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种说法管不管用,但是很显然我很幸运能够知道这种用法,虽然我手里还有支金簪,但这条蟒蛇太过巨大,皮粗肉糙的,说不定它还会喜欢金簪在它身上挠痒痒。我现在不求惊退蟒蛇,只求我一人就能满足大蛇的胃口。
池上众人有的直接翻着白眼晕倒在地,其他人也都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杨玉莹再一次死死抱住冲上前的魏宇昊,但是这一次魏宇昊竟然存了心,杨玉莹被带上前好几步,好在太后上前,挡住魏宇昊去路:“瑶丫头会没事的。她不能再受拖累。”
“如果瑶儿死了,朕不独活!”魏宇昊切齿道,他再也受不了看着瑶儿遭遇危险,他只能站在池边,魏宇昊甚至羡慕晨弟能够陪在瑶儿身边一起经历生死。
杨玉莹与太后听了,那心立时比池中的冰水还冷。
众人见到足有十几米长的巨大蟒蛇也是吓坏了,但是皇上不走他们也不敢先跑走,侍卫们拿着刀剑在池边空着急,想跳入池中又怕惊动蟒蛇,再说池水那样冰冷,他们未必能游过去,没救成人反而送了自己的小命,再说就是能够近前,刀剑也未必能刺透蟒蛇的皮,但是,保护主子的安危是他们的职责,他们又不能看着主子面临危险而什么也不能做。
池边众人一边焦急紧张,一边惊佩的看着皇后此时还能镇定的与蟒蛇相对,作着生死较量,但显然皇后处于非常劣势,因为蟒蛇头不仅没有退回池中,反而一步一步的向皇后两人靠近,近了近了更近了,我不放弃的盯着它的眼睛,眼神愈加凌厉!
众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屏气看着池中。
“瑶儿!——”魏宇昊痛彻心扉的叫声响遍全皇宫,蟒蛇张大了嘴,离我的头仅一寸之遥。
这时又一次地动水摇起来,蟒蛇迅速窜回池中,进入池中的一刹那它似乎还对我眨了眨眼,是友好的眼神,或许是我的幻觉,我想,因为我紧接着晕死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知道自己根本舍不得魏宇晨,从来我不是个容易放弃低头的女子,跟自己说活着总还是有希望的,所以我以强烈的意志强迫魂魄不许离开凌欣瑶的身体,一番辛苦的争斗下来,魂魄还是以我的意志留了下来。
我醒来时看到紧紧抱着我的魏宇晨,直要将我嵌进他的骨血里,可惜我们不能真的合二为一。
晨一脸的惊痛,眼中无限的眷念情意,看我醒来松了一口气:“皇兄和秦显刚刚用珍贵无比的皇室救命秘药救你。”
是吗?我笑了笑,我还以为我能战胜死神了呢。
魏宇晨脸埋进我的发中:“瑶儿,皇兄等在外面。”
“不!”我紧紧地抓着魏宇晨,拼命地摇着头,眼泪直流,我真的做不到。
魏宇晨心酸至极,伸指轻揩我的泪,柔声道:“我不要你有事,你听话。”
我说:“我做不到,我怕我做不到。”
魏宇晨虎目滴泪,低头轻咬我的嘴唇:“傻瑶儿。我们的日子长着呢。”
我问道:“你还好吗?”
魏宇晨点头:“秦显已为我诊过脉了,说你给我吃的蛇胆是解蛇毒的最有效的药,而且你又将我身体内的毒血都吸了出来,我很好。”
我低念了声“阿弥陀佛。”我还是不放心,怕秦显对蛇毒不专长,我睁开眼对上晨的眼睛,确定他的眼睛没问题,于是看他的手指甲,闻他嘴里的味。
魏宇晨额头抵住我的,低喊:“别再浪费时间了,瑶儿!求求你!”
我停住动作,感到茫然。
“谢谢你救下晨儿,哀家比什么都感激。”太后的声音传来,我一惊,我的心里只有晨,竟没发现屋里的太后,她一直在屋里。时间来不及了,瑶丫头不能死,两个儿子就是不跟着离去,也不会再原谅她给瑶丫头下媚毒的这件事,所以,太后忍不住说道,“你刚刚向众人证明了清白,你父母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但是现在,大家都在看着……”
太后看晨儿与瑶丫头挣扎着死死抱在一起不愿分开,很是刺目,通过今晚,她很愿意眼前的两个人成为一对,两个人如此多情多义,实在不可得。
但是,现实情况实在不允许,她甚至连独处的空间都不能给他们俩。
魏宇晨在我耳边说道:“你执意去死我也不独活!”
“不,不,不是因为你,我是因为媚毒而死的,你不要,你要给我好好活下去!”我叫道,浑身震颤,我不要他死!我清楚我的身体的情况,即使让魏宇昊为我解媚毒也绝活不多长时间了,我只想将剩下的时间交给晨,但是,晨会因为我是因他而死而随我去的,就算我不是因他而死,他也不会独活,我不要他死!
“晨儿的命是你救的,给回给你哀家也没什么可说的,但是你身上的媚毒再不解就过不了今夜。你还是让昊儿为你解毒吧,哀家应承你,只要过了今晚,会找机会成全你与晨。”太后保证道。
我盯着魏宇晨:“我若让魏宇昊为我解毒,不管怎样你都不会去死,是吗?”
魏宇晨点头。
我说:“你记住你答应的,不管怎样,你都不会去死!”
魏宇晨说道:“求求你了。”
我放开魏宇晨,紧紧盯着魏宇晨的眼睛:“好,那你是答应了,有太后作证,不许你抵赖!”
说完浑身止不住的轻颤,一旦有了意愿,媚药的药力再不受约束,开始发作。
魏宇晨急忙大声喊道:“皇兄!”
然后不放心地低头看我,我点头,痛苦地说道:“我答应了你,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不然,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魏宇晨只是点头。门响,魏宇昊急奔过来,眼中只有我。
太后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大声喊冯姑姑进屋铺巾,魏宇晨将我交给魏宇昊急跑出去,我喊住欲离开的太后,我虽然明知身体已到极限,即使度过今晚也不一定能活几天,但心里总是存着一丝侥幸的,总觉得说不定会出现什么奇迹,冯姑姑进来铺了白方巾就走,屋内只剩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