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哥哥,不要离开我。”溪陌雪拦住了他,“你不要雪儿了吗?你要走,我也不留下来了。”
东方恨雨笑道,“雪儿听话,你留下来,这是你的机缘,我情况特殊,就算留下来也没用。”他虽然在笑,但谁都能看出他嘴角的勉强。
“不管,我什么都不要,就要雨哥哥。”溪陌雪说到后面已是泣不成声,“你……你不是说……还要等雪儿长大娶我做老婆吗?”
“荒唐,如此绝顶天赋,怎可嫁给这种比凡人还垃圾的货色。”陈长老拍案而起。
溪陌雪看了陈长老一眼,拉着东方恨雨,“雨哥哥,我们走,我不喜欢这里,雪儿不开心,再大的机缘我也不想要。”
东方恨雨眉头一皱,“你真的想好了吗?”
陈长老一听只觉浑身一阵霹雳,如此资质,几百年也难以出现,若是放过……连忙换了脸色,“好好好,都听你的,你留下,你雨哥哥也留下,这样可以了吧!”为了这样一位天才,留下一个垃圾大不了就是多几口饭的事,先稳住再说吧!
“真的吗?”溪陌雪望向陈长老,见后者肯定的答复,欣喜道,“那太好了,雨哥哥你听到了吧!留下来陪雪儿好吗?”
“陈长老,你说可是属实?可别开玩笑啊!”门外传来一阵雄厚的声音,随机走进一位庄严男子,即使嘴上说着笑,是的,他是笑着进来的,给人的感觉也很严肃,样子不过四十左右,不过实际年龄又是谁说得清。
陈长老迎上,指向溪陌雪道,“就是这个小女娃,掌门且勘测一翻。”
原来他就是碧璇仙宗的掌门人,罗海天。
罗海天看了一眼,随即闭上眼睛,探出神识,半晌才微微笑道,“果然是天凤之体,实数罕见!据说上一次出现是在五百年前的神龙殿,只是可惜死在了宗内门徒之斗,当时神龙殿的掌门可是吐血三升。”
陈长老也是一笑,“所以此子在门内未有成长时,一定要保护好啊!如此罕见的资质,还请掌门定夺。”
罗海天抚须半响,“召集各长老,所谓修仙,最重机缘,得看此子选择,莫要强求。”
陈长老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一喜,如此说来自己也是有机会的,之前是怕掌门责怪,如今掌门发话可就不一样了,一宗之长,心胸果然宽广,表面的严肃却不代表不近人情。
罗海天这才注意到溪陌雪脸上的泪痕,“咦,这是怎么回事?”
陈长老立马把之前的事如实说了一片,罗海天听后也是惊讶,千年一显的废体?难得啊!失笑而走,算是答应。
这是一片湖,湖中有座小亭,说是小亭,至少也占地百米,亭上有香案,四周坐有九个中年仙客,除了掌门便是八大长老。溪陌雪站在中央,捏了捏衣角,有些紧张,掌门罗海天笑道,“陌雪,不必紧张,这些都是宗内仙法造诣极高的前辈,我且与你介绍一翻。”
他指了指陈长老,“他叫陈长老,横天一刀说的就是他,一手横天刀重若泰山。”
他又指了指一位浑身透着书卷气的中年,“他是萧长老,外号书生客,一手仙术融入书法,一笔一划定乾坤。”
一帆介绍下来,掌门才说道,“至于我,是碧璇掌门,主攻剑术,你可选择好了。”
溪陌雪环视一看,每人都对她面带微笑却又不语,虽然碧璇仙宗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天才,但门内长老掌门间一向和谐,虽然大都想收之作徒,把己家仙法发扬光大,但,有些潜规则不能破,就看机缘吧!
溪陌雪有些为难,不经意的看向边缘角落的东方恨雨,后者冲她点点头。她深吸一口气,“我选好了。”
“哦?”掌门疑问。
“我选韩仙子,我喜欢她的琴。”韩仙子是众人里唯一女长老,长相普通,给人感觉确是慈眉善目的,她修音律,以音修性,以音杀人。
这翻选择,出入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各长老及掌门互相恭喜,韩仙子也是面带笑容,天凤之体,其修仙天赋自不必说,在术法上的悟性肯定惊人。
“那我雨哥哥怎么办?”溪陌雪的话让场面一静。大家都没有说话,谁都不想将他收入门下,那不是几口饭的问题,那是关乎以后作为师长的面子问题。
东方恨雨急忙说得,“不用管我,能收留我已是拖累,随便给我找一间屋子住下就可以了,我看那边有一大片田园,平时没事我可以去打理打理。”
一番话说下来,众人到时另眼相看,掌门沉思片刻,“此子资质虽说不堪,但性子倒还好,宗内不收外人,这样,东方恨雨是吧!你可愿拜我为师?”
陈长老急道,“掌门,不可啊!”其他长老有羞愧,有难以置信或者若有所思,韩仙子倒是满脸感激,到是说道,“掌门,那就留在我的门下好了。”
掌门一挥手,“不可,你门下尽是女弟子,从未破例过,不可坏了规矩。”
“多谢掌门,弟子拜见师父。”东方恨雨噗通一声跪下,两眼含泪,什么都再说不出口。
“好了,此事就这样定了,大家各自散去吧!”掌门再次发话。
东方恨雨给溪陌雪交代几句,临了,溪陌雪被韩仙子带了离开,两人自是不舍。
韩仙子感激的看了一眼掌门,后者点了点头。
各人踏湖而去,小亭只剩下罗海天和东方恨雨两人,掌门抚衣而坐,看着他,沉默不语。
“师父,我……”罗海天挥手止住。
“我现在给你两条路选择。”罗海天沉声道。
东方恨雨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但还是问道,“师父所指?”
罗海天不复之前笑容,“第一条,你留在碧璇仙宗,正如你所说,种种田,反正也不能修仙,一辈子也就那样,百年苍老化作一杯黄土,而溪陌雪天资卓越,自会拥有更加长远的生命,也许不到五百年就能飞升仙域,而她会看着你慢慢老去,历经伤心欲绝的痛苦轮回,而且,修仙并非你今日所见那般和谐,有争夺也有杀戮,为法宝灵药有之,为倾城绝色有之,甚至无缘无故也有,溪陌雪还得为你舍身保护,当然前提都建立在她长大成人,并且依然顾你唯心不变的基础上,需知,这上层修仙界可不缺少各路豪杰俊郎。”
东方恨雨越听越不是滋味,虽然现在他对溪陌雪还谈不上什么爱与不爱,或许只是当做妹妹照看,可是,这个世界父母所赐的婚约是非常重要的,况且,现在他们都已仙逝,更是不可违,所以溪陌雪长大肯定会嫁给她,不管他们两人愿不愿意,只是,如今情况特殊,正如罗海天所说并无道理,以雪儿的父亲天伯伯仙法成就,怎么又会看不出自己无行之体的资质,其中多半也是有其他深意的。
压下心里莫名的烦操,“那师父所说第二条路是指?”
罗海天翻手一阵华光照向东方恨雨,随即在四周一招手,啪的一下拍在地上,华光渐渐成型。东方恨雨看了一眼,不禁大惊失色,“这,这是?”地上竟然是一具尸体,一具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尸体。
罗海天看着他,淡淡说道,“一点小法术,我会随便找个理由,或者你在打水的时候淹死在了湖里,不,我看你根骨应该是学了一些民间武艺,我就说你和门内弟子比斗切磋不幸丧命,理由嘛,反正多的是,我会送你下山到万里之外,并赠送金银珠宝无数,足够你百年逍遥自在,你可想好?”
东方恨雨一脸黯然,都不用深思,苦笑道,“多谢掌门成全。”
罗海天点了点头,笑道,“明智的选择。”
东方恨雨又道,“你直接送我下山就好,其他我就不要了,我自会远走他乡。”
罗海天看了他一会儿,虽然面露灰色,神色间到充满不会更改的坚定,于是道,“有骨气,一切随你。”
东方恨雨这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之前他一直感觉到有股若有若无的杀气直指心脏,不禁暗自担心起溪陌雪的安危,又想到她那神奇的资质,唯有暗自自嘲,好一个罗海天,虚伪至极,没有实力没有潜力,看来在哪里都只能任人宰割,怕是所谓的财富也是有命拿没命花,到也不是自己在那故作清高,没那傻缺,只是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