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江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精心设下的圈套引来的不是上官鸣谦,而是帝宫中,他那些曾经很熟悉的弟弟,其中也包括了那个他整整痛恨了十多年的太子毕罗特。
在他刚刚进入帝宫的时候,就已经有传言说毕罗特会成为帝宫太子,只是那个时候,他对帝宫不了解,更不了解布莱克的想法。
一直到了多年之后,毕罗特始终都没有成为太子,江凯渐渐地认为那只是传言,可是现在传言变成现实,让江凯忍无可忍。
“江少,上官鸣谦没有来。”
什么!
这怎么可能?
江凯实在不敢相信,上官鸣谦居然没来,难道恶魔王子真的可以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管了吗?
“来的是谁?”
江凯强忍着心中的震惊,这件事一定有问题。
“有很多,其中有几个好像都是帝宫的人。”
帝宫?江凯冷笑,上官鸣谦是想把这件事情完全的推给帝宫去解决吗。好啊,那就试试看,他的那几位好弟弟,是不是真有这个本事,把这个小鬼从他的手中救走。
看着被铐在后座上的凯利安,江玲冷冷一笑,这次的事情可不简单,因为他们要救的不是某个城府深厚的恶魔,而是一个才五岁的孩子。
枪声划破夜空,子弹却在接触到玻璃的时候弹飞。
一切开始了吗?
前面的路被拦住,后面的去路也已经被切断。
疯魔江凯前安全被困在这个狭小的范围之内。
两侧还不知道有多少狙击手在他的身上瞄准,江玲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无所谓,只要他们想让这个小鬼做他的陪葬,他丝毫不在乎。
看到被江凯抱在怀里的凯利安,就像他们预想的那样,他们没有办法继续硬拼,为了确保凯利安平安无事,他们只能放弃这一步,转向第二个计划,先救出凯利安再说其他的事情。
看着江凯的车子离去,无声之中开始了第二套计划,如果江凯认为他这样就可以把凯利安带走,那就大错特错了。
在平安的开出一段距离之后,就连江凯自己都认为他们已经放弃的时候,一颗XM109的子弹直接打破防弹玻璃。
下意识,江凯和卡斯洛都开始躲避子弹。
奇怪,他们部署在沿途的人为什么都没有反抗的,一种不祥的感觉跃上心头,江凯愤怒的一拳落在车门上,自己精心设下的圈套,全被他们搞砸了。
被接连的子弹声惊扰,凯利安渐渐的清醒,眼前的一切让他震惊。
一颗子弹直接打断把凯利安铐在车上的手铐。
“凯利安。”
枪林弹雨中,那扇车门却没有半点擦痕,因为所有的子弹,都躲开了那扇门,那扇凯利安唯一可以出来的门。
“爹哋。”
看到岳承君,凯利安立刻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看到拼命躲闪子弹的两个人,凯利安立刻打开车门,几乎是擦身而过,岳承君的车直接从江凯的车旁边飞过,一把抓住凯利安,把他拉到自己的车里。
可恶,居然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热情的子弹飞向凯利安,既然不能做他的砝码,那他就该去死了。
岳承君迅速把凯利安扔进车子,整个身体将凯利安完全挡住,顾不得子弹贯穿的疼痛,也完全不在意是不是还有子弹在瞄准他,立刻加速,马上带着凯利安远离这里。
“爹哋,你没事吧。”
看到车门上,椅背上到处都喷溅着岳承君的血,凯利安很担心,岳承君是不是伤的很重。
“放心,我死不了的。”
“快走。”
江凯心中的怒火似乎可以将整个黑夜点亮,居然在他的面前让他们把凯利安救走。
不仅如此,自己苦心安排的计划,却被他们利用,连环圈套,结果最终被套进去的却是他这个设计圈套的人。
没有了凯利安做砝码,这里将会变得很危险,虽然尽力在他们全线包围之前冲了出去,可是五轮却很礼貌的在江凯的身上留下了一颗子弹,要不是担心子弹反弹会伤到凯利安,五轮一定一枪直接把他送到某个无忧无虑的地方。
成功的解救了凯利安,却让江凯逃走,这原本就是第二套方案的漏洞,如果他们不管凯利安,确实可以成功的除掉江凯,但是如果真的如此,他们的做法就变得毫无意义。
“爹哋,你怎么样啊?”
众人的目光集体被凯利安的呼唤叫到了岳承君的身边。
“我没事。”
幸好子弹并没有打到要害,只要把子弹取出来,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迅速带着岳承君赶往医院,那里,上官鸣谦和谷梁多多现在应该还没有醒过来,没有带他们过来真是对的,相信只要把凯利安平安无事的带回去,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凯利安,小蕾呢?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穆潋找遍了周围,可就是没有发现唐昕蕾的身影。
“糟了,小蕾阿姨还在那家酒店。”
凯利安终于想起来了,记得他被带走的时候,隐约的听到那个人说什么把小蕾送给他们了。
凯利安的话没有说完,穆潋就已经不见了。
除去留下照顾凯利安和送岳承君去医院的人之外,其他人立刻开始去追穆潋。
“他简直是不要命了。”
毕罗特好像很生气,事实上,他确实很生气,穆潋是不是太冲动了,就算是他不去,他们也一样会去救唐昕蕾,难道他忘了,自己还是一个伤员,要是再伤一次,他们都不敢保证穆潋是不是还有命回来。
“算了,谁叫被留在那里的是唐昕蕾呢。”
罗恩倒是很宽容,他是不知道穆潋和唐昕蕾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但是似乎穆潋对唐昕蕾很不一般,也许其中有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故事吧,当然包括给穆潋和唐昕蕾设计圈套的上官鸣谦,应该也不知道的故事。
江凯的计划完全失败,但是唐昕蕾却成了无辜的牺牲者,被他丢在这些猥琐的男人的面前,看不清有几个人,只是觉得有好多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