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清醒的时候,倾城已经不再有兴趣探究自己身在何处,对方将她掠来是何用意。空其一身的疲惫,是怎么也掩不住的。
额迹的印记隐隐做疼,那月牙般的妖冶,艳丽夺目。无奈抚上额头,试图想要缓解疼痛,无果。
身处于神殿中的祭祀大人望着那黯淡无光的帝王星摇头轻叹,在这个时候再想要挽回,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希望那日趋旺盛的星宇不要将整个凤玺吞没。
隐约间,倾城依稀能听见外面的谈话声。
“主子,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疑问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她才是我们目标。”低低的深沉,有种魅惑和妖娆,却不容拒绝。
“属下不明。她不过是才在宴会上出现的祁王妃,怎么会成为我们的目标。”
低声的呵笑声,“她不止是祁王妃,还是凤玺的倾城郡主,是景王大婚之日逃离的景王妃,还是当今太后的亲生之女。而最重要的,她才是主导凤玺国兴盛和灭亡的人。”
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着,倾城从开始听到后来,心中一沉。她怎么可能是太后的亲生女儿,又怎么可能会跟凤玺国的命脉相关。
一连串的疑问聚集在她心间,却没有人可以为她作答。
“属下看来她不过是一个女子,怎么会主导凤玺国兴盛和灭亡?”
“你又怎知她无法主导这一切?”妖娆的声音不答反问,眼神若有似无的瞥向倾城所在的地方。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无妨,只需让她接受事实。”轻描淡写。
听到这,再无任何对话,就在倾城以为他们已经离去的时候,这才坐起身看向四周。除了一篇黑暗再无其他。自嘲一笑,这里怎么那么像当初她被太后所关的地方。
不远处一闪一闪的不明事物,发着绿色的光芒,如宝石般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在未知晓那是何事物时,倾城未轻举妄动,坐在冰冷的地上,对那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不明事物对势。
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状态。
可是当敌动了,倾城却依然无法动,脚底传来的一阵刺痛,绿芒黯淡,一声低呜传来。
整个黑暗的空间顿时变得微暗,不再像一开始那般的入眼之后什么都看不到,许是适应了黑暗。
而倾城也终于见到那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事物,脚底尹然流出一条血迹,倾城顾不得看伤口,只谨慎的望着那个危险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蛇。
浑身犹如金色铠甲般的蛇,虎视眈眈的望着她,口中吐着蛇信子,那双如宝石般的绿眸死死的盯着她。
而倾城不知,这个浑身犹如金色铠甲般的蛇正是各个国家争相夺得的宝物,其名为赤练。当它在哪里出现的时候,哪里就会有祸端,除非有另一条红色的蛇一起出现时,才会相安无事。
如今这赤练独自出现在倾城面前,怎能解释这一切?
传说若有人能同时拥得赤练双蛇,便能找到一处藏匿极深的宝藏,取得隐蔽于世界的黑暗力量,成为暗帝一统天下。
可人们只知有金色的赤练,而未知那红色的赤练身在何处,于是又有传闻,只有身上拥有着代表毁灭与重生印记的人才能找到红色赤练的藏身之处,进而寻得藏匿的宝藏。
倾城感到一阵晕厥,身体突然别的冷热交替,心道莫不是刚才被它咬了之后才变成这样?
血液快速的串流着,而额头的印记忽明忽暗,倾城只感到体内有一股撕扯的力量似要将自己撕裂。
当快速流串的血液终于冲上头顶,她额头上的月牙印记在慢慢的变化着,一朵妖艳的花浅而淡的开放。
疼痛难忍之下,倾城痛喊出生。
“啊……”
如若是凤玺皇室之人见到,定会惊疑,那在倾城额头上开出的妖艳的花,便是凤玺国沉寂许久的凤雀花。
在倾城喊出声时,那只虎视眈眈的赤练突然身形一蹿,朝倾城扑来。
蛇神紧紧的将她圈着。
倾城无力回击,在体内撕裂之痛侵袭着她的时候,她已经无力再顾得那条将她紧紧包围的蛇。
一道刺眼的光亮闪过之后,赤练凭空消失。
倾城重重的跌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手腕上不知何时出现一条如刺青印记般的蛇纹,盘踞在整个手臂上,不多久之后悄然不见。
无力的闭上眼,一段段画面在脑海里闪过,再次睁眼时,倾城的眼眸变得妖冶的绿色。
唇角划过妖艳的痕迹,轻笑出声。
这个黑暗的地方,对她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她几乎可以判断出自己身处在何处。
不一会,从外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当脚步临近时,倾城媚眼望着来人,声音柔媚的说道。
“你们来了。不知是否满意我在这里的表现?”
匆忙赶来的司徒祁见到倾城的模样大惊,难道他一直担心的事情依旧无法避免?倾城终于还是入魔?
当锦侍卫向他报告的时候,他还未觉得异样,无意间见到星际中闪烁不明的星宇,才恍然发现不对,匆忙赶来。
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墨儿……”司徒祁艰涩的开口,如今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浑身散发着妖艳与魅惑,若真要比较起来,从前的她就像一朵简洁无暇的花,可现在罂,却仿佛是一朵罂粟花。
她,真的还是他的墨儿?
“呵呵,墨儿?你是在叫我吗?”倾城闻言,素手微抬抚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