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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过是个素包子(1)

行走在红尘,回首学习淡定。立在风中,看尽风景,学会放手,不握空拳。小徒弟要求我,一定要领他去看看神仙,那么好吧,武当山上见哦。

小徒弟高兴地说,咱家的小狗今天出满月,我想去放一挂鞭炮庆祝呢。我告诉他,傻孩子,你抱着小狗合个影,留个纪念就得了,千万不要放鞭炮,让别人还以为你是庆祝汽油涨价呢,不开车哪里知道开车难啊。

小徒弟感冒了,告诉我,可以吃一些感冒药,能不能不去打针?我告诉他,得了病,吃药,打针,多好啊,怕什么呢,你想一想,以前有个希特勒,还拿枪打自己脑袋,得什么病,吃什么药,正常啊。

小徒弟跟我说,我同学看你的书,看了不到一小时就睡着了,你写文章就不能写得再好一些吗?我告诉他,就你那个体重260斤的同学,看什么书也难看过15分钟,我写的书又不是减肥书,至于看一个小时吗,浪费睡觉时间,努力学习吧。

小徒弟提出一个要求,到北京来一次,希望能到德云社听一次相声。我告诉他,相声小品网上多的是,哪一天,你让郭德纲收走的话,德云社又多一个体重超标、不爱学习的主儿。天色不早了,快把落下的功课补上吧。不爱学习,能得到什么呢?

小徒弟问我,师父啊,你明天下午在北京说评书吗?我告诉他,小孩子不要胡说,我讲的是鲁智深的人心、人品、人格。小徒弟又说,小狗的妈妈不给喂奶了,好可怜的,吃什么好呢?我告诉他,一看见那老狗看人还斜着眼,我就纳闷儿,你自己找老狗商讨去,我没奶水,我没办法。

生活里也许存在这样和那样的不如意,善良还在,希望还在。小徒弟问我为什么烦恼很多?我告诉他,不要以为读了几本书就在生活里自寻烦恼,生活的规则是理解、担待和包容,快到中午了,去看看小狗饿了没有。

今天上午去衡水湖放生回来,小徒弟担心寺院的两窝小狗吃不饱,就跑到狗窝里看小狗吃东西去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到了,我站在狗窝旁喊了一嗓子,出来吃饭了,小徒弟还没出来,老狗先跑到我跟前来了。我告诉它,不是喊你的,我是喊那个小的,你也算聪明,连沧州方言居然也听得懂,好好修行,来世做人。

记得一天吃中午饭的时候,我对一个体重偏大的小徒弟说,适当控制一下饭量,不能再胖了。小徒弟回答说,吃不饱哪有力气减肥啊,我不想挨饿,好难受啊,身上肉多力气大,我可以多做一些力气活啊。我告诉他,又不去西天取经,养那么大力气做什么啊?减肥还是要从嘴上开始啊。

一个在外地读佛学院的小徒弟打回电话问,寺院的茶叶是不是该采了?寺院的千佛阁建设得怎么样了?寺院的其他法师们身体还好吗?你和寺院的一群老狗都还好吧?我告诉他,一切都好,你等会儿去问问你们语文老师,当一句话出现两个主语时,能不能分开说啊?虽说众生平等,也要充分尊重狗,把我放一边。

我吩咐小徒弟替我去医院看望一个病人,大家七凑八凑准备了一些礼品。过了半天,小徒弟从医院回来告诉我,自己出门时顺手捎了一袋垃圾,结果把那袋垃圾捎到医院去了,才想起出门扔到垃圾筒的那一袋是礼品。我告诉他,别人说你笨我不相信,你这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你脑子有问题,佛啊,救救我吧……

前几天小徒弟得了很重的感冒,小徒弟问我这是为什么呢。我告诉他,这是不认真读书的报应啊,等你病好了,我请你吃大餐。小徒弟勉强地睁开那双无奈的三角眼说道,还是那吃了无量次的醋溜土豆丝啊,能不能再加一个菜,比如说西红司炖豆腐。我说好啊,你啥时候把一口河南话改成普通话再说吧。哈哈。

小徒弟问我一个国际问题,师父啊你看****选上大官了,怎么还哭了呢。我告诉他,简单说,是大冷天风吹的,复杂说,难啊,一个老男人的泪水,难说的复杂,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啊。

小徒弟问我一个问题,前一段时间其他师兄借了500元钱,自己想要回来,又碍于脸面,正在为难间,怎么办呢?我告诉他,做人啊,需要心宽手松,有帮人的心,不能有要债的心。权作送给别人的节日礼物吧。君子之心总可以吧。

小徒弟告诉我,很反感学外语。我告诉他,佛法无边,以后如果遇上外国人怎么办呢?做人一定要坚强,知难而进也是一种态度,你也向俄罗斯的****学一学,明明晓得当总统很辛苦,还是不辞辛苦,这不又当上了。做人几分柔软几分坚强,犹如这朴素的幽兰,静静地生活。

小徒弟忽然问我一个话题,像你这种中老年人,最怕什么呢?我告诉他,我最怕死啊,我死了,你就更不爱学习了,我要死盯着你的。小徒弟问,你最大的遗产是什么呢?我告诉他,就是你,你好好地活着,就是我没死。

生活里总会出现一些新鲜的事情。和朋友们请教一个问题,在网络里最近发现的这么个新鲜词组“腹黑”,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到底是褒义词呢,还是贬义词?小徒弟告诉我,这个词的意思就是肚皮黑,我觉得不是很恰当,大家给说说,看看有没有更贴近腹黑的意思呢?

小徒弟忽然问了一个问题,师父啊,怎么样才是修行啊?我告诉他,你先告诉我怎么样不是修行,我再告诉你怎么样才是修行,难听的不说,有毒的不吃,累了就休息一下,修行也不在于一朝一夕,脚下有路逢高就低,睁眼闭眼,温和温暖。

小徒弟问了我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非洲人挨饿?我告诉他,自己去微博问联合国,把眼前的事情做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不给社会、不给别人添麻烦,就是最大的行善积德了,顺道去后院看看刚下崽的老狗,天冷给它垫些草,佛法就是能实践的生活。

小徒弟问我,人世间最大的伤痛是什么?我告诉他,人世间最大的伤痛莫过于兄弟相争。小到家庭,大到国家,普天之下,莫过此理。若求天下祥和,故于此心,不生纷争。

寺院里收养了几只大小狗,个子最大的叫笨笨,虎头虎脑的叫帅帅,爱管闲事的叫大黄,最温和的那只叫美美,还有一只个子最小的叫花花。前几天花花生了五只小崽,今天下午美美也生了六只小崽,小徒弟很开心,满院子喊,美美生了。我告诉他,你消停一会儿,别瞎喊,让别人听到,以为又要捐什么款,谢谢。

小徒弟今天下午很开心,前段时间寺院里收养了几只流浪狗,其中一只大狗今天生了一窝小崽儿,过一会小徒弟又担心起来,告诉我,狗生了小狗,我答应过周围几个邻居,送他们小狗,不知道大狗生的够数不?我告诉他,熊的气还没生完,怎么又跟狗累开了心。祝狗母女、狗母子,全窝平安。

小徒弟跟我说了一件事情,寺院里收养的那条流浪狗大黄,为什么半夜三更会无缘无故地惨叫?我告诉他,熊都没好日子过,何况一条狗呢,可能是大黄狗经常做噩梦,又遇见狗贩子了,看来动物也会像人一样做梦,祝它们好梦。

晚上寺院的法师们在一起学习,小徒弟说了一句:我要去撒尿。我告诉他,你没看到我正在讲佛法吗,怎么一到学习的时候就这么多毛病。小徒弟说了一句,佛无处不在,佛法也是活法,总该留个撒尿的去处吧。我批评了他一句,小小年纪,逞口舌之利,快去快回。

小徒弟问我一个问题,什么是富二代?我告诉他,我的理解是:第一,走不完的人间山水道路,第二,读不完的圣贤书籍。你应该是超级富二代。那些把钱财当作财富的人,愚弄了自己,把笑柄留给了世界。

小徒弟问我一个问题:师父你是势利眼吗?我告诉他:别瞎说,我是标准的丹凤眼,生活里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用自己的主观意识看世界,对与错,不要被自己分别的心所干扰。修行可以不开悟,但是一定要用中道走下去。

4名中国籍男子因食用40多只野生乌龟而被津巴布韦警察逮捕,并有可能被驱逐出境。咱们就不能和动物好好相处啊?什么都可以往嘴里塞,也称胡吃海塞,吃几只乌龟能强壮到哪里去。中国人的脸,还需要我们自己爱惜和爱护。全民的素养还需要我们自己点滴做起和修正提高。

来北京了几天,去了后海,转了很多小胡同,冻得浑身发麻,脸色青了又紫,累得眼晕腿抽筋。小徒弟很感慨地说,北京人好幸福啊,天天生活在旅游区里,动物园也那么大,还能天天看见外国黑人和白人。我告诉他,你也幸福啊,你眼里的世界不也是动物世界吗,有自己也有其他动物,平等,和美。

小徒弟给我提了一个要求,说今天是他生日,请求我给他写首诗,做个纪念,我说好吧。《问人间》:天色未明茶正温,路上有客分南北。多少辛苦命不死,品透岁月皆是苦。

小徒弟问我为什么在佛门习俗中,不反对也不提倡喝牛奶?我告诉他,对于俗家人,牛奶这条不在戒律中,从慈悲角度来说,对于出家人,个别身体不健康的可以用一些,如果身体健康,那么就尽量不喝,不存在犯戒与不犯戒。如果你贪喝,那么小牛还喝什么呢?你总不能让小牛喝开水吧。小徒弟说,那我也不喝了。

小徒弟对我说,凡是网友们问到的问题,你必须回答,不允许你挑三拣四,你必须有问必答,要不就会得罪网友的。我告诉他,我尽量做到坦白从宽,我先问你一下,你是不是哪个闲事管得太宽了,你又不是城管,请你对我这个老百姓温和一些。好吗?

小徒弟问了一个问题,您最大的心愿是什么?我告诉他:就两个字,火化。您最大的希望是什么?我告诉他:我希望看到每个城市的街道上,当小贩看到城管来了,是多多少少的掌声,而不是跑掉鞋的尖叫声。愿生活多一些温情和温和,少一些冷漠和怀疑。

前天接受腾讯读书专访,主持人问我有没有头痛的事。我告诉她,最头痛的是帮助小徒弟们改正错别字,还有,收养了几名孤儿,学习成绩不太好,自己又没有当妈的经验,看来当妈也是一门学问,孩子们个性强,又自卑又怕伤害,给别人当后来的妈真不容易,况且咱还是个老男人,你的妈他的妈都不是容易的妈,落泪。

小徒弟问我一个问题,你天天祝别人身体健康,自己为什么要生病,又吃药又打针,还住院治疗,你怎么不祝福一下自己?我告诉他,祝福别人是活着的必要,得病住院是消亡的演习,就像一棵树,活着的时候花果繁荣,消亡的时候灰飞烟灭,我们俩关系好,等我死了把微博账号留给你,你和大家继续聊。

小徒弟问我一个问题:钢铁侠、黑山老妖、白骨精,他们三个谁的武功更高?我告诉他:你就算行行好吧,能不能多看几本人间好书,论武功高下,要看谁的支持者多少,估计钢铁侠的要比白骨精的多得多,因为妖精和人一样都在进化,也许外国妖精比中国的厉害。

小徒弟一天问了几次的一个问题,关于央视春晚里刘谦的魔术,为什么杯子里的咖啡会少了,为什么镜子里会出来一只手,为什么呢。我告诉他,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要知道为什么,还要刘谦做什么,为什么呢,因为你猜不透,所以为什么呢……

小徒弟问我,师父啊,你有遗憾或者愿望吗?我说有啊,我想有时间到英国、美国、欧洲去看看,当年为了学英语,辛苦得和要饭的似的,学了那么多年,到现在也没看见几个英国人,好可惜啊,这么难学的东西,我想问问他们,这么大舌头说话,累不。

小徒弟问我,昨天上午,你在为寂昌长老致悼词的时候,你落泪了,这是面对死亡的一种脆弱吗?我告诉他,我不是脆弱,我是一种感谢,感谢在未来的哪一年哪一天,为我致悼词的那个人,谢谢你了,辛苦你了,感谢。

生命的旅程里注定要经历和见证岁月的曲折和故事,恪守自己的态度——善意、温和、谅解、客观、平静、希望和乐观。

来到北京,天黑了路过天安门。有两个小徒弟第一次来北京,一个看见天安门就喊,快停车吧,我想去看故宫。我告诉他说,警察不让停车,后天我领你去看皇上小心眼儿寻死上吊的地方啊。小徒弟一伸舌头,吓得不出声了,平时都是拿黑山老妖吓他,很管用啊。哈哈。

小徒弟看了一会儿《西游记》脑袋发懵,问我一个比较难的问题,为什么女妖精这么多?我告诉他,古时候,男女不平等,天上神仙男的很多,女的很少,享福的都是男的,受苦的都是女的,能和命运抗争也是一种觉悟,能吃到唐僧肉,是一条捷径,不必要歧视,只要有情有义,就值得赞美。你说呢。

小徒弟昨天晚上看了两集新版《西游记》,看完后发表高论,师父啊,你看猪八戒浑身是毛,好难看啊。我告诉他,八戒又不是开水烫过,不长毛还能长什么啊,俗话说,毛病多,毛就多啊,不俗是唐僧啊。各位唐长老,你说对不?

晚上一位开小车的司机来到寺院问,寺院里晚饭还有没有剩稀饭,能给一碗喝。我奇怪地问他,从来没有见过开车出来要饭的啊。他跟我解释说,因为喝酒了,怕警察查酒驾,来寺院墙边躲一躲,顺便要口稀饭喝。我告诉他,剩下的稀饭都让小狗们喝了,我给你泡杯茶吧,喝什么喝成这样呢。他告诉我,喝的是酒鬼。

小徒弟忽然问了一个问题,师父啊,你少年时期最喜欢的运动是什么呢?我告诉他说,是足球,就如我现在微博里互粉的足球球员近几十位一样。小徒弟又问,你遗憾吗。我告诉他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中国足球不尽人意,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支持,我愿意,我相信,你爱咋地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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