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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回忆(下)

幸福总是短暂的,只是我还不懂这个道理。

也许我真的需要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活在这个世界呢?我不知道,不明白,也不想知道明白,只有有妈妈陪着我就是最大的幸福。

与妈妈一起做很多事,帮妈妈捶背,洗碗洗衣服,虽然有些累,但是心里却总是幸福的。

“娘,我会砍柴了,你快看!”我挤满了笑容,心里非常高兴,手挥舞着,想让母亲来看,一只手拿着劈材刀,一只手就这样挥舞着。

母亲走过来了,脸上充满了纯洁美丽的笑容,摸着我的头,道:“一眉懂事了,会劈柴了,嘻嘻,要什么奖励啊!”妈妈永远是那么温柔,总是喜欢微笑,每天看着妈妈笑,我就会特别开心,只是,我的心有些不安,不知道是为什么,为什么呢?

不想了,我非常天真无邪地笑着,道:“不要什么,只有娘永远不离开我就好啦!娘最重要最好啦!”我拉着母亲因为劳动变得有些粗糙的手,道:“娘,你又受苦了,手都起茧子了,一眉不要娘做粗活重活!”

母亲蹲下身子,轻轻摸着我的脸,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很是认真地说道:“娘做这些是应该的,你一定要记住,长大以后要做好人,不要和你爹做对,他虽然对你不好,但是他始终是你的亲生父亲,知道吗?”

我从来没有见过母亲这么认真的跟我说过话,我道:“嗯嗯!娘,放心吧,一眉一定不会和爹作对,一眉一定会好好照娘,一定会做个好人!”我的话很肯定,我认为很容易做到的,可是,事实往往不是如此,至于为什么,那就是后话了。

母亲温柔暖和的手牵着我,道:“既然一眉那么懂事,那娘今天就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月饼和香辣野猪肉还有野菜汤,好不好?”

我的头点得像鸡啄米,屁颠屁颠地跟着母亲走进屋里,开始看着母亲做我最爱吃的东西。

山林里晚上是有很多毒蛇虫蚁猛兽的,母亲总是会施法术驱赶这些东西,所以我也就不怕这些东西了,我最怕蚊子了,山林里的蚊子特别毒,咬一口就长好大的包,母亲就会用自己制作的驱蚊药撒在我身上,每天的日子虽然过得平淡,可是只要和母亲在一起,就是幸福的,永远不会厌倦,原来母亲的爱是那么的甜蜜,让人上瘾。

渐渐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我也是从七岁长到了十四岁,能帮母亲的事也是越来越多,我有时候会想,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可是一想起来一点就会特别头痛,那如心被撕裂般的疼痛,心和头都在绞痛,让我好几次晕过去,母亲也总是日夜不睡地照顾我,劝我不要乱想。

随着年龄的增大,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忘了什么?到底是什么?我总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脑海中有一个男人的影像,比我强壮很多也比我高很多,而且总会感觉自己和脑海中的男人很亲密,怎么亲密也说不上来,就像六仙鸭子他爹和他娘的那种亲密。

六仙鸭子虽然坏,可是他爹娘却是很好的一对神仙,两人的关系是全天界神仙里最好的,我也不太懂,总之他爹总是百般对他娘好,他娘也总是很细心安静,而且他爹娘总去人间帮助那些贫苦可怜的人类。可六仙鸭子每次做错事被他爹知道后总是被他爹暴打,罚跪,他娘总是处处袒护他,所以我一直很羡慕他,但是我很讨厌他的霸道,嚣张,总是欺负别人,真为他爹娘丢脸。

这一天,外面从早上到下午都是一直下着倾盆大雨,那雨像瀑布一样不停下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天很早就变得黑漆漆一片了。

外面的雷轰隆隆地响着,震耳欲聋,天像是恶魔的大嘴一般,想把我们都掉,我吓得用被子把头捂住。

“一眉,多大了,害怕打雷,今天真是奇怪,都晚上了还不停,来,天冷把这碗汤喝了,暖暖身子。”母亲拿着一碗野菜汤,我闻到香味,也不管雷多可怕了,拿起野菜汤一饮而尽,还意犹未尽地把碗舔得白白净净。

母亲拿过碗,手指轻轻戳了戳我的头,笑骂道:“瞧你馋得,多大了还那么馋嘴,别急,还有很多!”

我摸了摸头,撇嘴道:“一眉都那么大了,娘还戳我头,哼!”

母亲笑道:“你再大在娘眼里还是自己的儿子,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屁孩,好了好了,好好躺着,娘再去给你这个小馋鼠盛一碗!”

说完母亲就端着碗去厨房盛野菜汤了,我则是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摸摸鼓鼓的肚子,打了个饱嗝。

等着野菜汤,我却是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不犹得觉得奇怪,厨房也传出了一个男人和我母亲的声音。

“玉兔,你私自下凡我不追究这罪,你居然拐走白羽大人的儿子,现在白羽大人非常生气,命我来杀你,看在以前和你主人的情分上,我不杀你,你快离开一眉殿下快跑吧!”一个男人急促地说道,好像是来杀我母亲的。

“我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此刻让我扔下他去见他那个禽兽父亲,我怎么忍心!”我娘的声音非常坚定,我听到后感到非常高兴,可是又想,我母亲要是现在不跑的话,岂不是就会被我父亲杀死?!

“玉兔,你要想好,要是你不跑的话,白羽大人来了,你就活不成了!玉兔,一眉殿下是白羽大人亲生儿子,他虽然很恨他,但是绝对不会对殿下怎么样的,那六仙鸭子因为推殿下落水消失,已经全家被白羽大人处死,白羽大人是无情的,想杀谁就杀谁,你快跑吧!!”

我穿好了外套,往厨房走去。

“不!我不要离开一眉,一眉现在就是我儿子,我再也不要他受到被人欺负还差点被杀死的日子了!”母亲的表情依然很坚定,声音温柔却感觉充满了力量,不停反驳者那个穿着天界将军银白盔甲的男人,我的眼泪不觉落下。

“玉兔!好吧,你和一眉殿下快走,我在这帮你们挡着!”

至于为什么叫我殿下,我也不明白,总之天界的那些人当着我父亲的面都是叫我殿下,跟人间的太子殿下一样,可是我却没有人间太子殿下的权威,背地里都是叫我恶魔,甚至很多仙家提出将我处死的请求,而父亲却总是舍不得杀,他很恨我,可是为什么不杀了我?因为他要慢慢折磨我,把我折磨得生不如死,他每天回到家中都是对我弱小的身体拳打脚踢,用刀砍很多下,因为我是他们说的恶魔之体,受伤了第二天会恢复,我只能默默忍受那些痛苦,对一个几岁而且是自己亲手儿子的小孩做这种事,恐怕只有我父亲能忍心做出来。

“这怎么行!白羽大人可是可以一只手就杀死你的!不行,绝对不行!”母亲的脸怒红,似乎是生气了,对他的这种想法感到极度生气。

没想到母亲在这种时候还能想到顾及到别人的安危,我本来以为母亲会答应,拉着我一起跑,没想到母亲虽然看似柔软,骨子里却是透着一股浩然正气,没有其她女人的自私软弱,有的是男人的豪爽正义,真可谓是一个女侠。

“娘……”我飞快地扑在娘的身上,抱着她,哭了起来,我的泪水把母亲的袖子都浸湿了,不对,还有母亲的泪水,我哭着问道:“娘!呜呜……是不是我爹要来杀娘了?呜呜……”

母亲擦了擦我的眼泪,自己也假装着笑,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道:“不是,一眉别担心了,回去好好睡着。”

我问道:“那娘为什么会哭?”

母亲忍着眼泪,不让眼泪掉出来,用那很难看的笑说道:“娘没哭,你回去好好睡觉吧!”

母亲的手抚摸着我的头,而旁边的那个男人惊恐着脸看向外面,叫道:“白羽大人来了!!”说完这句话他已经跪在了地上,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好似遇到了什么毒蛇猛兽一般。

“娘,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说完这句话我的心其实也是有些害怕的,我父亲的力量非常之大,没有任何人是他对手,他可以秒杀掉任何人,他的实力恐怖可怕,人更可怕。

“杨将军,怎么还没杀掉玉兔呢?”门被一道光给无声无息地弄没了,就像是门凭空消失一样,声音如同寒冰刺骨,令人颤抖,而很快,白光消失了,门外站着我的父亲,他背后合着收拢着一对洁白如雪的羽翼,似天使的羽翼,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深蓝色的眼睛看着我们,就像是尖利的利刃穿透了我们每一个人的心脏,致命可怕。

“白……白……”那个男人颤抖地说着,可是只说了两个字,突然就倒下了,没有流血,就是这样突然倒下了,目瞪口呆,一副不敢相信死不瞑目的样子,

“爹!不要!我不要你杀我娘!”我双手张开,挡在母亲的面前,就算是死我也要保护母亲!

“娘?玉兔你把我儿子教唆得真好呢!小恶魔,滚开!”父亲的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声音异常之大,我吓得想退缩,可是一想着我只要离开了母亲,母亲就会死,我就不敢走开。

母亲将我拉到了身后,骂道:“白羽,你真不是个东西,对着自己亲生儿子凶,折磨自己的儿子,你算什么掌控者,我想赵星月要是还活着,一定会骂你,骂你不是好东西,是畜生!你这么对……呃……你……”

母亲的胸口被父亲插了进去,心脏被拿了出来,速度很快,我根本就没有看到,只是一霎那!一瞬间,母亲就这样倒下了,父亲将心脏捏得粉碎,面无表情,朝夕相处的母亲就这样死了……

母亲变成了一只流着很多血的兔子,我抱着她,身体被鲜红的血浸湿,我跪倒在地上,仰天长啸,道:“娘……”父亲冷冷地看着我,他是那么的冷漠,狠毒,什么都不问就杀了我的母亲,他好毒!

我一时受不了打击,晕眩过去,晕去之前听到父亲冷冷地说了一句:“删除记忆。”

我努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睛,四周都是白色,洁白的被子盖在身上,房间里充满了福尔马林的气味,旁边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机器,正在嘀嘀地运作,我见过几次,给快要死的人用的,叫心电监护。

这时护士进来开门进来了,惊道:“403号病房的病人醒了!”说着就往外面跑了,门也来不及关上。

我自嘲道:“原来是做了一个梦,我还是在二十一世纪。”不过我也知道了,原来我小时真的有一个养母,父亲不知道什么原因把我记忆删除了,也许他怕我恨他,虽然是梦,不过我感觉一定真有其事,那梦是那么真,连疼痛我都感觉得到,准确的说应该是一段回忆吧。

不一会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就来了,做完了各项检查,确定没问题后,他才很是高兴地道:“你昏迷了两年,能醒过来真是奇迹,你的身体也没有问题了!”

我问道:“这么久?怎么会,我到底怎么了?”

“你的确昏迷了两年,准确说是两年三个月零二十八天,现在已经是2017年八月了,两年前你在一家酒店自杀,是一个男人把你送往医院来的,一切伤都好了,可是你就是不醒,成为了植物人。”

“那,那个男人是杨凡吧,他人呢?”我生病的时候醒来肯定会见到他,可是这次却没有看到他,很是奇怪。

医生说不知道,之后就给匆匆忙忙地走了,之后我回到那个别墅时,那已经是别人的了,杨凡一年前就娶妻并且到国外生活去了,听到这鬼消息我只是自嘲地笑了下,便离开了这个城市,前往湖南。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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