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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丛集部(141种)(1)

鲁迅购藏、浏览丛书,也多喜欢从中发现问题。

过去坊间也有出于商业利益,胡乱出书的陋习,鲁迅对这类粗糙的“丛书”往往啧有烦言。《且介亭杂文二集·书的还魂和改造》中说:“但丛书也有蠹虫。从明末到清初,就时有欺人的丛书出现。那方法之一,是删削内容,轻减刻费,而目录却有一大串,使购买者只觉其种类之多;之二,是不用原题,别立名目,甚至另题撰人,使购买者只觉其收罗之广。如《格致丛书》,《历代小史》,《五朝小说》,《唐人说荟》等,就都是的。现在是大抵消灭了,只有末一种化名为《唐代丛书》,有时还在流毒。”

《古籍序跋集·〈唐宋传奇集〉序例》论及历代丛书之弊,有积愤之言:“……餍于诗赋,旁求新途,藻思横流,小说斯灿。而后贤秉正,视同土沙,仅赖《太平广记》等之所包容,得存什一。顾复缘贾人贸利,撮拾镌,如《说海》,如《古今逸史》,如《五朝小说》,如《龙威秘书》,如《唐人说荟》,如《艺苑捃华》,为欲总目烂然,见者眩惑,往往妄制篇目,改题撰人,晋唐稗传,黥劓几尽。”正是基于这样的现状,鲁迅乃“发意匡正。先辑自汉至隋小说,为《钩沈》(作者按:即《古小说钩沉》)五部讫;渐复录唐宋传奇之作(作者按:即《唐宋传奇集》),将欲汇为一编,较之通行本子,稍足凭信”。

鲁迅对《四库全书》之删书改书一向痛恨。《且介亭杂文·病后杂谈之余》就说:“嘉庆道光以来,珍重宋元版本的风气逐渐旺盛,也没有悟出乾隆皇帝的‘圣虑’,影宋元本或校宋元本的书籍很有些出版了,这就使那时的阴谋露了马脚。最初启示了我的是《琳琅秘室丛书》里的两部《茅亭客话》,一是校宋本,一是四库本,同是一种书,而两本的文章却常有不同,而且一定是关于‘华夷’的处所。这一定是四库本删改了的;现在连影宋本的《茅亭客话》也已出版,更足据为铁证,不过倘不和四库本对读,也无从知道那时的阴谋。”鲁迅更详细举证了《四库》删改原典的细节,得出了清廷施行文化统治的阴谋。于此可以考见鲁迅的批判精神。

《且介亭杂文·病后杂谈之余》曾据《安徽丛书》考证永乐皇帝的酷毒凶妄说“:昨天在《安徽丛书》第三集中看见了清俞正燮(1775-1840)《癸巳类稿》的改定本,那《除乐户丐户籍及女乐考附古事》里,却引有永乐皇帝的上谕,是根据王世贞《州史料》中的《南京法司所记》的,虽然不多,又未必是精粹,但也足够‘略见一斑’,和献忠流贼的作品相比较了。摘录于下——//‘永乐十一年正月十一日,教坊司于右顺门口奏:齐泰姊及外甥媳妇,又黄子澄妹四个妇人,每一日一夜,二十余条汉子看守着,年少的都有身孕,除生子令做小龟子,又有三岁女子,奏请圣旨。奉钦依:由他。不的到长大便是个淫贱材儿?//铁铉妻杨氏年三十五,送教坊司;茅大芳妻张氏年五十六,送教坊司。张氏病故,教坊司安政于奉天门奏。奉圣旨:分付上元县抬出门去,着狗吃了!钦此!’//君臣之间的问答,竟是这等口吻,不见旧记,恐怕是万想不到的罢。但其实,这也仅仅是一时的一例。自有历史以来,中国人是一向被同族和异族屠戮,奴隶,敲掠,刑辱,压迫下来的,非人类所能忍受的楚毒,也都身受过,每一考查,真教人觉得不像活在人间。”(齐泰、黄子澄、铁铉、茅大芳,都是忠于建文帝的大臣。)鲁迅发见这一条史料,经由整合,写进文章,有了强烈的震撼力。它对于今人认识极权制度有很大价值。

丛书、合集,往往动辄收书十数余种。故鲁迅购藏一部丛书或合集,实际等于购藏十数余种。本部中若干丛书合集归入“现代部”和“汉学部”。鲁迅读过的丛书部图书,现在可以统计到141部。本卷内分为“丛书、丛刊”、“合集、选集”两个部类。“丛书、丛刊”类,指汇集多种单行本(可以单独刊刻的著作)并冠以总名所编辑的一套书。“合集、选集”类,包括“总集”、“选集”,是指两人以上单篇或多篇诗文的合刊。

丛书、丛刊类(73种)

■《拜经楼丛书》

[清]吴骞辑。该书收录7种书籍。《日记·壬子/9/24》记载,鲁迅于琉璃厂购得7种8册,后寄周作人阅。鲁迅另有朱记荣补记本,详下条。

■《抱经堂丛书》

[清]卢文刻印。该书收录17种书籍。《飞烟传》收入其间。《古籍序跋集·〈唐宋传奇集〉稗边小缀》等提及此书。

■《鼻烟四种》

[清]刘声木(1876-1959)辑。即《鼻烟丛刻四种》。收入有赵之谦《勇庐闲诘》、周继煦《勇庐闲诘评语》、唐赞衮《勇庐闲诘摘录》、张义澍《士那补释》等四种,俱为清代作者。鲁迅托许广平往隐庐购得,赠日本友人须藤先生。见《日记·1934/7/16》。

■《笔记小说大观》

上海进步书局编印的丛书,汇辑晋唐以迄于明清的各类笔记数百种。内容广泛,涉及儒学经典、历史地理、诸子百家、文学艺术、典章制度、金石考据、名物方伎、医药动植、民风民俗等等。《花边文学·零食》等提及此书。

■《别下斋丛书》

[清]蒋光煦(1813-1860)辑。收书26种,附录2种。鲁迅于商务印书馆预定书,见《日记·1925/3/1》。

蒋光煦,字日甫,号雅山。10岁而孤,母亲马氏亲自课读。及长,喜藏书,筑别下斋积古籍10万余卷,其中名刻善本居半,为海内知名藏书楼。并延揽学者张廷济、费晓楼、管庭芬、许光清等,常聚集于别下斋,校勘评论,问难析疑。所辑群书编校精当,为艺林所重。太平天国时,藏书楼被焚,呕血而亡。

■《晨风阁丛书》

[清]沈宗畸辑。22种16册。宣统元年番禺沈氏刻本。鲁迅于番禺新馆购得,见《日记·1924/8/27》。

■《春晖堂丛书》

[清]徐渭仁辑。12种12册。“内有《思适集》可读”,见《日记·甲寅/1/24》。

■《词学丛书》

[清]秦恩复(1760-1843)辑。6种10册。直隶书局购得,见《日记·壬子/7/3》、《1926/1/12》等。

秦恩复,藏书家、文学家、校勘家。字近光,一字敦夫,号澹生,江都(今江苏扬州)人。乾隆进士,官至太史。读书好古,精于鉴藏。阮元抚浙,聘他主持“诂经精舍”,校勘书籍颇多。

■《重校拜经楼丛书》

[清]朱记荣辑。该书收入10种书籍。《日记·1926/1/29》:“往直隶书局买《拜经楼丛书》一部十本,四元二角。”参《拜经楼丛书》条说。

朱记荣,字懋之,号槐庐。吴县人。斋堂为行素草堂、古樵书屋。以刻书、卖书为业,侨寓松江。曾先后刻印《槐庐丛书》、《历代纪事本末》、《徐氏医书八种》、《行素草堂金石丛书》、《经学丛书》、《拜经楼丛书》、《校经山房丛书》、《亭林先生遗书汇辑》、《金石全例》等大部头丛书多种行世。又精目录版本之学,编刻有《行素草堂目书录》11卷(光绪元年)及《国朝未刻遗书志略》1卷(光绪八年),对版本考定、古籍流传,颇费心力。

■《范声山杂著》

[清]范锴辑。丛书。8种。鲁迅于上海来青阁购得,见《日记·1934/4/20》。此书久佚。今有辑佚4种:清陶重编《说郛》本,题孔晔撰。清乌程范锴辑本,收入民国二十年(1931年)印《范声山杂著》中。

■《格致丛书》

[明]胡文焕编。现存168种。据清王懿荣《汇刻书目》介绍,该丛书“杂采诸书,更易名目,古书一经其点窜,使人厌观。且所列诸书,亦无定数……世间所行之本,部部各殊,究不知其全书凡几种”。

胡文焕,明文学家、藏书家。通音律,长于鼓琴。嗜好藏书,建藏书楼“文会堂”,后又改名“思蕙馆”。又设书肆,用以流通古籍。

■《功顺堂丛书》

[清]潘祖荫辑录。18种24册,有光绪年间刻本。《日记·癸丑/1/18》提及此书说:“书不甚佳,而内有《西清笔记》、《泾林杂记》、《广阳杂记》等可读。”此书后来寄周作人阅,见《日记·甲寅/11/5》。

■《古今说海》

[明]陆楫(1515-1552)等编。又名《说海》。丛书,收书135种。小说资料较丰富。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价该书说:“每种各自为帙,而略有删节。……是书作於嘉靖甲辰,所载诸书,虽不及曾慥《类说》,多今人所未见,亦不及陶宗仪《说郛》捃拾繁富,钜细兼包,而每书皆削其浮文,尚存始末,则视二书为详赡。参互比较,各有所长,其裒罗之力,均之不可没焉。”这是说该丛书收入各书删削得当。此说令人生疑。鲁迅多次征引此丛书,并据以钩沉《唐宋传奇集》。

■《古今逸史》

[明]吴琯(1546-?)编。丛书,收书55种,其中有小说资料。鲁迅据以钩沉《唐宋传奇集》。

本书分“逸志”和“逸记”两大类,每类又各分小类。所收之书,除史部外,还包括经部小学类,如《方言》、《释名》、《广雅》;子部杂家类,如《古今注》、《李涪刊误》等。应是一部“综合性丛书”。

吴琯,隆庆时进士,好辑刻古书。

■《顾氏文房小说》

[明]顾元庆(1487-1565)编。其收录小说40种,多据宋版翻刻。鲁迅多次征引此书,校订《补江总白猿传》就参考了本书。见《古籍序跋集·〈唐宋传奇集〉稗边小缀》。

■《观自得斋丛书》

[清]徐士恺辑录。1部24册,5元购得,见《日记·乙卯/1/17》。徐士恺,安徽人,不喜欢官场生活,号观自得斋主人。丛书收入宋元明清人笔记23种,另有别集中所录《投壶仪节》、《马戏图谱》、《牙牌参禅图谱》、《诗牌谱》等精美版图。

■《广雅丛刊》

即《广雅书局丛书》。161种。清末广州广雅书局辑印,1920年番禺重印。《日记·1927/9/16》提及。

光绪年间,两广总督张之洞在广州创办了广雅书院、粤华书院和粤秀书院,加上原来的学海堂和菊坡精舍,时称“五大书院”。这五大书院的选本均由广雅书局校勘、刻印。

■《汉魏丛书》

[明]何镗(1507-1585)辑。现存有清刻本86种。《华盖集续编·不是信》中提及此书。

何镗,字振卿,号宾岩。明嘉靖进士,崇尚理学,勉励读书。临川汤显祖受其赏识,荐补为生员。著作甚多,万历七年(1579年),总纂《括苍汇纪》,被赞为“简而文,核而当,详而有体”。

■《后知不足斋丛书》

[清]鲍廷爵辑。56种;初编25种,35册,鲁迅11元购得,见《日记·癸丑/4/12》。

鲍廷爵,常熟人,与“知不足斋”之徽州人鲍廷博非一家,因慕廷博遂名曰后知不足斋。《知不足斋丛书》是清乾嘉间大藏书家鲍廷博父子刊刻的著名丛书。全书30集,其中前27集由鲍廷博所刻,后3集由其子鲍士恭续刻。共收书208种(含附录12种)。参该条说。

■《湖海楼丛书》

[清]陈春辑。1部22册,7元购得,见《日记·癸丑/2/9》。湖海楼,清朝著名的藏书楼。

■《湖州丛书》

[清]陆心源编。陆心源将自己藏书中的部分湖州地方文献,刊刻为该丛书。鲁迅托许广平往中国书店购买,1部24册,7元。见《日记·1935/1/28》。

■《槐庐丛书》

[清]朱记荣辑。50种。有光绪中吴县朱氏槐庐家塾刊本。见《日记·壬子/9/8》。

■《会稽郡故书杂集》

鲁迅辑。以周作人名义刊行。丛书。其收录绍兴名人名集8种。鲁迅多次提及此书。见《日记·甲寅/11/10》等。

■《畿辅丛书》

[清]王灏辑。170种。《日记·壬子/6/9》提及此书。王灏,直隶定州人、曾任京官。他主编并出资刊刻该书,王树楠董其事,计出书170种,多收历史上直隶人或关于直隶人的著作,内有年谱多种。畿辅,旧称京都周围附近的地区,清代为直隶省别称,《畿辅通志》实即河北直隶通志。

■《济南田氏丛书》

《日记·壬子/11/2》说该日上午在教育部任职得到“袁总统委任状”,下午到琉璃厂“,购《秋波小影册子》一册,四角《;眉庵集》二册,八角《;济南田氏丛书》二十八册,四元《;说文释例》十册,三元《;亭诗钞》并《遗诗》二册,一元。又购粗本《雅雨堂丛书》一部二十八册,四元。晚钱稻孙来。收二十七、二十八日《民兴日报》各一分。”《济南田氏丛书》,未详。

■《笺经室丛书》

[清]曹元忠(1865-1923)撰。3种。有光绪年间刊本。见《日记·1928/9/27》。

曹元忠,近代藏书家、校勘学家。字夔一,一作揆一,号君直,江苏吴县人。光绪举人,官翰林学士,充值内阁,得以遍览皇室藏书和翰林院藏书,精于三礼、医学、词章,通目录学,校勘学功底极深。藏书室名笺经阁。辛亥革命后,与叶昌炽等人常来往。著有《笺经室遗集》、《丹邱先生集》、《宋元本古书证》、《桂花珠丛》、《司马法古注》、《赐福堂诗词稿》、《顾璜三儒丛祀录》、《凌波词》等。

■《巾箱小品》

[清]金农著。丛书。13种,4册。有日本1863年刻本。《日记·1922/2/7》提及此书。

此书第1册有画记5种,包括《冬心先生画竹题记》、《冬心画梅题记》、

《冬心画马题记》、《冬心画佛题记》、《冬心自(此本自误作白)写真题记》;第2册有画记4种,包括《冬心斋研铭》、《板桥题画》、《唐诗酒筹》、《西厢记酒令》;第3册包括《绘事发微》、《怪石录》2种;第4册包括《唐六如先生才子文》、《香咏物诗》2种。总13种清玩类小品散文。

■《金声玉振集》

[明]袁辑刊。从书。其收书47种。《书信·290625致章廷谦》等提及此书。

袁,原居汴京(今开封),后迁临安(今杭州)山中。《四库总目》著录有《奉天刑赏录》、《枫窗小牍》,后者题“百岁老人”撰,当为北宋、南宋间人。

■《经训堂丛书》

[清]毕沅、孙星衍辑录。21种,166卷,见《日记·癸丑/4/8》。

■《历代诗话》

[清]何文焕辑刊。丛书,收录南朝梁至明代诗话28种,并附有自著《历代考索》一种。《书信·270727致江绍原》等提及此书。

■《历代诗话续编》

丁福保(1874-1952)编辑。丛书。其收入各种诗话28种。《日记·1926书帐》提及此书。

■《历代小史》

[明]李编。丛书。其收入六朝至明代的野史杂记等106种,每种1卷。鲁迅认为这是一部“欺人的丛书”。《且介亭杂文二集·书的还魂和改造》等提及此书。参《格致丛书》条说。

■《琳琅秘室丛书》

[清]胡珽(1882-1861)校刊。5集,36种。《且介亭杂文·病后杂谈之余》等提及此书。

胡珽,清校勘家、藏书家。字心耘,浙江仁和(今杭州)人。官至太常寺博士。建“琳琅秘室”以藏书,专收宋元旧刻及流散的书籍,并遍加校勘。所收偏重于掌故、说部、释道等方面的书,均据宋元旧本用活字翻印,有谬误之处撰《校勘记》加以订正。著有《石林燕语集辩》、《懒真子录集证》等。

■《刘氏遗书》

[清]刘台拱(1751-1805)撰。丛书。8种。有光绪年间刻本,《日记·1927书帐》提及此书。

刘台拱,字端临,江苏宝应人。开四库馆,参与编修,与海内大家朱竹君、戴东原、任幼植、王怀祖辈,并为昆弟交。诸人稽经考古,旦夕讲论。刘台拱年龄最小,且多无言,但每发一议,诸先生莫不折服。其学长于考订,以藏书、鉴赏金石为乐。聚书数万卷,金石古物亦多。多所撰述,卒后书稿佚者颇多。后人辑有《经传小记》、《礼仪传注》、《荀子补注》、《论语骈枝》、《淮南子补校》、《汉学补遗》等。

■《龙威秘书》

[清]马俊良辑。其收小说177种。鲁迅对此书评价不高。《古籍序跋集·〈唐宋传奇集〉序例》等提及此书说:《说海》、《古今逸史》、《五朝小说》、《龙威秘书》、《唐人说荟》、《艺苑捃华》等书,多是以“削足换头”的不可靠的版本为依据的。因此“有妄作者,辄加审正,黜其伪期”,“有复见于不同之书,或不同之本,得以互较者,则互较之。字句有异,惟从其是”。

■《闾邱辨囿》

[清]顾嗣立(1665-1672)辑。丛书。鲁迅因为日本人对中国菜肴的误解,想来查历代关于菜肴的文字,曾经据该书来查阅唐人杨煜的《膳夫经手录》不果。见《华盖集续编·马上支日记》等。

顾嗣立,字侠君,号闾丘,别号醉愚居士。康熙进士,博学有才名。喜藏书,尤工诗。著有《秀野集》、《闾丘集》等。

■《墨憨斋传奇定本十种》

[明]冯梦龙编。又名《新曲十种》,收入10种小说。《中国小说史略》等提及此书。

■《南菁书院丛书》

[清]王先谦(1842-1917)等辑。41种40册,《日记·1927/4/24》提及此书。

南菁书院原址在江苏省江阴县城内。清光绪九年江苏学政黄体芳创立。以经史词章教授学生。王先谦曾讲学于此,辑成《皇清经解续编》,又刊《南菁丛书》等。废科举后,改为南菁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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