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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疯狂的血?”索多玛愕然。

“小时侯经常幻想自己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是个把母亲强暴的卑劣恶徒吗?还是一个充满魅力、足以令妈妈背弃对上帝的承诺的男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索多玛冰冷的双瞳凸显出邪恶与冰冷相互缠绕的凄魅火焰。

灰色的晨暮没有压抑人们对死亡的恐惧,安东尼奥.苏托兰神父翻开了那本尘封多年的而又充满自己对未知世界用现存仅有以及信仰以外无法解释的事情,那大概是一个黯淡夜晚吧……

神父撇了撇嘴,循着自己的记忆走下去。

十月二十五日

第一次听闻“疯狂的血”的存在。

吸血鬼的私生子!难怪索多玛能够用肉眼看到夏伦的动作。究竟“疯狂的血”还有甚么其它超乎人类的能力呢?假如借助索多玛的力量,狩猎吸血鬼将更加容易——不,我必须小心一些。那种邪恶、污秽的东西的血(是不是血呢?)正流动在索多玛体内。

索多玛喝血后的样貌和神情跟夏伦几乎一样。那苍白的脸色、嗜血的狂野眼神、饥渴的嘴巴。第一次在酒店房间见到时已感到不祥。求上帝帮助我!

索多玛会否有一天也变成吸血鬼呢?我要留意他的举动。这对他来说可能会构成冒犯,但我不能冒险。面对吸血鬼是没有仁慈可言的。他们是撒旦的使者啊!

即使不是,他们也是被魔鬼利用的可怜人。对待他们最仁慈的方法,就是消灭他们的魔性,让他们获得真正安息。我虽然不赞同萨格先生大部份的想法,但他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不应该对吸血鬼存在仇恨。

我感觉到萨格先生与索多玛之间似乎渐渐产生某种无形的连系。我甚至觉得他们像一对父子。萨格先生的魄力和智慧的确令我敬佩万分,但他的思想存在十分危险的成份。我担心他可能会为了自己的好奇心和成功感,而把索多玛推入万劫不复之地。我绝不能允许这种情形发生。

愿荣耀归于上帝!

似乎事情的进展更进入了细节,资料送往FBI特派员史葛.朗逊手里,史葛.朗逊可以说是一个经验老道的探员,在他手里的案子没有一个出现问题,坦白说,这次的问题,似乎有些棘手了。

在昏黄的灯光下,老探员再次按下了录音机的计时器,手中的雪茄烟雾随着桌上咖啡的香味不断的混合着这位老探员的经验,甚至於灵魂深处的意识。

“大家好!我是FBI特派员史葛.朗逊,我是一名经验老道的探员,我保证此时此刻我的意识是清晰的,我也把我的手按在《圣经》上发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于理性的最真实……十月二十八日加州圣地亚哥……刚收到了昆蒂科方面的报告:歌词上的字迹和签名,都已确定属于约翰.夏伦的真迹。

廿五年前使死了的夏伦,手书的笔迹竟然写在一迭新的纸上!

专家研究过纸质,确实其生产年期绝不超过两年。Fuck-Shit,交到我手上的到底是一宗甚么案件?

死亡摇滚偶像,坦白说,他们说,那种音乐是自杀黑金属,当我看他的新笔迹、两条干尸、颈项被扭转一百八十度的死者……这些若被小报知道了,肯定会说成是外星人所为!

幸亏局里有巴里.米勒那个疯狂摇滚迷,否则夏伦笔迹这回事恐怕要他一年半载才被发现。该死的,这事越来越复杂了……(停机)……那匈牙利小子究竟到了哪儿?那辆「本田」汽车到了加州后就消失了。最有可能来了这儿,但几天下来毫无进展。索多玛有足够时间越境进入墨西哥。如果是真的话,这案件可以收起归档了。

在这儿穷磨下去也不是方法。两天内再没有进展的话,只有交给州警了。以后再抓索多玛只得碰运气……DU……DU……DU……DU……六小时前德萨斯分部收到匿名电话。终于有点希望了。

电话内的男人非常聪明,只谈了几句。他叫我们留意库尔登烟草公司内一个叫霍恩的男人,说他跟这宗案件有关。

霍恩,库尔登烟草研究发展部行政经理。似乎专事财政工作。查核了该部门基金最近的收支状况,发现一笔达五十万元的不寻常支款。收款户口属一个叫法兰克.

我最感兴趣的是:是谁打那通电话呢?昆蒂科的人从录音中确定,电话经过变声处理。我从无线电话中听了这段录音。说话非常有礼,不缓不急,显然不是低下层或黑帮的人。

是库尔登内部的知情人士吗?这个推断最合理。

霍恩,哈佛大学商管系硕士。一个黑人能在一家德州公司爬上这等地位十分难得。今个月才取得升迁……这一点有可疑。无犯罪前科。从前曾于公关公司工作,接触层面极广泛,这方面很难着手。

那笔钱怎么会跟汉米尔顿事件扯上关系?唯一的连结点只有库尔登烟草。

查尔斯.库尔登那老头在搞甚么呢?想起来他已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传说他病得快要死了。假如是真的话,倒是个好消息。

无论如何,那笔钱跟那个户口的主人。现在成了令我不致绝望的唯一线索……”

十月二十九日加州洽杉矶

於黑暗的密室内。

李斯把一个黑色小皮箱捧进浴室内,然后紧紧锁起门。

他在盟洗盆旁打开皮箱,掏出一只酒精灯与打火机。

灯内载着紫色的酒精。灯口上方架着一个细小的铝盆。李斯把酒精灯架设稳当后,以打火机点燃灯蕊,再用水杯接上水龙头的清水。注入灯上的铝盆。

在等待清水加热时,李斯又从小皮箱拿出一只精巧的迷你电子秤,跟一个外表十分古旧的长形木盒。

李斯从西服内袋掏出刚才在街上高价买来的两小包白色粉末。他拆除了塑料包上的铁丝封口,以电子秤仔细地逐一称量******末的份量:******:五公克******:六公克两者都达到人类最高致死量的十倍。

具兴奋作用的******跟具抑制作用的******混合,成为一种通称为“Sigh”的新兴毒品。“Sigh”在服用几秒内会迅速交叉产生心脏急激跳动和即将停止的效用,能轻易引致心脏完全停顿而死亡,是极具危险性的混合麻药。

李斯把两种毒品份量都准确计量好后,把酒精灯的火焰吹熄,然后把两种白色粉末以一根幼针拨进铝盒内仍然沸腾的清水中。

蒸气令监洗镜子一片模糊。******和******迅速融化在热水中。李斯以针耐心地搅拌。

他接着打开那长形木盒上的钢制锁扣。

里面藏着一支大号注射针。末端的长钢针管比一般医药用注射针粗和长得多,似乎是用于贯穿某种硬物。

李斯取下针头上的厚胶套,以针筒吸取铝盆内的“Sigh”混合液。不一会,注射针已注满那浊白色的温暖液体。

李斯把胶套套回针头上,小心地把注射针放回长型木盒。木盒内部有柔软的厚绒垫,保护注射针不致破损。

李斯关紧木盒的铜锁扣,然后把木盒收进西服内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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