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中可以利用的砝码还有很多,就这样让他们全军覆没未免太可惜了,于是,上官鸣谦准备将可能成为对他有用的棋子弄过来,有益无害。
看着面前冷傲的男人,夏飞扬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人会来找他,在夏家,他应该是最没有价值的一个,可有可无,即使是消失,也没有人会在意。
“铭少,你找我,到底要干什么。”
夏飞扬不认为,上官鸣谦找他会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因为像他这样一个人,夏家都要把他遗忘了,上官鸣谦怎么还会记得他。
“没什么,就是想要跟你聊聊。”
夏飞扬的眼神充满怀疑,跟他聊聊?上官鸣谦会这么悠闲吗?
“我不知道铭少和我有什么好聊的?”
一直以来在夏家受尽冷漠,让夏飞扬渐渐的学会冰封自己,不需要任何人,他只要自己就可以了。
“没有什么好聊的吗,夏家现在已经快要完了,难道,你准备和他们一起消失吗。”
上官鸣谦看着夏飞扬,他应该对夏家充满了恨才对,只要是对夏家有仇的人,就可以成为他的一个伙伴,当然只是在夏家还没有完全消失之前。
至于夏家消失之后,他的这个团体也就要解散了。
上官鸣谦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岳承君的那句话,他回来是因为不想让自己死在别人的手上,这句话,不管岳承君是以什么样的心态说出来的,上官鸣谦都会把它当成一件很重要的事记在心里。
他们的这个团体还会相聚多久,对他而言也是一个未知数。
上官鸣谦的话让夏飞扬陷入沉思,他的意思,夏飞扬已经明白了,可是要怎么做,却很为难。
上官鸣谦的身边同样是危险重重,这一点,夏飞扬很清楚,但是现在的夏家却比上官鸣谦的身边更危险,所有的生意全盘瓦解,明天扬下落不明,就算是找回明天扬,夏家也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
“铭少,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能为您做什么。”
“我也没有说要你做什么。”
夏飞扬承认,在上官鸣谦的面前,他从心里散发出一种恐惧,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的杀气太重,说不定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他杀死。
“铭少……”
上官鸣谦打断夏飞扬的话,这个家伙有够啰嗦。
“如果你想要和夏家站在同一阵线,我绝对没有意见,他们的下场也就是你的下场,是生是死由你自己决定。”
这个选择真广泛,问题就是好难选,天哪,要怎么办,夏飞扬觉得他不知不觉走进了一个圈套,一个上官鸣谦为他设计的全套。
“那以后就有劳铭少了。”
最终,夏飞扬选择抛弃了夏家,就像一直以来,夏家抛弃他一样。
尽管上官鸣谦也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但是,绝对比夏家安全,现在的夏家无疑就是在那里等死,尽管他们仍在还在那里苦苦挣扎,做的也不过是困兽之斗。
想要活下去,就要把握机会,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尽管有些被威胁的意味,可是,确实没有坏处。
夏飞扬并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这样明显的区别他是很清楚的,一直都在想着要怎么摆脱夏家,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私生子的影子包围着他,夏家的禁锢让他无处可逃。
对于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人,夏家只有两种手段,第一是直接让他们从世界上消失,第二就是将他们软禁在自己的面前。
邵风是这样,夏飞扬也是这样,似乎夏家对于这样的戏码很感兴趣。
大概就是他们这种想要看好戏的心情,结果最终害了他们吧,他们似乎忘记了,斩草不除根,终究有一天是会春风吹又生的。
搞定,上官鸣谦松了一口气,又一件事情完成,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自从AK死了之后,上官鸣谦始终觉得自己的身边少了什么。
以前在他出门的时候,AK就会以他的保镖和他的司机双重身份出现,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太多次,上官鸣谦在思考事情的时候会随口问上一句‘AK,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但是在听到司机的那声铭少之后,上官鸣谦的心里莫名的抽痛,总是觉得少了什么,是的,他的AK已经不在了,再也不会回答他的问题,再也不会偷偷的跟在他的身后,为他做写生日记了。
拳头紧握,江凯,是他杀死了AK,他就一定要付出代价,夏家也一样,江凯杀死AK,就是为了他们,为什么,夏家那些人,哪一个值得AK为了他们送命,但是事实偏偏就是AK是江凯为了保护他们才被杀死的。
恨,在这个初秋的季节被播种,看上去是错过了季节,但是却一定会长的很茂盛。
只要江凯活下去一天,就等于在给这颗种子施肥,等到哪天,肥料用完了,这颗种子才会慢慢地枯萎至死。
夏家既然决定要做江凯的棋子,就应该知道,有一天他们这颗棋子是一定会被抛弃的,除非他们能够在一切厄运降临,彻底将他们吞噬之前,从地球上逃走,彻底的消失,否则,那个为他们准备了太久的大坑,时刻在等着他们去填满。
从上官鸣谦的眼神中,看到了燃烧的恨意,不知道是什么人得罪了这位铭少,会把他气成这样?
肯定跟夏家有关,看来自己的选择还真是正确,单是从上官鸣谦的这个眼神,就可以看出上官鸣谦的恨有多深,夏家,炸药库马上就要爆炸了,很快,整个夏家都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夏飞扬庆幸,看来没有接受太多夏家的恩惠也是一件好事,不然现在,他一定没有一个这样的机会,而是像他们一样,在那里忧心忡忡的等死。
虽然和上官鸣谦合作属于是被逼迫,但是夏飞扬却要感谢上官鸣谦,让他有了这个可以摆脱夏家的机会,过大的沉默让夏家忽视了夏飞扬的存在,就像他们忽视了邵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