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2哥,你们听!”李梦梦爬在李战天的背上,倒是少受了很多罪,她突然低低的叫了一声。
李战天和李钰停下脚步,仔细的听来,却听见无数的人在喊:“皇子,公主,回来吧,皇子,公主,回来吧……”
“哇!是父王派人接我们来了!”李梦梦高兴的大喊。
李战天和李钰也松了口气。
李战天带着李钰和李梦梦走到树林外层,仔细的看了看远处的士兵,李战天心细,拉着想冲出去的李钰和李梦梦,仔细的观望了一会,看见士兵中夹杂着宫女和太监,李战天才确信,真是父王派人接自己来了。
“母后!”李梦梦满腹委屈的趴在长孙皇后的怀里。
长孙皇后心痛的摸着李梦梦的小脑袋,再看看李钰那满头大包,是在树林中撞的,再看看李战天那早已经破碎的衣服,奇怪的问:“你们3个家伙,是不是玩的忘记回家,还得我派人去请你们?”
李世民坐在一边,脸色也不太好,因为他们3个是皇子,公主,居然玩的不知道回来,如果出什么事,谁负担的了?
李梦梦“哇”的一声哭了,她想起今天所受的罪,不禁大哭起来,越想越委屈。
李世民见李梦梦哭的实在伤心,从小到大他还没见过自己的宝贝女儿哭的如此伤心过,他终于忍不住了,转头问李战天:“天儿,你说,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战天清了清嗓子,把今天所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他的口才本来就极佳,再加上他是亲身经历,更是把安俅一家人描绘的十恶不赦,用一句话来说,就是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
李世民越听,脸色越是凝重,他此时怒目圆睁,当然,他不会象普通人那样暴跳如雷,但是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火苗,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李梦梦趴在长孙皇后的怀里,看见李世民愤怒如此,也有点害怕起来,因为她从来都没见过父王如此愤怒过。
李钰吓的身体悄悄的挪,挪到李战天的背后,想寻求一点庇护,李战天也吓的够腔,皇帝之怒,天下谁人可见?但是今天他们几个人就见到皇帝之怒。
那是一种无言的压迫感,犹如一座沉默的火山,随时都可能爆发,摧毁一切。
长孙皇后见几个孩子吓的不轻,走到李世民前前,轻轻的拉了他一下,李世民猛然醒悟过来,站起身来,转脸离开。
长孙皇后叹了一口气,对着身边的宫女说:“你们把大皇子,2皇子和小公主带回去,并传太医诊断一下,可别生病了。”
“是,皇后!”宫女们把李战天,李钰,李梦梦各自带回去,并让太医给他们诊治一番,3人才沉沉睡去。
第2天,李战天急忙爬起来,让太监去打听一下,想知道父王如何惩治安得海,但是李战天失望了,李世民在朝上,根本没提这件事,安得海见皇上不提此事,他也就装傻,好象从未发生一样。
李钰和李梦梦也找到李战天,李梦梦焦急的问:“天哥哥,父王是怎么惩罚安得海和安俅的?”
李钰也插嘴道:“是不是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李战天动了动嘴皮,半天才回答:“没动静!”
“什么?”李钰和李梦梦同时喊道,他们两人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去问父王,到底怎么回事!”李梦梦气的转身就跑。
“3妹,别去。”李战天喊了一声,但是李梦梦却满面怒容的跑开。
李战天现在才想到,听京城内的人说,安得海是大将军,统领全**马,他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先生,安得海如此霸道,弄权,先生有何良策除去安得海?”
李战天来到尚书房,看见李世民不在,只有李太白在批阅奏折,急忙问李太白。
李太白面色沉重的摇摇头:“难啊,安得海几乎控制全国过半军队,这等同于他的私家军,他每年拿着朝廷大半的钱财养活自己的军队,他的军队装备是最好的,而忠于皇上的军队数量不多,全**队还有不少都是首鼠两端,既不听命于安得海,也不效忠于皇上,安得海这颗毒瘤,只能徐徐图之,逐步削减他的力量,而不是暴风骤雨般的除去,那样只会适得其反,让他**。”
“先生,那要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安得海这个大**臣,你看父王多受委屈,我们差点被安得海的儿子杀死,父王还不敢训斥安得海。”
李战天愤愤不平。
“天儿在说什么呢?”
李世民的声音响起,他大步的走进尚书房,只是,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参见皇上!”
“拜见父王!”
李太白和李战天给李世民行礼后,李太白把李战天的来意说了下,李世民苦笑摇头,过了一会,李世民突然说:“天儿,明天你跟我上朝看看,让你见识一下这个朝廷里的**臣的骄横跋涉,也省得你给我惹麻烦。”
“好的父王。”
李战天开心的答应,他早就想看看朝廷早朝的阵势。
第二天,李战天等李世民梳洗完毕,就跟随着他走上昭阳殿,昭阳殿乃是皇帝召见群臣的地方,极是华丽。
李战天紧紧跟着李世民,却见李世民身穿黄龙袍,头戴黄金冠,脚踏冲天屐,随着太监的一声呼喊:“皇上驾到”,李世民龙行虎步的走上宝座,极是威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面的群臣,见李世民已经坐上宝座,跪在地上,山呼起来,李战天站在李世民的宝座稍微偏后的地方,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昭阳殿,有诗为证:
昭阳特盛,隆乎孝成。屋不呈材,墙不露形。裛以藻绣,络以纶连。隋侯明月,错落其间。金缸衔璧,是为列钱。悲翠火齐,流燿含英。悬黎垂棘,夜光在焉。于是玄墀釦砌,玉阶彤庭。碝磩彩致,琳珉青荧。珊瑚碧树,周阿而生。红罗飒纚,绮组缤纷。精曜华烛,俯仰如神。后宫之号,十有四位。窈窕繁华,更盛迭贵。处乎斯列者,盖以百数。
它的意思就是昭阳殿极是华丽啊,几近天成,高大的宫殿没有露出一丝的建屋材料痕迹,雪白的墙壁,更是一尘不染,上面装饰着无数丝绸,五颜六色,前后相连,象一面巨大的海,黄金和白玉雕刻的日,星,月隐约其间,一阵微风,四周飘动,日,星,月不时显现,象征着四季,昼夜的轮回。
宫殿之外,黄金制作的漏雨缸和白银制作的围墙护壁,连续的排列,黄白相映,极是耀眼。火红色翡翠和里面包含着紫英的流燿所制作的风铃,挂在屋檐下,不时发出清脆的声音。
宫殿外面种植着几盆黍子和枣树,象征着皇帝爱民,时刻想着农民,那些植物中点缀着几颗巨大的夜明珠,熠熠生辉。
珍贵的犀牛角制作的扶手,名贵的汗白玉制作的台阶,直通昭阳殿,目光收回,昭阳殿内,青色而散发着荧荧之光的琳珉,镶嵌着巨大的盘龙柱子上;碧绿色的珊瑚树,错落有秩的摆放在盘龙柱的四周。
几个绝色的宫女,身穿红色的罗衫,全身配上珍珠,显得雍容华贵,她们手持皇蒲,静静的站立在李世民的身后。
整个昭阳殿富丽堂皇达到空前绝后的程度,镶金嵌璧,奇珍异宝,到处流光溢彩、馥郁芬芳。集中展现了大唐帝国的豪华、丰腴,表现出化阙崇殿的壮丽之美。
“陛下,今天臣收到加急文件,黄河今天再次决堤,河南一片,顿成沼泽之地,人民死亡无数,哀鸿遍野,请陛下惩罚河南护堤官员,并拨粮救济灾区难民。”一个头发花白,但是身材高大,声音洪亮的老**声说道。
李世民心里大怒,但是表面却显得很平静,他正想说什么,却听见文臣之首中走出一个官员,他虽然年纪不小,最少有60岁,但他皮肤保养的极好,白净之极,他身材矮小,但是那双三角眼却不时的流露出点点精光,他急忙走上前:“陛下,黄河问题已经历经数代,岂是一朝一夕可以治的好,臣认为现在首要问题是救助灾民,而不是惩治官员,那么岂不是让他们心寒。”
“周佳海,如果护河的官员不是你的门生,你会这样说吗?”那个身材高大老人怒目圆睁,然后对李世民说:“陛下,臣以前已经私下去河南考察过了,那些护河官员知道这是个肥职,因为每年国家都向那拨大量的钱,但他们丝毫不知道治理黄河,只知道伸手捞钱,请陛下严惩那些贪赃枉法的官员!”
“陛下,别听苏穆一派胡言,他这样诬告官员,臣倒可以反奏他诬告之罪,苏穆,你说他们贪赃枉法,请问你有证据吗?”周佳海反咬一口。
苏穆沉默了,他当时是乔装而去,根本不可能获得证据,他只能通过当地老百姓所述,来得知那些官员的胡作非为。
周佳海咳嗽一声,顿时群臣中那些文官,大部分同时跪下,大呼:“请陛下严惩苏穆,请陛下严惩苏穆……”
李世民大呵一声:“够了,现在讨论如何救济灾民,你们别为这些小事喋喋不休了!”
下面的文官们不甘心的站起来,但他们也没办法,因为皇帝已经发怒了。
“王旦,国库内还有多少钱和存粮?”李世民问。
“陛下!”一个矮矮胖胖的官员急忙跑出来,跪在地上:“国库里还有14亿金币,五千万担粮食。”
“恩”李世民沉思了一下:“先拨往灾区2千万担粮食,并动用4亿金币在其他国家收购粮食。”
“这个……”王旦为难了,他虽然是国务大臣,但他平日里都为大将军安得海马前是鞍,可以说,国库就相当于安家的,现在动用如此多的金钱和粮食,他一时之间,倒不敢答应皇上。
“怎么,为难吗?你这个国务大臣是不想干了吧?”李世民沉声问道。
王旦急的满头大汗,他不断用求助的目光向安得海那看去。
“陛下,臣认为国库的金钱和粮食万万不能动,因为那都是为军队准备的,要知道,军队才是国家之本,岂能因为这些贱民而动用军队的后备资源”安得海终于出声了。
李战天仔细的看了看安得海,此人除了个头高大,但是相貌却平常至极,是那种放在人群中,丝毫不起眼的那种,但当今大唐帝国,却没人敢小视他,因为他是大将军,掌握全国半数兵马。
安得海这是挑衅,完全的挑衅,李世民常说民为贵,君为贱,他的名字就带个“民”字,但是安得海却辱骂人民,更是骂了“贱民”,他这连皇帝都骂上了。
李世民不出声,但是李战天站在他身后,却可以看见李世民愤怒的身体直抖,但是李世民却没有表现出来,他用冷静的声音问:“安得海,你连朕也骂上了吗?”
安得海跪下:“臣不敢,请皇上赎罪!”但他那一脸不在乎的表情,丝毫没有认罪的神情。
安得海今天已经大大挑衅了李世民的权威,他也知道进退,跪着说:“臣认为可以从国库拨给河南灾民1千万粮食,再用2亿金币收买粮食运往灾区。”
他完全把国库当作自己家的一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哼!”李世民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开,李战天也急忙跟着。
群臣们见皇上离开,那帮武将急忙聚集在安得海身边,各种赞誉的声音不断飞来:“安大将军,你真是我的楷模啊”
“安大将军,你又为国家做了巨大贡献,节约很多粮食和金币”
“安大将军,请你今天晚上务必来我家聚一聚,我可是邀请你老十几次了”
“……”
另外一帮文臣,却跑到周佳海的身边。
“周老,今天多亏了你啊,你简直是我们文臣的保护神啊!”
“周老,小女十分敬佩你的为人,她几次想见你,不知道周老今天有时间吗?”
“……”
群臣中,惟有几个人冷眼观看这些丑剧,然后快步的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