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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神医妙计石二鸟 英雄感恩义山寨

接上回说到,石武与卢俊二人因官兵盘查得严而被阻于城外,恰好此时城内有辆马车驶出,装饰豪华的,卢俊脱口便说有计了。

石武神色一疑,开声问:“先生,你可知车上是谁?”

卢俊神秘一笑,道:“此车我自认得,正是紫云那丫头的车子。走!咱劫了那丫头进城,再带走原安民母亲,一道上山,你俩就完婚。”

听是紫云,石武当即愣住了,后又听卢俊要对她动粗的,遂拉住卢俊,不经意间,他用力过甚了,痛得卢俊龇牙咧嘴,骂道:“你倒是见色忘义,怎不记得先前我如何救你了,竟这般用力。”

石武知自己情急之下莽撞了,连忙道歉。

卢俊开个玩笑,倒不去计划。此刻,前方那马车已经驶出了城,到卢俊二人跟前去百来米处,车内慕容婵儿探出头来,招手对卢俊高呼,道:“臭神医,赶紧的过来,小姐有请!”

闻声,卢俊当即被吓了一跳,连忙骂道:“这臭丫头倒是要害死老头儿我,不知道官府现在也在通缉我吗!”说话间,卢俊已经冲上去,到慕容婵儿跟前,指着对方骂道,“丫头!我与你无冤无仇,缘何要害我,不知道你这么叫喊会惹来官兵吗!”同时伸手在对方脑袋上狠敲一下。

慕容婵儿吐吐舌头,耸了耸肩膀,扮个鬼脸,没说什么,直到石武行至跟前,她神色方沉了沉,对之道:“上车吧,小姐在城中等着我们!”

石武卢俊对望一眼,脸上尽是不解,但又想紫云不会是那种阴险小人,相信对方不会害自己便上了车,大摇大摆地进城去。

紫云果然在城中最大的茶楼上候着,要了张桌子,一身男儿装扮,美目朝楼下街道四顾,芙蓉脸蛋儿尽是着急。

当石武出现于楼下时,紫云娇躯一颤,旋即赶紧别过脸去,红羞云逐渐清晰。

慕容婵儿带头,自楼下上了二楼,行至紫云前。紫云起来,对石武欠身行礼,蚊声细语地说了声:“多谢石武公子昨日的救命之恩,要不然小女子一早就被街上行人践踏没命了!”

石武内心隆隆,听那清音细语,魂魄儿醉醉的,好久才微笑着,摆手回答:“小姐别客气,要不是你,我石武怎会认识卢神医,救了我那燕青兄弟,再说我这伤也是你帮忙下治愈的,我还没多谢你,你怎的先谢起我来!”

听到石武提自己的伤,一旁的慕容婵儿内心一紧,如偷东西被捉个正着般,有些不安了。

之后,几人又是客气说了些话便坐下来,点了酒菜。

吃至一半,石武突然问紫云,道:“小姐如何知道我与先生要进城,让蝉儿姑娘在城外候着。”

“石公子难不成不知道,那云名郡守石达开石大人已经亲临曲沮城,现就住在县衙处,我爹爹伺候着。他领来的五万平戎军就在城中驻扎,而我并不清楚公子与卢大叔还要来曲沮,不过是叫蝉儿到城外候着,若遇上你们便带至此处,免得你们碰上了平戎军。再有,我无意间听爹爹说起,这次石达开让自己手下第一猛将当个主帅,说誓要灭了你们景岗山上的反贼。”

石武不禁吃了一惊,与卢俊面面相觑,旋即出声追问:“那紫云小姐可知道,这统帅是谁?”

紫云沉思片刻,方拧起眉头,倒竖那两道柳眉,娇滴滴答着:“好像是叫荣杰。”

卢俊闻声大骇,拍案脱口道:“糟了!是神箭手荣杰!”

石武忙追问:“神箭手?!就是那个江湖人称四岁便能拉满铁弓,出道参军后百发百中,从来箭无虚发的神箭手荣杰。”

“自是他了!”卢俊皱眉说道,“若是此人为帅,我们景岗山剩余的兄弟们只好退回上山,否则只会成为他的箭下亡魂!”

“可此番出战我数百景岗兄弟就是为了夺粮,现在人牺牲了不少却不见半颗粮食,如何有面再回山寨。不行!此等窝囊事,我哪能为之!”

卢俊笑了,说道:“你这小鬼莫非忘了,昨日老头儿我不是说过,在城外还有些家私吗,只要将之取出,到别处买了粮,不是一样!”

石武一听,心中倒是冒起一股对卢俊仗义疏财的敬意,但旋即又想到什么,说:“不行!听紫云姑娘的意思,这石达开是盯上我们景岗山了,就算我们放弃任务回到山上,还是免不了一战的。”

卢俊闻声,想想觉得在理,于是无言了。

此刻,在一边的紫云欲言又止,如此动作给石武看见了。石便问:“小姐有话要说?”

“我···”紫云刚想开口回答,但慕容婵儿却阻止了她,细声对之说:“小姐!此乃机密,关乎老爷的生死仕途,你不可胡说。”

听蝉儿这么一说,紫云猛打冷颤,念:也是!我可不能害了爹爹!接着,她便冲石武摇首,却是一脸微笑,只是此笑,有点儿生硬。

石武是个聪明人,已经察觉出紫云有难言之隐,不过却没有逼问,毕竟对方若是不愿意说,他多问,倒失了礼节。

卢俊也把这些看在眼内,他与石武不同,无须在紫云跟前表现得君子。既然刚才紫云接着自己与石武的话题说下去,那她肯定知道有些事能够帮助自己,只不过碍于某些因素,她不便说而已。思前想后,卢俊也只能想到,紫云可能清楚他父亲把粮仓内的粮食藏在哪里。

既然如此,卢俊便暗自下了个决定,心念:景岗山上的都是好汉,如今天下将乱未乱,那里才是我卢俊最该去的地方,保不定以后能谋个大好前程,偿还了心愿。那好,既然这样,我就从紫云这丫头的口中撬出些线索,为山寨立些功劳,日后也能站住脚跟。

念罢,卢俊便站起来,对紫云作揖说道:“荣杰与石达开亲临曲沮城,这可是条重要的消息,我得赶紧想办法通知山寨的兄弟,让他们早作准备才是。再者,此番我俩入城另有事情要办,先多谢丫头你为我们着想,这就告辞了!”

卢俊此言一出,石武马上感到内心一空,暗自叹息道:又要与小姐分离了!

紫云也与石武有同感,此刻望着卢俊,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卢大叔既然决定上景岗山,那我们以后相见的日子就不多了,何不多坐一会儿呢?”言说间,紫云的目光却总是触碰到石武英俊不凡的脸蛋上。

卢俊眼睛可毒得很,见之而暗笑,内心道:你这丫头越是春心荡漾,我这计策便越容易施展。念罢,卢继续说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俩重任在身,还是不多耽搁了。丫头日后若是想我了,便到山上探望我老头儿,我定必欢迎!”

紫云一听,晓得卢俊去意坚定,便起立沉声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挽留了!”说时,其凤目闪烁,似泪眼惺忪,看着石武。

恰好这石武也在看着她,双方俱是羞涩,赶紧别过脸,无言,内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卢俊仍在一旁窃笑,随后将石武拉走,而慕容婵儿却是打心里看不起强盗出身的石武,她伺候自家小姐那么久了,岂会不清楚紫云在想什么。于是,慕容赶紧的把紫云扯到一边,说什么天色时候不早了,迟了回家便会被老爷发现,大家都不好受的说话来分散紫云注意力。

就在紫云恍然大悟,望着天色之际,刚才最先提出告辞的卢俊却是止步走回来,由怀里掏出一包药粉递上去,说:“我这一早,就不知道何年再回曲沮,不久前你父亲托我配制的药已经好了。这一包吃下去,保管他药到病除!”

紫云知道往日里卢俊没少给自己父亲看病,就连他年老体迈,要娶姨太太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时都是卢俊开些药给他,效果倒也不错。就拿紫云的九妈来说,她就成功给紫云生了个小弟,不过始终是紫东老来得子,又是吃药吃出来的,出世时瘦得像皮包骨,好几次都几乎丢了小命,最终还是卢俊妙手救回来。

所以,卢俊把药交给紫云时,紫云并没有多心,只管叫慕容收下,随后双方分道扬镳,石紫二人不舍离去。

出了酒楼,石武渐渐的把心收了回来,问卢俊,道:“先生,你久居曲沮,应该知道那原安民家中老母住在何处,就由你带路吧,得赶紧些,鹿原兄弟还在等我们的消息呢。”

“你再急也得过了今日再说。”卢俊答上这么一句,直叫石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石便追问:“此话何解?”

“明天。只要过了今晚,那曲沮县令便会肚子痛得死去活来,非我不能医治。我刚才便已经清楚,紫云那丫头可定知道些什么,不过是因为它父亲所以才隐瞒不说的。届时,只要紫云丫头来找我替她父亲治病,我即刻问出她嘴里含着的消息!”

言至于此,卢俊笑得有点猥琐,对石武说:“我要不要送你个人情,以此威胁她,让她答应嫁给你?”

“胡闹!”石武有些不悦了,挥袖厉声拒绝,旋即指着卢俊骂道,“你这和强盗豪夺有什么两样!”

说话时,石武看了看刚才紫云离去的方向,即要动身追去,却被卢俊使劲拉住,听:“混小子!你给我站住!你要去干什么。”

“当然是去告诉紫云小姐,让她千万莫要上了你的当!”

“嘿!说你这混蛋见色忘义你还不承认。你可曾想过,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为了谁。”卢俊说着,停了停,逼问石武。石武隐知答案,可却是不回答。卢俊见状,继续说:“我干这般缺德之事,还不是为了山中兄弟,让他们能早日吃上一顿饱饭,也让出征残存的一两百兄弟能早日回到山中,免受官兵威胁。呵,你倒好了,为了紫云丫头那美人儿可把所有的兄弟都抛诸脑后,你摸摸良心,能否过得去!”

卢俊之言,犹如声声闷雷,将石武轰得呆了许久。不过他细心一想,觉得卢俊话粗理不粗,便打消了动身追向紫云的念头。

“你也不用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大话,咱现在不就是个强盗吗?这人活在世,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该如何做某事不该如何做某事,这些都得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们是土匪强盗,就应该干些土匪强盗的事,明白吗。”

这回,石武不做声了,卢俊之话,还是话粗理不粗。

“你放心吧!我虽说上了景岗山,但与县令紫东还是有些交情的,我断不会害其性命,要不你们景岗山也肯定不会要我此等杀人狂魔,可否?”

石武点了点头,旋即叹气道:“先生说得对,咱现在是土匪,是土匪···”说话间,石武满脸失望,自己是匪,紫云的官家大小姐,身份的截然不同,自然注定双方是陌路人。

卢俊看出了石武的心思,过来拍拍其肩膀,安慰道:“可别如此悲观,天下不稳,官匪未定。纵观古今,多少英雄豪杰也是强盗出身,以后事以后说,咱还是先找一间客栈住下了,等明日紫东有事求我之时就会主动帮我将原安民那半百老母送至景岗山。我这使的可是一石二鸟之计!”

石武不作声了,唯有连连点头,心想:也是!先生这么做,实乃上上之策,看来我石武还是不够成熟,差点就误了大事!

“先生高见,着实令我石武汗颜!”

“嘿!你小子犟起来那么犟,客气上来又如此客气,老头儿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你了。也罢!咱们废话少说,先找地方住下来再说。”

说完,二人便在原安民家附近找了个旅馆住下来。恰好此时,东城门外急疾进一匹快马,其后跟有大批铠甲兵士,那马上之人不是谁,正是营燥。

营燥这一路奔波一路想:刚才斥候回报说,石大人与荣将军已经到了曲沮城督战,势灭那景岗山贼。果真是老天爷助我,现在原安民不在,我用其兵出战,再利用景岗山上的徐不屈,定可立个大功,在石达开跟前长脸。到那时,我自然可取代原安民成为曲沮守军的高级将领,届时再向石大人举报紫东,一切自然水到渠成,万事可定!

越想越兴奋,这营燥便快速到了县衙,未及勒马就从其背上跃下,闯进正堂。

此刻,已经接到消息的紫东与石达开早就在正堂上端坐着,等候营燥进见。

营燥至那,跪地作揖,急急道:“两位大人,大事不好了!”

“何事惊慌!”石达开不失郡守风度,端起茶喝着,淡然反问。

“原···原将军···”营燥欲言又止,神色显得无奈。

紫东“哎”地叹息一声,随后对营燥说:“你这人就是这般,有话就在大人跟前说个清楚明白,你这吞吞吐吐,成何体统!”

“大人教训的是,营燥知罪!”营燥朝紫东作揖低首,道歉,接着转脸望向石达开言,“石大人明鉴,原安民包藏祸心,已反叛出朝廷,上了景岗山。”

“混账!”石达开对自己爱将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此番闻听营燥的说话,当即大怒,拍案而起,指着对方继续说,“原安民中心为楚,你焉能污蔑之!再说,我石达开的部下我自己清楚,他原安民绝不是此种小人,还有,这天下谁会舍弃朝廷武将大官不做而去山上落草!定是你这奸人陷害,你若是再敢说一句,我亲手砍了你的狗头!”

营燥被石达开那宏亮的咆哮声给吓得魂魄几乎都飞走了,身体禁不住哆嗦。但他城府极深,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说:“大人若是不信,尽管问问军中士兵,看他们如何回答。”

紫东一向信任依赖营燥,此刻见石达开如此大发雷霆,生怕石盛怒之下一刀跺了营燥,断自己手臂,遂出列忙劝说:“大人先稍安勿躁,既然营燥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听听军中士兵的说法,也好公正些!若营燥污蔑,不劳大人动手,我亲自剁碎了这畜生;若他说的是实话,那我等必须采取相应措施,毕竟原安民是我曲沮卫军将领,传到上面去,对你我都不好!”

石达开听后,细心想了一番,觉得在理,遂要营燥起来站到一边去,再传军中兵士进堂问话。

不久,就有十来个军中小将领一字排开转入,到堂内立于紫石两位大人前,作揖行礼。

石达开摆摆手,示意对方无须多礼后,开声说了:“客套的事就不用做了,我且问你,你们的原将军是否真的背叛了我大楚朝廷?”

此话一出,众将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且就在不久之前,营燥还将他们聚集在一起,对他们威逼恐吓。十来人中有大半是曲沮城的本地人,家眷都在营燥的控制下,为了家人安全,他们必须妥协。剩下那几人营燥也花言巧语欺骗过去,说景岗山的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他们既然要我等向石郡守高发原安民谋反,若是不做,原将军性命堪忧,还每人用五千两给收买了。

所以,当石达开问话之后,十来人竟一致咬定原安民谋反,除了当中一个二十五岁的后俊小生,他虽收了钱,不过却是另有打算,此刻口心不符,念叨:我赵舒城且暂时答应下营燥这奸贼,找个机会救走将军老母,大不了就真的上山行了!

啪!

石达开再次拍案而起,不过此次却是怒骂原安民,嚷道:“没想到我石达开一生看人极准,此番却瞎了眼,看错了原安民这白眼狼!”

一边荣杰与原安民共事有几年,虽然都是俊才,见面难免分割高低,关系并不好。但大是大非面前,荣杰却看得透,想了想此刻便出列说道:“大人先不要动怒,所谓捉贼拿赃,原安民将军带兵有方,一直以来也忠心为朝廷抗击戎狄,怎就无端投靠了那景岗山的贼人呢?况且他最着紧的母亲也还在曲沮城。”

这话如同一盘冷水,顿时叫石达开清醒了许多。只见他沉思开去,缓缓坐回椅子上,不时唠叨什么。

见状,营燥急了。自己多年来贪污得来的钱银都用来收买眼前十几个人了,万一石达开追查下去发现了真相,莫说自己钱花得冤枉,就连小命也难保!

就在此际,门外有个士兵急急冲进县衙正堂,跪地作揖对石达开说道:“大人!原···原安民的母亲被景岗山那些土匪给带走了,姚安将领···将领他人···他人···”

石达开见之,大急,忙追问那士兵,道:“姚安如何了?”

“姚将领被景岗贼人石武一枪刺穿了心脏,死啦~”

士兵说到最后,便哭了起来。至于那石达开则是双眼发黑,倒退连连,仰首高呼:“完了!完了!这回我可完了!”

原来,这石达开知道原安民母亲居住在曲沮城内,为了让部下拼死为自己效命,石每次从云名城到曲沮视察都会给原母带些礼物,还派专人去送,以示尊敬。这次石达开派去送礼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小舅子,石夫人的亲弟弟。

这石夫人年轻貌美,是石达开续弦,父亲乃当朝刑部尚书,官拜一品。现在姚安被杀,莫说自此家嘈屋闭,在官途上,岳父大人不追究自己责任就好了,无须再说攀之青云直上,故石达开才如此悲痛。

营燥了解当中的道道,暗自说道:幸好!老天爷果然帮我!这消息来得太及时了!玄机,他转念又想:不过这也奇了,石武不在鹿原那处,难道进了城!?嗯,好机会!!!这正是我营燥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只要把石武捉住了,那我就可以在石达开跟前立下一个大功,到时曲沮守军自然尽归我手,县令一职还不是手到擒来。等我大权在握,就不怕紫云不服从。

说着,营燥出列作揖,低首作揖道:“大人莫要悲伤!我营燥与这些盗贼交过手,且这曲沮城我也熟悉。属下请缨,要求活捉石武至你跟前,任凭处置!”

石达开闻声,马上打了个激灵,起来指着营燥急声逼问:“你当真可以活捉石武?”

这一问,倒是把营燥给问住了。若是肯定了,经此交手营燥是知道了景岗山不好惹,万一石武没被捉住,自己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若说得不肯定,那么石达开断不会把军交给自己,可是白白浪费一次难得的机会。

思前想后,营燥决定,应下了差事,遂作揖说:“属下若捉不了石武,便自刎大人跟前!”

“好!”石达开赞赏一声,接着说,“我先前倒是没有看出,你营燥是个可造之材。现在你听着,我把原安民之前的军队全数交给你,就算挖地三尺你也要把石武给我活捉来,我要将那小子煎皮拆骨!”

“诺!”

营燥下去,赶紧下令关闭城门,任何人等三日内不准出入。

说回石武卢俊二人,当其时他们在原安民家附近找了个客栈住下,开着窗密切留意着原家中情况。不久,便有一队平戎军前来,敲开了原安民家门。

原安民老母在侍婢的搀扶下由内堂转出,迎接领队军官,正是那姚安。姚安与原母见过几次,倒也客客气气的,随后便一同进了屋,该是喝茶去了。

石武生疑了,问卢俊道:“这队官兵莫不是来保护原母的吧?”

卢俊在曲沮住久了,也清楚姚安来历,此刻笑答道:“非也!此乃云名郡守石达开的小舅子。这石达开忒会笼络人心,对心腹下属原安民很是加赏,每次来曲沮视察都会派人将其带来的礼物送至原家,你且看!”说完,卢指着官兵队伍后那些礼品,对石武说。

石武望去,点了点头,却是默不作声了。

此刻,卢俊继续笑着道:“许是上天帮我等,只要姚安一来,这原安民就必反无疑了!”

武微愣,旋即追问:“这话何解?”

“你且附耳过来!”卢俊说话时招手让石武附耳过去。石武照做,随后卢便将计划细声道出。

“哈哈!”石武闻计大笑,接着打趣卢俊,说,“我愿以为你这老头儿只会行医救人,谁料得如此奸诈。以后我可不要尊称你先生了,瞧着一肚子坏主意,老鬼一词可甚是恰当!”

卢俊听后,白了石武一眼,旋即二人便下楼去,依计行事。

原母热情款待着姚安,忽然间,院门外杂声骤起,慌唤来丫鬟问个清楚。

丫鬟吞吞吐吐,支吾了半天才在姚安瞪目狰狞的脸色下,出言:“外来了两人,说···说是景岗山的强人,奉他们新入伙的头领原安民将军的命令来接老太太到山上居住的。那些官爷不让他们进来,双方便打了起来。”

姚安一听,马上瞪了圆母一眼,似在责问,但没出声。

原母马上冲那丫鬟喝骂,道:“你这贱婢,竟敢胡乱污蔑我儿,还不退下掌嘴!”

“是!老太太!”丫鬟惊慌抖擞着,躬身退下去。

这时,姚安也坐不住了,冲到院门外便见一英俊儿郎挥舞着两把长枪,正与自己的部下打得不可开交。地上已趴着几具尸体,明显是此人所为。

姚安勃然大怒,拔出佩剑便上前与之缠斗。

石武刀伤未好,加上姚安也是个勇将,双方打了十几回合,仍不分胜负。这时,卢俊有点急了,生怕此处的动静把四周巡城的官兵招来,于是从怀里掏出一个扁平的圆形盒子,打开后掏出几颗长针,再朝姚安脖子丢去。

一根不中,二根也不忠,三四五六七···

连续丢了十数根,卢总算把一支抛掷插入姚安脖子上。

这针涂有强烈麻药,姚安立即站立不稳,手脚僵硬,动作凝滞起来。石武却保持着攻势,最后右臂缠上枪身,狠狠将枪头刺进姚的胸膛里。

原母刚好走出院门,一眼就看见了石武刺杀姚安,先是张嘴惊愕,片刻惊声尖叫起来。

卢俊见状,连忙冲过去,另掏出一根没有麻药的长针刺中原母哑穴,叫之说不出声,随后冲石武叫嚷道:“臭小子还不赶紧的离开,要留在此处被官兵捉进大牢吗!”

石武恍然大悟般“哦”了声,接着跟在卢俊身后离去。

只可惜,当二人到了东城门时,城门已经关闭,三人已出不了曲沮城。无计可施下,他们又返回了原先的酒店。

卢俊笑骂石武:“你小子倒是大胆,竟然还敢回这里。”

“最危险之处便是最安全之处。”

“哟呵!看来你倒也不笨,挺精明的!”卢俊赞了石武一句,旋即想了想,又开窗望了望天色,之后对石说,“我俩得分开行事。你带着这老太婆在此处静候,我道县衙附近去一趟,照我估计,紫东现在肚子可闹得翻江倒海了。”

石武一听,想起了卢俊交给紫云的药,于是说:“看此情况,除了曲沮县令紫东外,怕再没人可以帮我们了。先生快去快回,但须小心。”

“先生!?你小子又叫我先生了,你之前不是说老鬼合我多点吗。”

“日后你打鬼主意时我便唤你老鬼,办大事时就叫先生,不正好吗!”石武微笑答着,随后被卢俊狠狠敲了一下脑门,目送卢离开,心中却猛生一丝不祥的预感。

果然,在卢俊走后没多久,营燥便领着平戎军包围了客栈,石武清楚就算自己没受伤也逃不出去,况且现在重伤在身又带着一个老妇人,遂暂时投降,等卢俊再想办法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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