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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赌

我在溪岸跪着,皱着鼻子清洗那天钓到的鳟鱼。

真怪,别人钓的鱼怎么比自己的更腥更臭?

身后小山上的木屋传来一阵笑声,那是我舅舅的笑声:洪亮、声音大,就像他的人。

舅舅和他的好友巴兹尔常玩一局二十元的牌。钞票对他们来说跟空白的纸张没什么不同。

今早他们用五十元赌谁钓到鳟鱼,结果赢的是巴兹尔。

然后他们比那天中午谁钓到的鱼大,赢的人又是巴兹尔。舅舅只是傻乎乎地笑,乖乖地递过钱去。

年年都是这样,舅舅和巴兹尔一起到这儿度假,舅舅会扔几块钱给我母亲由她来整理这地方,我就给他们做私人奴隶。

我爸爸在世时,情况可不是这样。自从他谢世后,情况就变糟了。母牛走失了,到公路上被卡车撞折了一只腿;上次大风,我们的半间屋顶被吹走了,北边的整个围篱倒塌了;我的老爷卡车也需要修理。

事情多得我完全应付不过来。

当舅舅的仆人是这一切中最坏的事。他自大自狂,凡事颐指气使,总让人觉得高高在上。

舅舅在两小时里赚的钱,比我一天十六个小时赚的钱还多。这太不公平了。

我把干净的水盛到锅里,带着鱼进了木屋。舅舅和巴兹尔仍在桌边,各据一方,聚精会神地玩牌,连头都没抬一下。

巴兹尔从一副牌里抽出一张,翻出一张皮蛋,把舅舅展在桌面上的牌压过了,他们在玩三点,赢的人又是他。

舅舅把一张皱皱的二十元钞票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声不响地递过去。

当他用手抚摸整齐的八字胡时,有一颗钻石在他的手指上闪耀。

“约翰,晚饭快好了吗?”他问。

“就要好了。”我说。

巴兹尔咧嘴笑着,同时收牌说:“好,回头也让你玩一玩。”

我只是瞪眼看他,我没有钱他是知道的。

“怎样,巴兹尔?”舅舅拍拍口袋里的大把钞票,“我们可以再玩玩。”

“像你这么急于输钱的人我还从没见过。”巴兹尔说,向天花板吐出一口烟。

“讲定了,讲定了。”

在我炸鳟鱼、做玉米面包时,舅舅又输了四盘,每盘都输了不下二十元。

但输钱对他的胃口毫无影响。

我砍了许多柴火,装在柴箱里。他们则边吃边吹,把他们在城里赢的钱、玩的女人都拿出来吹,谈得津津有味,我只觉得恶心。

他们去过我从没有去过的地方,做过我从未做过的事。我因此而对他们产生了怨恨。

他们喝完咖啡后,我把桌子清理干净,把盘碟洗了。他们又赌上了。

这回运气全倒向舅舅,他不仅把输掉的钱赢回来了,而且还赢了巴兹尔的钱。

看着他们把钱推来推去,我就想那些钱要是我的该多好。

“我要回家,”我说,“我明天还要做很多事。”

舅舅看看四周,说:“好,约翰,我们再见。还有,告诉你妈,我们很快就要走了。”

我很不乐意地点点头。

巴兹尔站起来,伸伸懒腰:“我们休息休息,你该吃药了。”

“巴兹尔,你跟个老太婆一样。”舅舅发着牢骚,不过,他的左手却开始摸索一只老式的小箱子,将他的药片找出来,我则到外边的门廊去。

外面又黑又冷,我在卡车旁边站着,倾听着夜间各种动物的声音。这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刻,我身心轻松,然后把手伸进口袋,取一支抽过一半的烟。

巴兹尔的手伸过来搭在我的肩上,用一只金质的沉甸甸的打火机打着了火。

我把身体转过来,弯腰点火。

“谢谢。”我低声说。

巴兹尔自己把一支大号烟点燃了,靠着我的卡车,说:“约翰,你为什么要留在这样的地方?”

“我住在这儿,或许要住在这儿一辈子。”

“你想不想住到别的地方去?”他打量着香烟的末端,“比如赌城?”

“是啊,”我嗤之以鼻,“我曾想过,想什么钱都不花。”

“你这么聪明,哪里都可以混饭吃。”

“我也这样认为。”

“你当然可以,”巴兹尔靠近我,“想到赌城或雷诺城去玩,带一万元去,约翰,醇酒、美人……你没有尝试过的一切。”

我把手中的烟扔掉,踩熄它。“老巴兹尔,你要做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我。

这时,溪边有一只怪鸟在叫。

“约翰,如果你现在知道了,你胆敢张扬出去的话,我会立即否认,而且会立刻给你好看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直,“对于我你怀疑过吗?”

“直接一点,有话快说,否则就不用说了,”我低声说,“我太累了,不想听废话。”

“好的,”他笑说,“好的,我只是要你明白,我要说的是正经事。”

“好,你在说正经事。”

他迅速朝木屋望一眼:“我告诉你,你舅舅如果去世了,我就付一万元。”

我没有说话,不过我皱了皱眉,犹豫了。

“你这么吃惊干吗?承认吧,约翰,他的胆识让你憎恨,你恨他,也恨我!”

“也许我不喜欢他,”我说,“却没有要杀他的理由。”

“有一万元的理由,此外,我并没说要把他杀了,”他拍拍我的肩膀,“你知道你舅舅的心脏,再发作一次,就……”说着,手指握得啪啪响。

巴兹尔把我的卡车门打开。

“约翰,对于我的决定你先考虑一下,再通知我你的决定。”

我的心很乱以致发动汽车都花了好一会的时间,而后又躺在房中热得睡不着,我在满是汗渍的床上辗转反侧,思考到凌晨五时。我想到一万元的用途,在需要卡车的时候,我不需要提心吊胆,担心卡车抛锚;会有钱请人来修屋顶,围篱也可以找个人帮忙弄好。

当我把前门悄悄掩上,天刚破晓。

我往卡车上扔进一些工具,向北面出发,这时世界开始生动起来。

中午过后,我发现有个东西潜伏在一块巨石的阴暗处,鳞光闪闪,蜷如粗厚弹簧的蛇躺在那里。

那东西卑贱、抖动地盘在那儿,只等瞅准了机会就出来咬人。

我将一块脑袋般大的石头抓了起来,高高举起,准备把那嘶嘶乱叫的东西砸进土中。那蛇急忙惊恐地叫了一声,黑色的小眼睛盯着我,吐着舌头。

当我凝视这条爬虫时,时间仿佛静止了。

我手抱一块沉甸甸、太阳晒干的石头,眼中滴进了汗水,然而,浑身却感到一阵阵的寒冷。一万元的念头又在脑海中闪现,我把手中的石头扔了。

我向着卡车快速跑去,从车上抓起一只麻袋和一把埋种子用的鹤嘴锄。

蛇正要逃,差一点就钻进岩石缝中。我用锄头砍它,它蜷成一团,还攻击我,砰砰地撞击锄头,我在它能重新蜷回之前,把它钉住。当它的脑袋被我踩上时,它猛烈地挣扎着,嘎嘎地响。

那东西狂乱地动着,一股成熟苹果的气味传来。我可以感觉到我的破靴子下它的可怕的头在蠕动着。

我弯身,抓住蛇头的地方,蛇身盘绕着我的手臂,我差点就放开。我的双手感觉滑溜溜的,那是条粗壮有力的蛇,我没法抓住它多久。

要拉开盘绕的蛇身相当困难,想把它塞进袋里更是难上加难。我提起袋子,迅速打结,再双膝跪地,汗水浸湿了我的衬衫。当我伸手摸口袋取烟时,听见口袋的撕裂声。我轻轻诅咒一声,疲倦地坐下来,想平静下来,因为我的双手不住地发抖。

麻袋里的嘶嘶声终于停止了,只偶尔可以看出里面有东西在动。我坐在那儿凝视它,心中怀疑自己是否真能下得了手。舅舅虽然让我很讨厌,但他是个人,他和任何人一样,有感情,而且他是我舅舅。

装蛇的袋子被我扔上了卡车。

当我的老爷卡车爬上小径的一处高地时,木屋显得很空,前门敞开,没有人影。

当卡车开始下坡时,我把引擎关掉,让车滑下,在门廊前停下。舅舅的声音从小溪边传来,然后就传来了巴兹尔的回答声。

他们肯定又在打赌了。

我把纱门轻轻拉开,进入屋里,麻袋拿得远远的,不让它近我的脚。因为我要做这件事就得做好,不能有差错。这东西必须放在只有舅舅会碰到的地方。巴兹尔这时候不能出任何差错——还不能。

屋里一团糟,我细细观察着:餐桌上还散置着早餐的盘碟残物,床铺没有整理,烟蒂抛在地板上,柴箱里又没柴了。

我得来收拾这一切,但得过一会儿。我找到一个合适而需要的东西:舅舅的箱子。

我打开箱扣,悄无声息地掀开有凹痕的箱盖,箱子里有两件干净的换洗衣服,半打没有开封的扑克牌,一盒差不多满盒的香烟和一小瓶药。

这个地方正是我要找的。

当我小心地打开麻袋的结,缓缓地把蛇倒进箱子,我可以感觉到自己又在发抖。

我把盖子重重地盖上。大颗汗粒从额头滚落下来,像夏天的雨打在谷仓顶上一般地溅落在金属箱上。我觉得头晕晕的,但我极力使自己保持镇定。

我向着门大步走出去,停下来看了看,现在还不晚,我可以回头再来,没有人会知道。

我走出屋外,重重地合上身后的纱门。

通往小溪的小径,我迂回地从树林穿过。

又凉又黑的林子里,有很多荆棘。记得小时候,这儿是我最喜欢的地方,现在亦然,我慢慢走着,听着小鸟叫,心中真希望刚才把舅舅的香烟摸一包回来。

在小溪那儿林子豁然开朗。

我看见他们俩站在深及腰部的流水中,优雅地挥着他们的钓竿,舅舅在低垂的杨柳下,把渔线熟练地抛出去。然后他看见我,挥挥手,大声说着我听不清的话。

巴兹尔涉水过来,说:“约翰,你怎么样?”

“我需要烟。”我说,他把一支烟抖出来,同时递打火机给我。我点着烟,在他旁边守着,把金光闪闪的打火机拿在手里把玩着。

巴兹尔在摆弄渔具,准备装钩再抛线。“我们昨晚的谈话,你有没有考虑?”他选择用一个长尾型的。

“考虑了,”我从他手中挑出长尾型渔钩,然后把一个干鱼饵递给他,“我是考虑了。”

“答案呢?”

我点点头,还给他打火机。

“你是说,你同意做了?”

“但你得加钱。”

巴兹尔打量着我,那眼神好像我是他手中的鱼饵之一。

“一万五?”

“二万五。”

在死寂中有一只水鸟尖叫了一声。巴兹尔和我互相凝视,那样子就跟我和那条蛇对视时没两样。

最后,他把肩耸了耸。

“好,约翰,我同意,你打算怎么做?”

“这你不要管,”我说,“早已准备就绪,他那口箱子你不要去碰。”

“你真干了?”巴兹尔慢慢地把头摇了摇。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钱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到?”

“事情了结后就给你!”他并没有掩饰声音中的厌恶。

我转身,开始顺着小径走回去。去他的巴兹尔,他凭什么瞧不起我,主意都是他出的。当我爬上卡车时,觉得很不高兴。

感觉那天过得很慢。

伤了两只手指,我只好把修围篱的工作辞了,然后浪费其余的时间想那笔钱。两万五对我是一笔财富,比我三辈子的积蓄还多。不错,受苦的是舅舅,不过,他自己是彻头彻尾的赌徒,他会第一个承认说,不能让你一直赢。

当我返回木屋时,已经很晚了。

夜色也把寒冷带到山上,我把破夹克裹紧。缓缓发动卡车,我开始爬行出发,对自己的延误懊悔不已。我越来到小路尽头,对于接下来的事就越感到害怕。

当我停车时,坐在门廊上的巴兹尔正在吸烟。我很希望这事已经过去,因而搜索着巴兹尔的脸孔,希望能找出些迹象。他只是摇了摇头。

我从他身边轻轻地走过,进入木屋。舅舅正赢了一盘单独玩的牌,他微笑着,好像很高兴地见到我,我伺机对那口箱子瞅了一眼。

“有需要清洗的鱼吗?”我问。

“我们钓到的只是几条小鱼,又全扔回去了。”

他请我抽烟,我接过烟,拉过一张椅子,离那口金属箱子远远的。这事我好歹要快些了结,我忍不下去了:他必须亲手打开那口箱子。

“妈问,你身体好不好。”

“她总是很啰唆,”他微笑着说,“告诉她,我很好。”

“她只是怕你过分疲劳,”我说,“记住,你的心脏你一定要注意。”

舅舅的手不由自主地摸摸脸孔,忧伤地看着我:“我们俩从没这么亲近,我们应该多互相了解些。”说着,他把身子俯下,把箱子拉到面前。

我坐直,心中怀疑里面的声音他是不是可以听见。里面没有声音,我强迫自己坐回去,然后紧吸一口烟,等着他。

当舅舅弯身开箱子时,我的嘴巴发干。好怪,为什么以前的我没有注意,舅舅头上的花发有这么多。

“舅舅!”我大声叫他。

舅舅把腰身挺直,怪异地看着我。

“没什么,”我说,“我不是故意这么大声的。”

“约翰,你工作得太累了,你真该去度度假,轻松轻松。”

我的指头差点被香烟烧到,我说:“我是准备度假的,而且不久就要去。”

纱门突然响起来,巴兹尔进来了,我差点儿从椅中跳起来。他用鄙夷的表情笑看了我一眼,那时候,比起舅舅来,我恨他十倍。

“如此局促不安的人我从没见过,”舅舅关怀地看着我,“你今晚怎么啦?”

巴兹尔笑说:“也许他工作得太累了。”

“你最好闭嘴!”我转身对他说,“没有人和你说话。”

他笑而不语。

“对不起,”我捏皱了手中的帽子,“我累了,我为今晚的举止道歉。”

“不必抱歉,小家伙,谁都会感到疲惫。”巴兹尔公然地嘲笑着,伸腕将手表给舅舅看,同时轻轻打打手表,“你该吃药了吧?”

舅舅虚弱地笑着:“你永远忘不掉,嗯?”

“不会,”巴兹尔看着我,“我永远忘不了。”

当舅舅将铁箱子的搭扣打开时,我站在舅舅前面。

看着缓缓掀开的箱盖,我颈背上的毛发跟着竖起。

对于舅舅的表情我时刻关注着。

他面不改色,把药片冷静地取出来,吞进嘴里,然后合上箱盖。

感谢老天,那条蛇溜了!

那它去哪了?我的视线惊恐地扫过桌子、椅子和柴箱后面。

是怎么逃出去的?

当舅舅双手合掌,说得很大声时,我惊跳起来。

他说:“好,约翰,坐到椅子上去。”

“不!我得走!我明天要去工作!”

巴兹尔把我的手臂抓住,说:“别那样吧,小家伙,玩一盘。”

“不!”我从他手里挣出来,向门冲去。心中不住怀疑:蛇怎么溜的?

当夜风像刀一样刺进我汗湿的衣服时,全身透过一阵寒意。

我好不容易把卡车门打开,等我听见车座里有疯狂的嘎嘎声和充满水果气味时,已经晚了。

一条粗粗的躯体急速滑过。

我猛然觉得一种剧烈的刺痛从手臂处传来。

我惊恐地跳下卡车,跌跌撞撞地回到木屋,我像撕纸一样撕袖子,因为恐惧而止不住抖动的手臂。

“蛇咬……”我扯着舅舅的衬衫,摇他。他还没反应过来,所以我又补充,“蛇咬了我!”

舅舅一手放在我脸上,把我狠狠地推开。我被推着撞到了墙上,震得窗户哗哗作响。我受伤的手臂更痛了。

他轻轻地说:“你太薄情寡义了!”

他朝我挥了一掌,又把我推回墙上。“约翰,我们拿你打了赌。”他又在我脸上打了一拳。

“舅舅,帮帮我!”我求着他。

“巴兹尔和我打赌,说他可以说服你来害我,我自己的亲外甥!”

知道了一切后的舅舅准备放弃我。

我要自救!卡车!我可以进城求医,我死不了!

我冲向门口,但当巴兹尔拿钥匙在我面前乱摇乱晃时,我停了下来。一阵低泣声如鲠在喉,每抽动一下手臂,都如同榔头在捶打一般。我伸手讨钥匙:“求求——”

巴兹尔绕过我身旁,他说:“老头儿,告诉你吧,我给你赢回钱的机会。”

“怎么赢?”舅舅两眼死盯着我。

“他的块头很强壮,”巴兹尔说,“不过,照他害怕的样子,我打赌他熬不到明晨。”

舅舅把手伸向钱包时,两眼仍在盯着我。

“行。我跟你赌。”他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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