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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梦魇(2)

走到了一楼的走廊,美慈的手按住急促地起伏的胸部,好可怕的经验,所幸那些男人只是口出粗鄙的语言,并没有动手动脚,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大约站了五分钟,就看到一个手提顶好购物袋的中年女人想上楼,她马上走过去,请问你是张太太金枝吗?

女人看她一眼,狐疑地问:你是谁?

“啊!谢谢,我是小慧的老师,我能和你谈一下吗?”美慈松了口气好像见到了救命恩人。

“哦!原来是老师,我曾听小慧说老师对她很好,那你上来吧!”说着转身就要走上去。

“不,我不上去,我们在那家店喝杯茶吧!”美慈急急地拉住她,指着隔三、四个店面的一家咖啡屋。

“好,那我把东西先拿上去,就下来。”金枝说。

美慈经过与金枝沟通之后,才知道金枝的离家出走,最主要是丈夫喜欢喝酒,又喜欢签六合彩,本来他赚的钱是够家庭开支的,但是往往在他的嗜好方面挪去用了,有时她向他要生活费,就会有暴力倾向,所以她才想自力更生。

还好,昨天那位大叔有追出来和她表白这件事,所以她就转达了她丈夫的意思。

最后,金枝抬起头来说:“老师,如果他会改,我是可以回去的。我也担心小慧,我也不喜欢在这种地方,只是万不得已,做别的我也不会,只好透过阿华的介绍才做这个的……”说到这儿,眼眶都红了起来。

“好,那我回去就告诉张先生,请他来讲清楚之后,接你回去。”

虽然前后只是短短的两个钟头,但美慈将事情办妥后却有如释重担的感觉。

想起刚刚在楼上的遭遇,她像是经过了一场梦魇。

美慈在黑暗中的山路上奔跑着,后面有三个男人在追她……

她转过了一个大弯之后,前面突然出现了一片迷蒙的景色,是一望无际的海芋田,她没命地狂奔着,鞋子也脱落了,她已经顾不得地面的小石子无情地刺伤了她的脚,她根本没时间疼痛。终于她冲进了海芋田中,她浑身湿透,根本就不知道在田里的哪个方向。

“人呢?”不久,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大概是跑到田里去了。”另一个男人回答。

“那咱们分头找一找,煮熟的鸭子飞不掉的!”第三个男人说着。

果然先有一人影逼近,她只好睁开眼睛闭气沉入水中,等那道庞大的黑影从旁闪过之后,她才小心地露出头来吸气,没多久另一个细长的黑影又靠了过来,她再度如法炮制,这次那道人影一直在附近徘徊没马上离去,好不容易走开了,她才又偷偷地露出水面来……

“哎呀!”她惊叫一声,却没能发出声音。

她的后衣领被人抓住了,就把她拖上田埂上的一块较大的空地上,她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湿透的衬衫紧贴着她的上身,让她曲线毕露,她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那般的羞辱,还好今天穿牛仔裤,她想到的只是自己的上半身,她本能地用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胸部。

而面前的三匹恶狼,全身也是湿透了,其中有一个见她如此模样,裤裆已经鼓了起来,这时只见他对着另外两个男人说:让老哥先来,你们两个先帮我抓住她!

说着那两个人就蹲了下来,一人一边按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最后那一个人马上趴到她身上,撕开了她的衬衫,又扯下了她的胸罩,这样她上半身就完全裸露了,那男人面露邪笑,毫不客气地大手一伸,就紧紧地攫住了她的左边的乳房……

“啊!”她终于叫出声来,四周仍是一片黑暗,不同的是,她不是躺在田埂上,而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她是做了个噩梦,她想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还紧紧地抓着自己左边的乳房。

看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午夜二点。她有点啼笑皆非,怎么会做这种无聊的梦,再说下午去找小慧的妈,遇到的那三个男人,也只是误会她的身份,在口头上吃吃豆腐而已,实质上,他们并没有做出任何不礼貌的事啊!

“荒唐!”她暗骂了自己一声。

“嗯,这个时候家华应该休息了吧?”

可是,她很想现在听到他的声音,于是她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拨了他的手机号码。接通后,响了两声她就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

“美慈吗?怎么那么晚了还没睡?”家华的声音还很清醒。

“我有吵到你吗?”

“没有,我刚回旅馆不久,才洗完澡正想上床呢!”

“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我是下午去采访那位大哥,他们就请我吃饭,吃完饭又去唱歌,我不好意思提早走人,才弄到这么晚,你呢?”

“我……”美慈本来想告诉他下午在旅社以及刚刚被恶梦惊醒的事,不过继之又想他人在外面,别让他为这无聊的事操心。于是,她改口说道:“我没事……我只是……想你。”

“啧!”家华亲了她一下,“我也想你,今天采访结束了,明天中午我就会抵达香港,要是大老板没什么特别交代,明晚我会搭夜班的飞机回来,最迟的话,也就是后天,忍耐一下,马上会回来救火了。”家华开她一个玩笑。

“你呀!只会想到那里去,就会动歪脑筋!”

她娇嗔一声,不过听了家华的玩笑之后,让她整个心情都松懈下来了。

“好好!不想……”

“也不准你不想!”

真噜……有人说,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应该指的就是这个吧!

“是!是!那就改成一下子想,一下子不想!”家华哄着她。

“不要和你贫嘴了,你也早点休息!”

“啧!亲你一下,再咬你一口,一下子想,一下子不想,晚安!”

美慈开心地关上了手机,心里想着今天是星期四,他如果明天回来刚好是小周末,如果星期六才回来,礼拜天也可以休息一天吧!她的心情早已焕然一新,这就是爱的力量吧!

潘丽在星期五中午,给美慈打了电话。

“美慈,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是不是都在忙着上床呢!”

第一句话就给她一个下马威,难道家华有告诉潘丽,两人在交往的事吗?美慈并不知道家华为了追求她,上次要潘丽帮忙邀她参加展示会的事。

“你呀!亏你还是个名媛,什么不好说,就会嚷着上床,下床的。”

“在别人面前是淑女,在你面前是哥们,才会如此豪放啊!”

“说不过你,说今天又有什么好事。”

“要找家华啊!昨天下午打手机也没人接?”

“你什么时候把家华寄在我这儿了。”

“哟!二小姐,你在本大小姐面前还要装蒜,是不是要吃干抹净了!”

看来要否认也没用了,潘丽一定和家华常联系,只好坦白从宽了。

“他在大陆,昨天下午有采访工作,所以关机了。”

“你看,老老实实招了,姊才会疼你。”

“是是,姊,你找他有什么事,最快今晚最慢明天,他就回来了。”

“是这样的,上次他帮我做的人物专访,反应很棒!我要拉你们两个出来吃饭。”

“自家人何必客气!”

“哟近日我观天象,在北投与阳明山那一带,听说有一对正打得火热,如果不搬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可能会请不动人啊!”

“潘丽,你就是会使坏,不理你了!”

“好吧!言归正传,我们就订明天晚上七点,在信义路的樱花园日本料理店好了,我再找一两个人来热闹热闹!”

“那,万一他没赶回来呢?”

“不会的,他既然说今天或明天,可能今天三更半夜就会赶回来抱你了。”

“去!去!我哪像你,”美慈有点不好意思接下去。

“那么……什么?”对方并不放过她。

“那么……好色!”美慈小声地说。

“好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们的乖女孩终于开窍了,能说以前不敢说的话了,哈哈哈!”潘丽高兴地大笑。

“就知道,你会笑人家!”美慈还是恢复了娇羞本色。

“哈!哈!多练习,好听啊!明晚见!”潘丽笑着放下电话。

果然,如潘丽所猜测的,家华当晚十一点半就打来电话。

“老婆,我刚回到吟 风阁!”

“那你怎么没来看我?”

“我怕影响到你啊,爸妈不是在家吗?”

“嗯,平安回来就好,对了,潘丽下午有打电话来,说明晚请咱们吃饭!”

“哎!她干吗那么客气?”

“我也是这么说,不过,她说……”

“她说什么?”

“应该是说,她对我们的事,好像很清楚哦!”

“哦!这个嘛!应该说她对我们很关心吧,因为……”

家华就将上次由潘丽代他约美慈去晶华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啊,原来你这个坏蛋,早就想设计人家了,看以后我还理不理你!”她听了故作生气状。

美慈听了这一段历史,又忆起潘丽下午肆无忌惮的言语,才将一切都兜拢了,原来潘丽还是他们之间的媒人啊!

“喂!喂!我哪有设计你,你不记得咱们……第一次,还是你……”

“羞不羞呀,你再说就永远不理你了。”

是的,他们的第一次是他要回去时,被美慈叫住了……

美慈想起了那一次,吴美慈怎么会变成吴大胆,脸上不禁红了起来,不过家华在另外那端,是看不到的。

“美慈,你在想什么?”看她突然静了下来,家华问道。

“嗯,在……在想你。”她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

“我也想你。”对方也深情款款。

“那你今晚好好休息吧,都累好几天了。”

“嗯,好想抱你。”

“当个乖孩子,赶快睡!”

美慈说完不等他回答,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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