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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倔强如星辰

大脑还在半梦半醒之间,身体也因僵硬而失去许多获得信息的渠道……

但——

自己能感到自己并不孤独,就好像还未孵化的卵,虽然自己孤身一人睡在狭小的世界中,却本能的感觉到自己的兄弟姐妹就在自己身边。

好怀念……

就好像自己与妹妹在阳光照耀的午后一起跑累了,回到家里就是母亲的关怀,没有机械的噩梦,也没有粘稠的痛苦。

虽然身体还无法移动,但是某个无法遗忘的声音却能够听的很清楚……

“谢谢,你是第一个祝我生日快乐的啦,绝对没有人比你快,现在刚刚过了十二点,哪有比你快的啊。”

“没办法,今年情况不允许,明年我生日时咱们再一起开个大Party。”

“恭喜,你这小宅猫也要出山了啊,实在难得,我就恭祝我亲爱的公主旗开得胜。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和柳难、东方烟雨商量,他们都算是自己人。”

“什么?

小妾?我可不敢啊,我连正妻还没有呢,虽然位置已经没了。”

让人铭记的声音在通电话时的兴奋无法掩饰的流露出来,虽然使用的是听不懂的语言,但声音的主人很高兴的笑着,没有任何压抑的开怀大笑着,让人忍不住想要学习那门语言,成为与他对话的人……

“这次这五千万美金只是先期资金,明天我会再去挣更多的钱,你放心,绝对不违法——你情我愿的。我可不是那种违法乱纪,为了金钱出卖身体的人。”

“我怎么可能不值钱,我要是脱了可是很厉害的哦!哈哈~

你那头和柳难都注意一些,钱不是问题,只要把前天下午咱们商量的计划弄好就可以了。就这一两天我给你送去一名保镖,超厉害的~

当然不如我厉害了,到时候不要欺负人家。”

“我现在在哪?说出来吓死你!

我现在湘陵市一家大酒店的房间内,现在房间的床上可有一个昏迷不醒的大美女哦~人家可比你成熟貌美多了,我现在想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累的要死的,我和你说。”

“嘿嘿,我可是正经的医生,卖艺不卖身,为了治好患者的病,我真是废了好大的力气。”

“好了,在火车上睡会儿吧,别再淘气了,飞机要比火车快的多,搞不懂你为啥非要坐火车,有机会陪你去游乐场,让你好好玩玩。

我从不食言的,下次见面,我给你买很多你喜欢的玩偶,不要?你想要什么?”

细微摩擦的声音响起,灵敏的听觉让人判断出在似乎坐在客厅的夜迦从沙发上起身了。

“我爱你啊……夜琰。”

那声音是如此的轻,轻到如风拂过水面发出的摩擦声,但那满溢的情感却包含着坚定、眷恋、期待和无法隐藏的痛苦……

已经挂掉电话的夜迦,没有掩饰的走进卧室,用桌上的杯子倒了杯水。

“诗音,醒了啊,喝点水吧。”

被夜迦扶起依在床头的战场原诗音,在一口气喝完水后似乎终于清醒了,赧然而惶恐的低下头,开始低头道歉。

“先说好,我可什么都没做哦,不是~我可是做了近16个小时!

嗯……仔细想想各种意义上来讲我都挺厉害的,虽然会被人说禽兽不如。”夜迦微笑着拿走诗音手中的杯子,调侃着对床上衣服没有一丝被动过痕迹的诗音道。

“让你看到愚蠢的一面了…实在对不起,主人。”

“好了,你现在感觉一下身体怎么样,病毒已经完全消失了,你的血脉应该已经觉醒了。”

“血脉?”

“不用慌张,所谓的血脉不是改变你身体的信息构成,而是类似多一种器官,或者说是原本器官进化。它会改变你身体各种信号的传播方式,使你比正常人反应速度超出十几倍,随着刭力变强这个数字还会不断上升。进化之后你的进化器官就相当于你第二个大脑,它会通过刭流控制你自身,现在就算你脊椎断掉,你照样可以正常操控身体。”

夜迦随手用手中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喝水一边继续说道。

“可进化的地方有两处,一处是双眉之间的松果体,叫做念种,这种是专精精神,就一种属性,比较少见,战斗力马马虎虎。

第二种是人脐下三寸的丹田,通称能种,因血脉的原因有十二种属性,不过我并不知道血脉的属性分支是怎么产生。

现在,你应该能感觉到能种的存在了。”

“嗯,我突然感觉好像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有什么变化也说不出来,不过小腹这里似乎有什么暖暖的东西在流动。”看着夜迦大大咧咧的喝着水,似乎想到了什么,诗音轻轻的低下了头。

“丹田就是你进化的位置了,很幸运的告诉你,你的血脉属性也是血刭,这样我可以很轻松的教导你了。”

“谢谢,主人。”

“嘛,你现在休息一个小时,今天晚上要赶回锦江市。”

“真的万分抱歉,我耽误了主人这么长时间。”能明显感觉到夜迦每时每刻都在焦急的做事,时间对他极度宝贵的诗音,咬着下唇低下了头。

“好了,这么点时间能让你进化可是非常非常赚的,我可是非常非常需要你的哦。”夜迦随意的摆摆手,心中大觉真心赚到了。

“你别总是道歉了,好无聊的,现在其他的我倒不是很在意,就是远在日本的寒夏现在根本联系不上,你们拿的那张照片她都是很宝贵收藏的。当务之急是赶快把这里的事情做好,马上赶去日本。或许以后……很难有机会再回来了……”

“我已经没问题了。主人,现在马上出发吧。”

“别着急了,还有些空闲时间,你再睡会儿,忙了这么久我都想睡了,我们都休息一会儿吧。”夜迦将战场原诗音塞回被窝,习惯性的掖好被角,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夜迦那不注意无法察觉的疲惫,诗音似乎感到了许多很多年没有感觉到的东西,太多的苦辣酸甜混在一起,泪水轻轻的留下……

当一个明明地位比你高,甚至不需要在乎你的人,会因为你而疲惫的时候,那是一种真诚的关怀。夜迦因为强大的力量而无视许多世间的规则,他强硬的摧毁着敌人心底的一切防线,蛮横的将自己的意志加于他人之上,却又天真而简单的珍惜着身边的人,隐藏着自己内心的痛苦。他好似一直在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却笨拙的想要融入到这个世界,他强大而孱弱,坚定而软弱,决绝却脆弱……

当战场原诗音再次醒来的时候,睡觉的地方已经从酒店的房间变成了轿车的后座,从椅子间的缝隙诗音可以清楚的看到夜迦那惊天地泣鬼神的车技。脚下油门猛踩,双手乱舞到产生残影,明显是新手但却能靠着反应速度完美的驾驭汽车,如此车技只能用蛮横来形容。不过幸运的是拜夜迦所赐,到达锦江市的时间只用了平常的一半多。

辉夜的星光闪烁得漫山遍野,注视着夜迦的车厢内有些寂静无声,在进入锦江市区后的夜迦并没有停下车,只是减速向着郊外驶去,在穿过夜晚依旧喧嚷的城市,又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在黎明将至的时分,夜迦在一片已经废弃的工厂群停下了车。

下车后的夜迦在诗音的感觉里变成了与往常不同的状态,他似乎在怀念什么,双眼有些迷蒙,甚至步伐间还有着犹豫和颤抖。在停车的不远处,有一个破落的铁皮房,斑驳的锈迹几乎掩盖了乐乐超市的名字。发黄的灯泡有些昏暗,夜迦在已经掉光牙齿的老人那里买了两瓶二锅头。

没有在意二锅头的真假,诗音亦步亦趋的跟着夜迦走进了满是尘土和臭油味道的工厂废墟中,走了大概10分钟左右,混杂着辱骂和殴打的声音传来。

“艹,林老大你不是很吊吗,现在怎么变成死猪了,在锦江市虽然五爷说话响亮,可我们东城刀帮的话也不是你这个拉着几十个小兔-崽-子就想称王的人敢无视的!”

“我们平哥让你加入是给你面子,竟然还塌妈的敢拒绝,单刀赴会!你以为你是关羽吗,讲妮妈的假义气啊,哥哥们再给你松松筋骨。”

“妮塌妈还挺能打,砍伤了我们四个人,本来只打算打残你,现在只能让你曝尸荒野了。”

当夜迦和诗音走进已经没有机械的厂房内,二十几个混混正在里面零星的围着中间已经躺在地上的人影,五个人还在用脚踢打着已经满身是血,刀伤累累的人。

随着进化已经渐渐能看到夜晚世界的战场原诗音,可以确定那个人影还不足二十岁。已经被血与尘土沾满的脸庞还能看出丝丝稚气,但无论周围的人怎么打他,他只是咬着牙,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林知,要喝酒吗,我这有二锅头。”面色随意的夜迦,就好像是在午后请人喝酒般摇了摇酒瓶,完全无视在场的混混们。

“好啊……我林知就…喜欢…二锅头…”倔强的回答着夜迦邀请的青年,血水从齿缝间侵染而出。

“你塌妈的是谁?认识这个杂碎?这妞好正点啊。”领头的人再次将林知踢的一晃,不屑的看着夜迦。

“战场原诗音!”夜迦面色一冷,凛冬般的杀气从他身体中涌出。

“了解!主人!”

夜迦淡然的看着越身而出的诗音,毫不在意她一击致命不留活口的打法,只是缓步走到已经无法移动的林知身旁,神色中满是怀念和歉意。

“林知,对不起,现在才来看你…”

“你…是?”

“我叫夜迦,原谅我不敢触动因果,变更你的命运。”

“什…么?”

“呵呵,我只是想来和你打一个赌,你赢了我请你喝酒,你输了,你就帮我保护一个人怎么样?”夜迦将两瓶二锅头放到林知的身旁,却并没有打开的意思。

“我…怎么…感觉我会亏…”

“如果今天你死了,我每年都给你坟上送去二锅头,如果你今天没死,就去帮我保护一个人吧。也就是六七天的样子,浪费不了你多少时间,毕竟在天顶都市有人在等你呢。”

“好奇怪…但是…这个赌我打了…”奄奄一息的林知艰难的伸出右手,与夜迦击掌为约。

“需要你保护的人资料就在这张纸上,过后几天就拜托你了”夜迦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迈过满地的尸体,将纸条放在了距林知十米出头的位置,用石头压好。

“今天时间地点都不适合喝酒,下次见面我请你,那两瓶二锅头就算赔罪吧。”

“主人…”

“全部心脏骤停,干得真专业。”夜迦微笑着拍了拍诗音的脑袋,少女有些怯懦的低下了头。

“再见~”再次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将近失去意识的林知,夜迦抬起头注视了一会儿星空,待看到一颗星辰摇摇欲坠的时候,夜迦转身随意的向后挥了挥手,随着诗音的跟上,二人消失在黑暗之中……

“再见…”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林知僵硬的抬起了头,露出有些惊异的笑容。

“赌约,我可是会好好遵守的……”

在那颗坠落而下的银色星辰的照耀下,奄奄一息的青年,倔强的抬起了头颅……

“想做的话,还是能做到的嘛。这个时空没有让你那么难看吧,我可是有好好的帮助你的哦,NO。76决战皇:林知,恭喜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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