书记汇16了在师范两年的学习情况,也汇报了回到沙河后的工作情况,当然也谈到了钟瑟的学习情况。

曾帆辞别后,林书记便带着钟瑟钟英压马路去了。钟琴没有去,她说不。

钟琴满以为曾帆是为她而来一她既高兴又羞涩。现在,她站在楼上主卧室的穿衣镜前,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审视着自己一她认定是天意,不然,自己今天怎么会穿上平时舍不得穿的白色连衣裙呢?

钟琴注视着镜中,镜中是一个天使般的白衣少女。她白晳的苹果脸,丰满的酥胸,高彩〖的身材,乌黑的飘逸的长发。

钟琴为镜中的自己感动不已。

刚才进门的忙乱中,他肯定看清了自己姑娘们喜欢看人,更喜欢被人看,特别是自己着意雕饰一番之后,看的眼睛哪怕比天上的星星还多也不会厌烦一钟琴仿佛觉得曾帆镜片后闪闪发光的眸子已种在了自己娇艳的脸盘上,她葱白似的柔指在自己泛着红光的脸颊上一抚,自言自语地说,四眼狗,不会得罪你呗!

广播站机房的发电机响起来了,昏黄的电灯光亮起来了。钟琴恋恋不舍地离开穿衣镜,顺手拿起一把蒲扇,懒懒地掸着蚊帐里的蚊子。

电灯光下,林芝芳穿着背心内裤坐在床前的竹椅上。身体有些发福,脸并不见华,眼睛周围萦绕着淡黑的晕圈。

她散步回来后冲了一个热水澡。

忧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林书记,现在的情绪显得特别的好,笑逐颜开地说,琴琴,喊她两个上来打克一两姊妹在楼下客厅做家庭作业。

斜躺在母亲床上望着罩顶出神的钟琴爬起来,钟瑟钟英地喊了起来,同时又手不停脚不住地搬桌子凳子。

林书记与钟英打对家,钟琴与钟瑟一头,打甩。

钟琴心不在焉,她以为妈妈要谈曾帆来的事,单独跟她谈,但没有,连这个名字也没有提起。她想问,又怕妈妈误会一钟慧的事,在她的心中印象是深刻的,最后还是问了,问得无关痛痒:“妈妈,刚才找你的那个娃儿是哪个?”

林书记一门心思在扑克上,她像例行公事地回答说:“哪个,曾帆,瑟瑟的语文老师。”

“说起我们曾老师,他这回可开了一个国际玩笑……”钟瑟见妈妈和二姐说到自己的老师,一下子来了精神,赶紧插话说,但话刚开头,她就嘿嘿地笑了起来,越笑越厉害,笑得扯嗝嗝儿。

“看个疯婆娘!”钟琴骂道,满脸的不高兴。

“有话好生说嘛,男笑痴,女笑怪,不死都是祸害。”林芝芳教切似地说。

钟瑟揉了揉眼睛说:“他嘛,耍了一个女朋友,华老师介绍的,红桥人,在食店工作,说女方的爸爸在县法院工作……”

“肯定是张小妹!”林书记像是与谁争论似地说道,“要不是,把我的名字倒转喊!”

“妈妈出牌,张小妹李小妹,听她胡扯什么。”钟琴异常不耐烦地说。

“有没有分?”林书记看着手中的牌问。

“有10分!”钟英答道。

“我尖子!”随着声音,林书记出了一张红桃入。

“好戏还在后头呢。”钟瑟卖关子似地说,同时,又嘿嘿地笑了起来。

“出牌!”钟英向钟瑟吼道。

钟瑟牌未出,笑声倒更8向了。

“晓得什么好笑的,”钟英把扑克牌往小桌上一摔,说,“不来了!”

“你也晓得?”林书记钟琴几乎同时这样问钟英。

“她给我说的。”钟英指指弯着腰笑得流眼泪的钟瑟回答道。

在林书记和钟琴的追问下,钟英把钟瑟向自己摆的曾帆锁门拒女朋友的故事复述了一遍。

“曾帆还没有耍朋友?”林芝芳自言自语地说。

“没有,肯定没有!”钟琴像是非常了解曾帆似地回答。

林书记若有所思,但没有再说曾帆,催促着女儿们说,“不早了,还有5分钟就要停电了,睡嘛!”

不眠之夜

林芝芳枕着双手躺在架子床上,白色的罩子关闭得密不透风,长了獠牙的长脚蚊,在罩子周围蜜蜂似地喧嚣。林芝芳置若罔闻,睁着一双眼睛看定罩顶,时而兴奋时而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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