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本王的爱妃,前些日子遇到些意外,失去记忆,多有得罪,还望您原谅。”司徒祁柔润的声音郎朗说着,特意将‘失忆’二字说的重了些,手中紧紧拥着倾城。
凤翊宸眉头深锁,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将倾城拦在怀里的男子,一头银色的发丝随意的披散着,凝眸深转,什么时候他的凤栖宫可以供任何人自由出入的。
正要开口,司徒祁却先开口了。
“本王这王妃平时就爱乱跑,今日误闯了皇上您的寝宫,还望皇上您大人有大量。”司徒祁微笑着说道。
怀中的倾城不安的蠕动着,低声轻唤,“祁……”
那声音不大,却令在场的两个男子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司徒祁听到唤声,眼中深情溢出,低头附在倾城耳边低语。
“我这就带你离开。”
倾城不答,只轻轻的点头。
这一轻微的互动,在凤翊宸看来极为刺眼。按捺着心中澎湃的不满。
“传闻蓝翎齐王乃智傻王爷,今一见才知传闻多为不实之言。”凤翊宸爽朗一笑,眼神锋利的望着司徒祁。
“本王一直在父皇的皇城,外界如何传闻,与本王没有任何关系。”司徒祁平缓的声调说着,将那些不实传闻推给了不相关的人。
凤翊宸凝眸相对,面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那个传闻中痴傻的祁王?
原本安静的倾城手开始紧紧的抓着司徒祁,在他的怀里颤抖。声音微颤,“祁……走……”
司徒祁深眸相视,感觉到怀中佳人的不对劲,抬头对凤翊宸笑言。
“皇上,本王的王妃身体不适,就此告退。”
司徒祁的话,只是通知,而非请示,话落便带着倾城离开,徒留一室空旷。
司徒祁带着倾城刚离开,御医就赶来了。
“皇上……”御医跪在地上问安。
凤翊宸心中憋闷的一股气终于在此时爆发。“滚!”
御医一头雾水,刚进来就被皇上发来一阵气,心中茫然,唯恐皇上会将气发在自己身上,保命要紧,也不请示,灰溜溜的逃离凤栖宫。
凤栖宫只剩下凤翊宸一人后,空气中依稀还残留着倾城离开时的气息,一抹无以名句的伤楚在心中蔓延。
之前祁王说她失忆了。那为何在她望着自己的时候,眼底藏有眷恋,以及痛苦。
在深深眷恋之后,是她想要杀害自己,这让他错认,以为她是别人为了接近他而故意扮成她的模样。
是他的错意,让她再次离开他的身边。
宫灯微黄,照亮整个凤栖宫,犹记得当年,在那个锦华玉塌上躺着一个容貌绝艳的女子,发丝垂落,额处的月牙印记……
等等,想到这里,凤翊宸瞳眸放大,她会怀疑她的身份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个印记。
她的月牙印记没有了。
那取而代之的印记,是他初感熟悉又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顿感无力,凤翊宸颓然坐在锦塌之上,目光空放,遥望远处。当眼神聚集在不远处那个开的艳丽的凤雀花时,猛然站起。
他没看错,倾城额头上的印记已经从原来的月牙变成了凤雀花。
凤翊宸惊慌失措开来,他没忘记当年先皇仙逝之前说过的那句话,当凤雀花开,这个国家就要面临生与死的考验了。
是生,那个凤玺国将会在未来成为不容觊觎的强国,若死,那么这个凤玺国就会面临着怎样的局面,无人得知。
守卫凤栖宫的侍卫只来得及看到凤翊宸略显慌乱不发离开凤玺国。
……
凤玺神殿内,祭祀大人闭目沉思,连夜观的星际连连异变,失去了未来的预示。
这样的答案突然不知该是好还是坏。
“祭祀。”正在沉思时,神殿内突然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
祭祀缓缓睁开双眼,见到来人,呵呵一笑,和蔼可亲的说着。
“怎么来了。”
凤翊宸见到祭祀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中的慌乱渐渐消去。从他知道这位祭祀的时候,他已经满头银发的老人,如今十年过去了,他的模样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很让人怀疑他究竟多少岁了。
“祭祀,凤雀花出现了。”凤翊宸缓了心神,镇定的说道。
“什么?”突闻凤雀花,祭祀眼瞳瞪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望着凤翊宸。
凤翊宸无奈点头,想不到这个先皇等待了许久的消息,会出现在这个时候,使得先皇在失望中仙逝。而如今却降落在他身上。
“凤雀花出现,天下霍乱而生。”祭祀呢喃着。突然想起一件事,忙问。
“皇上可是亲眼见到?”
凤翊宸点头,若不是亲眼见到,又怎会知道这凤雀花实则只为一个印记,而非植物。想起倾城额头处的那朵开的鲜艳欲滴的花,是如此的真实。
闻言,祭祀心中诧异,问。
“不知皇上是从何处见到那凤雀花。”
“一个女子。”凤翊宸悠悠的说着,眼神飘渺。
“那个女子持有凤雀花?”想不到是一个女子,祭祀点头。
“不。那凤雀花是她身上的印记。”每每想起,都会有惊艳的感觉。
祭祀手持的铜镜跌落在地,声音不大,却狠狠的敲击着在他们的心中。凤翊宸凝眉,他第一次见到祭祀这样的失措。
“身上的印记。”祭祀不去捡掉落在地的铜镜,反复呢喃着凤翊宸的话。他不明白那凤雀花怎会出现在人身上。