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装着的是帝都,装着的是一个叫司徒祁的男人。”倾城指着自己的心口,微风吹拂的剪眸微有丝丝醉意,也沉醉在那个宠溺眼神里。
司徒祁微微叹息,听到她的话,心中是欣喜的,这是他的墨儿。修长的手来回在她的脸颊游移,他多想将她纳入自己怀抱里,从此让她无忧的生活着。可是他不能,他不希望自己拥有的墨儿是个不完整的。
如果她恢复了记忆,心里是否还装着他,而非别人?与其说是让她去寻找她的记忆,他更想确定在她的心中他是否是独一无二。
“我会陪着你。”司徒祁清浅的说着,对于她,他不愿放开。
倾城眉眼笑了开来,望着司徒祁的剪眸浓浓的笑意,想起那个欧阳瑾,倾城柳眉皱起。
“欧阳瑾会让你离开?”
自她来到帝都,就被欧阳瑾看的死死的,除了照顾自己身上的伤痕,还整天左一句小主子右一句小主子。后来才知那个欧阳瑾是帝都里的身份极高的人。
司徒祁笑起来,脱尘的声音如沐春风,问道。
“难道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害了红袖?”
提起红袖,倾城额头的印记一阵刺痛,从欧阳瑾那得知她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一直与自己相依为命。如今不知在哪里受苦,等待她的救赎。
“你真的会陪我?”倾城瞅着他的眼神布满狐疑。
司徒祁点头,倘若他不答应,她真的不会离开帝都的。
得到他的确认,倾城唇角扬开笑意,有他在身边,她什么都不用担心。
而等他们出发时,已经又过了数月。
……
若夏国
“王爷,我们已经掌控了凤玺八成以上的经济。”段玉衡摇着玉扇自信满满。
夜殇随意‘嗯’了一声,心里想到那个离开许久的女子,倾城,为何这么久了你还没有回来?难道真的向外面传言一样?
见王爷神色迷惘,段玉衡不禁摇头,这天地间哪还能寻到一个如她一般的女子,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眸,在崖边时坚定的说着等她。
于是,他们一直在等待着,等待她回来。因而忽略了那崖底有多深,落入后又有多少存活的几率。
虽然那一日他见到那黑衣人随之跳下,然无人知晓到底能否救得回来。
为今能做的依旧是等待而已。
“玉衡,多久了?”尚久,夜殇突然开口。
段玉衡闪了下神,才开口说道。
“一年。”
“一年。”夜殇呢喃着,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一年之久,可为何还没有回来?
“王爷,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段玉衡站在他身旁询问。
“等她。”夜殇幽幽的声音没有底气,他不知道自己能否等回她。
……
景王府
僻静的院落里,红袖依然在这个荒院里过着无人问津的生活,随着时间的过去,许多人都忘记了曾有一个女子在这个荒院里。
红袖不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自从夜殇派人传来小姐落崖的消息后,她曾一度想要追随而去,最终是夜殇的传话令她有了存活下去的勇气。
他说,小姐在落崖之前说过要等她。
红袖就在这个荒院中日复一日的过着,并坚信总有一天她会回来,再带她离开。
红袖坐在荒院中,身旁放着一叠缝制好的衣衫,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台案上。
手中依旧一针一线的缝制新衫,这段时间景王时常会跑到这个荒院里静静的坐在院中不言不语。
红袖看得出来,他那日渐憔悴的眼眸掩藏着的是对一个不在这里的女子的深情。
也许,他爱着小姐。如果没有皇帝,小姐也许会与他成为一对佳偶。
可惜,一切都太晚,而一切都已来不及。
“你每日做这些真的就能等到她?”突兀一声,吓了红袖一跳,继而平缓,她该习惯,这个经常神出鬼没的景王。
默默点头,她一直坚信小姐还活着。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平静的等待。”景王垂下头坐在她旁边,他也想像她一般平静无忧的等待,如今一年之久,初时的愤恨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思念。
溢满心怀里的思念挥之不去。
“红袖从小就跟在小姐身边,小姐说的话红袖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哪怕是让红袖立刻死去,红袖也无怨无悔。如今小姐只是遇难,红袖只要安心的等待,小姐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红袖手中不停歇的继续一针一线的缝制着。
景王坐在那一语不发的望着前方,良久才颓然说道。
“也许一开始就是本王的错。”
直至今日,他终于开口承认,当初的一己之念,害了很多人,皇兄,他,还有倾城……
闻言,红袖抬起头颅望了眼,那个一向风姿绰绰的景王在这一年里早已烟消云散,如今的景王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管不问,颓废的不像他自己。
“是你错了,如果没有那道懿旨,小姐就会和皇上在一起。是你拆散了小姐的感情,你知道吗?在那道懿旨传来之前,小姐才说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而你硬生生的将小姐的幸福撕碎。你真的很残忍。”
“是我残忍……”景王闭眼,口中呢喃,他无法指责红袖的过错,那一切都是真的。而他已经受到了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