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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9心之所系

水绣的玲珑绣庄慢慢的步入了正轨,慕名来找水绣下订单的人络绎不绝,慢慢的水绣在刺绣这一行业里有了不小的名号,水绣的生意越做越好,慢慢的,水绣的名号也越来越多的引起了人们的关注,水绣双十芳华,正是女儿家应该出嫁从夫的时候,于是慢慢的就有很多的人慕名来提亲了,可是水绣都一一回绝了,刚开始的时候,人们还以为水绣只是矜持,想再等两年,或者想要好好的挑一挑夫婿,可是不知道什么的时候,坊间有了传言,因为一天夜里,一个人起来起夜,看到了一个黑影飞入水绣的绣庄里,于是就有了水绣月夜幽会的传闻,于是水绣的名声就开始被人败坏了起来,说水绣不知廉耻,不守妇道等等,慢慢的,来提亲的人就都没有了,开始的时候,水绣还不以为意,少了这些来提亲的烦人可以省了很多的心,可是慢慢的水绣发现,自己的名声不好不仅仅影响了来提亲的人,连带着自己的生意也开始不好了起来,少了一些订单,于是水绣开始紧张了起来。

一天夜里,水绣在房间里因为生意的问题而睡不着觉,就在这个时候,犀百照又一次的来到了水绣的房间里,犀百照是一个很少与人沟通的人,所以自由进出水绣的房间并没有让他自己多想什么,而水绣的默许也让犀百照更加的不以为意,于是两个人才会有了无媒苟合的不可告人的说法,虽然他们两个根本什么都没有做,但是人们那是非的口水还是会把两个人给淹没致死。

“你在想什么?那么晚还没有睡觉?”犀百照从窗外飞身进入水绣的闺房,这里就好像是犀百照的家一样,来去自如,几乎每一天,犀百照都要来水绣的闺房见水绣一面,不知不觉间,犀百照已经对水绣产生了情愫,而水绣对犀百照也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只是两个人一直没有点破。犀百照每天都要来见水绣一面,即使水绣已经睡着了也一样,所以此时那么晚见水绣不睡觉,犀百照的心莫名的紧了紧。

“是你啊,那么晚了,你怎么又来了?”水绣根本不知道犀百照每晚都会来,所以见到犀百照后水绣没有什么心情的说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虽然犀百照很木纳,不懂什么人情世故,但是他也不是傻子,看到水绣的样子怪怪的,于是就好奇的询问到。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一些生意上的问题。”水绣不知道如何说起的说道。

“有什么事情吗?难道不能和我说说吗?也许我能帮你解决。”作为男人,犀百照有一个做男人的担当和责任,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愁眉苦脸,犀百照自然要帮忙排忧解难。

“这……该如何说起呢?”水绣有些发难的说道,不过却还是和犀百照说起了自己的困难。

“原来是这样!”听了水绣的话后,犀百照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狠戾的光芒,不懂武功,又不懂人察言观色的水绣根本没有注意犀百照的眼神,否则,她一定会从中感受到犀百照眼神中的杀气。“其实你不比这样烦恼,这个问题有很多的办法可以解决。比如说你可以搬离这里,到一处新的地方重新开始,只要你有手艺,根本不用担心没有客源。又比如说,你可以结婚生子,毕竟你是一个女子,结婚生子始终才是你的归宿。又比如说让时间来解决,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时间可以为你证明一切的。不过如果你让我来选的话,我倒是很希望你能结婚生子,相夫教子,毕竟你是一个女人,不应该抛头露面,辛苦这些事情。”

“为什么女人就一定要结婚生子,相夫教子的,难道女人的归宿就只有这些吗?为什么只有你们男人可以快意恩仇,潇洒四方,我们女人就一定要在家里苦苦守候,我不要!”听了犀百照的话后,不知道是不是犀百照说的希望,还是其他的什么刺激了水绣,水绣突然十分气愤的说道。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水绣的突然发飙让犀百照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什么,但是犀百照却很有悟性的先自己认错的说道。“我只是不想你那么辛苦,我只是希望能娶你为妻而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绣的突然发难,还是因为口不择言,又或者是时机使然,犀百照说出了一直潜藏在自己心中的那一句话。

“你说什么?”正在发飙的水绣突然听到了犀百照的这样一句话,有些举手无措,可是却心里莫名的开心。

“我,我,我……我是说我想取你为妻,想照顾你一辈子,不希望你再这样辛苦。”犀百照开始的时候犹犹豫豫的断断续续的说不清楚,可是之后好像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对水绣很诚恳的说道。“我想娶你为妻,你是否愿意嫁给我?”

不知道其他的女人听到这样的话会是一个怎么样的表情,怎么样的一个心情,怎么样的一个态度,怎么样的一个决定,但是水绣此时却十分的激动,感动,心动,带着女儿家特有的羞涩点头的回应着犀百照的求婚。在水绣点头的那一刹那,犀百照的心情也跟着激动,感动,心动,流动,跳动的雀跃了起来,紧紧的抱住着水绣,有一种时间就定格在此的想法,两个人就这样的紧紧的拥抱着彼此,直到外面传来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声音后才松开彼此。

“水绣,我……”犀百照看着水绣的眼睛,有一些话想要说出口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百照,你不用说,我懂,我会等你来迎娶我的。”水绣好像知道一些什么似得,又好像很了解犀百照一样,听到犀百照说话的时候,就知道犀百照想说什么了,于是堵住了犀百照的嘴,不让犀百照说出口,反而是自己,把犀百照想说的都说了出来。

水绣和犀百照认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水绣希望自己的生活简单纯粹,但是当犀百照闯入自己的生活以后,水绣就知道自己的生活不会再简单而纯粹了,虽然水绣并不知道犀百照是做什么的,但是从他的满身伤痕和流血经历来看,水绣都知道犀百照的人生肯定不简单。不是什么秘密组织的人也是什么江湖上的侠客或者剑客之类的人,虽然水绣是个刺绣的秀娘,并不清楚江湖的事情,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无处不在,所以水绣偶尔也能听到一些关于犀百照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水绣在犀百照和自己求婚以后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阻止他的关系,想来,犀百照应该有很多后事要去处理,于是水绣只是说会一直等着犀百照,其他的事情水绣并不想知道,在犀百照听了水绣的话后,犀百照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暖流,流遍了全身,让自己格外的有力量。

就如水绣猜测的一样,犀百照有很多的后事需要去办,犀百照的职业是一名杀手,一名杀手组织里的职业杀手,在这个杀手组织里,犀百照的武功是排的上号的,除了这个组织的最高负责人以外,只有三个人可以和犀百照打得不分胜负,其余的人就全都不是犀百照的对手,身为杀手,最重要的就是一颗无情冷血的心,所以犀百照一直一来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不和任何人有所交集,只是上天总是会和人开玩笑,命运的安排谁也猜不透。犀百照遇到了水绣,原本已经厌恶杀手行当的犀百照也一直想要离开杀手的组织,可惜组织深严,一旦有谁想离开就要格杀勿论,于是犀百照想要离开就必须做很多的准备功夫,这也是为什么犀百照在和水绣求婚后想要离开的原因。

当天晚上,犀百照和水绣约定好了,等他把事情办完以后,就来这里迎娶水绣,在和水绣约定好了以后,犀百照就离开了水绣的房间,朝着自己的组织施展轻功的飞去。在犀百照离开以后,水绣又过回了平静的生活,每一天都在思念着犀百照的日子里渡过,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五天,六天,七天,一个礼拜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可是犀百照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了无音讯,再也没有回来过,水绣的心越来越紧张和不安了起来,水绣从来没有想过犀百照会不要自己,反而是在担心犀百照的安慰,毕竟犀百照背后的组织实在是太强大了,让水绣不得不担心犀百照的安慰。

有一天,水绣到客栈和人谈生意,无意间听到了一些人的谈论,这些人都是一些江湖上的剑客,虽然不出名,但是打听消息却有自己的一番本事,于是水绣从他们的口中听到了有关犀百照的一些消息了。

“嘿,你们知道吗?天下第一杀手,那个犀百照,打算金盆洗手,退出无情山庄,不再做杀手了。”剑客甲对同桌的剑客乙,剑客丙,剑客丁说道。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新闻呢,这都老黄历了,那个犀百照打算退出无情山庄已经是半年多以前的事情了。我听说他打算退出无情山庄,可是被无情山庄的大小姐,小辣椒,红菱看上了,一直把他强留在山庄里,听说最近还打算逼婚,可是那犀百照也算得上是硬汉,宁死不从,于是被无情山庄的庄主,蒋飞龙关在了水牢当中,打算以此来逼迫犀百照就范,可是一个月过去了,这犀百照就是不从,真是一条好汉啊!”剑客乙听了剑客甲的话后把自己知道的消息也说了出来,还很佩服犀百照的样子夸奖道。

“哼,什么好汉,不就是一个杀手,手上都不知道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活该他不得好死!”剑客丙听了很是不屑的说道,话语中满是对犀百照的不满和鄙视。

“哦?听兄弟你这话,好像和犀百照有什么过节,难道兄弟的什么朋友曾经被犀百照追杀过,还是兄弟曾经惹到过犀百照这个人?”剑客丁满是好奇的对剑客丙询问道。

“哼,说来就气愤,一年多以前,我曾经见到过犀百照,当时他正和一个人大战,想来应该是他在执行什么杀手人物,我也只是好奇,难得看到天下第一杀手,虽然对他很不满,但是不得不说他的武功实在了得,不过为人却很不怎么样,我也只是好奇多看了两眼,他竟然出手教训我,虽然没有取我的性命,但是却把我打伤了,硬是让我在家里调养了半年多才好!”剑客丙说起这段往事,仍旧有一些气愤,好端端的竟然就这样惹来无妄之灾,被打伤在家,是谁都会气愤,更何况是江湖中人。

“嗨,那也是你自找的,你难道不知道杀手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不能让人见到的吗?”剑客乙听了剑客丙的话后笑话的说道。“虽然都知道是谁干的,但是亲眼见到和听说是两回事,杀手的规矩就是不能见光,你这不是找死是什么!好在犀百照没有想要取你性命,否则你还能在这里和我们聊天喝酒!”

“唉,你说得倒也没错,可是就是一口气难消啊,如果不是技不如人,我非找他算账不可。”剑客丙说着就猛灌起酒来,好像以此来泄愤似得。

水绣听了这些江湖中人的话后才知道犀百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水绣再也坐不住了,和买家告别以后就赶回了绣庄,然后开始盘算起怎么搭救犀百照的事情,可是水绣一介妇孺,又不是江湖中人,又不懂武功的,想要去救犀百照也没有半点能力,只是在这里干着急着。不过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人急了也能做出一些有违常理的事情。水绣不是江湖中人,但是却认识一些江湖中人,水绣虽然不是什么有钱人,也说不上是什么好人,善人,但是却也救过几个人,犀百照就是其中之一。曾经水绣救过一个武林高手,那时候那个武林高手因为被人追杀,身受重伤的时候,是水绣救了他,于是为了报答水绣,那武林高手留下了一个信物,说有事可以来找他,在现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水绣想起了这个人,于是翻箱倒柜的找出了那个信物,打算去找那个武林高手帮忙。

那个武林高手的名字叫做曲冥殇,是一个魔教的教主,这个教名叫天魔殿,在武林上是一个反派魔教,是无恶不作的地方,但其实天魔殿并不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地方,只是被人误解,虽然天魔殿的人不一定都是好人,但是却也说不是是十恶不赦,他们大多数都是比较率性而为的人,所以才会被江湖上的人所不齿,以至于后来才会变成魔教。当初的曲冥殇是被正道的五大高手追杀,身负重伤,后来跳崖被水绣所救,在水绣的悉心照顾下,慢慢的转好了,好了以后曲冥殇就留下信物离开了,而这件事情已经是八年前的事情了,如果不是因为犀百照的关系,大概这一辈子水绣也不会想起这件事情,毕竟这件事情对于水绣来说,不过是一件平常事,所以水绣并没有放在心里,直到此时才想起来。

天魔殿很好找,因为这是一个江湖上闻风丧胆的地方,他就在千度崖上,离水绣所在的地方不过百里之遥,一天多的时间就可以到达,只是从山下到山上的路十分不好走,而且危险重重,水绣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肯定是很难到达的,如果不是有惊人的毅力,想来水绣早就命丧半山腰了。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天魔殿?”就在水绣走到天魔殿的山门前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了一声怒叱,顿时让水绣的身体抖得好像筛糠似得。

“小女子水绣,有事前来拜见天魔大人,还望守门大人禀报一二。”虽然对方释放出来的威压不是水绣这样没有武功的人能承受得了的,但是水绣还是强忍着这威压,对看守天魔殿山门的人说道,虽然不知道此人在什么地方。

“天魔大人岂是你这样的小人物想见就见的,如果不是看你是一介妇孺,我早就出手杀了你了,你还是尽快原路返回,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男子虽然是天魔殿的人,但是却也不会滥杀无辜,所以对水绣手下留情的说道。

“守门大人见谅,我真的有急事求见天魔大人,我这里有天魔大人的信物,只要守门大人拿给天魔大人一看,他便会来见我。”水绣说着就拿出了曲冥殇给他的信物,此信物一现身,顿时就引起了守门人的关注,一阵风过后,水绣手中的信物已经不见,可是却传来了守门人的声音。

“果然不错,这的确是天魔大人的信物,你等着,我这就去通报天魔大人。”守门大人说完也不理会水绣,直接朝天魔殿内走去,去禀报了天魔殿的殿主曲冥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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