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真的是死定了,不会吧,就这么死了是不是有点儿冤枉?
上官鸣谦盘算着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逃过这一劫,可是好像有点儿艰难,他的车子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向前冲去,刹车失灵的这辆车子即将把他们带到一个神秘又恐怖的地方去。
这下是真的无计可施了,就算是他们能躲过前面的这辆卡车,可是紧跟在他后面的那一个,他们会死的更惨。
上官鸣谦手中的方向盘停止了转动,似乎在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的,既然如此,上官鸣谦宁愿静静地等候着死亡降临的那一刻,如果能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也是一件不留遗憾的事情。
可惜呀,不知道是他阳寿未尽,还是说阎王叔叔真的很讨厌他,在两车相撞的前一刻,那辆迎面而来的大卡车突然向一侧倾斜,虽然没有翻车,可是形式的方向迅速的错开了。
在那一瞬间,上官鸣谦迅速转动方向盘,两辆车擦身而过,上官鸣谦似乎清楚的听到了车的后视镜被撞掉,还有车身摩擦的声音。
不过幸好只是擦身而过,不然上官鸣谦这会儿大概已经去找阎王叔叔报道了,不过要是和夏月一起去,他会不会死了以后还不得安宁?这真是最大的痛苦。
前面的卡车突然失去方向似的乱冲,造成了整条马路迅速陷入拥挤,多车连撞,唯独他们这台逆向行驶的车避过了这场灾难,大概就是因为逆向行驶,所以才没事吧,毕竟任何人看到马路上飞来一辆逆向车,本能的反应都是让路。
可是现在呢?要怎么让车子停下来?
上官鸣谦在周围搜索着是不是有什么可以利用,路旁的线杆儿,好吧就是他了,维修叔叔,你们不要怪我,我只是想要让这台不听话的车停下来,这样,大不了你们明天维修的时候,我把这台车送给你们做礼物,权当补偿。
想想这上官大少爷还真是大方,一台车都能送出去,问题就是你这台车到明天还能开走吗?只怕在停下来之后就要变成一堆废铁了。
猛烈地撞击声之后,这台脱缰的野马就这样死于非命了,万幸的是,车上那两位好像没什么大事儿。
不管有多少个不愿意,上官鸣谦还是不得不把夏月从车子上弄下来,真糟糕,自己虽然是万幸没死,可是这个浪费人类空气的女人也还活着,真是一大损失。
“小月,没事儿吧。”
夏月愣了一会儿,接着就趴在上官鸣谦的肩膀上,抱着他放声大哭,拜托,她哪里见到过这样的场面,魂儿都要吓飞了。
“好了,别哭了,我们不是还没死吗。”
被夏月这样抱着哭,上官鸣谦有种不祥的预感,夏月的哭声是不是太凄惨了点儿,问题这都不是关键,关键就是夏月为什么要一边哭一边喊他的名字,上官鸣谦似乎嗅到了诅咒的味道,夏月,你是因为我没死才哭的这么伤心吗?
上官鸣谦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刺耳的枪声再一次划破刚刚宁静的夜晚,本能的反应,上官鸣谦将夏月推到了一边。
夏月还没有弄清楚出了什么事情,就已经看到上官鸣谦的肩膀上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在路灯的照射下异常的刺眼。
“铭谦。”
夏月想要靠近,却被上官鸣谦挡在了一遍,拜托,饶了他吧,夏月要是再过来,自己又要保护她,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不过还真的是号线,自己是站在车子后面的,要是刚才那一枪打的不是他的肩膀,只怕我费尽力气的死里逃生就要白忙一场了。
蹲下身子,将自己完全的藏在车子的后面,静静的看着那些家伙。
黑色的西装在夜晚的衬托下显得异常的很冷,一步一步的靠近带来压迫的气息。
等等,那是怎么回事,第一个的衣服,右手的袖子在空中凌飞,怎么会这样?
吉利,等到他靠近,上官鸣谦终于看清楚了,那个是吉利,他的右手曾经被自己当做是礼物送给了江凯,那个时候岳承君还在这里,已经是五年前了。
看来今天的事情又是江凯计划的,疯魔二少,难道他真的疯了,这么繁华的街道,京都的市区大街上,他居然就敢这样公然的制造这么多事情,难道他就不怕给自己惹来麻烦吗?要知道现在帝宫是不会再给他做后盾了。
“上官少爷,好久不见了。”
吉利冷冷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那个声音让夏月感觉到了死亡的脚步已经到达她的面前,紧紧地靠在上官鸣谦的身后,她可不想就这样死去,怎么办?
“吉利,原来你还没有回家?真奇怪,江凯居然没有送你回家去见父母,真是可惜。”
吉利紧紧握拳,上官鸣谦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自己的右臂就是因为他才会变成这样,现在,他居然还能这么悠闲地在这里取笑他,为什么,这个世界到底还有没有公平。
“放心,就算我要回家,也会想把你送回去的,今天来这儿吗,就是想跟你道别而已。”
上官鸣谦淡淡一笑,道别是吗,准确点儿说应该是送行吧,上官鸣谦无语,这孩子到底有没有学过语法,修饰词都不会用。
“你确定你可以吗?”
上官鸣谦满是怀疑的问了一句,似乎阎王叔叔不怎么喜欢他,每次他去了之后,都会被打回来,他已经不想再去挨打了。
“上官鸣谦,你——去死吧。”
子弹上膛的声音接连传来,在这个热闹的夜晚,上官鸣谦却觉得周围静的可怕,甚至连他们端起枪的声音都已经听到了,有没有哪里可以离开?
如果油箱被打爆,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不行,一定要想想办法,从哪里可以离开?
也许只剩下这一条路了,在死神到达他们身百年之前,是生是死,全看这最后的一步了。
上官鸣谦相信,一直以来都很讨厌他的阎王叔叔,还没有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