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攘的酒馆里,说书人正在兴致盎然的讲述着一年前,那个倾城郡主是如何被赐婚给景王后又逃脱落崖。一如传言般,众说纷纭。
说书人状似神秘的对在场人说。
“据听说,这个被太后封为郡主的倾城姑娘,曾与皇帝传有暧昧之情,若不是景王突然横插进来,这倾城姑娘估计会成为皇帝身边的妃子。”
话一处,在场众人议论纷纷。
倾城便窝在酒馆的一角,默不做声的听着,低垂的眼睑让人无法窥探到她的心思。
这个情景对她来说甚为熟悉,好像曾经,她也坐在这里听人讲述自己的故事,可是那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她却一点也记忆不起来。
突然没了心思的倾城起身,越过一旁的酒桌,惊了那原本做在酒桌前的人。
那个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在越过他们的时候惊艳了他们的眼光,却又似曾相识。
“你看到了没?”一个身着灰黑色衣衫的男子对同伴问道。
同伴点头,这个女子曾经见过。那倾城的容貌至今令他记忆犹新。
这个似曾相识的画面迷惑了他们,也迷惑的倾城。
“小主子,是要回去?”锦侍卫走在倾城身后,见她一直低着头不语,这才问道。
倾城恍然未知随意的应许着,随意的在街道上走着,脑海中不时的闪现一些画面,似熟悉似陌生。
“小主子当心。”锦侍卫从后面冲了上来,一把挡在倾城的身前,与前面不知何时出现的人打斗起来。
倾城这才回过神来,看见面前这一来一往打斗的人,脑海中不断的冲击着一些画面,想要阻止却不能。
“啊,不要……”一声痛苦的喊叫自倾城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向前冲去,不顾面前的刀剑无眼。
“墨儿。”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倾城的耳边唤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司徒祁走到她身边,将她怀抱在内,面色平静的安抚着她。
转而对还在跟对方打斗的锦侍卫,沉声道。
“留活的。”
说罢,不等回答,身子一跃,将倾城带离这里。
再回到柳府,司徒祁满怀愧疚的望着倾城紧闭的双眼,他一直以为将她保护的很好,没想到还是让她看到这些。
“墨儿。”担忧的神情望着她不愿睁开的双眼。
倾城紧抓着他衣袖的手微微的颤抖着,脑海中仍旧不断的冲击着,像要剧烈爆炸般的疼痛驶向她。
知道最后抵制不过,昏倒在他怀里。
耳边传来司徒祁的心痛的叫声:“墨儿……”
……
沉入昏迷状态的倾城并没有因她的昏倒而就此平静下来,相反,她更加的痛苦起来,那一幕幕的画面,一段段的记忆再次涌现在她的脑海里,令她不再平静下来。
耳边清晰的听到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和令她安心的低唤。
“墨儿,别在睡了,快起来吧。”
“墨儿,你已经睡的够久了。”
“墨儿,只要你醒来,我们马上就回去,不再来了。”
“墨儿……”
紧闭双眼的倾城听到那句句暖心的话,眼眶一热,有泪从她眼底流出。她何其幸运能遇到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为她的人。
可是她却睁不开那紧闭的双眼,像是被锁住了似得无论怎么想睁开,却终不得行。
司徒祁心急的望着紧闭双眼的倾城,无论请来多少大夫都摇头说她并未任何病状,为何却不见她清醒的迹象。
而她这已昏迷,已过了三天了。
那想要刺杀倾城的人,也已被锦侍卫抓获,至没想到那人竟然激烈,在刚被抓获的时候咬碎了牙内的药丸,服毒自尽。
他们刚到这里不过几日,就已有人上门来。只不知他们的目的是何。
看来还是要调查一番。
司徒祁柔柔的望着倾城熟睡的脸庞,手指敛过她散在床上的青丝,纠结于指上,静静的观望。
……
景王府
自那日景王将红袖认错为倾城,对她做出那件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荒院中。而红袖也恍若什么都没发生过般继续为小姐缝制新衣,期待着能早日再见到她。
昨夜,夜殇再次派人来时,她不再如之前那边拒绝跟他们离开的决定,说出要离开景王府。
段玉衡听到她终于决定要离开的话,一阵欣喜。然心中略有疑虑,为何自己之前三番五次的说服她要随他离开时总是被她拒绝,而这次她竟然主动提出要跟自己离开。
这其中定是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
段玉衡在决定带她离开时,在景王府潜伏数日,听闻景王府内下人们近日来的传言,说前几日王爷醉酒在荒院里宠幸了那个替身的王妃,不知是她使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勾引到了王爷。
也另有人说,当时那个女子大声喊叫救命,却没有人敢进荒院阻止。自从景王将那个替身王妃丢在荒院中后就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入荒院。
不知那个替身的王妃会不会因此而被正名,成为名正言顺的王妃。景王府内所有人都在臆测,甚至还有人为这设下赌局。
而段玉衡在听闻这个消息后,气愤的锤向身边的墙壁,没想到他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这一件事。
怪不得红袖会突然对自己提出要离开这里,怪不得再次见到她时,她的脸上没有的笑意。
都是那个景王,害了倾城后竟然还染指了红袖,真是罪无可赦。
当下,段玉衡决定不再拖延,一定要立刻带红袖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