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太医欲言又止。
“说!”
“匕首伤到的不是致命点,而是……”
“而是什么?”
“是匕首上的毒!”
“什么?毒?”燕王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太医的判断!
“是的,匕首上喂过毒了!”太医如实禀报。
“这么说不是失手而是谋杀?“青荷尖叫着
“难怪哥哥今日这么痛快的答应我的邀约!”昀澈说
‘彭’听到匕首喂毒的燕王已经承受不住的倒地晕厥过去……喂毒?谋杀?不管是不是子临做的,这件事……没这么容易过去的!这是燕王晕厥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丝想法!
“父亲”青荷扶起燕王的头喊叫着。
“父亲”昀澈也在一边摇着父亲。
“父亲怎么了?”子临听到弟弟妹妹的叫声也冲了进来,看到燕王倒在地上,立刻冲过去要查看,却给青荷推开“走开,你这杀人凶手!”
“青荷!”子临不敢相信的看着妹妹,他不懂妹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哥!你出去吧,让太医给父亲瞧瞧!”昀澈看子临还担心的蹲在燕王身边不走突然大声吼了出来“父亲都被你给气晕厥过去了你还想怎样?”
子临缓缓的站起来,眼睛一直盯着青荷,而青荷孰若无睹的协助太医给燕王做急救措施,一副孝女的模样!似乎适才的杀夫行为压根就不曾发生过……
“青荷,你怎么变成这样?曾经天真烂漫的青荷消失了?”子临眼神呆滞,低声的说着!
青荷听到子临的低语慢慢地抬起头看了子临一眼……那表情看不出任何波澜……似乎站在眼前的是一个陌生男子而不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子临跟燕王学过医,这些年跟在太上皇身边,基本也算得上是随行医生了,他很想为昏厥的父亲做点什么,但昀澈怨恨的眼神让他没办法继续留下来!
看着子临无奈的走出去之后,昀澈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这一口气憋得太久了,他恨子临,恨子临的娘,自从他们回来之后,母亲失去了丈夫,自己和姐姐失去了父亲,从此父亲的父爱只给子临一个的!只有他知道自己要见父亲一面有多难,有多酸楚!而子临却和父亲住在燕临府享受着天伦之乐,更可恨的是皇爷爷喜欢他,当今皇上也喜欢他!连那个钦定的太子妃图图也喜欢他!
醒过来的燕王没有见子临,而是让人送子临回燕临府!
子临回到燕临府后……已经理清楚案发现场的头绪了,唯一理不清的是青荷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借的是自己的手!
第二日,曹阡被临郡王毒杀的消息便传遍整个长安!
曹家人立即进宫向太上皇讨说法……
“皇兄!你的孙子杀了我的孙子,这事谁也别想掩盖过去,您一定要给妹妹一个说法!”曹阡的祖母,太上皇的妹妹玉蝶公主突闻爱孙被毒杀,完全不敢置信,直到前往燕王府看到孙子的尸体后才面对事实!
“这件事还有待查明……”
“莫不是皇兄护短?”
“皇妹,听朕说……”
“我要临郡王偿命!”玉蝶公主咬牙切齿。
“朕还是不相信子临会杀曹阡,给朕一点时间……”不管太上皇是出于护短还是出于对子临的了解,都不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
“证据确凿,他的亲弟弟亲妹妹都当场指认他就是凶手了,还要怎么查明?”
“待朕见过子临,问清楚再说吧玉蝶!”太上皇理解皇妹失去孙子的痛苦,但他还是不相信这是真的……
“早晨已经得到辨认了,那喂毒的匕首是临郡王之物!”玉蝶公主在青荷和昀澈的指认下已经确信了子临是真凶,而那匕首确是子临之物的调查结果更使她坚信无疑,现在太上皇的话只让她觉得这只是爷爷对孙子的护短,便怒气冲冲的站起来说道:“就算子临只是嫌疑,他也有他该去的地方,而不是躲在燕临府继续当他的临郡王!”言下之意子临必须先拘禁!
太上皇闭起眼睛思索了一会,最终还是做了决定,先把子临带去大牢待审!死者是公主的孙子,怎么说还是必须有个交代的!
子临从燕王府回来后就没说过一句话,小诺担心的如热锅蚂蚁!这时一群宫中御林军冲进燕临府说是要带走子临……小诺当场腿软跌坐在地,她怎么也不相信儿子会杀自己的妹夫!子临不是冲动的人!但……所有证据都对儿子不利!
子临还是没说一句话,看见御林军来了,走在御林军前面、出府、进马车离开!
“子临,孩子啊!”小诺哭着跑出来抓住马车不让子临走,她不知道这一走,自己还能不能再见到儿子!
子临听见母亲的哭泣声,掀开马车帘子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娘子临没杀人!”
“子临”小诺看着子临无比清澈的眼神,她知道儿子说没有就是没有,那么不管证据对儿子有多不利,小诺也决不会让子临蒙受不白之冤的,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子临!娘等着你回家!”小诺收回抓着马车的手,带着泪水微笑着对儿子说道!
子临不忍再看母亲放下帘子,马车便缓缓的往大牢方向而去!
秦王府
“怎么可能?子临哥不会杀人!”图图知道消息后便长跪在秦王跟前要秦王救子临!
“图图!这事情还没查明,如果子临真的不是凶手,那一定会还他清白的!”秦王直觉是有蹊跷,但究竟背后有什么,他还没想通!
“如果,我是说如果子临真杀人了呢?”图图做了最坏的假设!
“那就只能偿命了曹家的孙子被皇孙毒杀,非同小可!”秦王皱着眉头!
这时奕磊从外面走进来
“奕磊,见到子临了吗?”图图看到奕磊回来马上追问。
“晚了一步,我去的时候子临刚被御林军带走,四伯母说子临走之前只说过一句话,说他没杀人!”奕磊也是一大早才知道子临出事了,赶去燕临府时已经见不到人了!
“他说他没杀人?”秦王觉得这句话应验了他的想法,子临被陷害了,这背后有阴谋……
“是的!父亲,奕磊想去大牢探望,不知道能不能进去!”奕磊在谈正事时对秦王的称呼已经不再是老爸而是父亲了!
“子临刚被送进去,按规矩是不能探视的,你让齐王陪你去,他是管刑部的!”
“我也去!”图图恨不得马上见到子临,回长安的这段日子是图图这一生最开心的时光,子临经常陪伴左右,担心她是个长期与世隔绝生活的人来到长安会不适应,教她很多东西,虽没明说但两个人的感情也已经心照不宣了,尤其是梁王来提亲时子临的表现更说明了子临的心意!
“你去不妥,让奕磊去和子临谈谈再做计较!”秦王阻止图图!
“是啊图图,你在这里安心呆着,我这就是找五伯父!”
玉蝶公主率人来带孙子遗体回府,此时正在大厅
燕王一直跪在地上……不管曹阡是不是子临杀的,人是在燕王府门口死的,他都负
有责任!
“野孩子果然就是野孩子,还以为做了几年皇家孙儿已经象个人样了,想不到他那温文尔雅的外表下藏的是如此歹毒的心!”玉蝶公主是燕王的亲姑姑,此时正失去理智的指着燕王骂子临!
“姑母!侄儿还是不相信子临会杀曹阡!”哪怕证据确凿燕王还是不相信!
“那你是说我冤枉了你那私生子?如果他就是杀人凶手呢?”玉蝶公主一直拿子临的出生说!
“那就让侄儿和子临一起给姑母的孙子赔命!”说完燕王霍的站起来,左一声野孩子,右一句私生子,这是燕王心中永远的痛,今天却要这样被一次次的提醒,燕王也失去理智的做了这异常的举动。
“你……”玉蝶公主被燕王的行为怔住了,燕王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子,孙子死了固然伤心,但……杀人偿命也就是了,怎么会要燕王一起赔命,玉蝶公主坐了下来,这一整个早上自己犹如经历了一场战争,孙子死在娘家王府门口,凶手是娘家大舅!一切证据都指向临郡王!自己还没好好的理清楚呢!
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皇家公主,她很快的便冷静了下来“燕王,你这不是护子,而是你不相信子临杀人,所以才要搭上自己的命来赔偿?”
“是!”燕王也不想再多说了,真是子临杀的就罢了,若是有其他隐情,那么自己绝对不会放过伤害儿子的人!
“姑侄一场,曹阡已经死了,我自然也不想冤枉好人,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如果最终答案还是子临!那么我会亲手解决了他!“这已经是玉蝶公主的让步了,要不是看在燕王从小得自己喜爱的分上,以她玉蝶公主在朝中的威望和曹家的势力不会板不倒一个郡王的!
“谢姑母!”燕王也平静了下来!
昀澈听到燕王要与子临共生死时却是一脸的狰狞,就他是儿子,我不是?如果今日凶手是我,你还会这样吗?昀澈对父亲的怨又多了一分!
刚进大牢的子临很快就见到了奕磊……
太上皇只是让人把子临拘禁起来给玉蝶公主一个交代,并没让子临与外界隔绝!奕磊被拦在牢门外时,齐王亲自出现在奕磊身后,那牢门也就任由奕磊进了!
“子临哥!”奕磊双手扶在关押子临的牢门。衙役拿来钥匙开门!
“奕磊?你怎么进来了?”子临意外奕磊的出现!
“我去燕临府找你时,你已经走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子临看着奕磊对自己的担忧,想起昀澈对自己的控诉和毫不犹豫的指证,突然分不清到底谁才是自己的亲弟弟!
“子临哥你怎么了?说话!我不能呆太久,免得落人话柄!”
“奕磊,你相信我会杀曹阡吗?哪怕真的象他们说的那样,我是一时冲动?”
“不,我不相信,子临哥不是这样的人!”
“那好,我说给你听,还有你要小心谨慎,免得因我也招人暗算!”子临渐渐发现这是阴谋,只是想不通青荷怎么也……
奕磊走之前,子临交代奕磊照顾好图图他担心梁王会对图图不利!
“问得怎么样了?”齐王在牢外看见走出来的奕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