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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无怨的青春(1)

那年她大二,是美术系的高材生,班上有三四个死党,最迷的就是长得英俊潇洒、身长一百八十三公分的程浩。他是篮球校队担任中锋的灵魂人物,听说家里生意做得很大,为人也很四海,在校外附近的餐馆吃饭时,只要遇到认识的男女同学,都会帮他们付账,这对零用金有限的求学学子,不啻像救世主出现一般,人人都想认识他、巴结他。

有个周末晚上,陆小岚与小庄等四人,在一家小魏川菜吃饭,就看见程浩和三名篮球校队男生走过来坐下,变成了一桌人,这顿饭吃得小岚很不是滋味。

席中,男女同学交谈得兴高采烈,只有小岚低着头,连筷子都举不起来,程浩话也不多,不过有问必答,展现无比的亲和力,最后饭局当然是由程浩买单。篮球队住学生宿舍,但明天是假日,他们和小庄等人还要继续下一摊,只有小岚想回去看书,她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套房。这时程浩开口说他明天也有事,想早点休息,于是他陪她走回学校。

走了一小段路,他开口了。

“小岚,你要不要去吃一点东西?”

“咦,我们不是才刚吃饱饭吗?”

“可是,我看你根本没吃什么,整个晚上也没说上几句话。”

“我可不像你这个风云人物,哪有那么多话。”

“哎,这怎么说呢?我是,我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好个得了便宜又卖乖!”

“是什么意思?”

“你啊!是一大票女同学的偶像,也是男同学中受欢迎的人物,左右逢源,如鱼得水,还说什么……身不由己。”

“哦,真想不到,这个安静文雅的女同学,说起话来顶厉害的!”

“我也只不过是实话实说……”

“不与你争了,你喜欢吃什么?”

“不了,你不是明天还有事?”

“这……那,给我电话,改天再补你。”

小岚没多说什么,就把手机号码告诉他,她认为对方只是礼貌性的要电话罢了。反正这种明星级人物,才不会看上她哪一点,他回去之后,那张小纸片就会跌进他的字纸篓内了。

事情果然如她所料,那晚之后已经过了两个礼拜,除了偶尔听小庄她们提起他之外,她也没再见到程浩。

礼拜五,她身子有点不舒服,也不想去上那个姓龚的老教授的西方美术史,那个戴眼镜的瘦小老教授,上课往往东拉西扯一堆课外的东西,同时眼珠滴不溜秋地,老是往胸部大的女同学身上瞄,害得一些女同学上他的课,老往后排挤。上个礼拜她晚了几分钟进教室,后排被占满了,她只好坐在前排,就见到这个色老头整堂课都盯着她T恤上的两只无尾熊。这感觉让她十分不爽,所以趁今天有点感冒,来个罢课示威。

这天早上她起得很晚,中午随便冲一杯牛奶算午餐。她打开CD,拿一本书坐了下来,身上仍穿着睡衣,才看不到几分钟的书,她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不想接,响了二十声左右才挂断,应该是转入语音信箱对方才挂断的吧!

但是,只隔了三分钟,手机又响了,她看了一眼,还是刚刚那个陌生的号码,迟疑了几秒钟,她终于接了。

“喂!小岚,你怎么不接电话,害我又打去问小庄,再次确认你的电话!”对方有点急,声音浑厚而低沉。

“你是谁?”小岚不解地问。

“我是程浩啊!”

“哦,原来是你,有什么事啊!”

“我听小庄说你感冒了,我要过来看看你!”

“不必了,我只是不想上这堂课罢了。”

“那你一定还没吃东西吧?我买了大麦克和可乐来。”

“我已经喝了牛奶,并不饿,你大可不必费事!”

“可是,东西已经买好,而且我已在你楼下站十几分钟了……你如果不方便,我上去把东西放下就走,是双份的。”

这……这家伙想到哪里去了,他以为她待在房里是和男朋友窝在一起,这在大学生之中算是很普遍的现象,可是她一直没交男朋友,她才不想背这个黑锅……

叮咚!门铃响了,他一定是冲上来的。

“嗨!”程浩站在门口手中扬起两个纸袋,“我方便进来吗?”

“进来吧!”她有点无奈,但也要证明她房里很干净,没有窝藏人犯。

程浩穿着一件黑色T恤,衬托出他倒三角形的结实上半身,下身是灰蓝色的牛仔裤,长发、浓眉大眼、鼻子很挺,五官算是蛮分明的,皮肤晒得红红的,全身洋溢着无比青春的男性魅力。小岚见了不禁微微皱眉,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和这种男孩单独相处一室是危险的!

程浩将东西放下之后,坐在她的对面,有点儿喘,一句话也没说,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她看。

小岚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同时领口敞开,她睡觉是不穿内衣的,所以高耸的乳房仿佛现形般地暴露在对方贪婪的眼神下,她觉得自己像是赤裸裸的,这才紧张了起来。可糟糕的是,她一紧张乳头竟然硬了起来,在质料不厚的睡衣下,像是两枚含苞待放的花蕾,她想站起来到卧室加件外衣,可是她觉得双腿乏力,是不是感冒在一刹那间,又加重了……

“我……”她才一开口,却说不上话来。

“小岚。”程浩轻轻地叫了一声。

接着就像电影的煽情场面,他走过来抱住了她,她害怕得闭上了眼睛。他喘着气,低下头来吻她,他的舌尖很没礼貌地寻找她的舌尖,她小巧的舌尖根本无处可逃,窜来窜去只更挑起了对方追赶的欲望,还是被逮到了,他用力地把她的舌尖吸了过来,然后看她没逃,才改为温柔的吸吮着……

小岚从刚才的惊恐,也转换为平静下来,她已经被挑起隐藏在体内的情欲,她忽然发觉这感受相当美好,她也开始反击,于是两人就一直热烈地拥吻着。接着程浩的手隔着睡衣抚摩着她的乳房,有一层薄棉的衣料隔着,抚摸起来触感更好,程浩的生理起了反应,他的裤裆鼓了起来,而小岚的乳头在睡衣与手掌的摩擦之下,早已硬得发痛,她知道自己那儿已经泛滥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音乐仍然响着,他将她抱到床上,她只说了一声,将窗帘拉上!他照做了,室内顿时昏暗下来,只有外间的光透了进来,小岚知道他要做什么,她很想喊停,可是她的身体却不让她喊出声来,她无能为力了……

小岚也不是完全无经验,在高中时她有一个交往三年的隔壁班同学,那年夏天考完大学联考之后,他们到外地去旅游,在回来的前一个晚上,他做了,她除了感到疼痛之外,只看到眼前这位平常斯文秀气的同学,爬到她身上后竟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变得自私且粗暴,完全不听她的阻止,以及理解她的感受。所以,当天晚上她就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发榜之后,他到南部去就读了,从此分道扬镳不再交往了。

上了大学之后,她也算得上系里的美女之一,一百六十七公分,五十公斤的她,是标准的衣架子,任何衣服穿在她身上,总能将玲珑有致的娇躯,完美表现出来。不过她对美术有浓厚的兴趣,私下尤其喜欢设计一些小玩意,她天分高,兴趣专注,又想好好读书,所以她以一副黑框眼镜,将追求者完全挡在镜框外。

她在床上看着他背对她将T恤丢在床边,又将牛仔裤踢到地上,宽阔的肩膀延伸到略窄的腰身,臂部给人感觉结实有力,她又是一阵战栗。这男人赤裸裸地站在她的床前慢慢转过身来,那儿已经抬头挺胸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像下定决心似的,跪到床上来了。小岚并没有像一般小女孩似的闭上眼睛,眼睛依然张着,她是学美术的,她好像在观赏一尊希腊神祇……

“小岚……”他开口。

她举起一根手指压在他的唇上。

她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听到什么,她胸部不停地起伏着,他收到了她的讯息,也了解到了这讯息代表什么。于是他不再说话,他俯下身去开始吻她,双手撩拨着她的头发,从发际上方不断地轻抚着,他更绵密地吸吮着她的嘴唇,好像要将这口甘泉吸尽,可小岚口中的甘泉,却汩汩不停地涌出……

接着他的手来到了睡衣的领口,他慢慢地打开一个个的扣子,他又将手伸向她的腰际,一把扯下了松紧带的睡裤与内裤。如此他们完全平等了,两个赤裸袒裎相见的男人与女人,就像当年上帝在伊甸园创造出的亚当与夏娃……

小岚这时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是怎么学会这些的,他的技巧纯熟,不是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只要见了赤裸裸的女人,就按捺不住马上要进入去逞一时之快……他一定有经过名师的调教……

啊!她没想到他没按部就班地从胸部先下手,他低下头来,一口气就埋入了她的两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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